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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424節

    .

    休息處里,源輝月目送著那對少年少女一陣風般消失在拐角,這才低頭看向蹲在桌子底下的人。

    “工藤桑?”

    “額,呵呵……”

    工藤有希子干笑著從桌子底下鉆出來,一邊還有點擔心地往外頭張望了一下,“新一走了?”

    “如果你說的是剛剛離開的那個孩子的話,你不希望他看到你?”

    “不,只不過條件反射就……咳咳,畢竟孩子長大了嘛,到了叛逆期就不喜歡父母整天跟在自己身后了。”工藤有希子連忙轉移話題,“話說回來,源桑你剛剛說,這起案件跟四年前有個案子一模一樣?”

    源輝月笑笑,善意地沒有繼續追問,順著她的話題點頭,“對。”

    服部靜華也饒有興致地加入了這個話題,“四年前的案件我記得也是死者背著背包獨自乘上纜車,被發現時腦部中彈,手里握著槍,身旁的包里放著滿滿一包雪。正因為這個事件,這座滑雪場這些年來還有了雪女詛咒的傳聞?”

    “當然不可能有詛咒這種事。”

    “吶吶,所以呢,源桑你知道兇手是誰了嗎?”

    對著兩位氣質不同的大美人同時看過來的好奇視線,源輝月眨了眨眼睛,放下手里的茶杯,略微思考后,啟發性地問,“排除雪女的詛咒,你們認為在四年前和現在這起看似理所當然的自殺案里,哪個部分是最奇怪的?”

    有希子:“那包雪?”

    源輝月沖她一笑,“對。根據奧卡姆剃刀原理,如非必要——”

    服部靜華若有所思,“勿增實體?”

    “反過來說也是一樣的,人的思維在大部分情況下都是簡單直接的,殺人的時候就更加簡單。犯罪者在現場留下的大部分痕跡,都是出于情感上的宣泄,包括連環殺手的簽名。但那個裝滿雪的包,既不是簽名,也沒有任何情緒宣泄的痕跡,它突兀地出現在那個場景里,只因為兇手沒有辦法將它剔除,因為它是他作案手法中的重要一環。甚至那些塞進包里的雪,也只是照著雪女的傳說給它的存在找了一個理由。”

    有希子恍然大悟,“所以說,包是重點?”

    第506章 滑雪場對決(十一)

    靜岡縣警方的臨時審訊室。

    “話說回來,這個包是誰的?”有人問。

    被這句話吸引,服部平次終于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抬頭看去。

    從上午到現在,他們已經在這里待了六個多小時了,案件的調查理沒有任何進展。

    現在坐在最上首來負責總理調查進度的已經換了人,最開始那位警部也不知道什么毛病,服部平次簡直從未見過如此不負責任的警察,除了在最開頭說了幾句話歸納了一番案情之后就將場面扔給了下屬,自己坐在旁邊玩了半天電腦了。

    看起來倒是一副公務繁忙的樣子,但服部少年想不通他一個普通刑警能有什么公務要忙,派頭居然能擺得跟他大阪警察本部長的親爹似的。

    查案的警察如此不靠譜,其他人自然也不遑多讓,服部平次抬頭逡巡一圈,發現在場的不少人都在走神,劇組的攝影師甚至還在墻角折騰他的攝像機,現場都沒人管管,唯一還對這起案件保持著起碼的尊重的除了警方和他居然就只剩下了半路插進來的那位叫做片品的偵探,和劇組的男主角。

    方才開口說話的就是那位已經大半天沒管事的警部,他老人家終于從繁忙的公務中撥冗重新關注了一下面前這個小小的案件。而隨著他開口,走神的眾人也終于被扯回注意,抬頭看去。

    三保死亡時隨身攜帶的那個包此時就擺在臨時會議室的桌面上,痕跡科的人將它帶走檢查一番之后沒有任何發現,于是重新送了回來。

    箕輪獎兵沒什么表情地抬了一下手,“我的。”

    “嗯?”其他人的視線頓時集中到了他身上。

    “三保經常幫我拿東西,雖然這個包是我的,但是大部分時候都在他那里,我也不知道他自殺為什么要帶我的包。”男明星不耐煩解釋。

    導演:“額,是這樣沒錯。因為我們劇組的人員比較少,所以三保作為替身演員,沒事的時候也會充當助理和場工的職位。”

    “這樣啊,”那位警部似乎并沒有多做追究,只隨口一問,“用了幾年了?”

    “五年多吧,記不清了。”箕輪獎兵雙手抱臂,淡淡地說,“對我還挺有紀念價值的,所以我剛才就想問,等這個案子結束之后我能拿回去嗎?”

