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389節
這個問題不等源輝月說話,旁邊的柯南就默默開口,“也沒辦法不效率吧,你回想一下最近大半年,輝月jiejie就去了博多、東京、京都、大阪四個地方,然后博多市長和福岡本部長換人了,東京警視廳的刑事部長和搜查一課課長也下了臺,京都更不用說……” 當初源輝月在京都被人綁架,京都府的警察本部其實很是動蕩了一番,只不過那一片向來是源氏的地盤,源宗政動手得比較文明,所以在外界看來好像只是正常換屆,實際上大規模換了一波血。 “算起來好像大小姐只有去大阪的時候沒出事呢。”開車的及川輕快接口,語氣感慨,“服部君你的父親真厲害啊。” 服部:“……” 聽起來似乎是在表揚他爹的樣子,他不知道該不該說一聲謝謝。 柯南干咳一聲,“總而言之,大概是因為相關的原因,可能現在不少人猜jiejie是特搜部的人吧。” 特搜部全稱東京地方檢察廳特別搜查部,隸屬東京地方檢察廳,看似地位不高,實際上名氣和權力極大,專門負責對日本官員進行政治審查,必要時甚至對首相都有逮捕權。 眾所周知,權力這么大的部門,某些日本最大黑幕們是不可能不插一手的,源氏的人去特搜部任職也的確是慣例——甚至柯南懷疑他姐極有可能的確在特搜部掛了職位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詳情參見公安櫻組。 “……” 安靜了好幾秒后,服部干巴巴地將話題扭回案件,雖然他對他爹和和葉的爹十分有信心,但提起這個話題還是莫名有點悚,“所以意思是啄木鳥會方面,長野縣警內部一定會認真審查,我們不用擔心了?” 源輝月淡定地潑他涼水,“也不一定。” “怎么?” “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就算上頭有人盯著又怎么樣?”她一手支著下巴,湛藍色的眼瞳折射出一點微涼的薄光,“你聽說過棄車保帥嗎?” 服部:“……” 他真的很想知道他源jiejie的心眼是怎么長的,總能在人對未來抱有沒好幻想的時候一句話戳破人的妄想,讓人被現實殘酷的寒風扇個趔趄。 更殘酷的是她往往都是對的。 這時候汽車終于拐進了山道,遠處貼著懸崖的路口隱約有人影晃動。 及川提醒,“快到了,就在前面。” . 因為那輛低調的黑色suv被撞壞了還在維修,今天源輝月開出來的是一輛跑車。 這還是她以前留在松本城的,而眾所周知以源大小姐失憶前的性格,開的車就沒有不張揚的。 警戒線前的警察眼睜睜看著寶藍色的跑車一個酷炫的漂移,在山道上剎了車,正納悶這是誰家沒腦子富二代在警察面前炫車技,正要上前阻攔,就看到了車上下來的人,警察一木,又把準備邁開的腿收回去了。 他們警署署長家的少爺及川下了駕駛座,沖幾位熟悉的警察大哥乖巧一笑,轉身又領下來幾個人,一行人在巡警們再次假裝沒看到之下熟門熟路地穿過了警戒線。 警戒線內痕跡科的刑警正在忙著取證拍照,一條長長的車轍一路往前直通懸崖,將崖邊上的護欄撞出了一個巨大的豁口,往里呼呼灌風。 不知道是不是上面距離墜車的位置比較遠,亦或是山道上的風大早就將血氣吹散了,至少源輝月下車的時候沒聞到什么異樣的味道,空氣中灌滿了山林的潮氣,像是又要下雨了。 遠遠地,安室透正在車轍邊上和幾個痕跡科的警察說話,聽到動靜抬頭看來后,露出了意外的神色,然后跟身旁人說了聲抱歉,便三兩步走了過來。 源輝月品著那兩個警察之前跟他說話的表情,認真肅穆宛如在和上司做匯報,她面無表情地算了算,發現這人才到長野半個月,已經快要把本地警方混成自己主場了。 “輝月桑你們怎么過來了?” 源輝月沒說話,極具破案熱情的服部少年已經率先躥了過去,“聽說竹田警部出事了,我們來現場看看。