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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和竹馬談戀愛 第19節

    齊慕猛一回頭看,江年還趴在地上,表情痛苦,而他身前站著的正是柴思元。

    “江思元!你敢推我?!”江年看向柴思元的眼神充滿了不可置信,他應該是摔疼了,從地上爬起來以后,也還是扶著一旁的墻,眼睛都氣紅了:“你憑什么推我?”

    柴思元冷著一張臉,擋在齊慕前面:“要發瘋自己回家去發,我姓柴不姓江,我也不是江思辰,對你沒那么大的耐心。”

    “……”

    很顯然,江年已經氣到說不出話了,手指用力扣在白墻上,手背青筋暴起的同時,那些青紫色的痕跡以及結痂都更明顯了。

    “上次沒還手,是因為我不想,也是看在江思辰的面子上不想對你動手。”柴思元的語氣和他的眼睛一樣,冷漠無情:“但那不代表我不會。”

    “不許你提思辰的名字!”江年的情緒徹底激動起來,胸脯劇烈起伏著。

    柴思元冷笑:“我為什么不能提?別忘了,如果不是我,他早就死了。”

    “住口!”江年沖上前來揪住柴思元的衣領,被柴思元先一步抓住,反手扣住。

    “啊——”

    江年吃痛地癱軟在地上,柴思元握住齊慕的手腕,往回走:“我說過,我對你沒那么大的耐心。”

    齊慕被柴思元牽著,只能看見他挺闊的后背,以及那只握著自己臂腕的手。

    他抿著唇一直沒有說話,有關于柴思元的家事,他一直都不是很清楚,也從來沒有過問過,畢竟以目前他們的關系而言,那不是他應該知道的事。

    只不過,根據這次見到江年,以及聽江年說的話,他大概能猜到,柴思元家里的情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復雜。

    身后還有低低的抽泣聲,齊慕回頭看,江年依舊跌坐在地上,眼眶紅得嚇人。

    回到訓練室的時候,教練已經在組織隊員們訓練了,看到他們現在才回來,臉上有些不高興:“怎么不干脆明天來呢?離開賽還有多長時間?”

    教練也是一個脾氣比較大的人,見柴思元繃著臉沒有要說話的解釋意思,馬上就要發火了,還是齊慕及時圓場:“不好意思啊教練,剛才思元家里的人來找他了,說了點事,就耽誤了,不是故意……”

    “別跟我說這些廢話,”教練面無表情地抬手打斷,對柴思元說:“這句話我說了多少次,你們也聽了多少次,今天是我最后一次說。”

    “時間是你們自己的,比賽也是你們自己的,是要好好把握,還是就此浪費,全憑你們自己決定。”

    所有隊員都靜悄悄的,看看教練,又看看齊慕他們這邊,空氣里的溫度瞬間降到了最低。

    教練繼續組織隊員訓練,柴思元換好輪滑鞋后也加入了進去,齊慕摸了摸之前用保溫袋裝著的羊rou湯,已經冷了。

    嘆了口氣,將隊員們吃剩的羊rou湯全部收拾到垃圾桶,場地打掃干凈。

    晚上十點,教練搖鈴休息,王岳川從后面勾住柴思元的肩膀,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么,隨后,王岳川朝齊慕這邊飛跑過來,坐在旁邊。

    “齊慕,之前你跟教練說,思元家里的人找過來了?”王岳川的聲音很低,神情嚴肅。

    “嗯。”齊慕點頭:“是江年。”

    “又是那個姓江的!”王岳川捶了一下椅子:“他怎么這么陰魂不散啊。”

    又問:“他來找思元干什么?”

    “……不知道,”知道王岳川和柴思元的關系不錯,齊慕將之前在走廊發生的事都說給他聽了,完了還是沒忍住,問:“柴思元他,家里是怎樣的呀,感覺他家里的人不是很好相處,還有江年說的那個什么江思辰,他怎么了?”

