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馬協議閃婚后 第176節
甚至不屑于和他解釋。 景國振接過,這本書停留在的頁面,正是剛才令他費解的那幾個字。 “這個……不能讓任家知道。 ”景國振低下頭,讀完后,發青的唇瓣有些顫,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般,低喃道:“知道的話,眠眠會被他們退婚,他承受不了……” 裴醫生微微皺眉:“任家? ” “對。” “不能讓任家知道。”景國振抬起頭,問裴盛:“我是第一個知道的,對嗎?” 裴醫生表情有了變化,景國振卻捉摸不透對方的神色。 只是,幾秒后, 他聽到裴醫生開口:“當然不是。” 景國振一怔,眼里流露出驚異的神色。 “他的愛人很早就找到了我。” …… “你從來都不是第一個。” * * 翌日清晨。 景眠徹底退了燒。 雖然腳下有點虛,但好歹能下樓,吃了熱騰騰的早餐,景眠覺得全身都活過來了。 因為李道陽要來,即使自己再燒起來,也不至于家里沒人,所以景眠讓任先生去忙自己的行程,不用在家陪自己。 只是,為了不打擾男人工作而發出的動員行動,似乎莫名有點……不讓先生打擾的清場嫌疑。 景眠躺在沙發上,玩了會手機,又想睡個回籠覺。 不知過了多久,景眠的手機響了。 少年拿起一看,發現竟是任先生的經紀人,楊帆大哥。 景眠很快接通,叫了聲“楊帆哥”。 “景先生,你現在在家嗎?” 景眠回答:“在。” 任先生的經紀人或是助理聯系他時,一般都是男人的授意,或是要接他去哪兒,或是有活動無法和自己通話。 景眠猜測,任先生大概有什么事找他,但早上他們也才分開了兩三個小時。 “怎么了?” 楊帆擦了把汗,聲音有些焦急,道:“眠眠,任哥現在不在后臺,因為要出席活動,先前我去取文件的時候好像把備用版落在了任哥的書房,現在大概率還在那里。” “這邊有點著急,下午要用。”楊帆嘆了口氣:“要是要的時候拿不出,我再折返回去取,那時候就耽誤事了。” “景先生,你現在方便嗎?我讓余年過去取。” 如果放在平時,景眠會和任先生確認一下,而現在大概率任先生抽不開身,況且在今早男人離開時也提到過,只不過說的是楊帆本人可能過來,開門的時候不要被驚到就好。 “方便的。”景眠站起身,往二樓走:“是書房的書柜嗎?” “不太確定,當時我放在了桌面上,如果現在沒有的話很可能任哥收起來了。” 楊帆說:“大概在書柜,或者抽屜,或者是某個文件夾里…哎,麻煩了眠眠。” 景眠輕聲道:“沒關系,我去找找。” 少年把手機放了免提,因為是先生的書房,所以他并不是常客,偶爾需要完成課題,或者筆記本無法取代的必須要用電腦時,才會和男人說一聲,占用先生的書房。 甚至他在書房待過最久的時間,還要追溯到那次自己在試穿婚禮的西裝時,被任先生抵在書房門前的那個吻。 但他從來沒試著翻過先生的抽屜或書柜,因為在他的潛意識中那是對方的領域,作為協議結婚而同居的夫夫,最初時景棉便怕窺探先生的隱私,讓男人感到冒犯。 上一次他偶然扶起相框,還發現了自己和任先生小時候的合照。” 現在情況特殊,他只好按照楊帆說的,在書房里放輕動作地尋找。 少年把手機按了免提,放到男人的桌臺上,他打開書柜,掀開一排又一排的縫隙,以及有些寬大的可以夾著紙頁的書籍。 找了一圈后,景眠一無所獲。 楊帆提醒少年:“是不是沒放在書柜上?抽屜里有沒有” 景眠俯身,一排又一排拉開抽屜,先生抽屜里的物件并不繁瑣,也不多,整齊而簡潔,如果有景眠想找的文件,根據大小,一目了然絲毫不費力氣。 第一層。 然后是第二層, 第三層。 景眠發現,第三層竟拉不開。 