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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之神[娛樂圈] 第23節(jié)

    江琛:?

    “不能說?”江琛只能循循善誘。

    夏喻又搖了搖頭:“不...只是, 阿琛你不懂。”

    江琛深吸一口氣:“小夏,你要說出來, 你不說出來怎么知道我不懂呢?”

    夏喻又沉默了,良久終于開口:“加拉, 我看到了加拉。”

    江琛無話可說了,之后的錄制夏喻多多少少有點兒心不在焉,但因為他一直都是埋頭做游戲的樣子, 不熟悉他的人倒也看不出來。

    結(jié)束了《非常進行時》的錄制,江琛想找夏喻聊聊別的通告——他不喜歡太多,但一些質(zhì)量比較高的,還是得去啊!畢竟這年頭,做音樂也是門生意,夏喻自己是藝術(shù)家,也改變不了這件事的本質(zhì)。

    但他還沒進夏喻的房間,就發(fā)現(xiàn)門被反鎖了,外面還掛了‘請勿打擾’的牌子。兩天后江琛才見到夏喻走出了房門,走進酒店房間,里面是一地的廢紙。桌上的煙灰缸里煙頭塞滿,旁邊擺著空酒瓶和一只厚底玻璃杯,酒還剩下淺淺一層。

    這兩天,夏喻連客房服務(wù)都沒叫,江琛檢查了一下房間里的食品柜和冰箱,發(fā)現(xiàn)里面各種零食都消耗掉了,才放心了。

    夏喻進了套房里面的臥室,倒頭就睡,江琛就替他收拾桌上的樂譜,他知道這是夏喻靈感爆發(fā)了。但這次,他不止在桌上收集到了一沓樂譜,還發(fā)現(xiàn)了一副小畫——夏喻喜歡用彩色馬克筆作詞作曲,不同的顏色代表不同的情感表達,這幅小畫也是用馬克筆畫的。

    絢麗的驚人。

    畫的是一個少女,銀色泛藍的直發(fā),垂到鎖骨的位置,白色的運動背心很短,露出一截纖細雪白的腰腹,外面還罩了一件白底拼大片紅黃藍幾何色塊的罩衫。下身是一條湖藍色的牛仔布哈倫褲,褲腳收的緊緊的,腳上踏了一雙白底黑色涂鴉的高幫帆布鞋。

    各種顏色在她身上,鮮艷極了,像是打翻了調(diào)色盤。如果換一個人,那就是災(zāi)難,但在她身上就沒問題了。

    江琛是一個對‘藝術(shù)’很遲鈍的人,但在那一刻他也感受到了什么——很顯然,他身邊的‘藝術(shù)家’已經(jīng)完全被點燃了。

    江琛就坐在桌前,盯著這幅畫看——他搜索過‘加拉’,但搜索出來的結(jié)果太雜亂了,只憑一個好像是‘名字’的東西,根本不能有個結(jié)果。

    想了想,他給學(xué)藝術(shù)的朋友打電話:“...一個藝術(shù)家,對你說見到了‘加拉’,是什么意思?”

    朋友愣了愣:“啊?‘加拉’?是畫家,還是詩人說的?”

    “應(yīng)該算是詩人。”想到夏喻被稱之為‘吟游詩人’,他的歌確實也是如詩一般的,江琛略帶遲疑地說。

    “哦哦...沒什么,這個加拉應(yīng)該說的是詩人艾呂雅的妻子,當然,后來加拉和艾呂雅離婚,和畫家達利結(jié)婚了——非要說的話,加拉是能點燃詩人與畫家的‘繆斯’,也是能治愈他們癲狂的提燈女神。”

    畫家達利哪怕是江琛也是知道的,順著這個線索,他很容易就了解了‘加拉’這個人。

    了解完之后,他想了想,沒動。又過了一會兒,他收拾好了夏喻的東西就去工作了。

    兩個小助理還擔心呢,江琛就笑了笑:“不用擔心,你們跟著小夏久一些就知道了,他是藝術(shù)家的性格,靈感來了就什么都不管了。”

    “工作室我還有一些事要處理,得出差...小夏這邊你們看著點兒,我就先走了。”江琛順便交代了一聲,回頭就拉著行李箱走了。

    到了機場,領(lǐng)登機牌,上飛機,都是井井有條的。

    江琛在起飛前一會兒,還抽空看了兩份文件,等到起飛才放下工作,揉了揉太陽xue。就是這個時候,他側(cè)過了頭,看到了隔著一條走道坐著的人,還愣了一下。

    銀色泛藍的頭發(fā),這可不多見。想要這樣和諧好看,就更是鳳毛麟角了。

    程程在平板上劃了幾下,就遞給了坐在靠里位置的表哥,然后伸手將散落下來的頭發(fā)一起攏在了耳后,露出潔白的耳廓。耳垂上是一枚銀色耳釘,耳釘上有米粒大小的深綠色半寶石,小姑娘的飾品,亮晶晶的。

