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285節
“這個啊,”安室透從她手里把戒指拿過來重新纏在了腕骨上,然后若無其事地扔下一顆驚雷,“因為我拿到這個東西之后,有人來接觸過我啊。” “!”源輝月下意識問,“你怎么回答的?” 金發青年給了她一個微妙的笑容。 源輝月:“……” “輝月桑,”安室透避而不答后還淺笑地提醒她,“十一點了,你該回家休息了。” “……” 是啊,十一點了,她都開始頭疼了,雖然不知道是因為生物鐘還是因為面前這個人。 源輝月木然地朝他伸出手,青年愣了愣,幾乎是下意識地將手放在她攤開的掌心上。 在他修長的指節上摸索了一下,源輝月憤然將他的手扔了下去,“還說你不會用狙擊槍。” 大小姐不開心地轉身下了車。 “等等。”身后的人連忙道。 她腳步一頓,回頭。 某個編謊話當飯吃的混蛋玩意兒坐在車里,開了燈,被燈光照亮的臉沖她露出一個笑,不知道是不是燈光加成,居然有些溫柔又寧靜的味道,“晚安,還有……明天見。” “……” 沒搭理她,源輝月在原地略微頓了頓,轉身走了。 夏日的晚飯帶著還未散盡的熱氣吹拂在臉上,大概是聽到了腳步聲,當然,更有可能是一直躲在窗戶后頭圍觀,她剛走進庭院,屋里的人就乖巧地幫打開了屋子的正門。 “jiejie你和安室哥哥吵架了?”在玄關門口接駕的小偵探疑惑地打量著她的臉色。 “沒有啊。”源輝月說,淡定地拆開剛剛那顆糖果放進嘴里。 她在玄關換了鞋,從包里摸出手機一邊往里走。手機里有一封大山鈴剛剛給她發過來的郵件,她一眼掃過去,挑了挑眉。 【松本清長警視的dna比對結果出來了。】 . 另外一頭的汽車上,目送著那個纖細的身影穿過庭院,在大門口被某位小偵探接了進去,安室透這才收回目光,失笑地搖了搖頭,不緊不慢接起了在口袋里震了半天的電話。 “貝爾摩德?” “波本,今天晚上到安全屋集合……” 安室透:“不去。” 可能是他拒絕得過于干脆了,那頭的人懵了一下,“為什么?” “小公主剛剛在我身上放了個定位器,你要是想廢掉一個安全屋可以讓我過去試試。” “……你也有失手的一天?”貝爾摩德錯愕。 “不是失手啊。”安室透懶洋洋打量著自己右手上的多出來的尾戒,“她當著我的面套上去的。” 貝爾摩德:“……” “就這樣,這段時間最好別見面了,免得暴露,再見。” 電話干脆利落地斷了線,不可思議地盯著手機,貝爾摩德終于發現波本的喜怒無常已經發展到連她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的地步了。 “他到底在干什么?” 在一旁聽完了全程的基爾品著那個“套”,露出一個干巴巴的笑容。 就……也許因為那個定位器是個戒指呢? 那波本可能真的沒辦法拒絕。 “接下來怎么辦貝爾摩德,”并不想去研究組織內某些成員有病的內心,她干笑著轉移了話題,“這個任務真的需要我也加入進來嗎,愛爾蘭不是潛伏得挺好?” “這是琴酒的決定。而且,挺好?”貝爾摩德揚了揚眉,收起手機抽出一支煙,叼在唇邊含含糊糊地說,“今天晚上他剛到警視廳,就有人去他傍晚包扎的那個路邊小診所提取走他的血液去做dna比對了。” 基爾悚然一驚,“等等,他們哪里來的松本清長的dna樣本?” “又不用他本人的樣本,他不是還有個女兒。” “……” “你到警局之前波本就猜到了會發生這樣的事,提前通知了我,我搶先一步去那家診所把你的血液樣本換了。” 對著線路那頭也沉默了的愛爾蘭,貝爾摩德吐出一口煙氣,淡淡地說,“知道你現在處境多危險了吧,你真以為琴酒在她手里栽了那么多次是因為他憐香惜玉嗎,愛爾蘭?” 憐香惜玉這個詞放在琴酒身上簡直是個笑話,還是格外不好笑的那種。愛爾蘭沉默了許久才悶悶地開口,“所以這一關算是過去了嗎?” “你想多了。” 貝爾摩德仿佛意外地了解她,“就算有dna的對比結果證明,她還是會繼續懷疑你。她這樣的人,比起數據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而且就算是那份檢測結果也不是沒有漏洞,樣本被人提前換過這個可能聰明人稍微思考一下就能想到。” “所以你明天去警視廳開會的時候,記得注意你喝茶的水杯。” “杯口沾到的唾液同樣有可能被拿走做dna檢測嗎……”基爾稍微思考了一下源大小姐恒河沙數一般的心眼以及他們需要防備的各種可能性,感覺頭都要炸了。 