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馬協議閃婚后 第171節
“讓我們恭喜aub!” “光耀全國賽事歷史上,第一支榮奪三次冠軍的戰隊??!” “恭喜!” “恭喜??!” …… 幾位解說員用寥寥幾語回顧戰況,只是說著說著,話題也無可避免地、落在了那位令人印象深刻的新人選手身上。 “布偶工廠這張圖的玩法千人千變,但沒想到,總決賽上竟然出現了兩位挑戰高難度玩法的選手,并且都成功了。” “sheep太可惜了?!?/br> “沒錯,作為新人選手,這是sheep在光耀全國賽的首秀,感謝這位選手在賽場上為我們帶來的無數精彩cao作,很遺憾,me.最后與冠軍失之交臂?!?/br> “就差那么一步?!?/br> “是啊。” 其中一位同樣沉默良久的解說員,語氣帶著遺憾啟唇道: “這位一路披荊斬棘的新人選手, 最終沒能締造屬于他的神話?!?/br> …… 【可是sheep的表情好淡定】 【我也想說??!】 【樓上,眠眠戴著口罩,你怎么透視到人家表情的?】 【用得著透視嗎?光看眼睛就看的出來吧】 【對啊,一滴眼淚都沒有】 【看看旁邊的紅毛,榜一大哥,甚至是小淚痣……幾個選手眼圈都紅了】 【雖然還是位小朋友,但有點意外,是一名成熟穩重的選手?!?/br> 【放屁,看到這樣的結果,我一個鐵漢都想哭】 【難受 1】 【我也哭了】 【 1,我到現在手都在顫,腳也冰涼】 【今晚將會成為我幾年之內的意難平】 【對啊,哪里是成熟穩重,這踏馬是不把比賽當回事吧?】 【真情實感的只有咱們】 【果然主播出身就是這樣,團隊和勝利精神壓根一點沒有,無論輸贏都影響不了他的情緒】 * 光耀全國總決賽的直播,一度突破了以往任何一場比賽的觀看記錄,達到了近幾年賽事第一次無法逾越的高峰。 主辦方盯著一路飆升的熱度,甚至不用買熱搜詞條,這場精彩紛呈的總決賽就已然靠著自來水熱度登上了榜上前三。 電競圈外的路人也忍不住駐足觀看集錦片段,網民熱烈討論著,甚至力壓了其余娛樂新聞: 【是路人都心疼的程度】 【這個戴著口罩的小選手是誰?一分鐘之內他的姓名年齡戰績資料立刻!馬上??!】 【aub之前兩屆都是冠軍?太強了吧,成功衛冕?!?/br> 【以前沒玩過光耀,看完總決賽手癢的不行】 【可是sheep離冠軍只有一步】 【隔著屏幕我心梗了】 【看到游戲論壇熱評說sheep太過淡定,根本不在乎比賽,我覺得恰恰相反,身為局外人都無法接受,更別說sheep親自體會到冠軍與自己失之交臂的感受。】 電競場上最不缺的便是遺憾。 縱然敗北遺憾,時間依舊毫不留情地推進,主辦方將場燈調暗,準備著后續即將到來的頒獎環節。 景眠的頭被一只手揉了揉,身體也被抱住,身旁的隊友們安撫似的摟緊他,mole低聲道: “眠眠,你已經盡力了?!?/br> 宋羨陽:“眠眠哥,全國賽沒奪得冠軍,我們還有全球賽呢。” 紅毛說:“對,亞軍也很厲害了!” “我們來年再戰?!?/br> 宋羨陽第一次參加這種全國賽事,有些好奇的問:“如果冠軍的獎杯是金色,那我們的獎杯就是銀色?” 紅毛一時寡言,他說:“亞軍只有獎牌,沒有獎杯?!?/br> 有無數的人想要shock成功衛冕,再次站在那個高昂而又熱烈的領獎臺上,但也有無數玩家想看著sheep舉起獎杯,用榮耀洗刷一路艱辛。 但那場漫天而燦爛的金雨,只為一支戰隊而下。 季軍上臺后,me的成員比壓軸的冠軍戰隊先一步領獎,他們戴上獎牌,在無數的直播鏡頭和閃光燈的照耀下,作為一直在人們眼中已然過氣,卻又在幾個月內注入了新鮮血液的老牌戰隊,成為本次光耀全國賽事總決賽的亞軍。 