鑰匙孔絲毫不動,似乎是上了鎖。 少年下意識收回了手,觸碰到了男人不想讓人窺及的領域,忽然有種侵犯了先生隱私的罪惡感,景眠拿過手機,告訴楊帆:“第三層上鎖了。” 楊帆問:“您知道鑰匙在哪嗎?” 景眠:“不知道。” 先生沒有告訴過他。 楊帆那頭似乎找了找,猶豫道:“任總外衣兜里有一把鑰匙,不知道是不是……我先讓余年送回去。” 景眠答了句好。 電話掛斷后,果然沒過二十分鐘,余年的車就開進了小區。 景眠開了門,余年穿過小院子,在玄關換鞋后,剛要上二樓,便看到景眠只穿了件單薄的睡衣,臉色有些白,聲音也帶著點鼻音,悶悶的,一看就是剛退燒后的模樣。 余年一拍大腿,迅速折返回來,說:“景先生,你病才剛好,穿這么少可不行,任哥特意叮囑過我們……現在正好季節過度,發燒感冒都容易反復。” 他一邊說著,連忙把手里的外套給景眠披上。 外套很大,即使披上肩頭,下擺也垂到了大腿根部,只能堪堪露出指尖,景眠有些怔愣地低頭,喃喃道:“好像是先生的…” “對,是任哥的。”余年笑了笑,道:“鑰匙在任哥外套里,我就一起拿回來了。” 冷意被隔絕在外,的確感覺暖和了許多。 余年馬不停蹄地上樓去了書房,景眠跟在后面,停在書房門口,眼看著余年拿著那把鑰匙找到抽屜的第三層,對準,發現插不進去,更擰不動。 余年:“?” 他收回手,說:“不是這把,打不開。” 余年站起身,拿出手機,給楊帆撥去了電話,同樣摁了免提,兩人在電話里扯著嗓子溝通,半天沒個結果。 景眠下意識把手伸進穿著的外套里,摸了摸,外衣兜干干凈凈,唯一的鑰匙在余年那兒。 只是,指尖順著向上時,景眠手指一頓。 內懷里,似乎有yingying的東西。 景眠拿出來,發現是一個比尋常門鑰匙要小的金屬鑰匙。 少年默默走上近前,俯身,把鑰匙插入第三層抽屜的鑰匙孔。 金屬的碰撞聲響起,景眠朝鎖芯微微一探,動作停滯,擰動。 鎖芯發出“咔噠”的聲響。 ——開了。 余年:“!!” 余年把手機放到桌沿上,也跟著俯下身來,驚喜道:“竟然開了!景先生怎么找到鑰匙的?” 景眠沒來得及回答,在視線看到抽屜里面的那一刻,少年微微一怔。 余年把抽屜拉開,目光僅是搜尋了半秒,便嘆了口氣,抬頭道:“抽屜里也沒有。” 楊帆的聲音也隔著聽筒:“沒有嗎?” 他想了想:“估計沒放書柜和抽屜,余年,你再試試翻一下茶幾邊,那里有沒有一個檔案袋?有的話也已經開封了,你可以打開。” 余年按照楊帆所說的,繞到桌子另一頭的小茶幾,茶幾邊的一個夾層里是一疊有些厚的檔案袋,開封后大概裝的都是一些重要的備份文件。 余年輕輕打開,翻找,很快就找到了楊帆所說的那張備用紙案。 他如釋重負,喊:“找到了。” “好咧,余年你回來吧,景先生還病著呢,別打擾人家休息。”楊帆那邊似乎也很忙,匆忙說:“辛苦了。” 余年完成任務,剛要起身告辭,才發現景先生似乎已經沉默了許久。 像是……在發呆。 余年輕聲道:“景先生,那我先告辭了?” 景眠回過神,站起身:“這件外套……” 余年笑著說:“沒事,景先生您穿著吧,休息室那邊有外套,不用擔心凍著任哥。” 送余年離開別墅,少年再回到家時,家中一片寂靜。 景眠躺回沙發上,連帶著先生的外套一起,淡淡的好聞香氣包繞而來,是屬于任先生身上的味道。 少年拿起手機玩了會兒消消樂,今天李道陽要來借住,而且還沒有到直播的時段,明明有很多事情沒做,但自己卻莫名少了份興致。 他的注意力,好像被什么勾走了。 景眠用了幾分鐘,意識到了自己在因為什么而無法恢復專注狀態。 … 似乎是……因為先生的第三層抽屜。 大概抽屜里的東西真的很重要,先生才會把鑰匙放在內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