    周亞杰發(fā)現(xiàn)每一個經(jīng)過他們這兒的乘客都多看了程程好幾眼,就小聲對她說:“我就說你這頭發(fā)很顯眼的。”

    “我知道顯眼啊。”如果是幾年以后,那可能好點兒,這種極不日常的發(fā)色,也有由愛豆往普通年輕男孩兒女孩兒擴散的趨勢。但現(xiàn)在,那可真是少見,走哪兒被看到哪兒。

    這其實是程程離開深美那一天后,和相處了兩個月的姑娘們出去逛街,逛到了美發(fā)沙龍,有人說要做頭發(fā),其他人就起哄一起做了...程程覺得那家美發(fā)沙龍做的挺好的,想了想就跟著做了。

    這也算是入學(xué)之前對上輩子女團歲月的一次‘紀念’,她特別染了特別淺的顏色——這種顏色保持起來很難的,因為發(fā)根長出來是深色的,就很明顯,所以等到入學(xué)之后,就要染回來。

    雖然上輩子女團出道不是她的本心,但不管怎么說,那段歲月對她來說也是人生的一個階段,這是無法否認的。特別是站在現(xiàn)在回望,做女團的經(jīng)歷轉(zhuǎn)換的‘財富’也不少,她終究是感激的。

    程程摸了摸頭發(fā),并不局促,態(tài)度是堂而皇之的...畢竟是曾經(jīng)女團出道的人了,多夸張的妝造沒有經(jīng)歷過呢?

    “顯眼有什么關(guān)系,好看就好了啊...我不好看嗎?”程程反問。重新保護了自己,沒有經(jīng)歷上輩子的毀容車禍,程程是很珍惜自己的美貌的。

    周亞杰看了看表妹,承認:“好看。”

    淺色的頭發(fā)亞洲人是很難無違和感的,但程程本身足夠白,五官也足夠精致,仔細化了妝之后將這種風(fēng)格消化的很好。

    加上穿著——程程穿了一件印著粉色字母的白背心,背心下擺被扎進了香芋紫的雪紡中褲里,褲腳收緊在膝蓋下方,出路了纖細的小腿。腰上用黑色細皮帶扎著,一頂藍色的鴨舌帽掛在腰側(cè),顯得腰更細了。

    撲面而來的是夏天的活力,有一種將少女魅力極端放大,至于實質(zhì)化的效果。

    幾乎每一個經(jīng)過程程旁邊的人,都覺得自己是看到了一盤夏天的繽紛水果盤。

    江琛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心里猶豫著要不要幫夏喻問個電話號碼的時候。有人先一步行動了,一個大男孩兒,坐在程程斜前方的,背過身來:“美女,或許...能交換個微信嗎?”

    程程眨了眨眼,非常干脆地拒絕了...拒絕這種搭訕,對于她這種從小美到大的女孩兒,已經(jīng)很熟練了。

    江琛想了想,他果然想多了,這種美女的聯(lián)系方式根本不是那么好要的。如果他不說明身份,根本要不到的好么...之后數(shù)次,他都看到了陌生人來要聯(lián)系方式,然后被花式拒絕。

    【顫抖的手,默默點煙.jpg】

    不過,在最后下飛機的時候,江琛還是試了一下:“小姐,能留個聯(lián)絡(luò)方式嗎?那個,我是個經(jīng)紀人。”

    說著還遞出了自己的名片。

    江琛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對得起夏喻了,如果對方始終不聯(lián)絡(luò),那也只能算了。

    程程名片是收下,卻沒有交出自己的聯(lián)絡(luò)方式...天知道對方是不是騙子,星探、經(jīng)紀人這些人的名片她都收了一抽屜了,收了也就收了,沒有然后了。

    下了飛機,周亞杰先送程程回家,出租車上就擦汗,然后摘下沾了灰塵的眼鏡,一邊擦眼鏡,一邊就苦口婆心:“那些星探什么的,話不要亂信啊,現(xiàn)在外面騙子很多的,他們也很懂法,就是引誘你們這樣的女生,簽一些合約...我們老師課堂上提過很多案例的。”

    程程‘嗯嗯嗯’著,快要下車的時候問起周亞杰:“哥你什么時候去京城?婆婆他們要我和你一起走。”

    周亞杰的學(xué)校也是京城的,他‘哦’了一聲:“我們學(xué)校1號開學(xué),到時候28號走。”

