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43節(jié)
源輝月:“難道我還能讓你一個人去?” 小偵探梗住,沒說他其實是想找個機會把毛利偵探忽悠過去。他回頭看看源輝月身上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裝扮,怎么看怎么扎眼。柯南糾結(jié)片刻,努力找出一個借口,“哈羅呢,不能又讓它一只狗在家吧?” “我送到阿笠博士那里了,”然而源輝月早有準備,“他好像還挺喜歡狗的,最近家里不是還多了個小meimei嗎,說可以幫我照顧幾天。” 還幾天? 柯南虛著眼睛,覺得自己的鄰居有時候也不用這么熱心腸且好說話。 見她連這一點都想到,估計是勸不回去了,柯南掙扎數(shù)秒只好妥協(xié),“所以你找的向?qū)钦l,博多本地人嗎?” “對,津川伯伯介紹的。我們到博多總不能就這樣兩眼一抹黑地去,津川伯伯以前在博多警署干過,我問了問他在當?shù)赜袥]有熟人。” 柯南一愣,“津川部長是博多人?” “不僅是他,靜岡縣警察本部長也是福岡人,他們以前都在博多警署待過。” 打開車子的后備箱,她拎起行禮開始往里放。去博多的機票她早就訂好了,到了機場后津川部長的熟人就會在那里接她。畢竟博多那樣的地界,不懂行的外來者剛下飛機就被本地□□擄走的都不算少數(shù),甚至當?shù)匦侣勆吓紶柖紩霈F(xiàn)類似的報導。 柯南一邊幫忙搬東西一邊還在疑惑,“既然津川部長他們都是福岡本地人,為什么后來又調(diào)到靜岡縣去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 關(guān)上后備箱的門,源輝月上了車,一邊習慣性地調(diào)整了一下后視鏡一邊把手機遞給他,“最新那封郵件,里面有津川伯伯給我介紹的那個本地向?qū)У馁Y料,你先看看吧。” 手機里也錄了柯南的指紋,他拿過來解開指紋鎖很快找到她說的郵件。 “重松航平……是個公安警察?” 小偵探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也對,津川部長是當警察的,熟悉的本地人當然也是警察。 就是莫名感覺最近身邊的公安警察濃度有點超標了。 “其實最開始津川伯伯給我推薦的不是這個人。”源輝月忽然說。 柯南抬頭看她。 “最開始是個刑警,叫做武田正人,是津川伯伯還在博多當警察時帶過的后輩。當初他調(diào)離博多的時候那位武田君留了下來,津川伯伯很看好他,所以一開始是準備讓他幫忙照顧一下我。” 車庫的門自動打開,外頭的光徐徐漫進來,灑了一點在源輝月的眼睛里,折射出一點冰藍色的冷意。 “但是你回來之前,他忽然又打了個電話過來,重新給我發(fā)了份資料,換成了這位重松君。” “那位武田刑警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柯南問。 “自殺了,就在三天之前。調(diào)查結(jié)果說是挪用了證物被發(fā)現(xiàn),畏罪上吊了。”源輝月踩下油門,汽車平穩(wěn)地加速駛了出去,柯南聽到她的聲音輕飄飄落在灑進來的天光里。 “你說,博多那地方怎么那么多笑話?” 津川部長給源輝月介紹的那位叫做重松航平的警官并不能完全算他的熟人,重松來到博多警局是在津川孝太郎被調(diào)走之后,但是武田刑警以前和自己老上司聯(lián)系時提過他好多次,對這位后輩非常欣賞,導致遠在靜岡縣的津川刑事部長也對這位后來調(diào)去了公安部門的警察有了一定了解。 他既然能夠把這人推薦給老朋友的女兒,那就說明事先調(diào)查過這個人肯定是沒問題的。 下午兩點整,源輝月和重松在福岡機場的某家網(wǎng)紅咖啡廳碰了頭。 