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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妖痣在線閱讀 - 妖痣 第106節

妖痣 第106節

    瞧瞧,難得皇上開恩,去瞧了羅氏這位罪妃,肅王竟是沒有把握機會,從皇上手心拿走要緊的政務。可見肅王無用,還不值當被看作一位對手。

    “大皇兄言重了。若是論看重,父皇自然是更看重大皇兄與二皇兄的。”謝錦安微微一笑,淡下來的笑眼掠過武王有些明晃晃展示內心的眼底,并不大理會,只是轉身伸手去扶顧菀,順口道:“要是大皇兄想與我一樣,那我便下回告訴父皇,正好咱們兄弟倆一塊兒進步,更好地為父皇分憂。”

    武王面上所帶出的一分譏笑凝固在神情的最深處,頗為尷尬地咳笑兩聲,轉頭借著一臉驚喜和葉嘉嶼打招呼的舉動,離開了肅王府的馬車邊。

    “難為武王了,分明是等著葉世子與jiejie的,卻不巧先看見咱們,要過來打聲招呼。”顧菀趁著謝錦安攙扶自己的功夫,在他耳邊悄悄咬了個耳朵,聲音壓得小貓兒一樣低。

    等下來站定了,顧菀又抬手為謝錦安撫平方才肩膀上被武王弄出來的褶皺,嗓音中壓了一點兒心疼:“下回武王過來,王爺離著他遠一些。”

    武王自小習武,那沒輕沒重的一巴掌下來,肯定是疼的。

    對于武王那一掌,謝錦安并沒有任何感覺。

    但此刻顧菀軟著嗓子一說,他便立時輕皺了眉,小聲嘶了一下,再眨著眼兒地點點頭。

    讓顧菀見了下意識地抿住唇,輕輕按揉了一下謝錦安的肩膀,柔聲說今晚幫他好好按一按。

    謝錦安聽得一雙桃花眸泛起笑意,應下后看向靖北王府的馬車,似有些疑惑:“武王……與康陽?”

    “是昨日去義母那里聽說的,說德妃娘娘近日格外喜歡拉著jiejie說話,很有些不同尋常的意思在里頭。”顧菀低聲回道:“還有,jiejie這幾日光在皇祖母那里就碰見了四回太子……義母與jiejie都不大愿意。”

    靖北王府手握重兵,被皇上重用的同時,也被皇上忌憚。

    康陽郡主已經在皇宮中被教養多年,被皇上算作一種制約。靖北王妃此次回京,一是順應皇上的旨意,二是想要帶著康陽郡主回到邊疆封地,是萬萬不想被牽扯到奪嫡之爭中的。

    尊貴的皇后之位又如何,靖北王妃只想讓女兒快樂平安。

    但偏偏,康陽郡主身為靖北王的獨女,在太子和武王的眼中,就是一塊兒豐美的肥rou。誰能率先咬下來,就能奪得靖北王的支持。

    所以,靖北王妃這兩日才格外憂愁,請了顧菀前去陪著說話開導,還要避著康陽郡主,防止多一個擔憂的人。

    顧菀這樣想著,眼睫輕輕一顫,在心中不著痕跡地下了決定。

    原先她打算著,讓顧蓮癡纏著太子,只要這樁丑聞,并不在意最后成不成。可如今一瞧,不能再拖下去,至多到了年后,太子與顧蓮必定是要“有情人終成眷屬”的。

    依著顧蓮一直自傲的國公府嫡女身份,必不肯委身做侍妾。而太子與李皇后,要一邊焦頭爛額地處理此事,還要防著武王意圖求娶康陽郡主之事。

    這樣兩邊爭起來,靖北王妃與康陽郡主就不會向現在這樣時時憂慮了。

    那廂,武王帶著熱情的笑容上去打了招呼。

    強約著下回與葉嘉嶼繼續切磋的同時,目光劃過站在靖北王妃身后的康陽郡主,輕咳一聲,挺起胸膛,自以為英俊瀟灑地負手一笑,就要上前搭話。

    卻是被人打斷。

    武王略有不悅地回首,就見方才被他敷衍過去的肅王夫妻,含笑過來同靖北王妃一行人見禮。靖北王妃的態度對比起方才,則是笑容更為和悅一些。

    康陽郡主不動聲色地松了一口氣,上前熟稔地拉住了顧菀的手,將自己離武王遠遠的。

    “咦,大皇兄,我剛才瞧著二皇兄的轎輦從旁邊過去了。”瞥見武王的臉上隱約蘊著怒氣,謝錦安微側過連,帶著點不達眼底的笑意,同武王隨意道了這一句。

    武王頃刻間就站不住了:他早早前來,為著就是給康陽郡主留下好印象的同時,趕在太子前面到壽康宮,得一個比太子更孝順的夸贊。

    于是乎,武王剛剛站定的腳便立不住了,匆匆拱手道了一聲,就往壽康宮疾步而去。

    “時辰快到了,我們也不能去遲。”靖北王妃十分和善歡喜地拉過顧菀的手,與康陽郡主一人拉一邊,也向壽康宮出發。

    顧菀被二人擁著,自然忽略身后謝錦安同葉嘉嶼的眼神交流。

    一個斂起笑意,如霜掩覆;一個堅韌如初,惟添謹慎。

    還有作揖時的一句輕微耳語:

