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明天要登基 第4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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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這上陽宮,連留宿都有過了,皇上肚子里的小殿下保不齊都是徐將軍的,還差什么深夜內(nèi)室相見這一宗嗎? 徐冽進門時候手里提了兩包東西,趙盈偏過頭多看了幾眼,認出來是瑞豐齋的糕點:“胡泰說不讓我亂吃宮外的東西。” “我盯著他們現(xiàn)做的,這也不能吃?”他提著小包上前去,把東西放在床頭的圓墩兒上,解開來,“都是你愛吃的糕,薛閑亭還特意囑咐我,叫我每樣都準備一點,怕你現(xiàn)在改了胃口,一時愛吃,一時不愛吃的。” 趙盈正好也餓了,他帶來的東西的確都精致,也確實是她從前愛吃的。 不想拂了他面子,就要伸手去拿。 徐冽見狀就先拿了一塊兒,喂到她嘴邊去,另一只手還托在下頭。 趙盈也不跟他爭,就著他的手吃了一口,皺了眉頭:“太甜了,不愛吃。” 徐冽乖乖就要去換另外一塊兒。 趙盈才誒的一聲:“你別忙,坐吧,我叫書夏去給我準備吃的了,今兒想吃那個。倒是你,這一個兩個月沒見,你跟薛閑亭如今倒親兄弟一樣的親近呢?” 提起這個徐冽臉色微變:“我不愛理他,他也不愛搭理我,這不是前段時間說你的胎不太好,我們倆跟著著急上火的,他知道我今夜入宮,所以多囑咐了兩句,誰跟他親兄弟一樣。” 趙盈撲哧一聲就笑出來了。 是了。 當日她決意留嗣,除了薛閑亭與徐冽以外的人,她又一個都不信。 哪怕是杜知邑,在這樣的事情上,她也沒辦法全然信任。 偏偏薛閑亭和徐冽這兩個,選了哪一個,另一個只怕都有得鬧。 而且在人選上頭,別說是她,就是舅舅舅母,甚至是趙承衍,爭了小半個月,也沒能統(tǒng)一意見。 是以后來,她便想出一個極精妙的辦法—— 第365章 生產(chǎn) 那得從趙盈懷孕之前的快兩個月時間說起了。 云氏一貫是極看好徐冽的,趙承衍也覺得她一定要留有后嗣,徐冽遠比薛閑亭合適的多。 薛閑亭身后畢竟是廣寧侯府,他自己對趙盈一往情深,廣寧侯和侯夫人雖說不是那等見利起意的小人,可是趙盈這個孩子的生父,實在不該出身太過顯赫。 既要是可靠地心腹之人,又不能太過顯赫,放眼趙盈身邊這些適合的郎君之中,最最合適的那一個,絕對是徐冽。 然而宋昭陽和宋懷雍都極看好薛閑亭,連宋樂儀也是偏向于薛閑亭的。 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宋昭陽幾乎看著薛閑亭長大,總覺得這才是知根知底,比徐冽安全可靠太多。 后來僵持不下,趙盈又總不可能去問問薛閑亭跟徐冽,你們兩個誰愿意退讓。 這件事情,他們倆只有擠破腦袋往上爭的份兒,絕沒有說誰退讓一步的。 她也干脆就不開那個口。 趙盈苦惱了有好些天,姚玉明那個不靠譜的后來有一日進宮,玩笑間說什么,何必非要選一個,天下美男子本就該皆為趙盈收入后宮,方才對得起她這大齊第一女帝的名號。 惹得趙盈起了性,著人將她打出宮去。 再后來又有一日,她偶然間在御花園里見小宮娥們聚在一處比著踢毽子,那幾個年紀都小,玩兒的起勁兒,她遠遠地看著,揮春和書夏要上前去責罰人,她伸手攔住了。 