這位重松警官是個面目俊朗的青年,年紀看起來在三十歲上下,目光清正,氣質(zhì)干練。簡單來說,既不像松田陣平那樣帥過了頭,又不像目暮警官那樣過于寫實,拉出去十分能夠為警察形象做代言。 兩方互相做了個簡單的介紹就直接進入了正題。 “小松百合?”重松詫異地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源小姐要找她?” 源輝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一邊點了點頭,“重松先生是警察,要找到這個人的住址應該不難吧?” “的確不難。”重松點點頭,“冒昧問一句,源小姐找她有什么事嗎?” “聞名已久,”源輝月輕輕笑了一下,垂下眸,“既然已經(jīng)到了博多,就想著上門拜訪一下好了。” . 就在源輝月帶著個警察上別人家串門的時候,比他們早出發(fā)的東京警視廳派出的調(diào)查團也到了博多。 博多警局這邊派出來迎接目暮警官的人和他平級,也是個警部,是博多警署這邊的刑事科的,一個看起來很會做人的男人。 他一上來就做了個自我介紹叫做前田春夫,熱情地表示東京來的同僚們路途辛苦了,強烈推薦了博多本地的一家美食餐廳想要為調(diào)查團一行人開個接風洗塵宴,被目暮警官義正言辭拒絕表示想先看看證據(jù)和死者之后才遺憾作罷。 領(lǐng)著一行人前往科學搜查研究所,這位前田系長一路上還在唉聲嘆氣,“博多的案子實在太多了,本來法醫(yī)就稀缺,我們這邊科搜研的人手經(jīng)常不夠用,我也知道警視廳一直都想再進行一次詳細的尸檢,但實在沒有辦法……” 他看起來像是在解釋,實則話里話外把責任推得一干二凈,著實是個甩鍋的能手。 他倒是也沒說錯,警署里的人乍一看的確很忙,調(diào)查團一路走來,好像所有人都在風風火火地忙著手頭的事情,一副盡職盡責熱火朝天的樣子。但仔細想想就知道,警察真忙著查案的時候怎么會待在警署里?更何況那些人一邊忙,一邊在暗中不動聲色觀察著他們。一行人像走進了一片陌生的巢xue,周圍的人看似若無其事,實則周圍空氣中彌漫著無形的敵意。 博多警署這個熊樣目暮警官來之前也不是沒有預料過,他一張胖胖的臉上掛著和善的笑,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和著前田警部扯了幾分鐘淡,然后話音一轉(zhuǎn)表示沒關(guān)系,他們知道博多警署警力緊張,所以也沒打算麻煩博多這邊的科搜研,來之前特意從udi借了兩個專業(yè)法醫(yī)過來。 這個準備大概出乎了前田的意料,這位警部明顯愣了一下,下意識回頭拿視線往調(diào)查團一行人中掃去。 目暮警官帶來的人里有兩個青年走在最后頭,看起來跟其他人不算很熟悉的樣子,還各自拎著顯眼的工具包。見他回頭,其中相貌清秀看起來更加年輕的那個朝他點了點頭,友好笑了笑。 “原來是這樣啊,東京的警官想得果然周到。”前田只微微一頓之后,很快恢復正常,“只可惜,可能要讓二位白跑一趟了。” 目暮警官詫異地側(cè)頭看向他,就見男人臉上露出了遺憾的表情,像是非常無奈地說,“死者的遺體昨天下午的時候有親人前來認領(lǐng)了,就是她在博多一直尋找的兄長。那位兄長現(xiàn)在還在警局,他看到meimei的遺體之后情緒比較激動,一直強烈反對我們對死者的遺體進行解剖。” 這時候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科搜研門口,幾位警官聽到他的話正意外著,研究所的大門后忽然就沖出來一個人,大聲嚷嚷,“是誰要解剖我meimei?是你嗎?還是你?!” 目暮警官愣神之下,一時不備居然被他從身邊竄了過去,直奔他身后。 那人速度奇快,像輛踩足了油門的汽車,豪橫地撞過前頭擋著的警察直奔后面兩個法醫(yī)。