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馬協議閃婚后 第119節
“……” 而取而代之,那股濕意周圍,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染上紅意,從鎖骨到脖頸,再到無人碰及的耳后,仿佛皆被燙意洶涌地浸染、流竄。 如同發了場猝不及防的燒。 “去吧。” 任先生翻了個身,給自己蓋好被子:“我睡了。” 第60章 “眠眠哥, 你這幾天怎么一直穿高領毛衣?” 景眠落在鍵盤上的手指一頓。 他摘下一側耳麥,神色有些尷尬:“再不穿就要過季了。” 宋羨陽撿了把狙,蹲在草叢里開始瞄準,喔了一聲。 “說到高領毛衣, pk榜上有個大神也喜歡穿, 基本是直播和賽場的標配服裝。”旁邊的隊友饒有興致地插話。 “誰啊?” “岑弦的老同窗,shock啊。” 宋羨陽有點印象:“我記得, 去年的全國總冠軍?” “對, aub.的隊長。” 景眠抿了下唇,霎時想起了什么:“這次省級賽分組第一名。” “對對。” 隊友扒拉掉耳麥,劉海被撥弄得有些凌亂:“別看shock排名比greek低, 入門到登頂, 可只用了三年!” 旁邊的胖子露出嫌棄的表情:“看你一臉迷弟的樣子, 他全國賽可是咱們對手啊。” “我知道我知道……”隊員擺了擺手:“這不耽誤我在鼠標墊上要個簽名嘛。” “再說了,岑弦哥還認識shock……” “不認識。”岑弦面無表情地走過, 左手拽起他的帽檐,往下一扣:“小孩兒,我可不幫你。” 吃了閉門羹,紅毛隊員趴在桌上哀嚎起來:“哥, 你怎么對shock敵意這么大?你們以前不是關系很好, 還天天一起打游戲嗎?他可是如今光耀最厲害的神啊啊——” “是ash。” 景眠的聲音響起, 低而輕。 景眠抬手, 把另一側半懸著的耳麥摘下來,音色溫潤,輕聲道:“ash才是最厲害的。” …… 好家伙。 正在團戰中的隊友們紛紛豎起耳朵, 眼角投來余光。 這是要粉頭大戰了? 其中一方,還是隊里性格最乖的眠眠? 紅毛坐起來:“眠眠, 你知道你喜歡ash。” “ash上一次上線,也確實把greek打得屁滾尿流。” 紅毛道:“可是ash可沒和shock玩過,因為他五年前就退游了,shock是三年前開始玩的,僅僅三年就登了頂,這誰能打贏誰,還不一定呢。” 景眠愣了下,沒有露出爭辯或是挑釁的神色,而是繼以認真地回答: “ash只用了一年。” 紅毛:“可那時候光耀剛剛普及,玩家人數哪有如今這么龐大?根據ash那時候比較寬松的積分和段位算法,和現在,當然不能同日而語。” …… 景眠明顯有些語塞。 他轉過頭,眉梢凝滯了一陣,小聲道:“我不同意。” “……”紅毛憋了幾秒。 接著他一個熊抱住景眠,毛茸茸的發梢蹭他的脖頸:“我們眠眠怎么這么可愛啊,吵架都吵不起來…” 宣城無奈伸手,把紅毛拽起來,忽然道:“眠眠,你知道這次全國賽,dawn也作為主力隊員參賽嗎?” 景眠:“dawn?” 宣城說:“你剛玩的時候,經常和dawn一起組隊吧?現在還聯系嗎?” 帽衫被弄得有些亂,景眠搖搖頭:“已經很久沒聯系過了。” 宋羨陽好奇地探頭:“因為什么啊?“ 景眠微哽。 他想了想,回答:“時間久了,慢慢就不聯系了。” “dawn所在的戰隊是qt,去年省級賽只打了兩場就被淘汰,據說今年他們一路殺進全國賽,戰績零敗。” “就因為dawn重任了隊長。” 紅毛忽然想起了什么:“dawn不是傳聞幾年前就出國讀書來著,不是退游了嗎?” 宣城道:“可能和ash一樣,時隔幾年,強勢回歸了吧。” 紅毛感嘆道:“ash要是能再回到me.