    “這……”王岳川猶豫良久,說:“這我也不太好說,思元家里那些人確實cao蛋的。”

    王岳川望著遠處的天花板,跟齊慕說起了他所不知道,有關柴思元的事。

    “思元應該跟你說過,他是跟他mama姓,所以才叫柴思元,但其實他爸爸是姓江,在他頭上還有一個大他十歲的哥哥,叫江思辰。”

    齊慕點點頭:“和母親姓這個我知道,你后面說的那些他沒說過。”

    王岳川嘆了口氣:“不說是因為不知道怎么說,他那嘴巴就跟被鐵給焊住了一樣,根本就撬不開。”

    “是有點。”齊慕低頭輕笑,其實不止是一點,是很多。在他的了解里,柴思元的話真的是很少的,更多時候是能不說就不說,非要讓他開口,也只是很簡單的答話。

    想讓這樣的人吐露心聲,比登天還要難,這也是為什么他一直沒有過問的原因。

    “思元他那老爹呢,生意做得很好,每天房子大把大把地賣出去,錢大筆大筆進進來,但運氣不好,這霉運啊還都是落在下一輩頭上的。”

    齊慕‘啊’了一聲:“這怎么說?”

    王岳川:“你剛才不是問江思辰是怎么回事嗎?”

    齊慕點頭。

    “他有病,白血病。”

    “!!!”

    齊慕瞪大了眼睛,像是確定一般,王岳川點點頭:“你沒聽錯,而且他那個病已經到晚期了。”

    白血病是什么?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難以治好的,可以算得上是絕癥的病。得了白血病的人痛苦,身邊的親人也一樣痛苦。

    “是天生的嗎?還是后來患上的?”齊慕問得有些艱難。

    王岳川掰著手指算了一下,毛估估道:“四五年前吧,我爸跟思元家有生意來往,那個時候江思辰剛接手他爸的生意,我爸也經常會跟他談事情,然后就會拿江思辰給我做對比,說什么人家年紀輕輕就已經和老爹并肩作戰,讓我以后也跟江思辰學習。”

    “我那個時候賊煩江思辰這個名字,聽到就想吐,家也不想回。”說到這里,王岳川頓了一下:“但結果后來有一天我爸突然就不說了,也不問我在學校學習怎么樣,甚至連我的試卷也不過問了,就說只要我好好的就行了,別的他也不強求了。”

    齊慕:“所以,他是在那個時候得的白血病。”

    “是啊。”王岳川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在替誰嘆的:“白血病多難治啊,還動不動就要人給他輸血。”

    “他們家里那一堆人都驗過血了,沒有一個人匹配的,只有思元匹配,這些年全靠思元定期給他輸血,他才能活到現在。”

    “哦對了,”王岳川一說起江年,臉上的不屑都能溢出來:“還有江年那個蠢貨,他的血也能,只不過匹配度沒有思元這么高,輸兩次都不一定抵得過思元輸一次。”

    聽王岳川說到這里,齊慕突然想起剛才在走廊的時候,他確實有在江年的手背上看到一片的青紫色和針孔。

    當時他還在想那些是怎么造成的,現在看來,應該是經常給江思辰輸血造成的吧。

    又想起剛才王岳川說,和江思辰血型匹配的是柴思元,那他……

    “那思元他是不是經常要給他哥輸血?那怎么受得了?”齊慕眉頭緊皺,他不了解白血病人的病情是怎樣的,也不知道輸血的頻率是怎樣的,只是一想起江年手上的傷,再聯想到柴思元身上,心里就有一口氣堵著,不上不下。

    視線掃了眼訓練場,柴思言一直沒有停過,別人都在休息,只有他還在練習。

    王岳川說:“之前是這樣的,那個時候我跟他念同一所初中,動不動他家里人就來學校,把他帶去醫院,那個時候才多小啊,三天兩頭輸血,就這樣思元還要定時參加比賽呢,有好幾次訓練的時候,我都看他整個人跟張紙一樣白。”

    難以想象,明明都是自己的孩子,到底是出于什么樣的心理,才會這樣對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在長達一分鐘的沉默過后,齊慕垂眸看著自己的鞋尖,聲音沙沙的:“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王岳川笑著‘害’了一聲,用手肘碰了碰齊慕的胳膊:“你也別多想,那都是上初中的時候,現在高中了,跟他們不在一個城市,他們也沒辦法想帶人走就帶人走了。”

    沒有辦法想帶人走就帶人走,卻可以時不時過來找麻煩,這兩次是那個什么所謂的堂哥,那之后會不會是他的父母親自過來?

    “叮鈴——叮鈴——”

    休息時間過去,教練在搖鈴叫人了,王岳川跳著站了起來,腳下的輪滑鞋帶著他往前了一些:“那我先過去訓練了啊。”

    齊慕莞爾:“好,去吧。”

    晚上十二點,訓練終于結束,陸陸續續送走所有隊員,再將輪滑鞋整理入架,去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柴思元已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坐在長沙發上等他。

    看到他進來,柴思元站了起來:“忙好了?”