對了安室桑,我們剛剛來的路上做了個實驗……” 他們之前并不是直接從松本城走的,而是在兩位名偵探的建議下,特意先拐去了松本警署,從警署門口重新出發重走了一遍警車上午行駛過的路線。 柯南:“我們剛剛讓及川哥哥開車試過了,如果開車比較穩的話,一路上的確不怎么用剎車,那位開車的秋山警官一路沒有發現剎車壞了也不是沒可能。” 在場的警察迅速將視線轉向及川,青年靦腆一笑,“雖然路上遇到了紅路燈,但是很幸運地直接開過去了。出城后的道路比較緩,大部分都是上坡所以也的確沒用到剎車。但到了這里就不行,這條路是個陡峭的下坡,盡頭還有拐彎,在這個地方必須踩剎車減慢車速,否則很容易出車禍。” 山道上的風更大了一點,前段時間下雨降下的溫度還沒有重新升起來,他們所在的地方又正好是個風口。源輝月下了車沒一會兒忽然就感覺有些冷,只是還沒等她思考好要不要回車上去,旁邊忽然遞過來一件衣服。 她順著那只骨節分明的手抬頭,看了一眼安室透,沒跟他客氣地接了過去。 這時候兩個名偵探還在和警察討論。 “所以這是兇手特意設計好的?為了讓那輛車在這里出車禍?” “可是這樣一來不是很奇怪嗎?沒有遇到紅燈是個概率事件,甚至如果車上的警員遇到什么事忽然需要停車,這也不是兇手能夠控制的,他沒辦法確定警察一定會在這里沖下去吧?” “這……說的也是。” “所以我猜測是我們想得太多了,兇手的目的根本沒有那么麻煩,弄壞剎車單純只是想讓那輛警車出車禍。”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源輝月回頭,看到了警戒線前正從另一輛警車上下來的大和敢助和虎田由衣。 看到停在一旁的藍色跑車,大和警官的神色似乎多了幾分無語,“我剛剛在路上就看到這輛車了,果然是你們。” 柯南神色乖巧:“大和警官你們也去驗證了從松本警署到這里一路上的情況?” “對哦。”虎田由衣笑瞇瞇地說,“但是我們遇到了紅燈,眼睜睜看著柯南君你們在前面開走了,沒辦法,敢助的運氣實在太差了。” 大和敢助:“……是你在開車吧?” “嘛,總而言之,我們的遭遇正好和柯南君你們形成了對照組。所以兇手的目標可能并沒有‘讓警車開到這里然后從懸崖上沖下去’這么詳細,只是想制造一起車禍,畢竟如果汽車的剎車壞掉了,原本就很容易出意外。” 源輝月忽然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所以竹田繁的確是死于車禍的意外?” 她的聲音很低,近乎自言自語,只有她身邊的人聽到了。 “的確是,怎么了?” “汽車沒有爆炸?” 安室透的聲音忽然一停,安靜了兩秒,“沒有。” 源輝月:“我之前在收到竹田死亡的消息的時候,就感覺有一點很奇怪。” 她終于回頭看向身邊的人,“我之前在車上跟他說的話也不全都是騙他,所以,為什么他不是‘雷’?” 山道上的天光稀薄,沾著潮氣的風掠過,帶起了幾縷金色的碎發,流光似的,好像比吹過的風還冷。源輝月靜靜看著那點冷光落回他眉宇之間,青年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睫輕輕往上一抬。 對上她觀察的視線,安室透露出一個若無其事的笑,“輝月桑稍后還要去哪兒嗎?” 正等著他說要走的源輝月:“?” 你走你自己的問我干什么? 看著這人無辜的神情,源輝月終于無言地開口,“還要去一趟你說的那個神社看看。” 安室透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沖她點點頭,溫和交代,“我中午可能不回來吃飯了。” “哦,再見。” 