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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竹馬協議閃婚后 第98節

    景洛把那天的事情重新敘述一遍,雖然用詞很稚嫩,但是邏輯清晰。

    原來,任先生那時候竟然錄了音?

    并且還派陳科來到景家,在婚禮前夕,當著景家所有人的面,把他和李喬對話的錄音放了出來?

    景眠聽得越發心驚,瞳孔震動。

    任先生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默默做了這些事。

    卻一次也沒和自己提及過。

    怪不得,這次自己回家,李喬的話有些少,不再像往日里對景眠假意的噓寒問暖。

    家人下樓后,她便遠遠的看著他,就連閑聊和吃飯時,都沒有過多和景眠交流。

    像是忌憚著什么。

    同時,也就是說,父親也知道了李喬曾經對他說過什么?

    景眠心中莫名泛出絲異樣。

    現在除了自己,知道李喬真正模樣的人,又多了一個父親?

    畢竟在景眠的印象中,景國振最欣賞的,就是李喬良好而又溫婉的個性,才和對方組建家庭,并且李喬這十年間一直隱藏的極好。

    若不是在兩人第一次見面時,李喬狠狠地警告了景眠,或許直到現在,就連自己也無法認清李喬真正的模樣。

    比起第一次見面就被揭穿,和李喬真正生活了近十年的景國振,在得知了這種消息,還會無動于衷嗎?

    景眠不確定自己對此事作何感想。

    但是一旦心里產生了希冀,就忍不住想去弄清真相。

    晚飯結束后,景眠去了書房。景國振經常在這里辦公和看書,但景眠知道,這也是父親逃避交流的一種手段。

    在他幼小的認知里,父親一旦進入書房,就是代表不希望任何人打擾的意思。

    景眠敲了敲書房的門。

    聽到里面說了聲進。

    景國振手里握著本書,帶著一個金框的眼鏡,看見他時神色輕松,甚至難得帶了一絲笑,他把不遠處的椅子拉開,讓景眠在他旁邊坐下,問:“怎么了?眠眠。”

    景眠坐下后,視線凝滯,看見景國振眼角的皺紋較先前深重了許多。

    他的印象似乎永遠停留在以前,自己還年幼的時候,父親很高大,在一貧如洗的時候外出打工,做生意賺錢,養活自己和mama,他像是家里的頂梁柱,讓景眠從很小的時候,就覺得景國振是一個沉穩而強大的爸爸,其他爸爸都比不過。

    而記憶似乎已經遙遠。

    因為mama的去世而四散分離,父親組建了新的家庭,如今,現在自己已經很難從這個男人的眼里,窺見曾經歲月中的痕跡或是模樣。

    景眠直截了當地開口:“那次李喬阿姨和我說的話,您也知道了。”

    話題似乎超乎了景國振的預料。

    方才還陽光明媚的氣氛,在這一刻,瞬間轉了陰,從詫異中緩神,男人維持住原本的表情,道:“怎么突然提起這件事,是你丈夫說的嗎?”

    “不是。”景眠說:“任先生從來沒提過。”

    誰說的,似乎也沒那么重要了。

    景國振的表情變得有些復雜,他道:“你阿姨說那些話的時候,怎么就那么聽著?”

    男人嘆了口氣,輕聲道:“一邊是我的妻子,一邊是我兒子,你們之間有誤會和矛盾,爸爸這邊也很難做,偏向哪方都不合適。”

    “……”

    景眠唇瓣微啟,眼里浮現出訝異和一絲茫然。

    矛盾…和誤會。

    十年來的一切,好像被這兩個詞輕飄飄吹得四散。

    一筆帶過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景眠的神情,景父輕咳一聲,尷尬道:“李喬的性子,我原來是知道的,那時候她還不是這樣,可能是這幾年的婚姻消磨了她的熱情,我出去工作,她在這棟房子里日復一日,日子太無聊了些,她的性子被磨得刁鉆鋒利。”

    景眠喉結動了下,緩緩道:“所以您的意思是,不是她的錯。”

    景國振:“你不要曲解爸爸的意思。”

    景國振:“我是為了你著想。”

    “景眠,你遇到事情要學會適當的反駁和抵抗,不能像個悶葫蘆似的,人的本質,都是喜歡欺負性子軟的人,你要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順著她,她也不至于對你如此囂張跋扈。”