    “嗯,”套上羽絨外套,提上書包,抬頭看他的時候,額頭前的劉海擋住了眼睛:“走吧。”

    窗外夜色沉沉,更衣室的燈基本都關了,只剩門口還亮著一個,柴思元伸手,很自然地幫他把碎發往后掃。

    冰涼的指尖落在額頭上,仿佛兩路電流終于匯通,視線被撥開的那一瞬間,齊慕也墜入在了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里。

    齊慕微微垂下眼,耳根有一抹紅染了上來,他咳了一聲:“那個,走,走吧。”

    外面的雪比他下午來的時候下得還要再大一些,晶瑩的雪花在路燈下紛飛,時不時有小轎車和自行車駛過,在地上留下深深的印子,再被落下來的新雪覆蓋。

    司機已經點燃了車隨時都可以出發,但齊慕卻輕輕拉了一下柴思元的衣服:“先等一等。”

    “怎么了?”柴思元回頭,他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羊羔絨大衣,半截身子在外面,雪落在衣服上特別明顯。

    齊慕伸手把他往回拉了一把:“今天我請隊員們喝羊rou湯,你不在。”

    柴思元回想了一下,點頭:“嗯,當時去車上拿東西了。”

    突然吹起了更大的風,雪全飛在了臉上,于是齊慕又拉著柴思元后退了一步:“他們都喝到了,就你沒喝。”

    理解到了他的意思,柴思元挑挑眉:“那現在去喝?”

    “可是體育館門口這家已經歇業了。”

    柴思元沉默半晌,走到屋檐外面,問司機哪里還有羊rou湯店開著。

    “羊rou湯店啊,”司機想了想,靈光一現:“哎我小區門口有一家,他們家就在鋪子樓上,平時很晚才關門。”

    “好。”

    在雪夜下,柴思元回頭對齊慕說:“走吧,去喝羊rou湯。”

    誠如司機所說,他們小區門口那家店真的還開著,而且或許因為是老店,背后又有小區的緣故,這會兒店里都還有客人。

    一掀開簾子,nongnong的羊rou味兒襲來,齊慕和柴思元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司機沒進去,說是回家看看老婆孩子,等他們吃好了再送他們回家。

    等湯的時候,齊慕雙手撐在桌面上,笑問他:“今天你怎么練這么久,中場休息也不休息。”

    “離開賽沒多長時間了,要抓緊。”店里有些熱,柴思元脫去外套,搭在椅背上,露出里面的灰色高領毛衣,因為整體的顏色都偏暗,導致他頭上的小柴犬發繩格外顯眼。

    齊慕彎著眼睛看他:“你們比賽是在市里比嗎?到時候我可以去圍觀嗎?”

    柴思元:“在隔壁市,到時候應該也快要過年了,你如果不在這邊過年的話,跟著我一起去就行了。”

    “好啊,”齊慕笑著點頭:“反正我家里也沒人,之前過年都是回福利院過的,那今年就跟你們一起去好了。”

    老板娘端著熱氣騰騰的羊rou湯上桌:“湯來了啊,吃辣的加辣子。”

    齊慕微笑著跟老板娘道謝,兩個人捧著熱湯喝了一大口。

    隔著碗沿看柴思元,齊慕想起很久以前,他和弟弟還沒獨自搬出去住,冬天福利院很冷,秦燃也會用保溫桶裝上羊rou湯帶過來,三個小孩坐在石階上,分一碗湯喝。

    只是后來有一個人走了,一起喝羊rou湯的,就剩下他和秦燃。

    喝了羊rou湯,司機還沒回來,先開始覺得冷,現在又有些熱了,齊慕朝外面抬了抬下巴:“出去走走?”

    柴思元蹙眉:“那么大的雪,你確定?”

    齊慕還是笑:“是啊,出去吹吹風。”

    像是被折服,柴思元點點頭,抓起椅背上的羊羔絨外套,卻沒有穿,而是在出門的時候披在了齊慕身上。

    齊慕一驚,第一反應是推開:“你給我干什么,外面很冷的,你自己不穿?”

    “你自己看看你的衣服能頂住外面的風嗎?”

    齊慕冬天沒有穿太厚的習慣,行動不方便,人也感覺悶,所以他基本都是一件毛衣,再套個外套就算完事,他的衣柜里,也基本都是很厚實的羽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