如果沒有波本的提醒愛爾蘭大概第一局就暴露了,她都想不通這個變態是怎么跟這樣的人玩游戲還玩得津津有味的。 貝爾摩德:“到時候波本也會去警視廳,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情況,他會找機會幫你把樣本換掉。只不過,不要再暴露更多破綻了愛爾蘭,否則波本也救不了你。” “……我知道了。” 第346章 紅馬(十四) 終于結束了一段長長的聯絡后,陽臺上的男人轉過身。 他的臉暴露在客廳的燈光下,從眉骨到眼眶橫亙著一道猙獰的刀疤。茶幾前的少年嚇了一跳,原本就處在應激狀態的人像只受驚的貓,差點轉身就跑。 “別害怕。”愛爾蘭正色說,盡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正義而嚴肅,“我跟你說過了吧,我是搜查一科的刑警。” 他的警察證件就攤開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少年往那頭看了幾眼,點了點頭,眼瞳中的警惕終于松緩了幾分。 他有著一雙上挑的貓眼,格外明亮而靈動,跟某個人幾乎有著基因中的相似。 而那個女人被琴酒所信任,甚至準備將她安插到他的任務里來。 愛爾蘭心底冷冷一笑,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地繼續假扮一位剛剛挺身而出救了人的刑警,因為責任心對晚上的突發事件追根究底,“你叫做本堂瑛佑是嗎?你遇到了什么麻煩了?為什么會被那幾個外國人追擊?” . 這個繁忙的周末,連日以來的夏季酷暑再攀新高,居住在快要被烤化的城市里的東京居民們能不出門的紛紛都躲在了家里靠空調續命,只有苦逼的警視廳刑警們東三九夏三伏,一如既往地來到了警視廳開案情討論會議。 高木走進警視廳大樓的時候只感覺腦子都快要熱停擺了,他在大廳里遇到了源輝月以及跟她一起過來的柯南和服部,打完招呼下意識將他們領到了會議室。 將幾人領到座位上坐下,甚至習慣性地倒來了茶水,一整套流程走完,高木警官宕機的大腦被會議室的涼風一吹,終于反應了過來,“等等,源小姐你們怎么來了?” “……” 源輝月沒說話,因為她也沒想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 這么熱的天,難道是警視廳的空調比她家里的涼快? 某人那句“明天見”忽地從腦海中飄過,她目光飄了飄,端起高木送來的茶杯,假裝沒聽到地矜持優雅地喝了一口警視廳特產劣質苦茶。 “先別說這個了,”服部平次急性子地打岔,“高木警官,我們剛剛在底下聽說那個風水師今天早上跑來警局報案了?” 高木警官的注意力像個隨風搖動的鐘擺,隨手一撥就能帶著走,果然被一句話岔開了話題,“哦,對。曾我桑的確今天一早就來了警視廳,他自稱他撞到了兇手行兇的現場。” “曾我cao夫說,昨天下午,他大約三點左右到了諸角家,然后一直待到諸角明回家,因為有事找他相談。但是諸角明跟同門的師弟約好了晚上一起喝酒,他只好遺憾地準備換個時間,當時大概是晚上八點半左右,他臨走前借用了一下洗手間,兇手正好是那個時間進入了諸角家。” 會議上,白鳥拿著曾我cao夫的口供,開始講述他帶來的新線索,“他在洗手間里聽到了諸角亮子的驚叫,她和諸角明似乎和兇手是認識的。她對兇手說了好幾句話,但是對方一言不發,并沒有回答她。” 底下有人舉手,“也就是說,依舊不能確認兇手的性別?” “對,曾我桑也沒有看到兇手的樣子。他一直躲在洗手間沒有出去,直到在里頭聞到了汽油味察覺到不對,跑到外頭時,兇手已經點完火離開。由于當時火情剛起不久,他抓住機會從陽臺跑了出去,幸免于難。” “他逃回家之后,提心吊膽了一晚上,害怕兇手找上他滅口,最終今天一大早就來了警局請求保護。” 諸位警官們唰唰做筆記,聽著這個離奇的生還過程,有人皺著眉質疑,“他會不會是在說謊?” “你是指曾我桑自導自演,其實他自己就是兇手本人嗎?”