    “嗯,可以啊。”警部點頭,然后好像臨時想起了什么,“話說回來,四年前那名死者被發現時,身邊也有一個和這個差不多的包,也是你的嗎?”

    “那倒不是,那是他自己買的吧,我沒注意。”

    “……”

    接下來依舊是些毫無營養的問題,服部的視線不動聲色地在現場那位男明星身上掠過,起身走到一邊,撥通了遠山和葉的號碼。

    電話一開始沒有人接,等待的撥號音盤旋了三四圈,就在他開始詫異甚至心底生出了些擔心以為那頭的人出了什么事的時候,線路中的沒完沒了的“嘟嘟”聲終于一停。

    “平次?”

    服部平次這才松了口氣,“你在干什么啊,鈴聲響了半天,我還以為電話要斷線了。”

    “我在和玲子他們一起看電影嘛。”那頭的遠山少女語氣有些不服氣,“平次你才是,跑走之后就不見了,我才要問你在干什么吧?”

    “我當然在查案啊。聽好,幫我一個忙。”

    “哈?”

    “酒店外頭的那條商業街,你知道怎么走吧。我待會兒發一張包包的照片給你,你去商店街幫我找找看賣這個包的店鋪,我有幾個問題想要你幫我問。”

    “包?”

    “嗯,”服部的聲音忽然嚴肅,“那個包非常重要。”

    “誒?”遠山一愣,“那你自己呢?”

    “我這里走不開,照片發你了,謝謝了和葉。”

    “平次,喂?!”

    電話斷了,遠山和葉瞪著顯示斷線的屏幕,鼓起臉運了半晌的氣,到底不甘不愿地回到了房間。

    她們方才的確在看電影。

    她同班級的好友筱原玲子同學,是個積極的仁王雅治吹。剛才她們在外頭話趕話說到了某當紅影帝,該仁王吹意外發現自己身邊居然還有個不認識自家偶像的漏網之魚,蓬勃的熱情頓時掀飛了風雪,拉著她就直奔回酒店,誓要將這條傻魚趕進偶像的漁網里。

    這活大部分時候也不難,畢竟仁王影帝的魅力從來無往不利,她以往的戰績就沒有失手的時候,唯一可慮的是她這回要安利的這位傻同學一顆少女芳心全都系在她那個木頭竹馬身上,可以說筆直往南墻上撞都不帶拐彎的。

    筱原開始播放電影時還有些忐忑,生怕自己的安利大業在她這里折戟。但電影開始沒多久,她就意外發現事情進行得還挺順利,她心中這位難纏的硬點子在電影中仁王出現時就下意識將注意力轉到了他身上。

    被拿出來做第一塊敲門磚的就是仁王影帝初出茅廬拍的第一部電影,以明治維新時期的歷史為背景,仁王雅治飾演的坂本龍馬像是那個時代一道晦暗又奪目的光,明亮肆意的少年氣和隱藏在少年意氣下對國家和民族前路的憂思,兩種矛盾的氣質被演繹得淋漓盡致,當初憑借這個角色,仁王影帝一炮而紅,并且之后被不少人認為出道即巔峰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電視里之前正在播放的情節就是仁王之前跟源輝月提到的,導演為了表現出坂本龍馬作為北辰一刀流高手的一面,特意安排的兩場精彩打戲其中之一。這個時期坂本龍馬憑借出色的表現得到了北辰一刀流的秘傳,離開了江戶在各藩游歷收集情報,回歸江戶的途中遇到了刺殺。

    以源輝月的眼光都說這場打戲表現得還行,放在旁人眼中自然就是節奏緊湊,精彩絕倫,緊張得讓人屏息。

    就在氣氛渲染到位,背景音樂也開始激昂,屏幕中的少年劍客就要和對方短兵相接的剎那,遠山和葉的手機就不解風情地響了。

    她們只好將電影按了暫停,好一會兒,出去接電話的遠山少女終于回來,臉上帶著歉意的笑,“抱歉,服部要我幫忙做點事情,我看不了了。”

    筱原玲子眼前一黑,看向她的目光頓時變得痛心疾首,像看在看一塊頑固不化的石頭。

    在她恨鐵不成鋼的視線中,石頭拿著手機正要往外走,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頓,回過頭,表情有點不好意思,“那個,筱原桑,這個電影,回去能發我嗎?”

    心不在焉的筱原玲子:“嗯……”

    忽然反應過來的筱原玲子:“嗯?!”

