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323節(jié)
身后的人連忙接住她,刻意落后的半步顯然非常有先見之明。 “……” 她默默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松田陣平的表情看起來十分想讓她別折騰了,但是客房在上面,不上去又不行。 他最后保持了沉默,松開手往后退了一步。 “走慢點吧你,東西又不會跑?!?/br> 源輝月難得保持了乖巧地點頭,示意他繼續(xù)。 “……其他的也沒什么。任務(wù)結(jié)束之后我們陸陸續(xù)續(xù)進警視廳入職,我和研二被爆裂物處理班提前看中,邀請我們畢業(yè)之后進入爆裂物處理小組。理所當(dāng)然要搬出去,都開始看租房了,結(jié)果你那時候忽然說你不想回東京本宅準備自己在外面住?!?/br> 源輝月:“這有什么問題?” “……”松田陣平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有什么問題?你對你八年前的生活自理能力完全沒有一點數(shù)是嗎?” 源輝月無辜回頭看他。 老實說她失憶之后自覺自己一個人住得也挺好,還養(yǎng)了個弟弟,還把弟弟養(yǎng)得健健康康。 雖然弟弟極具自我管理意識大部分時候都不需要她養(yǎng)甚至還會反過來照顧她,但是她自我感覺自己的生活能力和其他人也沒有太過明顯的差距……吧? 松田陣平按了按額角,忍耐地說,“你十九歲之前拿過的最重的東西就是擺在你東京本宅的臥室里的那把三日月宗近?!?/br> 源輝月:“……好歹也有兩斤多重呢?!?/br> 松田陣平對她的膨脹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總而言之,如果是源家有人來照顧你也還好,但是你那時候跟源長官鬧別扭,不想要其他人過來,非要一個人住,我們當(dāng)然放心不下……” 那是他們執(zhí)行的第一個任務(wù),特殊的人,特殊的經(jīng)歷,甚至可能還要加上特殊的感情,保護欲爆棚。 人大概真的是一種會被馴服的生物,至少于他們而言,保護源大小姐的確已經(jīng)在大半年的相處中成了習(xí)慣,甚至后來上頭官方宣布了任務(wù)結(jié)束,這個根深蒂固的習(xí)慣也沒能改掉。 “后來沒辦法,只能陪你多住一段時間,至少確認你一個人住不會餓死再搬走,就當(dāng)是租房了,還給你算了房租。” 黑發(fā)青年垂眸,眼底終于被那段時光的回憶染上了一點淺淡的笑意,但那縷笑意很快又淡了下去。 但在他們搬走之前,萩原研二就出了意外。 “千速姐后來來過,她一直相信研二能醒過來,也沒說過要把他的私人物品帶回家之類的話,所以就一直留在你這兒了?!?/br> 長長的樓梯終于走完,松田陣平徑直走向左手第一間房間,“就是這間。” 三樓一直都有人打掃,走廊干凈而整潔。 源輝月看到門上的鎖第一反應(yīng)要回憶鑰匙在哪兒,松田陣平就已經(jīng)按著門把手往下一壓,把門打開了。 她這才想起來客房的門好像的確一直沒鎖。 不知道是不是她以前囑咐過還是幫忙打掃衛(wèi)生的人格外有眼力見,屋子里的東西原封不動,甚至連放在靠窗桌子上的那支筆都還維持原樣。就像房間的主人在用它寫字時忽然想到了什么,隨手將筆往桌上一放就轉(zhuǎn)身離開,準備等晚上回來再收拾。 之后時光在這里等了七年,也沒有等回來這件屋子的主人。 源輝月在門口停了一會兒才跟在他身后走進去,視線慢慢地掃了一圈,“怎么感覺跟療養(yǎng)院的那間病房有點像?” “本來就是照著他房間布置的?!?/br> 松田陣平徑直走到那張書桌前,“你醒來之后沒來過嗎?” “我很少上三樓來。”源輝月?lián)u了搖頭,隨即一頓,“可能是覺得,三樓太空了吧。” “……” 一絲沉重而空落落的情緒纏繞上來,她微微一哂,心底居然有點意外,且對這絲情緒的由來非常清楚。 她在原地任由這個情緒蔓延了一會兒,這才朝著松田走去,低頭去看書桌底下的抽屜。 “他的鑰匙一般會放在哪兒你知道嗎?” “不用鑰匙,”松田陣平似乎也才回過神,然后一低頭,毫不猶豫地就把抽屜抽了出來,“這家伙的柜子從來不上鎖。” 抽屜里的東西擺放很整齊,和她記憶中那個偶爾會浮出來的聲音的主人給人的感覺意外地反差,她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正中央的警察手冊和一個薄薄的筆記本。 松田陣平伸手將兩樣?xùn)|西都拿了出來,隨手將筆記本遞給她。 源輝月:“這不會是他的日記吧?” “那家伙怎么可能有寫日記的習(xí)慣?”松田一聲嗤笑,“而且就算是日記,你看了他也不會介意的?!?/br> 她的指尖在半空中一頓,“……為什么?” 空氣好像忽然靜了靜。 “……因為研二對長得好看的女孩子一向?qū)捜?,麻煩你去那邊照照鏡子對自己的臉有點數(shù)?!焙诎l(fā)青年忽地懶洋洋一笑,直接將筆記本塞進了她手里。 源輝月抬頭看到他垂眸凝視過來,“而且他在那么高級的療養(yǎng)院躺了七年,欠下的療養(yǎng)費后半輩子賣身給你都還不完,你跟他客氣什么,隨便看?!?/br> 源輝月:“……” 覺得他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源輝月默默打開了筆記本。 里頭的東西的確不是日記。這個本子大概只是萩原研二隨手記東西用的,可能是某些東西過于跳脫,實在不適合寫在嚴肅的警察手冊上。 源輝月看到了一堆日常瑣碎,從炸彈圖解到個人支出記錄,偶爾還會零星蹦出一兩句律法條文,她甚至還翻到了幾張速寫,畫的不是人,是車,有幾輛還特別眼熟就躺在她家的車庫里。 萩原帥哥大概并不是一個真的啰嗦的人,會用到這個記事本的幾率很少,所以里頭的內(nèi)容時間跨度很大,她干脆直接翻到了最后面,從后往前翻。 然而剛翻開寫有字跡的最后一頁,源輝月就驀地停住了。 “松田?!?/br> 還在那本警察手冊上找線索的松田陣平抬起頭來。 “萩原當(dāng)年出事,可能真的是因為他在調(diào)查的東西。” 她將那個記事本調(diào)過面,將最后一頁展示到他面前。 那上面是一個手寫Ω符號,旁邊打了個問號。 而這個符號下面,畫了一只眼熟的鳥。 第390章 幽靈(九) 帶著剛剛得到的消息,松田陣平匆匆離開了。 時間將近下午四點,源輝月沒醒一會兒又感覺到了卷土重來的困意,但又并不想去睡覺,干脆拎著那本記事本帶著亦步亦趨跟著她的哈羅準備回書房。 這天陽光很好,天空清澈得像鏡子,陽光從落地窗灑進來幾乎籠罩了半個客廳。 源輝月從二樓路過的時候,看到半邊都被陽光照亮的沙發(fā)和茶幾,腳步頓了頓,莫名掉了個頭走了過去。 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fā)里,她再次翻開了那本記事本。 萩原研二最開始買這個本子的時候大概是當(dāng)做筆記本用的,本子的前半部分基本都是他在警校上課時的筆記,她一眼掃過去還看到了幾條心理學(xué)課程的知識點。 但這位帥哥實在不是個老老實實認真聽課的人,嚴肅正經(jīng)的筆記部分只占了頭幾頁,后面就開始逐漸放飛,特別是到文學(xué)課程的時候,前面還老老實實記了一句“隱約雷鳴,陰霾天空,即使天無雨,我亦留此地”后頭就開始走神畫畫了。畫的還不是隨手的涂鴉,而是各種機械的平面圖,十分硬核。 老實說,光從這些畫來看,萩原帥哥的素描功底還挺不錯。 源輝月慢悠悠地從頭往后翻,其實筆記本里的東西很散亂,大部分都是靈光一閃或隨手寫下的碎片。平常人自己寫在記事本上的筆記,時間一長回頭去看可能都看不明白自己當(dāng)時寫了些什么,更不用說其他人。萩原研二留在本子上的信息雖然碎而不亂,但也只有他本人能夠把握其中的脈絡(luò),旁人乍一看去簡直像大片復(fù)雜的亂碼,但她卻難得地有耐心,一邊梳理一邊還不緊不慢地在腦海里勾勒出了一條時間線。 最前面的內(nèi)容都是他在警校時候的生活,里面透露出來的信息除了他自己,還包含很多其他人。準確來說,是其他四個人,其中有關(guān)松田的格外地多。 