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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宿敵錯認后 第13節

    一個大傻,一個二傻,甚為相搭。

    “有這樣名字的么?”

    “怎么沒有?”秦玥搬出她的道理,出言有據:“你沒聽說過‘賤名好養活’這句話嗎?這狗才這么小便遭了大罪,當然要取個賤名壓壓邪氣。”

    戚少麟將信將疑地點點頭,當真用了這個名字,沒有留意到秦玥嘴邊揚起的竊笑。

    ***

    謝家的車隊如此一路通行順暢走了十余日,除了偶遇惡劣天氣,幾乎不會停駐。

    然而每每碰上雷雨時候,秦玥便苦惱不堪。只因這時的戚少麟,既不乖順,亦不可愛,離她稍遠一些就會大哭。

    “阿姐,什么時候我們才能到家?”

    車外電閃雷鳴,戚少麟緊緊抱住她的手臂,前額抵在她肩上。

    “快了,你先睡吧。”秦玥一臉無奈地歪頭靠在車壁上,祈禱這場夜間大雨快些過去,或者戚少麟趕緊入睡。她已經困頓不已,實在沒有多少精力陪他耗。

    轟然一聲,又一道驚雷起,她明顯感覺手臂上的力道更大了。

    “我怕,我睡不著。”戚少麟閉著眼,低低說道。

    “打雷而已,沒什么好怕的。”

    秦玥耐著性子勸慰他,只是好話賴話說了一堆,她自己都快睡著了,肩上的人還是嚷怕。饒是她有天大的耐心,此刻也喪失殆盡。

    她強撐著眼,提聲問道:“你到底要如何才不怕?!”

    明明之前在石橋鎮的時候,還那么好打發,一片衣角就夠,現在她整只手都被他抱住,卻還不行。偏偏她又不能撒手不管,否則這人大哭起來,平白招惹謝家人看笑話。

    “我···”幽黑中戚少麟抬起頭,小聲試探道:“我想離你再近一些。”

    秦玥驀然睜開眼,把心一橫,將手從他懷里抽出,轉而向他后背探去。戚少麟肩寬,她只能堪堪攬住,另一只手壓著他的腦袋往自己肩上壓。

    “夠近了么?”她忿忿問道,暗想若是這人還不知足,就將他丟出去淋雨好了,連帶著他懷里那只同樣嗚嗚亂叫的狗。

    戚少麟調換了個更舒適的姿勢,埋首在她肩窩,心滿意足地點頭。

    他鼻間全身秦玥的氣味,在這密不透風的包圍中,他的其余所有感官全被剝奪,車外的雷聲也不復存焉。余下所有,是秦玥均勻的呼吸,以及她呼吸時,微微被帶動起伏的身體。

    黑暗能削減人的廉恥禮儀,秦玥頸上被他額上的碎發撓得酥癢,也只是偏過頭,倚靠在車廂另一頭安睡。

    戚少麟懷中的戚二傻睡夠了他硬邦邦的大腿,顫巍巍地站起身,朝一旁更香更軟的地方爬去。

    薄弱的木板擋住了外面的雨壓風欺,方寸天地下,兩人一狗酣眠至天明。

    ***

    雨散云收,翌日一早便晴空萬里。

    秦玥被車外的吆喝吵鬧聲驚醒。她睜開眼,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睡到了戚少麟懷里,眼前便是他吐出的喉結。她懷里暖乎乎的,垂頭一看,戚二傻在她腿上睡得正香。

    她嚇得輕呼出聲,本能地將狗拂開。

    戚少麟眼疾手快地接住狗,沖秦玥傻笑道:“阿姐,你醒了。”

    或許他也是剛睡醒,嗓音低啞,帶有稍許慵懶的感覺。

    秦玥想起他昨夜的胡攪賣乖,彼時她只盼著能早點睡,沒來得及生氣。現在睡足,那股慍惱才緩緩騰起。她睨了他一眼,沒理睬他,撩起了青灰色的車簾,打量外邊的情況。

    車外的謝家伙計個個手腳麻利地搗騰行李,看上去是要準備繼續上路了。一個年紀稍長的男子見秦玥探出車窗,停下腳步對她道:“玥姑娘,就快出發了,吃的喝的,您還有什么需要?”