戰隊就好了。” “到時候無論是shock還是dawn…” “一局見分曉。” * * 離全國賽開幕還剩一天。 景眠開始收拾行李箱,今晚先生很忙不回家,所以臨近出發,景眠看著自己書包夾層里的藥,猶豫了半晌,還是把藥拿了出去。 全國賽無論是規模還是正規程度,都不是省級賽和跨服賽所能比擬的,景眠不確定自己的藥會不會對身體和血液有什么影響,會不會弄巧成拙,賽前賽后被主辦方懷疑使用了興奮劑。 這方面他沒有可以咨詢的人,網路上的回答也模棱兩可,況且自己的病,景眠不想讓隊友和主辦方知道。 畢竟直到現在,隊友們也只是偶爾覺得自己寡言,并不會聯想到其他方面,所以他暫時……還不用被當成異類。 況且這樣嚴肅正式的大型賽場,只顧著心跳緊張,大概率也不會有任何促成復發的機會。 為了避免麻煩,景眠決定不帶藥去賽場了。 他收拾妥當,便從家出發。 葉師傅準時等在門外。 男人給景先生開了車門,看到景眠新換上的電競服,忍不住夸:“景先生不愧是青年才俊,不僅學業成績令人驕傲,還積極培養個人愛好,就連打游戲都是全國大賽的水平……” 景眠滿臉通紅地系好安全帶,道:“葉師傅,我們出發吧。” “好好……” 司機在路上等紅燈的時候,還給景眠看了他如今已經四個月大的崽崽,景眠記得葉師傅告訴過他,崽崽的名字叫葉閑。 “就是不怎么笑。” “去醫院檢查,醫生也說寶寶很健康,沒有任何問題。” 葉師傅一邊轉動方向盤,一邊分析:“看來我們葉閑生性就不愛笑。” 景眠想了想:“可能是個性格高冷的寶寶。” 葉師傅笑了:“哈哈,您說的有道理。” 一說到崽崽,景眠就想起了他心心念念的寶寶。 他低頭,打開手機相冊,一張一張地看。 相冊里最新的這張,是已經快足月了的歲歲。 因為培養基的保護機制,家長們不能完全看清寶寶,要想真正和寶寶近距離觀察和接觸,從培育的最開始,至少要等滿九十天。 也就是三天后的周末。 有些遺憾的是,那時候自己還在比賽。 景眠正出神時,卻覺車子緩緩減速,透過車窗,他看見送me.戰隊出發的深藍色大巴就在不遠處停靠。 景眠背好背包,和葉師傅告了別。 由于全國賽的賽場在本市,國際電競館不算遠,位置靠近海岸,車程大約一個多小時。景眠戴上眼罩,在車上小憩了一覺。 景眠第一次感受到全國賽和省級賽的不同,是他和隊友們下車時,不遠處等待已久的幾臺攝像機立即蜂擁而至,朝著他們不停閃拍。 宣城先帶他們去了休息的酒店,依次發了門卡,景眠這次自己一個房間,因為宋羨陽前兩場比賽家里有事缺席,酒店房間雖然預留出來,但前兩天不入住。 景眠和幾名隊友接受完賽前采訪,吃了酒店的餐,便各自回了房間。 景眠躺在床上,看了會電視,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等到晚上八點,又和任先生打了電話。 雖然賽前都主張好好休息早點睡覺,但景眠關了床頭燈,卻不受控制地有點失眠。 …他好像很忙,又不是很忙。 印象里,有自己為之緊張沸騰又期待已久的事終于即將降臨,比如全國賽,比如歲歲……可現在,他又不得不靜下心來,在被窩里,盯著沉寂而又深沉的月色。 這一晚,景眠睡著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一點。 清晨。 房門被敲了兩下,景眠眸眶疲乏地起床,和戰隊一起去餐廳吃早餐,喝了兩口牛奶,景眠用筷子夾著小包子,邊吃邊打瞌睡。 宣城揉了下景眠的腦袋,在他旁邊坐下,道:“昨晚沒睡好?” 景眠點了下頭,說:“有點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