隨著這些瑣碎且跳躍的記載,幾個青年警校生的影子逐漸在她腦海中被填上了色彩,她帶著點饒有興致的情緒往后翻,翻到某一頁時指尖忽然微微一頓。 分割線一般,那是一張占了一整頁紙的人物速寫。 這還是這個記事本上第一次出現(xiàn)機械和設(shè)計圖之外的圖畫,畫中是一位穿著振袖的少女,墨色長發(fā)及腰,正從一條竹林后的走廊里走出來,時間大概是清晨,畫面近前的草葉上還沾著露水。 雖然畫面很簡單,但少女的神韻被抓得很準,源輝月一眼就認出畫里那個人是她自己。 準確來說,應(yīng)該是八年前的她。 作畫者倒沒有對畫中少女表現(xiàn)出什么特殊感情,大概只是覺得這幅畫面很美,就像出門時在路邊上看到了一朵開的格外妍麗的花一樣,隨手就記錄了下來。 速寫底下有一行萩原用瀟灑的字跡留下的日期,源輝月回憶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正好是八年前的初夏。她被源宗政藏在手冢家,萩原研二和松田幾人就是在那個時候去手冢宅把她接了出來,這大概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 她繼續(xù)往后翻,果然,后面關(guān)于她的內(nèi)容逐漸多了起來。源大小姐的少女時期大概格外地讓人不省心,沒過多久,她在記事本中占的份額甚至逐漸開始和松田陣平并駕齊驅(qū)。 萩原研二那個時候大概對她頭疼得厲害,特別是當(dāng)她和某個叫做“零”的家伙碰到一起的時候。 源輝月很快就翻到了第二張除了的汽車和機械之外的畫,不過這次畫的不是人而是動物,大概是一只炸毛的貓咪和一只金毛在打架,最后貓咪成功一腳把金毛踹翻踩在它身上開始作威作福。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居然從那只漫畫畫風(fēng)的狗狗眼中讀出了一點無奈。 對著這幅漫畫沉默了好一會兒,源大小姐才不情不愿承認那只囂張的貓咪似乎就是指的自己。 “……” 看來他們以前的確相處得相當(dāng)挺熱鬧,她默默地把這一頁紙翻了過去。 落在腳邊的陽光一點一點隨著時間的流動上移,那股病癥帶來的不斷從骨頭縫里往外鉆的寒意逐漸被陽光驅(qū)散,源輝月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將她從夢境中喚醒的是一聲哈羅的叫聲,她重新睜開眼時,這才發(fā)現(xiàn)趴在她腳邊上的狗狗不知道什么時候支棱起了耳朵,正看向樓梯拐角的方向,不過并沒有表現(xiàn)出警惕的姿態(tài)。 然后她這才慢半拍地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從樓梯走上來,她抬頭望去,看到了回來的弟弟,回過神看了一眼書房的時鐘,已經(jīng)下午五點了,她又睡了大概一個小時。 “jiejie你果然醒了啊?!弊哌^來的小偵探嘆了口氣,半點不意外的樣子,“感冒好些了嗎?” “還行?” 順著他的話,她抬手自己試了一下額頭的溫度,發(fā)現(xiàn)什么都試不出來,默了默,干脆假裝沒有這一茬地將滑落在自己膝上的記事本闔上放到了一旁。 “你去找鳴瓢了?” “嗯?” “書架上的文件夾少了一個。” 柯南默認地笑了笑,一邊單手插兜地走上前來,在他旁邊坐下。 然后他抬起手,源輝月乖乖往前傾了傾,任由他抬起的手貼上了她的額心。 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體溫比較高的原因,她反而覺得柯南的手好像還要燙一點。 隨即小偵探松了口氣地收回手,“好像已經(jīng)退燒了,但是保險起見稍后還是用體溫計測一下吧。” 源輝月懶洋洋點了一下頭,重新靠回椅子里,剛拿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就見柯南望過來,有點意外地問,“松田哥哥來過了?” “?” “這個果汁,冰箱里的已經(jīng)喝完了,他剛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