    “一切順利”。

    一行人氣氛融洽地到了壽康宮,按照身份排隊行禮。

    正如謝錦安所言,李皇后的面色十分不好。

    是一種連敷面的傅粉都遮掩不住的疲乏勞累,眼底下泛著青黑。整個人看上去,比先前要蒼老了將近十歲。

    令顧菀驚訝的是,皇上的臉色也不大好。

    并不是皇后一樣的疲累,更近似于一種生了病的蒼白。雖然從面色上看,只有輕微的一點點,但從那股子衰微精神氣上就可以明顯讓人感覺到,皇上的身子出現了一點點的問題。

    甚至在顧菀等人行禮的時候,皇上還頗為不適地咳嗽了兩聲。

    讓太子和武王爭著上前講述關懷。

    同時引來太后的皺眉關心:“前幾日哀家還囑咐皇帝好生注意保養,怎地昨晚熬夜批折子,連外衫都不披一件,以至于今日燃了些風寒。”

    羅壽立時下跪請罪,求太后寬恕自己的失職之罪。

    “羅壽曾出言提醒,是兒臣自己不當心。”皇上對太后低頭應錯,揮揮手讓羅壽起來:“母后且消消氣,今日是祈壽的好日子——兒臣到時候為母后祈百年歲數,健康長樂。”

    這一番話說得讓太后喜笑顏開,將這話題略過。

    “時辰到了,開宮門,允命婦們進宮。”太后眼掃過李皇后,嗓音中不自覺帶了一分威嚴冷意,復又緩和:“皇帝帶著諸位皇子,去前頭乾清門帶引朝臣們往祈天臺去罷。”

    皇上抿了一口溫熱的茶水疏緩喉間的不適,一雙龍眼掃過彼此間氣氛劍拔弩張的太子與武王,最后落在斂眉靜站、攙扶了一把四皇子、使其免于跌倒的謝錦安身上。

    再開口時,一向低沉的聲音溫和了不少:“你們隨朕走罷。今日場面嚴肅重大,你們身為皇子,更要注重自己的言行舉止。”

    如此說教了一通,皇上才帶著四位皇子離去。

    臨走時,謝錦安用那雙好看的桃花眸子對太后眨了眨,有幾分請求的意味。

    太后無奈地一笑,和顏悅色地將顧菀與康陽郡主招到身邊。

    立在太后身邊的柔安公主露出個頗驚喜的笑。

    她自從得了幫著太后協理六宮的允準,就立刻抓住了機會,討了太后喜歡,亦鍛煉了自己的本事,在后宮中立了足,過的日子比從前尊貴了不少。

    對著顧菀與康陽郡主的態度卻并不變化,一如既往的和氣熱情。

    皇后眼熱熱地望著這邊輕松說笑的場景,再看底下竊竊私語的宗室命婦,不可避免地想起昨夜才見過的、被禁足在公主府的永福——身形消瘦、神情凄凄,每日哭得眼睛都要腫了。偏偏那腹中日漸顯懷,將永福公主折磨得吃了吐、吐了吃,更是時時惡心不已。

    想到此,皇后心中不由暗恨:這一群人,當時是如何挑唆巴結永福的,她都看在眼里!此刻見了永福落難,竟是這樣沒心沒肺!

    還有那個名喚顧菀的狐媚子與鎮國公府,等太子登基,她要將這些人全都抄家圈禁,體驗一下永福受的苦楚!