    程程比了個‘ok’的手勢,然后就下車了。再等到和周亞杰見面,就是28號當天了,兩人訂了高鐵的軟座票——雖然從玉城去京城也要跨越半個中國了,但高鐵足夠快,早上早點出發(fā),下午也能到京城了。

    到了京城之后,周亞杰先到自己學(xué)校放下了東西,也不急著報名,先陪程程去了京影那邊。

    京影也是九月一號開學(xué),但報名工作和大多數(shù)學(xué)校一樣,幾天前就開始了,很多來得早的,已經(jīng)報了名了。

    京影學(xué)校不大,但位置是真的很好,這也是早早在京城建校的好處——京影建校的時候,京城里還是二環(huán)外一片莊稼地呢!三環(huán)路修起來時,已經(jīng)是八十年代初的事了,那時候建校都有三十年了!

    換一個說法,那個時候二環(huán)開外就是鄉(xiāng)下。

    學(xué)校就是建在偏僻些的地方,以現(xiàn)在來說也是核心城區(qū)了。

    更難得的是,周圍是一圈修繕管理的很好的老房子,在京城,就是這種老房子最貴。這樣,學(xué)校算得鬧中取靜,各方面都很好了。

    不過學(xué)校不大也是真的,建校那會兒城區(qū)不大,但這不是因為小城區(qū)就夠了,就是沒錢向外擴張而已。所以狹窄的城里,土地該不夠用還是不夠用。真要說人均住宅面積,當時才是國人最艱難的時候,京城、滬上這種大城市尤甚。

    在報名這一天,學(xué)校不夠大倒是有好處,都不用問路的,看著為迎新掛的橫幅、彩旗什么的,一路就能被引到報名處。報名處有老師,也有早來了的學(xué)生會的人,幫忙迎新。

    程程和周亞杰一來,立刻有一個師兄過來了,笑著說:“這一定是我們表演系的師妹!”

    直接忽略了旁邊的周亞杰,走向了程程...其實周亞杰也是很清秀的青年,但站在程程旁邊,約等于大明星旁邊的小助理,根本看不見。

    程程掏出了錄取通知書和其他證件,師兄看了之后就給做登記:“我就說是表演系的...師妹叫‘程程’啊,名字真好聽。喏,這個給你,你按照這個單子一項一項地做啊,算了,我?guī)熋萌グ伞蠌垼闾嫖乙粫骸!?/br>
    老張假笑,師兄比了個手勢:“晚上我請吃飯。”

    “去吧。”‘老張’這才放人,做了一個‘退下吧’的架勢。

    師兄先帶著程程去繳費窗口,早些年繳費還要收現(xiàn)金呢,現(xiàn)在說是繳費,其實是將回執(zhí)單拿給學(xué)校——寄送錄取通知書的時候,一起寄送的還有一張銀行卡,學(xué)生交學(xué)費都要存到這張卡上。

    銀行卡的發(fā)行行一般都是和學(xué)校有合作的。

    這個做完之后,單子上簽個名,師兄就帶著程程去宿舍樓下填住宿登記表。中間和程程介紹了一下自己,程程這才知道,這位師兄叫孫文希,也只比自己早一屆,是大二的。因為有個mv的活兒,今年提前了一禮拜來學(xué)校,這才被學(xué)生會的哥們兒,也就是‘老張’抓了壯丁來幫忙。

    填了住宿登記表,宿管這邊看了看新生名單,找到她,就說:“去三棟407...小姑娘運氣不錯,是四人間呢。”

    京影學(xué)校建的早,學(xué)校不大,雖然后來也有重新建樓,但這一片周圍都是老建筑,也不讓修太高的樓,最多就是四五層的樓。這樣一來,用地就很緊張了,具體到宿舍,還是多見八人寢室,最艱難的據(jù)說還有十二人的寢室。

    京影在外說真是光鮮亮麗,但這些明星預(yù)備役們并不比同齡人的寢室好,甚至還差一些。

    本科階段,能分到四人間當然很好啦,為此一年會比八人寢多幾百塊的住宿費,這是沒人在乎的。

    住宿的問題解決了,孫文希又帶著程程跑了幾個地方,把該做的都做了。

    “我看師妹也沒帶被褥什么的,回頭記得去買啊...以前這些東西學(xué)校也發(fā),但學(xué)校買的話,眾口難調(diào),有的人嫌棄質(zhì)量不好,有的人覺得太貴了,后來干脆就不收這個錢,不干這事兒了。”

    程程點點頭,還和孫文希交換了一下聯(lián)系方式。

    嗯,是師兄,不是外面搭訕的路人,還是要交換聯(lián)系方式的——為什么要來頂級的影視學(xué)院,其中相當重要的一點就是人脈,老師的人脈,校友的人脈都算。在學(xué)校階段,不說八面玲瓏吧,多交換幾個聯(lián)系方式總是不會錯的。到時候有什么事,互相幫襯都是可以的。