回了清寧殿,腦中靈光一閃,便有了主意——民間百姓能比武招親,拋繡球選婿,她怎么不能呢? 她既拿定了主意,也不再去過問宋昭陽等人,反正這種事情,問的人越多,七嘴八舌的,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和主意,弄到最后,八成又是不了了之,成不了事兒。 索性做了,也就做了。 可這比試上頭,徐冽雖然是個能文能武的,但比文試他絕比不過薛閑亭。 但要說一招一式的過招比武,薛閑亭又在徐冽手上正經(jīng)走不過三招,實力懸殊未免太大。 文不能,武不成,那還比什么? 打小時候起,這兩個也都是招貓逗狗的好手,世家高門里紈绔公子哥兒會的那些,這兩個全都會。 什么斗花斗草斗石斗蟋蟀。 只是太不正經(jīng),難免要挨罵。 到最后,思來想去,趙盈把二人傳召進宮,就在清寧正殿前,叫薛閑亭與徐冽二人比了一場投壺。 一場定勝負。 這兩個也不曉得她打什么鬼主意,比試時候究竟有沒有用盡全力那外人就不得而知了,總之比試之前,眾人都以為薛閑亭是贏定了。 畢竟早些年間徐冽在外游蕩,就算后來做了燕王身邊的暗衛(wèi),也少有機會練習投壺。 薛閑亭每年在外頭吃酒赴宴,席間偶爾都還會與人投壺做賭,自然要比徐冽勝上一籌。 但比試的結(jié)果,叫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徐冽贏了。 當夜他就留宿了上陽宮,且那之后一連一個多月,他每天晚上都進宮,就住在上陽宮沒走過。 薛閑亭那時候才知道,那場投壺贏家的彩頭是什么,彼時懊惱不已,但錯失良機,也再沒有第二次的機會給他。 到之后趙盈果然有了身孕時,他又替趙盈高興,又想把徐冽給殺了,只是打不過徐冽,幾次見了面都是冷言冷語冷著臉。 還是到了眼下,這都快八個月過去,他才勉強看開了一些。 書夏捧著糕點和粥進了門,放下之后就掖著手又匆匆要退出去,人退了兩步,猶豫了下,駐足站定。 趙盈咦了聲:“你有事兒啊?” 她猶猶豫豫去看徐冽,喉嚨發(fā)緊,干巴巴的問了句:“今夜……徐將軍還出宮嗎?” · 趙盈是在懷胎八個多月時候生產(chǎn)的。 她這是頭胎,而且那個孩子也的確是比尋常的孩子大了一圈兒都不止,是以等到生產(chǎn)時候,便誠如胡泰早前所言,她委實是吃了好大一場苦頭。 足足七個時辰,她幾次提不上那口氣都昏死過去,驚險的不得了。 那七個時辰里,宋昭陽他們誰也沒敢進宮陪著,連徐冽這個當?shù)亩紱]入上陽宮。 他頭前半個月就因為京城里出現(xiàn)了江洋大盜之事,暫且從提調(diào)了五城兵馬司的節(jié)制之權(quán),連禁軍也有一半聽他調(diào)用,趙盈生產(chǎn)當日,他坐鎮(zhèn)宮外將軍府中,嚴令京中九門緊閉,宮城五門不開,抓捕江洋大盜來著。 后來孩子落地,是個白白胖胖的男孩兒,胡泰給診過脈,說是健康的不得了。 趙盈又昏昏沉沉睡了一天一夜,期間倒也醒過,就是實在是累的虛脫了力,迷迷糊糊的,醒來連句囫圇話也說不上,就又睡了過去,足足一天一夜,人才算徹底清醒過來。 云氏和崔晚照她們陪在她床前,孩子卻不在。 趙盈醒來便找孩子,云氏按下她手臂,笑道:“徐將軍這兩天見天兒往宮里跑,這會兒在偏殿顧著孩子呢,你要見見他嗎?我叫人讓他來。” 