季軍和亞軍在領獎后紛紛走到了獎臺的一側。 接下來,在最盛大而又萬眾矚目的榮耀之下,aub的成員們上臺。 景眠安靜地注視著這一幕。 直播設備在此時,特意將鏡頭緩緩轉到了sheep身上,定格在少年的面龐。 漫天的金色雨熠熠生輝,倒映在sheep的瞳孔之中,巨大的獎杯像是羽翼般,迎接著金雨的洗禮,送到了aub隊長的手中。 隨著主持人的聲音轉向高潮,aub的隊員們站在熒幕的中央下,金雨粼粼閃耀,他們在萬眾矚目下舉起了獎杯,跳躍著,高喊著aub的名字。 全國賽決賽就此落下了帷幕。 頒獎環節結束后,觀眾們有序離開,選手接下來要接受賽后采訪。 紅毛在鏡頭和采訪的話筒下,有些紅了眼眶,他說:“如果我們有幸能夠入選全球賽,希望那時的我們,能比現在更加強大?!?/br> 采訪結束后,大家隨著宣城按照最初約定好的一起去聚餐,吃了晚飯后,晚些時候才回到酒店。 預訂的酒店在明天中午收房,所以隊員們可以選擇今晚留在酒店住,也可以選擇自行回家。 在分別之前,宣城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從自己的房間里拎起了一袋東西,然后外面解開了口,露出了里面滿滿的黑色帽子。 他拿起了一頂,上面印著me的隊標。 宣城說:“我和賣家研究一起設計的,沒什么花樣,只有咱們的隊標。”他開玩笑說:“耍帥的時候可以戴上?!?/br> 成員們不約而同地拿過純黑色的帽子,光禿禿的me對標立于帽檐之上,根本談不上什么設計。 大家一邊吐槽隊長的審美,每個人卻都拿了一只,戴在頭上。 景眠戴好,在隊友們在走廊喧鬧時,他靠在門邊,垂眸,默默打開了手機。 光芒一點點映亮了少年的眼睫。 聯系人的界面最上方,顯示著“任先生”。 他低頭打字: —[結束了。] 僅僅間隔了十多秒,那邊便彈出了消息。 —[我去接你。] 先生沒有問他比賽結果。 也或許,他們的決賽結果早已登上了各大平臺,即使不問,先生可能也已經自行看到了。 景眠盯著這幾個字看了許久,才抬起手指,認真打字: —[不著急,等會要收拾行李。] 說完,把手機放回了兜里。 景眠找到門卡,打開了房間,他來的時候帶的東西不多,還是任先生幫他打包的,全部裝起來,也僅僅一個書包。 但任先生趕來這里估計還有一段時間,景眠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玩著消消樂,等先生發回消息。 只是不久,宣城給他打個電話,問他知不知道岑弦在哪? 賽后采訪過后就沒見過岑弦哥,景眠說不知道,問宣城怎么了? 宣城說:“前天借他一套全新的防噪耳塞,今晚我要用,小鏡子打呼嚕。” 景眠坐起身,拿著電話:“我們離得近,我去他房間問問吧?!?/br> “好,找到直接讓他送來就行?!?/br> 景眠掛了手機,岑弦哥的房間和他在同一列,記憶之中僅相隔四五間。 景眠在群里搜了一下成員的房間號,腳步停在了“3025”的房間前。 只是,少年抬眸,剛要敲門,卻發現門半掩著。 并沒鎖緊。 他猶豫兩秒,伸手敲了敲,瞬時把門扉推開了一個縫。 這個時候,他聽到了一絲異樣的聲音,有些窸窣。 …卻莫名激烈。 一絲光亮映進瞳孔,景眠腳步一頓,視線所及的地方先看到了一只白皙的手,微微蜷起,只是,向下延伸的手腕竟被膚色更深的寬大的手摁在墻壁上,手背上筋絡隱隱崩起。 而墻壁鐫刻著的花紋,自下綻開。 視覺有些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