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261節
“……” 你沒做嗎? 城堡底下那一地美國佬難道是自己倒下的? “我不是輝月桑你的人嗎?”似乎無師自通地看出了她的腹誹,金發青年笑瞇瞇地說,“所以輝月桑你會幫我解釋的吧?” “……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哪里來的自信。” 晚風拂來,周圍叢生的草木嘩啦作響。空氣中的硝煙味終于消散了許多,山林的氣息逐漸從遠方漫過來。 夕陽中的暮色更濃了,深深淺淺地鋪在近處的磚石和遠處的公路上,給目之所及的一切蒙上了一場故事即將謝幕的氛圍。 源輝月在夏日的晚風里站了一會兒,忽然問身邊的人,“有煙嗎?” 安室透安靜下來,默不作聲地掏出煙盒遞了過去。 她纖細的手指在盒面上一敲,中指和無名指輕輕夾住了一支香煙抽了出來。 從松田陣平那兒搜來的打火機還在她這里,她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來自顧自點了煙。 煙頭的紅點在空氣中微微一閃,有點辣又有點嗆人的煙氣在還未散盡的硝煙中彌散開來。 “煙火師已經抓住了,”她身邊的人輕聲問,“但是輝月桑好像并沒有很高興的樣子?” “有什么值得高興的?” 源輝月笑了一下,笑意沒有蔓延到眼底,“就這么個玩意兒,這些年死了多少人?” 面目俊逸的青年躺在床上沉睡的樣子在她腦海中一晃而過。 眼睫輕輕一顫,源輝月閉了一下眼睛,“我八年前就該抓住他了。” 她順著肩背垂下的長發被晚風輕柔地撥動,從肩胛骨流暢落下的線條被絲質襯衫收束出一種凜然感,在夕陽的暮色中疏離又遙遠。 安室透保持著落后半步的距離安靜地注視她的背影,看著她拿煙的手白得像雪,微微翻轉了一下,煙氣筆直飄向天空,宛如一支燃起的香。 “輝月桑這樣說,”安室透忽然開口,“花了十年都沒有抓住他的公安警察,不是更要羞愧得自裁謝罪了?” “?” 回過神,源輝月疑惑的回頭,另一個人身體的熱度從身后貼了過來。安室透微微向前了一步,從她手里取過了那支煙。 金發青年長睫一斂,將煙含在唇間抽了一口,彌散開的煙氣模糊了他漂亮到近乎有些艷麗的輪廓,一瞬間看不清表情。 他抽煙的速度比她快多了,她回過神時,煙桿上忽明忽暗的紅線就已經蔓延到了盡頭。 然后他輕描淡寫地掐了煙,抬眸朝她笑了,“快七點了,餓了嗎,我帶你去吃飯?” 這個轉折略顯突兀,好像是在轉移話題又好像并沒有,但源輝月莫名被這一句話從那些異樣的情緒中帶了出來。紅塵的煙火氣和著晚風重新吹拂在她的面上,她有點懵地剛點了一下頭就被青年扶住了肩膀,輕柔地帶著轉了個方向。 “好了,走吧,輝月桑想吃什么?” “……等會兒,我想起來了,今天中午的飯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是啊,好吃嗎?” “……” “嗯,看起來是了,謝謝夸獎。” “并沒有夸你,你這個人不要這么自說自話……” . 下午七點,距離煙火師的預告時間的前一個小時,趕到帝丹的爆裂物處理班找到了藏在學校倉庫的炸彈,并且成功拆除。 “我知道了。” 爛尾樓的樓上,聽樫井匯報完那邊的拆彈情況之后,松田陣平掛斷了電話。 他的身后,被源輝月留下來收尾的稻見已經領著隊員把煙火師捆粽子似的捆了,扔到了一旁。 煙火師不是沒有反抗,奈何偏科太過嚴重,他最大的威脅在于神秘的身份和制造的炸彈。剝離開這些條件,本人只是個戰斗力還不到五的弱雞,輕而易舉就被身經百戰的公安們鎮壓了。 松田陣平回頭就看到男人面如死灰地坐在墻邊,表情絕望。 有人慢悠悠溜達到了他身邊,“一般情況下,犯人在被逮捕過程中反抗掙扎繼而和警官發生肢體沖突是很正常且常見的現象。” 他回頭看著開口的稻見,“所以?” 稻見微微朝他的方向靠了靠,一只手擋在嘴邊,“所以,如果你現在想把他揍一頓,我可以選擇性地當做沒看到。” “……” 他看著這位不太正經的同僚,無言地謝絕了他的好意——大概是好意。 摸出剛剛在門口撿到的那枚戒指,松田隨口問,“你的?” 稻見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才反應過來自己作為一個單身狗沒資格擁有戒指,“不是,這是什么啊,婚戒嗎?” 他盯著戒指內側那個Ω的符號納罕,“也不像啊?” “那就大概是嫌犯的。”松田隨手將東西扔給了他,“待會兒讓他自己認一認吧。” “哦。”稻見從身上摸出個證物袋,將戒指裝好了,忍不住又舊事重提了一句,“真的不用?我覺得你就算揍了,源小姐也不會讓你寫檢查的。” 那是,她自己干的事比他狠多了。 松田無言地擺了擺手,最后瞥了角落里那個人一眼,抬腳往外走,換了個話題。 “帝丹找到的炸彈已經被拆除了。” “真的?太好了,總算是結束了!” 稻見果然一秒被轉移了注意,舒展著肩膀跟在了他身后,一邊還習慣性地嘮嘮叨叨,“我們已經加了多久的班了?我都快忘記時間了。雖然說當初接受招攬準備從事公安這份工作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犧牲在崗位上的準備,但是過勞死這種犧牲方式還是算了吧,再怎么說我還是想死得帥一點……” “這件事結束之后給你們放兩天假。” “真的嗎?!” 