    不管心中如何咬牙切齒,皇后忌憚后宮中虎視眈眈的德妃淑妃,此刻只能盡力揚起端莊淑容的笑容,將一切都安排下去。

    等所有宗親官宦之家的女眷都進來行完禮、并安坐閑語片刻后,太后就掐著時辰起身,領著眾人浩浩蕩蕩往祈天臺去。

    皇上立于高臺中央,其下自高到低立著皇子與重臣。

    至第二級平臺分流,由太后立于最前,皇后次之,剩余命婦小姐、官員臣工,俱是按照登基而站,中間隔開五人之距,以示男女有別。

    顧菀與靖北王妃一塊兒,站在皇后之下。

    有晴好的日光沐浴而下,映著玉白色磚石的低面,目光流轉間,就有流水似的金光,好似祈禱時從天邊傾斜下的神跡。

    趁著祈天儀式還未正式開始,顧菀悄悄地抬起眼睫,往上撩了一眼。

    不必仔細尋找,她一眼就看見了謝錦安頎長雋秀的背影——他身著收腰朝服,隱約可見勁瘦的腰腹,被顧菀艷羨的如墨發絲由玉釵挽起,完全掩去了從前玩世不恭的氣質。

    謝錦安就那樣默默地立在上頭數十背影之中,是這般貴氣吸睛,將身側的太子武王都比了下去。

    顧菀明眸一彎,心頭掠過一分自豪,抿唇露出個甜笑。

    這抹似飲了果子蜜的笑意,直到禮部尚書揚聲宣布儀式開始時,才漸漸淡了下去。

    之后的祈天儀式皆是一切順利。

    惟有在最后上香時,因皇上喉間不適、短暫地咳嗽兩下而稍有停頓,卻是無傷大雅。

    儀式的所有步驟完畢,皇上便將手中的三炷線香置于臺上的青銅鎏金雙龍大香爐,而后直起身子,沉聲命眾人起身,言各位辛苦,為著祈天順利,在清思殿設宴。

    眾人再拜“陛下圣明,愿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如此折騰一番,于近半個時辰后,所有人才在清思殿落座。

    殿宇寬闊,焚香如煙。

    桌上是珍饈佳釀,底下是歌舞連天。

    伴在席間的,是觥籌交錯、低聲笑談,場面話似的客氣笑聲不絕于耳。

    太后身子骨不大好,略坐了坐,撐過了開場,就準備走了。

    臨走時還不放心地囑咐了皇上少飲酒,又吩咐皇后盡職照看,話語中隱有不滿之意。

    皇后笑容一僵,想起了不久前,皇上親自去關雎殿給羅貴妃上香之事,心中涌動起壓抑許久的惶急,強撐著轉首,并立在皇上身邊,朝重臣舉杯,以示一國之母的風范。

    顧菀正被周遭人敬了一圈果子露,在靖北王妃的介紹和柔安公主的補充下,將大半宗親貴女都認了個面熟,笑意愉快地聊了幾句話,再彼此碰飲一杯并不醉人的露酒,就算結交下來。

    再抬眼看隔了整個舞臺、對面坐著的謝錦安,亦是和她一樣,被不少人圍著敬酒。

    一張俊面上泛起薄薄的淡粉,有幾分酒醉之態。

    “琥珀,你去殿外繞一圈,找到小時子,將帶來的醒酒糖送給小時子,讓他尋著機會送給王爺。”顧菀心中微微一緊,轉頭對琥珀吩咐。

    琥珀點頭應下,將頭顱壓得低了點,呵氣道:“王妃,太子殿下方才出去了,似是去更衣,奴婢瞧著大小姐很有幾分坐不住的樣子。”

    聞言,顧菀唇角翹起一抹微笑,抬手用繡帕擦了擦唇:“去找咱們的人,跟著太子,順便打點一下。”

    她廢了好些金銀,花了小半年時間在宮中養出來的人脈,正是該派上用場的時候。

    前頭有喜好文章的甄太傅起來敬酒,提議道:“往年宴會中,皇上總是挑了好的祝祈箋表,命人當眾誦讀,大家一同賞閱,再行獎賞之事。”

    “年年如此,想來皇上也會覺得有些膩乏枯燥——微臣借著酒勁斗膽,請皇上近日準允諸位臣工有才者,當場頌文,憑現場之靈光定勝負。”

    “將來傳頌出去,文人們贊賞,百姓們定然稱頌朝中人才濟濟,陛下英明神武,才得這樣才華橫溢之士輔佐。”

    甄太傅的話音未落,場上,尤其是朝臣那邊,就安靜了不少。

    有人心中琢磨著甄太傅是否有旁的寓意,有人升起幾分活絡登天的想法,也有人……似是心虛一樣,悶著頭喝酒,像是聽不見周遭發生了什么。

    皇上聽完后稍稍思索了片刻,倏爾放下酒盞,將掌于桌上一拍,暢快笑道:“甄愛卿當真是提了一個好主意。”

    “這樣罷,朕仍記得李侍郎曾說,今年春闈選出來的進士們,個個都是云霞滿紙之士,朕近日就借此良機,仔細瞧一瞧罷。”

    顧菀未曾料想到宴會上會忽然來這一遭,頗有興致地挑了挑眉,準備認真瞧一瞧接下來這一場詩文盛會。

    轉頭看見康陽郡主亦是滿臉興趣盎然,不由笑道:“頭一回見jiejie這樣高興,想來也是用心詩書的。等明兒,我就去jiejie那里,讓jiejie補給我一份婚禮賀表。”

    “你就會打趣我。從前還以為你是個性子文靜的,誰曾想熟識了之后,竟是個油嘴滑舌的。”康陽郡主點了點顧菀的鼻頭,眼中笑意盈盈,卻又在下一瞬露出幾分悵然:“我不怕你笑話,我從小便決定了,將來要嫁予一位狀元郎,如今想來是不能了。”

    上一屆的狀元郎是個將近天命之年的,自然不提。

    但今年的狀元郎,是康國公的嫡長子……康國公,可是明面上輔佐太子多年的,更是不行。

    而依著她的年紀,似乎無法再等到下一屆狀元郎的誕生了。至多再過半年,她就要定下親事的。

    看見康陽郡主神色中難掩灰心,顧菀忍不住將手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