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被打到昏古去的阿沙金
今日暴雨,空氣有些泥土的氣味,在她被下藥之后已經過去了三天 盛艾菈從床上睜開雙眼,習慣性的摸了一下身邊的位置,那里空無一人,她揉了揉泛酸的腰,直起了身子,有仆人敲響了房門,走了進來 “早上好,小姐,我來為您更衣。” 她看了一眼窗外,天色暗沉,讓人分不清時間,盛艾菈應聲 “法蘭蒂在書房嗎?”她問 “公爵大人一早便去了王宮,小姐。” 她點點頭說知道了,總覺得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可能是天氣原因? [如果不是呢?]一一說,語氣好像有些幸災樂禍 “你又知道什么了?”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盛艾菈倒是沒想到會知道的這么快,一一話音剛落,下一秒,伊諾克推開了餐廳的大門,臉色好像有些緊繃,他向前走了幾步,彎腰施禮 “抱歉打擾您用餐了小姐,公爵大人在書房等您。” 盛艾菈愣了一愣“他這么快就回來了?” “是的,稍微出了點問題。” 她沒多問,起身便跟了過去,雖不失禮節,但二人步伐都有些急匆匆的 “出什么事了嗎?”她問 “是關于指使下藥之人的事。”伊諾克簡潔地說了一遍,今日在王宮發生的事情 幾個小時之前,法蘭蒂醒來時,盛艾菈還在熟睡,他俯身在她額間印上一吻,便起身沐浴,走向了書 房 今天遞交來的公文里,夾著一封奇怪的信件 “伊諾克,我記得我說過不接受任何邀請。”他指了指平躺在書桌上的那封深藍色信封,神色淡漠 “抱歉大公,可能是我的疏忽。”伊諾克也覺得奇怪,他不記得自己有整理過信件,打開信封欲檢查一下是哪家的貴族時,指尖在落款處頓了一下,神色突然有些怪異 “大公,”他開口“這封信,是依維納殿下寄來的。” 簽字的手指一頓,法蘭蒂抬眼看了過去 “是有關于盛艾菈小姐被下藥一事的信件。”伊諾克將信封展開,遞到了他眼前 法蘭蒂在他說出盛艾菈的名字時,便沉下了臉,眉頭緊蹙,接過信紙看了一眼 [關于艾菈小姐在王室被下藥一事,我深感抱歉,所以我來,替我親愛的王兄說聲對不起] 目光落在最后一句,眼眸森然 手指攥緊,平整的紙張因為用力而被攥出褶皺,空氣冷寂,伊諾克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法蘭蒂現在的臉色比今日屋外的暴雨還要駭人,他就像只被惹怒的野獸,在撲倒敵人之前遏制著自己的怒火 “我果然,還是對陛下太過于和善了”他說,嗓音沒有一絲溫度 “看來要好好談一談才行了啊”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伊諾克,備好馬車。” 拿起了隨意掛在一旁的外套,他起身,走了出去 暴雨下個不停,偶爾有幾聲悶雷在頭頂響起,一輛馬車停下了王宮之前,有人下車撐起傘,緊接著,一個身姿挺拔,面容俊逸的男人走了下來,他的臉色是陰沉的冷意 兩人向著正殿走去,背影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法蘭蒂確實是來好好“談”的,他先是沖進了阿沙金的臥殿,無視了下人戰戰兢兢的阻撓,一腳踹開了阿沙金的房門,他從睡夢中驚醒,正欲破口大罵時,帶著凌厲掌風的拳頭直直地砸了下來 阿沙金的臉立刻火辣辣地歪向了一邊,人還有些懵的時候,被扯著領子拽了起來 “殿下是覺得我好欺負?”又是一拳砸到了阿沙金的嘴角,他似乎是剛反應過來,人被甩到了地下,有些狼狽,臉色瞬間變得陰戾可怖起來 “你在發什么狗瘋,敢對我動手?!”