    “大哥客氣了。”秦玥掃了一眼前邊,問道:“我們到哪了?”

    “過了這個坡就是涇州地界,估摸下午便能進城。三爺已經讓人騎快馬先回去招呼了,項家應該也能收到消息,沒準他們就在城門口接你呢。”

    秦玥待人溫和,這些小廝都愿意與她多說上幾句話。

    聽到他的話,她粲然一笑,涌起一陣迫切歸去之感。獨自在外飄蕩了那么久,她從未有過這樣強烈的念頭,想要見到涇州所有親近人的面容,想要看看他們是否平安如常。

    她道了一聲謝,放下簾子坐正,嘴角掛著一抹散不去的笑意。

    戚少麟少見她如此歡喜,也跟著樂呵呵:“阿姐,我們快到家了嗎?”

    看著他期冀的眼神,秦玥的滿腔愉悅褪去大半。到了涇州,這個傻子又要如何處置?

    起先帶著他是覺得一路他能掩護自己一二,到涇州后還能成為他們手中牽制永安侯的把柄。但是走到現在,朝夕相處了那么多天,他對自己的毫無防備,全心全意的信任,讓秦玥不由得亂了這個念頭。

    她腦中一面是項叔常對她講述的戚家惡行,一面是項池告訴她的不能心慈手軟,而另一面卻是父親曾教導她的含仁懷義、不愧不怍。

    她垂下眼眸,無不悵惘地想,如果她足夠爭氣就好了,能獨自一人回來,不被戚少麟相助搭救那么多次。如此,她便能坦蕩磊落地將他帶到項叔面前,安心隨意處理他。

    戚少麟長久沒得到她的回應,出聲再喚了她一聲。

    秦玥視線落在一旁的戚二傻身上,開口道:“戚少麟,我最后問你一次。”

    她徐徐舉目,對上他疑慮的目光,“你真的要隨我去涇州?”

    不待戚少麟張口回答,她繼續道:“你的家在京城,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我不去京城,我只跟著你。”戚少麟想也不想地答道。他亦有些不樂,他已經說過這么多次了,阿姐為何還想要丟棄他。

    “好。”

    秦玥回了一個字后,便不再說話,靠在車壁上,感受車身緩緩啟動。

    罷了,命中注定,他該此一劫。

    ***

    離荊州城幾十里地的位置,車子停下歇最后一趟。

    臨到離別,謝季容特意差人請秦玥到前邊去用點心。

    搭了他這么長時間的便車,秦玥心里過意不去,覺著也應當道一聲謝,便答應了。帶著戚少麟一同坐到了闊別已久的寬敞馬車上。

    上車后,謝三公子一貫的高談闊論又開始了,這番講的又是他從前去各處的所見所聞。簡而言之,便是兩句話:我見識廣,我有財。

    “···雖說京城繁盛,但以我看來,人多規矩多,反倒不如涇州自在。”

    聽到這,車外響起一陣漸行漸近的急促馬蹄聲,嗒嗒聲響到他們車前戛然而止。隨即,秦玥聽到了她許久不曾聞悉的聲音。

    “阿玥!”

    她激切地掀開車簾,看到了車外束馬纏韁,挺身于白駒上意氣風發的青年。

    項池一身青衣,英姿翩然,凜冽的五官見了她立時舒展開來,“阿玥!”

    他翻身下馬,大步朝她走來。

    “阿池!”秦玥跳下馬車,也向他奔去。

    被松開的車簾很快又遮擋住了車外的情形,里邊的人只能從二人欣喜的敘談聲中探悉一二。

    “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受傷?”