    她“唰”地抬頭,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仿佛看到鐵樹上開出了一朵鮮花,連開口都結巴了一下,“當、當然可以。”

    看看門口的遠山,又回頭看看電視屏幕,她試探道,“除了這個,仁王大人還演過好幾部電影……而且就在最近有一部新電影就要上映了。”

    “真的?”遠山和葉眼睛一亮,“把其他幾部的名字也發給我吧,啊,順便,那個新電影如果上映了,能不能叫上我一起?”

    筱原:“……好的。”

    得到回應,遠山和葉高興地拿著的手機匆匆跑了出去。筱原玲子盯著被帶上的房門,一時間如在夢中。

    “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嗎?”旁邊跟她做了同一個夢的同學喃喃,“我居然能有看到遠山對服部以外的男人感興趣的一天。”

    “……”

    懵逼半晌,筱原玲子終于回神,眼睛“唰”地綻放出灼灼亮光,“不愧是仁王大人!我就知道仁王大人的魅力是無敵的!!”

    前面屏幕中,魅力無敵的仁王雅治飾演的坂本龍馬剛一刀將敵人擊退。來襲者并沒有糾纏的意思,干脆利落地轉身退走,他也沒有繼續追,而是停在了被他們的打斗摧毀的破敗酒肆前,修長的眉微簇,看向遠處晦暗的天空。

    這個鏡頭原本是隱喻幕府大廈將傾,大和民族看不到光的前路,卻意外地和鏡頭外此時的天色一模一樣。

    狂風卷著冰雪拍著窗樞,屋子內的人被動靜驚醒,重新從緊張的劇情中探出頭來,回頭看了一眼,有點愣神地問,“話說回來,現在幾點了?”

    下午四點半了。

    源輝月端起茶杯時,不動聲色望了一眼墻壁上的掛鐘。國中生們合宿的時間只有兩天一夜,要趕回東京和大阪,最多五點半就該集合了。

    有動作快的學生已經收拾好了行禮,拎著來了休息處,準備就在樓下等著。她收回視線時,恰好看到某個熟悉的身影跟著同學下了樓,她拖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站在入口左看右看,最后選了一個能看到門的位置,拉著同學跑了過去。

    小朋友的心思淺,想法比天色都好猜,源輝月一眼就看出她是想等著立山麗回來,跟她再道個別。

    然而警方那邊還磨磨蹭蹭地,到目前位置連犯罪手法都還沒研究清楚,立山麗還在山上扣著,她這個期待怕是很難實現。

    “啊,想不出來!”

    一聲精疲力盡的大叫之后,源輝月循聲看去,就見到面前的有希子怏怏地趴在了桌上。不知道是不是被方才一番分析激起了興趣,她難得地揪著這個案子不放,認真思考了半晌,最終宣告放棄。

    “雖然源桑已經說了包是重點,但是我還是不明白它重點在哪兒,”她突發奇想,“難道兇手當時就藏在了包里?”

    源輝月眨眨眼睛,“是啊。”

    “是……誒?”趴在桌上的有希子頓時抬頭,瞪圓了眼睛,“真的在包里?”

    服部靜華:“嗯,可是我記得四年前那起案件中,死者被發現時,他身邊的包只能裝下一個小孩子,裝不了成年人吧?”

    案件的內部細節,比如包的大小,死者身邊其他東西的狀態,正常情況是不會對外透露的,就算媒體對當年的事件進行過報到也不會詳細到這種地步,源輝月一聽就知道這位身份特殊的服部夫人大概是從內部渠道得到的消息。

    她慢悠悠將桌上的點心調換了一個位置,然后點頭贊同,“你說得對。”

    注意到她的動作,她對面兩人下意識將目光投向了桌面。

    休息處的這處咖啡廳經營得還挺用心,連店里的點心都配合著外頭的雪場,有著獨特的風格。其中有一種是雪花形狀的小餅干,大大小小形態不一,她移動的那兩塊餅干恰好外觀一模一樣,只不過一個大一個小,二者放在一起對比格外鮮明。

    直愣愣地盯著那兩塊餅干注視了好幾秒,有希子和服部靜華,“啊!”

    “我明白了……”

    工藤有希子的神情從怔楞,到恍然,最后忽然轉為了興高采烈。源輝月眼看著她飛快地掏出手機,迅速地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新一,”沖著電話那頭的人,她笑瞇瞇地問,“這個案件的作案手法你解開了嗎?”

    源輝月:“?”

    她記得“新一”好像是這位美人jiejie兒子的名字?她眨了眨眼睛,余光又看到另一側的服部靜華在手機上按了半天,最終編輯好了一長段文字發了出去。

    “服部桑?”

    在她疑惑的視線下,服部夫人放下手機,十分有涵養地微微頷首,“那個兇手的犯罪手法,剛剛我也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