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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之嫁給煤老板 第89節

    這時候坐席也是有講究的。

    但凡講點體面的人家,都不會一家老小齊上陣。

    那樣的話,別人會說你一家子餓死鬼投胎,八輩子沒吃過飽飯。

    “不過,你沒去真是錯過了好戲。”

    對門文阿姨明顯很清楚叢琦和曲苗苗不對付,邊說邊擠眉弄眼。

    一聽到好戲,叢琦耳朵動了動。

    遲疑兩秒,決定聽聽八卦再回家。

    她拖著暨和北走到阿姨家門口:“什么好戲啊?”

    “來來來,進屋坐,慢慢說。”

    阿姨也是個老八卦兒了,曉得說別人八卦要偷偷摸摸的道理,直接把叢琦拉進門。

    “今天苗苗可是出了風頭了,沒想到老耿深藏不露啊,居然有個那么有錢的弟弟,人家出手就是幾大萬禮金。”

    叢琦:“……”

    原來好戲就是這個?

    她興趣缺缺。

    “文阿姨,我突然想起——”

    “哎,別著急走啊,我說的好戲不是這個。”

    “那文阿姨~~~~~你別吊我胃口啊。”

    “你這丫頭,真是急性子。”

    文阿姨嗔了沒耐心的叢琦一眼,才慢悠悠道:“敬酒時出了岔子,你們猜怎么著,苗苗那個前男友,于樂康跑來砸場子了。推搡間新郎官倒大霉了,直接撞柱子上暈了過去!”

    “啊?于樂康不是到廣省打工去了嗎?”

    叢琦這下來精神了。

    跟暨和北緊握著的手迅速晃動,完全昭示了她內心的激動。

    文阿姨:“對啊,肯定是他家里人說了苗苗要結婚的事,心里不平衡跑來鬧唄。”

    “那后來怎么了?”

    叢琦驚訝后,又覺得光是于樂康鬧事不值得大驚小怪,難道新郎直接撞死當場?

    應該不至于,否則文阿姨大概不會這么興奮。

    文阿姨:“最奇怪的事來了,大家正準備送新郎官去醫院時,新郎官居然醒了。醒后他好像傻了,非說自己老婆不是苗苗……”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等著叢琦捧哏。

    叢琦果然不負所望:“怎么回事啊?”

    “那誰知道,嚷嚷完這句他就又暈過去了。”

    “苗苗聽到這話那當兒,臉色那叫一個白啊,一看就刺激大了。簡直像下一秒也要跟著她男人昏過去似的。”

    叢琦咂咂嘴。

    莫名有點雀躍。

    雖然幸災樂禍不對,可嘲笑曲苗苗她是一點不內疚的。

    誰讓對方隔一陣子就來找茬呢。

    看看,不積德就是要倒大霉!!

    她一開心,手就會動來動去,表情也會上臉。

    盡管她很努力裝得一副沉重可惜的樣子。

    但那上挑的眉梢,活泛的眼珠子都在告訴暨和北聽到曲苗苗倒霉,她可高興。

    如果有尾巴,這會兒小尾巴定然搖成螺旋槳了。

    暨和北眼底含笑,沒說話。

    乖乖當女朋友跟人聊天時的掛件。

    “哎呀,好倒霉啊,這大喜的日子一出接一出,真是不吉利。”

    叢琦說。

    第40章

    醫院。

    曲苗苗眼神空洞的看著病床上,額頭已經包好繃帶的男人。

    “我老婆不是你……”

    “我老婆不是你……我老婆不是你……”

    腦子里,不斷循環著陸城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話。

    她眸色變了又變。

    難道被于樂康那個渣滓一撞,陸城也跟自己一樣有了上輩子的記憶?

    曲苗苗握緊手,咬著下唇。

    指甲陷進rou里,嘴唇也被咬破微微滲血,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絲疼。

    整個人好似到了虛無空間,環顧四周,沒有人,也沒有路。

    這一刻,她茫然了。

    “苗苗,你在這里陪著陸城,我和你爸找于家人要說法去。”

    耿又琴繃著臉,十分生氣。

    當初都跟于家人談好了的,自家不告于樂康推人落水謀殺未遂,兩個年輕人這段往事就誰也別提。

    以后橋歸橋,路歸路,見面就當不認識。

    這才多久?

    于樂康就敢出來砸場子了!

    還好他沒當著大家問苗苗懷孕打胎的事,否則今天曲家還怎么收場?

    怕是要成院里多年不散的大笑話。

    就像現在院里老人還時不時聊起十多年前那些又臭又長的裹腳布往事呢。

    一想到于樂康鬧出來的麻煩。

    耿又琴又忍不住瞪了眼惹出禍事的大女兒。

    “看吧,識人不明又容易昏頭,搞得一家子三番五次丟臉,苗苗啊,叫媽怎么說你才好啊?”

    曲苗苗充耳不聞。

    曲老師覷見病房其他人朝這邊看。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難得勸道:“行了,要訓女兒回家再訓。還想叫更多人看笑話嗎?”

    耿又琴也察覺到了吃瓜群眾們的存在。

    不情不愿閉了嘴。

    事實上,眼下新郎官進醫院,曲家狀況也沒好到哪兒去。

    還是成了笑話。

    但琢磨琢磨說詞,好歹還能把場子圓回去。

    不就是談了段不恰當不合適的戀愛嗎?

    男方來鬧場,說明她家苗苗戀愛時厚道人好,這才讓人放不下噻。

    所以他們得找于家人要說法。

    否則大家還以為曲家心虛,這才不敢打到于家,就更坐實苗苗打過胎的事。

    耿又琴帶著丈夫,氣勢洶洶出了病房。

    曲苗苗眼下哪有心思管其他事?

    她魂兒都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聽到耿又琴的話,如行尸走rou般點點頭:“好。”

    至于曲葉葉和曲思源,則被耿又琴安排回酒樓招呼舅舅,帶他先回曲家。

    若是平時,聽到曲葉葉和曲思源要單獨跟舅舅相處,害怕他們被老jian巨猾的舅舅洗腦,曲苗苗一定會阻攔。

    可還是那句話,這會兒她大腦已經停止思考了。

    什么也沒想,什么也想不了。

    就出神的看著病床上的男人,時不時摸著平坦如初的小腹。

    不知過了多久。

    可能一個小時,可能兩個小時,病床上的男人突然呻吟兩聲。

    曲苗苗回神,眼神閃爍,無比緊張的看著他。

    想靠近,又害怕看到對方臉上出現自己并不想看到的表情。

    她也害怕陸城想起上輩子的她。

    那時的她,站在叢琦身邊,被襯地黯淡無光,很沒有存在感。

    曲苗苗甚至感到自慚形穢,有種掉頭就走的沖動。

    她在病床前頓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