目暮警官一個回頭的工夫他已經(jīng)拽上中堂醫(yī)生的衣領(lǐng)了,正面目猙獰口沫橫飛地咆哮,另一只拳頭高高舉了起來像是下一秒就要動手。 目暮警官:“趕緊攔住他!” 旁邊的警官回過神來,趕忙七手八腳地撲了上去。 一場鬧劇喧嘩了二十多分鐘,那位據(jù)說是死者兄長的男人被趕來的博多警察帶走時還在扭過頭來死死盯著兩個法醫(yī)歇斯底里地威脅,“你們敢在我meimei身上動刀子我就去告你們!我一定會告你們!你們給我等著!” 前田警部滿頭大汗地走上前來,連連道歉,“抱歉抱歉,我也沒想到他的情緒到現(xiàn)在還沒有平復下來,可能是受到的刺激太大,讓各位受驚了。” 目暮警官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配合他打了個圓場,應付了兩句之后急忙走到后頭查看兩位法醫(yī)的情況。 當時旁邊的警官們動手還算及時,沒讓那位狂躁癥一樣的兄長拳頭真的落下來。目暮警官走過去的時候,高木幾人已經(jīng)幫兩位金貴的法醫(yī)檢查完畢,除了有點驚嚇皮都沒破一塊。 目暮警官拍了拍麻生醫(yī)生的肩,又關(guān)切看向正在整理衣領(lǐng)的中堂醫(yī)生,關(guān)心地問,“中堂老弟,沒事吧?” 中堂系瞥了他一眼,扣上最后一粒被扯開的襯衣扣子,淡定的說,“沒事。” 隨即他拍了拍衣袖,視線輕描淡寫地落在在幾步外的前田身上,漫不經(jīng)心問道,“死者的兄長只是拒絕遺體解剖,但是普通尸檢還是能做的吧?” 前田一愣,大概是沒想到他剛受到死者親屬的襲擊,居然好像一點沒受影響,有點怔愣地點點頭。 中堂系:“那還在這兒站著干什么?” 他雙手抄兜,長腿往前一邁,率先打開門走進了研究所。 這身姿實在有點過于帥氣且目中無人,其他人都看愣了。麻生成實苦笑著低聲在目暮警官耳邊說,“中堂醫(yī)生脾氣不太好,請您多擔待一下,抱歉了。” 隨即他沖目暮警官點點頭,也小跑著跟了上去。 其他人面面相覷之后也終于自覺跟上,目暮警官經(jīng)過前田身邊的時候停了停,到底被這一遭下馬威逼出了一點火氣,“前田系長,死者的遺物可以檢查吧?” 前田好像終于回過神來,滿面笑容地應是,他的視線往目暮身后一掃,終于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一點不對,“目暮警官,調(diào)查組的人都在這里了嗎?” “不是,還有一部分人沒有過來。”目暮朝他看去,“他們直接去調(diào)查死者生前工作的那間酒吧了。” 前田恍然大悟,然后好像并不在意似的,稱贊了一句“東京來的警官們真是盡責啊”,就跟上了前面人的腳步,笑瞇瞇地伸手一展,“死者的遺物就放在這邊,目暮警官,我?guī)氵^去吧。” 第56章 目標人物(二十一) 下午三點,目暮警官在博多警署門口和兩位法醫(yī)告別。 “麻煩你們跑這一趟了。”目暮歉意地說。他們原本從udi借人過來是準備解剖林僑梅的遺體,看能不能提取到兇手的dna,能找到更多線索。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死者家屬,兩位法醫(yī)相當于白跑了一趟。 麻生成實笑了笑,無奈地說,“這也是沒辦法預料的,目暮警官不用這么說。” 他轉(zhuǎn)過身來,想讓同事也多少說一兩句客氣話緩解一下氣氛,就見中堂系醫(yī)生雙手插兜站在一旁神游天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字典里就沒有“社交”這兩個字。 麻生成實默了默,又將腦袋轉(zhuǎn)過來,給了目暮警官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面前的警官倒是好脾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圓圓胖胖的臉上露出了誠懇的表情,“你辛苦了。” 