目暮警官開口,“老實說,這種可能性我們的確考慮過,安室君——” “我先簡單替諸位警官梳理一下這個案件的案情吧。”坐在講臺側面的金發青年不緊不慢地站起身,長身玉立地走到白板前,修長的手指從旁邊取過一支白板筆,“這起連環殺人案看起來復雜且矛盾,實際上是兩樁案件攪和到了一起,這一點我們昨晚已經和目暮警官以及松本管理官討論過了。” 他簡略概括了一下昨晚的討論過程,骨節分明的手執著白板筆,在白板左側寫上“碓冰嶺-陣野修平”,以及“梨善町一丁目-加賀志津”兩個案件地點和受害人姓名。 “所以在繼續研究整起案件之前,我們需要從頭開始將這個連環殺人案拆開。首先,這兩個案子毫無疑問是第一位兇手所為,暫且稱呼他為a。他殺死了兩名受害人,燒掉了位于一丁目的房子,留下了‘麻將’的簽名。而一丁目的紅馬,也是整起案件中出現的第一個‘紅馬’,實際上是屋主的東西,被媒體錯誤解讀,誤認為是兇手留下的‘簽名’。” “之后第二名兇手,暫且稱呼他為b。受到啟發,制造了位于二丁目的縱火案件,因為他的目的只有燒毀房屋,創造出一個莫須有的縱火犯,所以二丁目的案件中沒有出現死者。” 黑色的筆頭在白板的右側寫上了鳥矢町二丁目的地址,隨即在旁邊標了一個大寫的英文字母b。 “第四起案件,也就是發生在賢橋町三丁目的縱火案,有明確的目擊證人,兇手將死者用電擊棒擊暈之后在她身上淋上汽油將其燒死,這是第一名兇手的作案手法,所以這起案子的兇手也是a。” 將第四起案件的受害人伊藤美沙里的名字寫到左側,和上面幾起案子并排列下來,他終于回頭,“最后是昨天發生的第五起案件,我認為這個案件目前來說是信息含量最高也是最重要的。第一個問題是,殺死諸角夫婦的兇手是誰,a還是b?” 他看起來是面向全場的警察,視線卻落在了某個固定的人身上,現場的警官們下意識跟著他轉頭。源輝月在眾人突然的矚目中環著手臂沉默了幾秒,淡淡地開了口,“a。麻將牌這個信息尚未對媒體公布,除非在座的哪位警官一時興起去客串了一下連環殺人犯,否則會在現場留下麻將這個簽名的就只有第一位兇手自己。” 安室透輕輕笑了一下,繼續問,“那么紅馬是怎么回事?” 源輝月對答如流,“在第五起案件,這兩名嫌犯的目標重合了,所以紅馬是b準備的。” “現場留下的麻將牌有兩枚,諸角夫婦的死因都和之前一樣,被人用□□擊暈,然后在大火中死亡。”安室透回頭,在白板上寫上了諸角亮子和諸角明的名字,“但是兩位兇手都有縱火行為,所以這一起案件的火是誰放的?” 源輝月:“a。” 安室透:“為什么?” 源輝月不耐煩地直接說出了最終答案,“因為b在動手之前,就已經被闖進來的a用□□放倒,然后死在了火里。” 會議室里猛地寂靜下來,連沙沙的動筆聲也停止了。懵逼半晌后,終于由高木警官作為代表,問出了他們最近問得最多的那個問題。 “……所以說,兇手b就是諸角夫婦之一?可是為什么?” “因為首先,紅馬不可能是a準備的。”輕笑著闔上筆,安室透代替懶得開口的某人開始闡述推理過程,“簽名對連環殺手有特殊意義,他們可能會因為外部刺激而改變,但絕不會隨意模仿別人的簽名,留下紅馬的只能是b。” 有警官舉手,“沒有可能是巧合嗎,像發生在一丁目的那起案件那樣。” “不可能,”安室透肯定地說,示意在場的刑警們將手里的資料往后翻,“這是分別在四個現場找到的紅馬的照片,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只有一丁目的紅馬馬身上有凹陷,底部有底座。事實上有關于這個雕塑,我已經找到它的原版了。” 眾人依言將資料翻到最后一頁,發現除了那四張熟悉的紅馬,果然還多出了一張新照片,那是一個關羽騎在赤兔馬上的小型雕像。 安室透:“這是玄田桑的古董店里專門贈送給顧客的禮物,一丁目那名死者就是他的顧客之一。當時上面的關羽像恰巧被火燒掉,只剩下了底下的赤兔馬。但這種巧合不可能反復出現,所以之后在火場找到的紅馬,都是有人將上面的關羽和底下的底座卸掉之后呈現的樣子。諸角家找到的紅馬也被處理過,所以不可能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