    孫文希找程程要聯(lián)系方式,一方面是要美女的聯(lián)絡(luò)方式,另一方面未嘗沒有增加一個聯(lián)絡(luò)人的意思。

    如果程程今天是一個人,孫文希還要請她一起吃飯呢,不過因為周亞杰這個當哥哥的在,他就沒提這個,非常有分寸地告辭了。

    “走吧,去買東西。”周亞杰都讀了幾年大學(xué)了,在買東西這件事上很有經(jīng)驗。他帶著程程去了學(xué)校后門的攤位,這里都是瞅準了開學(xué)季來掙錢的攤販...周亞杰帶程程買攤位上的東西倒不是圖便宜,而是這里近,對他的體力比較好。

    買了被子、褥子、三件套、蚊帳,買了臉盆、口杯,買了電風(fēng)扇,吹風(fēng)機,買了洗發(fā)水、沐浴露......中間分了幾趟才搬去了寢室。

    “...我看你們寢室有空調(diào),但買個電風(fēng)扇備用也挺好...還有吹風(fēng)機,寢室限電,買的是寢室能用的......”

    程程見表哥氣都喘不過來了,擰開一瓶水給他——他們一起上下樓來著,程程搬的東西并不比他輕,現(xiàn)在還是輕輕松松的樣子,每天鍛煉的效果是很明顯了。

    周亞杰假裝沒看到表妹可憐他的目光,若無其事地喝水:“咳咳——咳咳——”

    周亞杰:嗆到了......

    雖然以前程程就知道表哥很‘虛弱’了,但到底有多虛弱,真的是現(xiàn)在才知道的啊。

    等到周亞杰不咳嗽了,程程出于對表哥自尊心的保護,迅速轉(zhuǎn)移了話題:“哥,我們吃飯去吧。”

    周亞杰看了一眼放滿了東西的床位:“還沒收拾......”

    “時間還很長呢,不用擔心,晚上我自己收拾就好了——晾好床單就行了。”程程指了指桶里洗好的三件套。

    寢室樓下有洗衣房,程程和周亞杰剛剛最先選好的就是兩套‘三件套’,都沒有拿到樓上,先放到洗衣服清洗。東西都買齊了,三件套們也洗好了,就一起拿了上來。

    寢室外的走廊也是曬臺,程程就和周亞杰一起把這些晾起來。現(xiàn)在雖然快五點了,但這個季節(jié)的太陽不弱,甩的半干的床單被套是能晾干的。

    “被子要曬嗎?”周亞杰問了一句。

    “不用...新的呢!”背好自己的小包,隨身帶了錢包手機這些最重要的東西,關(guān)上寢室門,程程就推著周亞杰下了樓。

    吃過了飯,周亞杰就打車回自己學(xué)校了,程程一個人回寢室,開始整理。

    兩輩子了,這都是她第一次住宿舍,當初做練習(xí)生也不是住的宿舍,而更像是合租公寓......

    她完全是參考了網(wǎng)上大家說的做的,先給床板鋪上一層瓦楞紙防潮防臟,然后再鋪兩層褥子,最后再把藍白格子的小清新床單鋪上——套被子、裝枕頭,都弄好之后還挺有成就感。

    寢室是上床下桌的格局,下面寫字臺旁邊還有一個不算小的衣柜,程程擦干凈之后先沒管,而是擦桌子、擺放洗漱用品、做雜事,最后才將行李箱里的衣服塞進衣柜。

    夏天和初秋的衣服不厚,程程的行李箱也不大,裝不了多少衣服。而衣柜有三層,上面兩層矮,下面一層高,就上面一層都沒裝滿...至于季節(jié)過了怎么辦,程程選擇到時候買新的。

    這些都做完了,程程才把自己的化妝品都擺在寫字臺右邊的書架一層——寫字臺左邊是衣柜,右邊則是一體的書架,總共三層。現(xiàn)在一本書沒有,先把一層讓給了化妝品。

    最后把筆電放在桌面,將剛剛產(chǎn)生的垃圾扔下樓去,簡單掃了掃地,程程就基本結(jié)束了工作。

    “熱水卡...熱水卡...”程程自言自語,找到了自己的熱水卡。寢室里有成系統(tǒng)的飲水機,也有能接熱水的淋浴頭,都要掃熱水卡的——學(xué)校也有澡堂,洗澡應(yīng)該更舒服,那也是用熱水卡的。不過程程作為南方人,對于澡堂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所以決定在寢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