她說不用:“讓他帶著孩子吧,是個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宋樂儀撇了撇嘴:“是個男孩兒,后頭又有麻煩事兒了。” 是麻煩。 她要給孩子冠虞氏為姓,要是個公主,朝臣反對的聲音或許還沒那么大。 是個皇子,他們還不把太極殿都給掀翻了。 崔晚照拿手肘戳了宋樂儀一把,才又同趙盈說:“這都是后話,眼下不想這個,你還沒出月子呢,又上不了朝,等你能上朝時候再想吧。 燕王殿下頭前也來過,他是宗人令,孩子落地要造玉牒的,依著規(guī)制,你先前給孩子取了令貞為名,不過這趙家宗譜,他就沒有再往上添這一筆。” 自然是不能添的。 至于這個名字—— 趙盈早就讓人去查過了。 自她父親那一輩從了玄字輩分,到她這一輩兒本該男孩兒從則,女孩兒從元,這也就是當初母親為什么給她取了小名喚作元元。 其實并沒有什么元者始善也的寓意與說辭。 如今她再生下這個孩子,男孩兒本該從令字輩,女孩兒定的是玉字。 當初孩子沒有落生前,她就告訴過舅舅和舅母。 這個孩子無論是男還是女,都是虞家唯一的香火了。 她想叫這孩子從令字輩,若是個男孩兒便喚作令貞,既又忠貞正直,又兼真誠堅定,她希望這孩子像她的祖輩父輩一樣,忠正剛毅,頂天立地。 若是個女孩兒,便喚作令瑛。 瑛,玉光也。 雖非美玉,僅似玉美石,趙盈卻覺得美玉易碎,倒是美石更好。 宋昭陽在這上頭自然都依著她,且這兩個名字,她又不知絞盡腦汁,想了多久才定下來的,她是孩子的親娘,這有什么好反駁的。 反正徐冽是孩子親爹都不說什么,還都全都聽她的呢。 “燕王辦事是一向周全的,他親來給孩子造了玉牒,便不怕來日朝臣說嘴,不上趙家宗譜這事兒,他也會安排妥當。” 趙盈揉了下鼻尖兒:“徐冽有說什么嗎?” 兒子也是他的兒子,姓了虞,名字她也定好了,才出生的小孩子,什么都還不懂,就要被當做未來的天子栽培起來。 他這個當?shù)母煽粗裁丛挾颊f不上。 大抵是生了孩子心跟著軟了不少,趙盈心下總覺得對徐冽還有些虧欠。 云氏大概看穿她心中所想,才生產(chǎn)完的人總愛胡思亂想的,實則沒什么好處,便誒的一聲叫她:“徐將軍說了,別的都依你的,可總有一樣,得是他這個做父親的留給孩子的。 等到你出了月子,這孩子抱上太極殿,又不打算叫朝臣知道他的出身來歷,生父是誰,以免越發(fā)的節(jié)外生枝,那如今總也得應(yīng)承他一樣。” 趙盈撐著身子想坐起來一些,這樣子躺著說話實在有些氣兒不順。 崔晚照一把就把她按了回去:“你且安生躺著,這會子說了話,我們也出去了,叫徐將軍把孩子抱來給你看,你該睡覺就睡覺,別老想著說話費精神。” 云氏說正是呢,順勢接上前頭的話:“他說希望兒子將來就算做了天子,也能做個純粹的人,乳名便叫淳哥兒,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對這孩子一輩子的祝福和希望了。” 又兩個月,趙盈徹底出了月子,崔晚照也不必再頂替她去上朝。 說起來虞令貞與尋常小孩子也不大一樣,兩個月大的奶娃娃,通常都是吃了睡睡了吃,偏他一天精神大的不行,白日里很少睡著,不過到了晚膳時分就沉沉睡去,夜間除了吃奶,也不怎么醒,一覺就能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如此倒也省事兒,還省去不少哭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