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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明天要登基 第365節

    可是她又怎么甘心坐以待斃。

    現在保下安王,她和惠王才會有以后的機會,若是保不住安王……

    曹惟生沒敢再想,又越發看不懂天子心意起來:“那皇上是打算從輕發落安王殿下嗎?”

    卻不想昭寧帝不假思索搖了頭。

    曹惟生心下咯噔一聲:“但如今安王若被廢,惠王腿傷,皇上正月里又將小皇子出嗣,做了燕王殿下的兒子。

    一旦惠王回京,腿傷消息傳開,老臣以為,朝臣恐怕會紛紛請奏,請皇上早立東宮。”

    他說的還挺隱晦的。

    昭寧帝嗤了聲:“姜卿嘛,野心大,大在他有個外孫子上頭。

    老師,讓四郎出嗣,是朕和趙承衍商量過后做的決定。”

    今天的震撼,可真是一個接著一個啊!

    他早起就應該裝病,在朝中告假。

    這兩件事,哪一件他都不想知道。

    天子和燕王兄弟不和,那是從年輕時候就開始的,并非天子登基之后,他既有這個半師之誼,對這些事知道的總要更多一些。

    昭寧帝什么時候都肯坐下來跟燕王商量這么要緊的事了……真是活的久了什么怪事都能見著!

    “皇上是覺得,朝中幾次三番出事,都是沖著幾位殿下,小皇子年幼,尚在襁褓之中,孫貴人母家又不顯赫,恐難以保全,所以才叫小皇子出嗣……”

    那就意味著,天子心里,還算是屬意趙濯的?

    一個襁褓嬰兒?這是開什么玩笑?

    第323章 害了他

    曹惟生他是自詡聰慧且圓滑的。

    他在朝為官幾十年,大半輩子的時間和心思都扔在了這官場上。

    當初他本來就是奔著桃李滿天下的大儒之路走過來的,是以陪伴家眷的日子少之又少。

    年輕時候把心思全放在向上爬上頭,于太子有了半師之誼后也不借此而冒進,反而退避鋒芒,后來種種,直到今日——

    他本以為天子用意,他永遠可以參悟,即便昭寧帝心思一向深沉,難以琢磨,可若是他,也總能猜出七八分來。

    現在看來,卻只怕未必。

    安王身懷弱癥,瑞王雖康健但將來恐有外戚擅權之嫌,那也該輪到惠王才是!

    健健康康的孩子,外祖家又稀松平平,他的親娘舅是靠著他母妃,得了天子青眼,才有今日,同那些高門士族之家比起來,實在是差的太遠,是以便不必怕宋昭陽將來外戚做大,橫豎朝堂上也輪不到他。

    況且惠王還是天子心愛所出。

    怎么會想到小皇子趙濯呢?

    曹惟生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這一層。

    當日昭寧帝明發諭旨,令四皇子趙濯出嗣,他在家中盤算良久,本以為皇帝做了決定,這是打算挪走趙濯這個“龍鳳呈祥”的大吉之子,好給他最心愛的孩子讓路。

    結果……不對。

    曹惟生眉心蹙攏,可始終緘默。

    昭寧帝輕笑了聲:“老師是覺得難以置信,朕怎么會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四郎身上,既放在了他的身上,何以又要他出嗣,是嗎?”

    曹惟生越發低下頭去:“老臣不敢妄自揣摩圣意。”

    昭寧帝撐著扶手在搖頭:“朕與老師之間,沒有這樣的話。”

    那是他現在心情還不錯——還不錯?

    他一個兒子腿廢了,一個兒子關在刑部大牢眼看是保不住,他倒還能心情不錯。

    曹惟生心里嘀咕了兩句,面上到底不敢表現出半分。

    他若托大一些來說,說是看著昭寧帝長成的都不為過。

    是以昭寧帝是什么德行,他可是太清楚了。

    高興的時候一口一個老師,心情壞起來就變成了曹卿。

    那差別大了去,他可不想拿自己的腦袋去試上一試。

    昭寧帝不知曹惟生心中所想,只是又問他:“依老師看來,朕這幾個孩子之中,哪個最成器呢?”

    總不至于現在這個時候真的動了立儲的心思吧?

    他方才說是那樣說,可是一旦知道惠王傷了腿,他是真巴不得沒說過那句話!

    但天子發問,他沒有緘默不答的規矩,是以曹惟生再三想來,搖了搖頭。

    昭寧帝見他搖頭,反而笑了:“老師的意思是,朕有三子,三子皆不成器?”

    “老臣不敢冒犯三位殿下,三位殿下自然也各有各的好處。”

    他抿了抿唇,像是怕昭寧帝會跟他秋后算賬,是以又補了幾句:“安王殿下雖然有頑疾,自幼底子便弱許多,但老臣依稀還記得,殿下剛入上書房啟蒙之初,便已可見起聰慧,后來日漸長成,于為君施政之道均頗有見地,老臣曾與皇上說過,瑞王和惠王二位殿下在這上頭,遠不及安王殿下。”

    他又頓聲,試探著去看昭寧帝神情,見上位者神色無異,才繼續往下說:“瑞王殿下則有如明珠生輝——殿下出身尊貴,身體康健,幼時所受關注雖比安王殿下少了些,可長大后卻又不同。

    早在惠王殿下沒出生前,京中還是有些傳言的,皇上不是也知道嗎?”