    ……

    景國振:“我這樣說,也是擔心你以后參加工作步入社會的時候受欺負,雖然你現在有任家護著,但人都是不可靠的,那個任星晚,如果不是個長性的,或許現在能事事護著你。”

    “但誰能知道以后?他未必能一直護你周全,爸爸也是擔心你,不想被人欺負,就要自己強盛。”

    “……”

    這哪里是袒護自己。

    真正令景眠詫異的,是父親對于這件事,以及對于李喬的態度。

    原來在景國振知道李喬是這樣的性格和真面目之后,他也并非真正在意。

    而像是維持家庭的和諧一般,默許了此事,即使自己當面提及,他也熟視無睹,甚至為李喬進行辯解,將矛頭硬生生調轉,反客為主。

    為了家的和平,景父可以默默縱容,即使在這一次錄音被曝光之前,李喬又對景眠有過多少次的語言傷害和暴力,這些對于景國振來說,似乎也都不重要了。

    景眠已經不再是小孩兒了,他聽得出來,景國振是在維護李喬。

    但比這更離譜的,是隱隱抱有期待,甚至以為父親會為他放棄李喬的自己。

    并非不會反駁與抵抗,而是李喬掐住了他的軟肋,在企圖做出任何反抗時,便狠狠砸向那條塌陷的肋骨,即使皮膚已然愈合,內里也會鉆心的痛。

    任先生或許會變心,但從沒對自己苛刻過。

    以先生的性格,大概以后也不會。

    但這些話,就算和景國振說,也不會有任何意義。

    以前沒人能幫他,在無盡陰霾的深淵之中,他嘗試過自救,卻從來沒有真正走出來過。

    只是原以為這次,景國振會對自己伸出手。

    但他喚不醒一個不愛自己的父親。

    景國振發覺景眠垂下眼,他嘆了口氣道:“所以眠眠,別太當回事,李喬說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過的好不好。”

    “爸爸我歲數也大了,并不能折騰來折騰去,李喬阿姨……她并不完美,但她也是陪我走過幾十年的人,不能因為她幾句無心的話就對她評判什么,就像你從小到大也犯過無數的錯,我也并不會因為其中某件無法原諒的事,就拋棄你。”

    話音結束時。

    景眠肩膀一僵。

    ……

    ……

    確實。

    他在干什么?

    想讓父親放棄李喬?

    李喬沒有錯。

    她只是對自己不夠好,并沒有傷害其他人。

    相對于自己來說,他犯的錯,才是無法原諒的錯。

    應該被拋棄的是自己。

    如果任先生知道真相,也定然不會像現在這樣對他。

    沒有一刻像此時這樣羞恥且唾棄。

    在景國振詫異的目光下,景眠忽然站起身,離開書房。

    身后景父的聲音越來越小,景眠后來,甚至聽不清對方說了什么。

    景洛抱著枕頭在樓梯下面等著,因為打了一個哈欠,眼眶濕漉漉的,看到景眠下來,眼睛瞬間一亮,笑著說:“哥哥!我今天可以去你房間睡……”

    景洛的聲音停住。

    因為景眠的臉色不太對勁。

    即使自己在叫哥哥,對方也沒有回應他,相反,就那樣穿著拖鞋,開了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景洛愣了幾秒,連忙追了出去,枕頭被扔在客廳地板。

    入冬。

    樹枝泛涼,沒人能習慣臨城的冬天。

    景眠唇邊泛著霧氣,身上沒穿外套,寒風能擦過脖頸,透過薄薄襯衣布料,滲進皮膚里來。

    在景宅長大,景眠熟悉在景宅的不遠處,有一處很高的階梯,向下通往到很遠的公園,他無聊或是孤獨的時候,便會來到這里,遠遠的看著遠處波動的湖水。

    只是今天,湖水已經結冰。

    景眠停下來時,已經坐在了階梯上。

    “哥哥?”

    景洛循著哥哥的背影,很快追了上來,站在青年身邊喚他。

    景眠:“……對不起。”

    因為聲音很小,景洛沒有聽清,著急道:“哥哥,你說什么?”

    景眠喉結動了下,低聲道:“對不起。”

    這一次,景洛聽清了。

    哥哥的手很冷。

    像是血液都被凍僵了。

    景洛蹲到景眠身邊,抱住哥哥,小手輕輕拍了拍景眠的背:“沒關系,沒關系,哥哥。”

    景洛沒問因果緣由,或是哥哥為什么道歉,就只是抱住哥哥,告訴他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