話音剛落,不止是稻見,連后頭準備押送煙火師的其他幾個同僚也跟著一秒激動,一不小心暴露了逗比本質。 松田踩著臺階往下走,一邊懶洋洋點頭,“嗯,我幫你們打申請。” “太好了副隊,你簡直是我們的再生父母!” “沒錯……誒,不對,我們的父母不是源小姐?” “說什么呢,對你的祖宗尊重一點!” 將嘰嘰哇哇的同僚們扔在后頭,松田陣平開始給其他人發消息,安排后續。大小姐抓完了人就甩手不管了,十分瀟灑,后頭得跟著一個隊的人給她收尾。 稻見揉著脖子跟在他身后,“話說回來,這個計劃是你和源小姐一起制定的吧?” 松田漫不經心“嗯”了一聲。 “兵行險著啊,你們膽子真的太大了。”他唏噓了一會兒,“不過我有點想不通,煙火師為什么對源小姐這么執著?如果不是注意力全都在她身上,也不會被全程牽著鼻子走。而且八年前也是他主動找上來的吧?” “因為人類都是趨光的飛蛾。” “啊?” “煙火師的原話。”松田陣平終于發完郵件,收起了手機,“人類都是趨光的飛蛾,所以朝著亮的地方飛是本能。” 而八年前的源輝月,實在是太亮了。 像人群中耀眼的太陽。 所以朝著她的方向靠近,是人類無法控制的本能。 第320章 魔術師(三十二) 毛茸茸的貓咪“喵”了一聲,歡快地甩了甩尾巴。 空氣中彌漫著食物的香氣,還有被機械濾過一道后殘留的輕微油煙,爐子上的湯被小火煮得發著呼嚕,雖然開了空調,但廚房里的溫度不可避免地還是比外頭高了許多。 安室透握著刀,在砧板上輕巧地切開一只番茄,一邊有點無奈地笑著問,“輝月桑,你一定要在這里看著我嗎?” 站在門口的人沒說話,只頓了頓有一搭沒一搭地擼著貓的手。源輝月視線飄了飄,有點心虛,但反應過來對方也看不到,又理直氣壯地挪了回去。 金發青年說話時并沒有轉過身,還背對著她在案臺前切菜。那件淺灰色西裝外套脫在了一旁,他的背影被簡單的白襯衣修飾得挺拔精悍,賞心悅目。 他站在廚房里的姿態自然而松弛,襯衣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的小臂到手腕的線條漂亮流暢。如此居家的場景,幾乎讓人難以想象兩個小時以前他還在城堡黑漆漆的地下密道,骨節分明的手里握著槍的樣子。 半個小時之前,田丸終于帶著人將城堡的密道打掃完,給她發來了消息。那群突然冒出來和史考兵聯手伏擊她的美國佬一共十三個,目前已經一個不落地全都被拉進了醫院搶救。 安室透說到做到,的確沒有收走任何一個人的性命,但也沒有放空一槍。每個人身上的槍傷又準又狠,恰好壓在被廢掉行動力又不至于完全致命的邊緣,在那樣的黑暗環境里,精準程度簡直可怕。 也不是沒見過其他槍法高明的殺手,源輝月真正有點無法理解的是,這個人是怎么做到放下槍之后轉個身就能完美融入另外一個天差地別的環境,而且自然得好像他天生就該出現在那里。 如果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一種顏色作為標簽,那么安室透大概真的和他的名字一樣是透明的,所以才能無論在哪里都如魚得水。 但真下了這個結論之后,她不知為何又隱隱有種感覺,并不是這樣,那依舊是表象。 “在想什么?” 一盤切好的番茄遞到了面前,源輝月回過神,低頭看去。番茄上灑了晶瑩的糖粉,像壓著一層冰霜,旁邊還放了一個小叉子。 “冰箱里還有水信玄餅。”安室透笑瞇瞇地說,“輝月桑先吃點東西墊一墊吧,不過也不要吃太多,晚飯還有十五分鐘就好了。” 懷里的金閃閃好奇地朝瓷盤伸出爪子,源輝月把躁動的貓咪按住,看了看面前的人,輕輕“哦”了一聲,到底還是接過來轉身出去了。 直到目送著她離開,安室透這才淺笑著搖了搖頭,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他握著手機慢悠悠回到案臺前,對著那頭接起了電話的少年道,“龍崎君,你們社團活動結束了嗎?來咖啡廳幫個忙吧,從后門進來……” . 這個點咖啡廳里沒有多少客人,整片大廳空蕩蕩的,只有一個大概是被上司臨時通知加班的上班族蹲在角落,對著筆記本電腦滿面愁苦。 外頭的電視機在播放新聞,煙火師的事暫時還沒有透漏給媒體,于是今天的東京也顯得一如既往地和平。 源輝月一手貓一手番茄,路過那位倒霉上班族,隨意撿了張沒人的桌子坐下,叉起一塊番茄,邊吃邊走神。吃到一半的時候,弟弟終于回來了。 柯南是收到她的消息之后被警察開車送過來的,史考兵和地下那群美國佬一樣也被公安帶走了。作為一個習慣于秘密行動的組織,公安們沒和后來趕來的搜查一科眾人碰面,所以送柯南回來的是三系的熟人高木警官。 這位青年也不知道多久沒休息了,黑眼圈都快掉到了顴骨下面,仿佛一半精神已經隨著靈魂蒸發,難為他這種狀態居然還安安全全地開著車把小偵探送到了家。 看著高木警官打著飄離開的背影,黑心資本家如源輝月都沉默了一瞬,感覺自己不存在的良心受到了一點點譴責。 “搜查一科前段時間的案件很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