    “我沒事,你的傷痊愈沒有。”秦玥關切的語調中隱隱帶了哭腔,“怎么跑這么遠來?”

    “我收到謝家的消息,就想著來接你。”

    ···

    戚少麟一動不動地呆滯在原地,心中晦澀難當,原來阿姐也有這樣在意一個人的時候。

    一旁的謝季容看了一場好戲,心情頗佳地倒了一盞茶,推到戚少麟面前似笑非笑道:“看到沒,小表弟,那才是你的對手,不是我。”

    作者有話說:

    戚少麟真的好會搞這種土味告白

    第16章

    項池聽到謝家傳來的消息后,便取了馬,一刻不緩地出了城門。

    從峪城分別到現在,他派了無數人四處打聽,甚至連京城那邊都問過了,渺無音訊。外邊只是說戚家在半道上被劫囚了,囚犯下落不明,連世子都不知去向。

    他一邊后悔這次沖動帶她出門,另一邊繼續打探消息,沒想到她竟然自己回來了。

    “余下的話我們回去再說,先上馬吧。”

    秦玥看著那匹唯一的白馬,心想穩重如項池也有粗心草率的時候,實屬難得。他們兩個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像從前那樣共乘一騎,她還是得坐謝季容的馬車。

    她笑著調侃道:“我騎馬,難不成你牽著馬走。我還是繼續坐謝三公子的車吧,進了涇州城再同你走回去。”

    項池聽到謝季容的名字微蹙眉頭,這人對秦玥的花花心思他都擋過幾回,對他實在不喜。只不過現在人多嘴雜,他也不好當真與她太過逾矩,免得招惹閑話,壞了她的名聲。

    他頷首,“我就在外邊,你有事喚我。”

    正在此時,秦玥身后的馬車發出聲響,謝季容撥開簾子,朗聲道:“阿玥,該啟程了,上車吧。”

    他見了項池,像個老熟人一般同他打招呼,熟稔地喚他小字:“元澈,你也一同上來,我的車夠寬敞。”

    他還想看這個小表弟見了他會是個什么反應。當初看自己時便一副要吃了他的神情,遇到這個竹馬,那豈不是要翻了天。

    項池冷著臉,生硬客套道:“謝三公子好意項某心領了,我騎馬便是。”

    謝季容面露可惜,催著秦玥上車。

    秦玥步履輕盈地上了車,坐下一會后,才隱約覺得不對勁。戚少麟自她上來后就沒有同她說過話,甚至沒有看向她,這完全不是他平日的作風。

    難不成是剛才她下車那趟功夫,他與謝季容起了沖突?

    她向謝季容望去,只見他沖戚少麟揚了揚下巴,做了一個哭臉的表情。

    秦玥干笑一聲,側頭打量戚少麟,發現他低頭對著懷里的狗,修長的手指摩挲著狗耳朵,抿唇一言不發。她忖量片刻,還是決定暫不過問,免得他在謝季容面前說出些不得體的話。

    戚少麟憋屈難過了半晌,也不見有人來理會自己,終是忍不住悶聲道:“我要去京城。”

    乍然聽到這句,秦玥以為自己聽錯了,開口問他:“你說什么?”

    “我要去京城。”戚少麟重復說了一遍,語氣哀怨。

    旁觀秦玥與那個陌生男人的親近,他似乎明白了她一直問他去不去京城的緣由。她有了更喜歡的,自然不想再留自己在身邊。明明昨夜他們還能相互依偎,現在連一句關心問候的話都不愿說了。

    秦玥:“···”

    這人當真是生來便與她作對的,早上給過他機會讓他走,他信誓旦旦地說要留下。才過去了一上午,就心意轉圜,善變如斯。

    在外人面前,她又不好直言斥他。最后調勻了呼吸,竭力心平氣和道:“等到了涇州再說。”

    她的回復不含挽留,戚少麟神傷更甚,管不住嘴地胡言亂語:“你既不喜歡我,我現在就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