他又走過去和大和敢助警官聊了幾句,隨即大步離開,拉起門口警戒線又現場點了一名警察跟他上了警車,源輝月目送著那輛警車開走,感覺某人好像真把這里當他家了。 一個犯組織者成員跟警察混在一起像回了老家似的,這像話嗎? 這時候柯南走了過來,“jiejie。” 源輝月納悶問,“他跟大和警官說什么了?” “安室哥哥說他有事離開一下,拜托大和警官和虎田警官幫忙照顧你。” 源輝月:“……我早就想問了,為什么是他拜托別人幫忙照顧我?” 柯南:“……” 是啊,為什么呢?因為他是你男朋友? 最后名偵探抽了一下嘴角,“因為安室哥哥尊重人設?” 源輝月:“?” 趁著他姐懵逼,柯南迅速轉移了話題,“話說回來,安室哥哥去干什么了?” “……”隨手挽起一縷被風吹亂的碎發,源輝月的語氣漫不經心,“大概是趕著去阻止別人投胎吧。” 正走過來的另外三人聽到這句話齊齊腳步一滯。 看看她,又下意識回頭看看那個豁了口的護欄,柯南猛然明白了什么,“大和警官,你有停職在家的鹿野警部補和山枝警部的手機號吧?立即給他們打電話!” 第464章 黑暗(五) 在眾人的緊張的注視中,大和敢助放下手機。 “山枝警部和鹿野警部補都在家里,家中只有他們一個人。” 眾人終于松了口氣。 虎田由衣疑惑問,“鹿野警部補也是一個人嗎,我記得他不是結婚很早,還有個兒子?他沒有跟他們一起住?” “他的妻子這段時間帶著孩子回了老家,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吵架了。” 別人的家事不方便深究,大和敢助掠過這一茬,語氣有幾分斟酌,“你們覺得鹿野和山枝有可能會出事?” 柯南點頭。 “為什么?有什么根據嗎?” “額……” 說到根據就要提到john walker,小偵探正在遲疑,源輝月忽然接過話茬,“大和警官,我們第一天去村子,在甲斐巡警遇害的那個地方,你其實是有話要問我,但是被打斷了,對吧?” 她忽然把話題岔開了十萬八千里,其他人下意識看向她,大和猶豫了片刻,點點頭。 源輝月平靜抬手,“是有關這枚戒指的嗎?” . 山枝守剛接完大和敢助的電話,馬不停蹄又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竹田繁出事之后,他和他的同僚鹿野晶次就被停職調查了。他非常老實,乖乖待在了自己的住所,一步都沒外出。 不老實也不行。 男人小心湊到窗前,拉開百葉窗的葉片往下看。他住的是個復合式住宅樓,底下是小區的花園空地,他此時從樓上往下看去,乍一看好像和平時沒什么區別,大中午的,有個養狗的鄰居牽著一條秋田犬在樓下遛彎,人和狗都很正常,但他知道他們剛剛路過的那個拐角影子里藏著一輛警車。 甚至周圍不止這一輛,全都是來監視他的。 他握著手機的手有點發抖,聲音里也透著虛,“剛才大和打電話問我在不在家。他什么意思?怎么辦,萬一他們查到了……” 那頭的人語氣低沉,甚至有些聽天由命,“查到了就查到了,難道你還想跑?竹田老爹都沒能跑掉。” 山枝守的臉色瞬間白了一點,他緊張地回頭,偌大的客廳里只有他一個人,然而他卻總感覺好像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監視自己,哆哆嗦嗦地環視一周后,找了個墻角蹲下,整個人恐懼地縮成了一朵陰影里的蘑菇。 “我、我說的就是這個……如果只是要抓我去坐牢也就算了,人都是老爹殺的,我們犯的事不致命,總有能出來的時候,但、但是……”他的聲音更低了,往外吐字時幾乎有些氣若游絲,“老爹是怎么死的,我、我聽說是很有可能是我們內部人動的手。” 對面的人沉默了半晌,“你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