    昭寧帝悶聲嗯了一嗓子,算是給了個答案。

    那時候趙澈沒出生,宮里就只有趙清和趙澄兩個孩子。

    帝后本為結發,但成婚多年無子嗣,一直到妾妃生下皇子,中宮都不曾添個嫡子出來,且馮皇后的年紀,也已然過了生育的好時機,是以當初的確腦過一陣子傳言。

    無非是說趙清病怏怏的身子骨,指不定哪天就撒手去了,到時候那東宮太子的位置還不是趙澄囊中之物。

    諸如此類的話傳了有小半年,無人約束,再后來,昭寧帝傳召姜承德入了一次清寧殿,那場風波悄無聲息就平了過去。

    內情究竟如何,時至今日,已無人說得清,昭寧帝是不是真正做到了心中有數,曹惟生也不可能在數年之后再去揣測。

    不過如今提起這個話,倒不是為了叫昭寧帝生出什么猜疑之心。

    反正他說的也是事實。

    鋒芒畢露,這既是趙澄的短處,也確然是他的優勢。

    姜承德就是敢這么明著支持他奪嫡,從不藏著掖著,旁人又能把他們怎么樣?

    昭寧帝失笑搖頭:“老師這話說的,有點意思。”

    這就是有些不大高興了。

    曹惟生就沒有再敢提這茬,揭了過去:“至于惠王殿下——殿下年紀尚小,仍舊可塑,且殿下素日里少言,實則是城府頗深,好些事不過藏在心里罷了。

    皇上偏寵永嘉公主,但事實上公主和惠王殿下自幼是無人照拂的,公主倒還好些,從小獨居上陽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惠王殿下,只怕就不是這樣的光景了。”

    他的意思昭寧帝明白,點了點頭:“算是寄人籬下吧,劉氏待他談不上有幾分真心,利用倒更多些。

    從前朕也無意插手這些事,男孩子,總是要胡打海摔的長一場,等到長大了,才能有真本事,難不成要憑朕護著他們一輩子嗎?

    永嘉是公主,是女孩兒,自然不同。”

    不同個屁。

    曹惟生還是沒忍住在心里罵了兩句。

    那就是宋貴嬪不在了,要是還在,有她護著惠王,天子還不把這個兒子當眼珠子一樣看待,豈會任由這些人揉搓他?

    真把他扔到兄弟堆里去廝殺一場,宋貴嬪見了還不心疼死,到天子跟前掉兩滴淚,皇上就什么也記不起了。

    現在當然是這么說了。

    曹惟生面上應承著:“所以老臣說,是各有各的好處。

    只是老臣實在不明白,皇上如今心里究竟是怎么想。

    東宮儲君,國之根本,老臣以為,此事并非圣心獨裁之事。

    安王的案子一拖再拖,自他回京奔喪,被宋尚書拿入刑部大牢至今,這也有大半個月過去,皇上的態度是并不明確的。

    現在看來,皇上其實早有了決斷,只是一直未曾在姜尚書等人面前表現出來而已——皇上是不想有人私下里給安王傳遞任何消息?”

    昭寧帝面上笑意更濃:“老師又說對了。”

    ·

    安王成婚尚不足半年時間,天子一道恩旨,準他所請,許他與王妃和離,且又格外開恩,許王氏自由之身,不必遣回原籍去。

    和離的圣旨派下來那天,王氏于安王府中喜極而泣。

    她早就等著跟趙清和離,行李細軟一應竟全都是收拾好了的,當天就搬出了安王府。

    太原王氏家大業大,在京中也是有些產業的,留了人在京中打點,和離之事王氏不敢瞞著家里,也早寫過家書,那封家書還是她求到趙盈跟前,托趙盈代為急送至太原府,交到她父親手上去。

    而趙乃明欽差一行,就是在王氏搬離安王府那個時候,浩浩蕩蕩的入了城。

    欽差行駕自安華門入城,趙乃明與杜知邑一人一馬,叫圍觀的百姓挪不開眼,但獨不見惠王趙澈身影。

    兩側百姓交頭接耳,一面議論著趙乃明與杜知邑何等風采不俗,一面又念叨起趙澈來。

    “到底是皇上親生的皇子,縱然都是親王之尊,派頭也要更大一些,這欽差返京,偏就只有惠王殿下乘馬車而來,你瞧,常恩王爺還要打馬行在前頭。”

    “聽說當初欽差離京往福建那會兒,皇上的圣旨是要常恩王爺為主事之人的,惠王殿下這樣,豈不是僭越大不敬?”

    “什么大不敬,人家是皇子,是貴嬪娘娘生的皇子。”一旁圓臉大肚子的男人啐了兩口,一口朝著說話人的方向,一口是朝著車隊行進的方向。

    高頭大馬走在前頭,距離身后馬車有些遠。

    街道兩旁吵雜熱鬧,馬上的人低聲說著什么話,就更沒有人能夠聽清了。

    杜知邑拉著韁繩緩行,噙著意味不明的笑:“王爺倒真不怕惠王將來恨上您?”

    趙乃明都沒看他,目不轉睛直視著前方:“欽差返京,這本是規制,何況大破福建貪墨案,自安華門入城,緩行至宣華門外,再入宮覲見,復旨交差,一向不都是如此的?他恨我什么?”

    他話音落下,才偏過頭來,掃過杜知邑一眼:“他自從傷了腿,性情大變,時而裝的柔弱可憐,時而又是殘忍暴虐的德行,他愛記恨誰便記恨誰去吧,橫豎我是無所謂的。”

    他固然是不怕。

    眼看著有福建的功勞在身上,昭寧帝能順理成章給他指婚,和親聯姻,地位與從前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