他起身,劈手砸向了法蘭蒂的側臉,法蘭蒂沒躲,就站在原地硬生生挨了他一掌,血水順著嘴角流下,他無所謂的伸舌舔去,臉色冷的像是惡魔 “這是我對你最后的善意”說完,抬腳就踹到來人的小腹處,阿沙金被踹飛了出去,只覺得體內的器官攪在一起,他嘔出血來,有陰影從頭頂落下,就在法蘭蒂準備踩向他胸口的時候,帶著威嚴的婦人聲從門口傳來 “公爵大人一早就這么好興致?”語氣里有明晃晃的厭惡,法蘭蒂沒理 來人是可路迪王后,她神色不悅,較好的面容皺在一起“還不趕緊住手?!” 法蘭蒂落腳,狠狠的碾在了阿沙金的胸口 “啊!!”阿沙金痛呼一聲,身子蜷縮在了一起,直直痛昏了過去 “阿沙金!”可路迪驚呼一聲 “猖狂!你想要無視王室的權威嗎?!”她急忙走了過來,站到了阿沙金身前,那些仆人現在才敢進來阻止這場鬧劇,扶起阿沙金去喚了醫師來 法蘭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淡淡地抬眼“這是他應得的福報,王后” “對我的人下手時就應該好好想想會有這樣一天啊。”他好像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 “是我太過于善良,所以不被放在眼里?” “奧里克托特公爵,陛下不會放過你的。”可路迪完全沒想到他會這樣猖狂 “毆打太子,你在挑釁王室,你最好祈禱自己能夠活著走出這里。” 可是可路迪根本不知道,威爾希特國王對法蘭蒂的忌憚,她命人將此事告訴了國王,法蘭蒂就坐在會客廳,不緊不慢地端著茶杯,神色淡然 可路迪只當他在裝腔作勢,就在威爾希特進來的那一刻,她立馬起身,表情凄凄慘慘地唱著哭腔 “陛下!”她迎了上去,說著法蘭蒂的猖獗“阿沙金現在昏迷!” 威爾希特剛結束晨會,只是一臉嚴肅,帶著不滿跟被壓制的憤怒看向了法蘭蒂 “此事當真?” 他抿了口茶水,不在乎自己的無禮,連一邊的伊諾克都捏了把冷汗 “我不否認,陛下”他放下杯子“我不太喜歡被人無視的感覺。” “你的意思是這全是皇太子的錯?” “像一只老鼠一樣鬼鬼祟祟地給人下藥,如果這種人能成為下一任國王,那我確實沒什么好說的。”法蘭蒂似乎是不想多說了,他起身,向前走了兩步 “陛下,因為大公太過于善良,所以會被這樣無視,對嗎?” “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威爾希特蜷縮了一下手指,眉眼有些疲倦“這次亂來就當做沒有發生過” “陛下?!”可路迪有些驚慌失措,雙眼瞪大了,帶著憤憤的羞惱“阿沙金他!” “還不趕緊閉嘴?”威爾希特吼了一聲“看看你把阿沙金嬌慣成了什么樣子?!” 法蘭蒂不想聽他們之間的鬧劇,甩甩手準備走了 “我不喜歡給人第二次機會。”走之前,他這樣說,威爾希特頓時沉了臉,縱使他這樣不把王室看在眼里,他也無話可說 威爾希特現在手里的權利就像是流盡了水的空瓶,稍有不慎就會很輕易地被碾碎,耳邊的可路迪依舊在不滿,卻也無濟于事 回憶戛然而止,伊諾克帶著盛艾菈來到書房門口,敲響了房門 盛艾菈走進去就看到他嘴角泛著紫,好像還有些腫,她有些驚嚇,快步走了過去,伊諾克闔上門退到門外 “來了?”他張開了手臂,笑的溫柔“別急” 盛艾菈走到他跟前,皺著眉頭輕輕摸了一下他的傷口,有些不滿“你就那樣挨打?” “老公替你出氣,你不開心?”嗓音低柔,法蘭蒂圈著她的腰把人放到腿上,吻她的嘴角“伊諾克跟你說了?” 盛艾菈點頭,戳了戳他的臉,揚唇笑了“老公好棒。” “愛不愛我?”他埋頭枕在她的頸窩,短發蹭的癢癢的,盛艾菈鎖了鎖門脖子,好笑地看他 “愛你愛你” 哄著吧,畢竟他這樣好,不哄著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