麻生成實:“……” 其實倒也還好。 他嘆了口氣,抬起手表看了眼時間,“目暮警官,既然這里沒有我們的事了,udi還有其他工作,我們就先回去了。” 一邊說他的視線無意間掃過街角,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頓了頓,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那個,難得來了趟博多。能不能稍等我一下,我去買點東西,帶點紀念品什么的回去。” 他和目暮警官也算老熟人了,老刑警一路看著他從犯罪嫌疑人到法醫(yī),世上一步踏錯滑落深淵的多,臨行前能夠?qū)⒆咤e的那一步收回來完成自我救贖的少,偶爾能見到幾個就十分令人寬慰。因此這個并不算過分的要求一出口,他立刻爽快答應道,“去吧,我讓司機等你一下,不用著急。” 麻生成實于是朝他歉意笑了笑,又叮囑了還在走神的中堂醫(yī)生幾句,就轉(zhuǎn)身朝街角他剛剛看到的那家民俗商店走去。 直到走出身后人的視線范圍,他拿出手機編輯了一封郵件發(fā)送,然后撥通了收件人的號碼。 “會長,你要的照片給你發(fā)過去了。”麻生成實單手握著手機穿過人行橫道,一邊平靜地敘述,“我檢查過了,林僑梅的死因的確是窒息,死亡時間是五月十七日凌晨一點至三點,福岡的科搜研出具的尸檢報告在這方面沒有問題。只不過我發(fā)現(xiàn)林小姐的左手有些不自然,手腕處有輕微的勒痕,掌心有抓住過什么東西留下的痕跡,可能在尸體僵硬之后被人發(fā)現(xiàn)強行取了出來。這一點在之前的尸檢報告中卻沒有記錄,不知道他們是忽視了還是故意沒提的。” “辛苦了。”源輝月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你們這么早就下班了?” “死者的兄長昨天下午忽然找到了博多警署認領(lǐng)遺體。”麻生成實說到這里也有些無奈,“他強烈反對我們對死者的遺體進行解剖,所以我和中堂醫(yī)生只做了一個簡單的尸檢就結(jié)束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準備回東京了。” “這樣啊,那位林小姐的兄長叫什么名字?有他的照片嗎?” 五分鐘后,源輝月掛斷電話,回頭看了一眼。 她正在小松百合家的陽臺上,客廳里頭這家的女主人還在和重松警官談話。 這時候重松該問的問題已經(jīng)全部問完了,這位警察先生其實并不知道他們到底來干嘛的,這會兒話題用盡,已經(jīng)開始靠喝茶拖延時間,見她進來,立刻遞過來一個詢問的眼神。 源輝月沒有辜負他的期待,她最后看了一眼對面似乎對她十分陌生的小松百合,沖她點了點頭平淡道,“就到這里吧,打擾了。” 她來了之后一個問題都沒問,一直任由重松自由發(fā)揮,好像真的就只是來看一眼。重松警官雖然疑惑,但他只是個作陪的,當然也沒有其他廢話好說,于是配合地起身向主人家告辭。 一行人被小松百合送到門口,重松看了一眼手表,十分自覺地問,“源小姐,接下來要去哪兒?” “先去酒店,”源輝月目光掃過小松家門口的鞋柜,看向他,“我有點事想問你。” . 來博多之前源輝月就已經(jīng)定好了酒店,大小姐從來不虧待自己,定的是福岡市最好的酒店總統(tǒng)套房。她報了個酒店名字,重松立馬就知道了在哪兒。 回酒店的車上,源輝月打開了麻生成實發(fā)給她的郵件。 她看到照片的第一眼,眼瞳中就劃過一絲了然,然后遞給旁邊湊過來的柯南。 小偵探反應速度比她還快,望著手機屏幕目光瞬間犀利,低聲嘟噥,“果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