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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明天要登基 第238節

    這話是沖著周衍說的。

    薛閑亭擰眉,但看她心情實在不好,也沒有再追上去。

    周衍頷首算是同他做了禮,真就隨著趙盈登了車。

    其實他有自己的小軟轎,但何時能登公主車架他早摸了個一清二楚。

    高轅馬車車轍滾動,緩緩駛離宣華門。

    車內周衍不時望向趙盈,眼神中全是擔憂。

    趙盈揉了把眉心:“擔心什么?”

    “徐將軍沒有寫信告知殿下,是不想讓殿下替他擔心,殿下您……”

    “我沒事,我也早就想到了。”

    另一個早就向導此事的人是杜知邑。

    她雖從未入軍中,卻也是讀過兵法的人。

    秦況華在南境帶兵五六年的時間,徐冽若是裝出的受傷樣兒,必定瞞不過他。

    她飛鴿傳書要徐冽延遲回京之期,徐冽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便是如目下這般。

    周衍抿緊了唇角,看她仍是悶悶不樂的模樣,想了須臾,還是勸她:“徐將軍既是做局,便一定會有分寸,不會真的把自己置于險境之中,殿下也不要為此事自責,若是徐將軍知道,一定也不希望殿下為此而自責的。”

    趙盈唇角往上揚了揚:“我有什么好自責的?這本就是我叫他干的事。”

    她又做回了那個嘴硬心軟,面冷心熱的大公主。

    周衍訕訕的收了聲,什么都沒再勸。

    這時候多說無益,勸的再多,徐冽負傷是事實,殿下心里總會別扭。

    “奉功,你去一趟孫其府上,帶孫長仲到司隸院來見我。”

    周衍眉心一跳:“殿下要做什么?”

    她橫眼看過去:“怕我心里不痛快,要找人撒氣?”

    周衍無話,她收回目光,余光里全是冷意:“不至于。”

    不過多多少少,也有這個原因的。

    孫長仲這事兒本可以再等一等。

    所謂放長線釣大魚不外如是。

    既曉得他有心自毀門庭,其實她什么都不用干,早晚有孫其焦頭爛額的那天。

    但她現在不想叫這些人好過了。

    ·

    周衍突然出現在侍郎府外,門上當值的小廝也吃了一驚的。

    他是趙盈身邊的心腹,如今京城中誰不知道呢?

    連七歲稚童都知道大公主文得周衍,武得徐冽,何況他們。

    但周衍身份又擺在那兒,他們也不敢怠慢。

    一直到進府傳話的小廝匆匆跑出來,身后跟著緩步而來的孫長明,周衍臉上的笑意分毫未減。

    孫長明今年也不到三十,和孫長仲比起來面相的確更穩重一些。

    自從孫其被昭寧帝“責”了之后,他也一連數日在衙門里告了假,就沒去當差。

    原本平息了幾日,可孫長仲又溜出府去惹是生非,他心煩,越發懶得去衙門里聽那些人的閑言碎語,索性一直待在家里看著孫長仲。

    不過這京城里嘛,誰還沒有幾個說得上話的朋友呢?

    且南境大捷是大喜事,徐冽負傷滯留南境暫不回京也很早傳開,是以孫長明也是知道的。

    他同周衍見了官禮:“周大人是有事嗎?”

    看似客氣,實則態度生硬。

    若按正禮來說,周衍如今身上掛的是三品銜,又是實職官,登門來訪,自然該孫其這個工部侍郎親迎。

    孫長明入朝供職也不過是個六品,到周衍面前還說不上話。

    周衍也不為這個著惱,但這個客氣他自然也沒回給孫長明。

    他身上的朝服都沒換下來,負手立于侍郎府匾額之下,噙著笑叫小孫大人:“殿下叫我來請府上三公子到司隸院走一趟。”

    孫長明眼角猛然一抽:“周大人是說我三弟?”

    “我剛才說的不夠清楚嗎?”周衍反問回去。

    趙盈希望他在外是有骨氣的,至少不墜了司隸院名頭。

    起初他是真辦不到,畢竟在順天府做了快五年的推官,學的都是些看人下菜碟的本事。

    既沒出身又沒地位,平日里見的哪一個不是貴人?他對著誰也不敢真把腰桿子挺直了,所見有不公不平之事,也沒有年少讀書時的心氣兒去揭發,更別說真不卑不亢的對待朝中重臣與世家子弟。

    不過在司隸院待了這么久,頭前徐冽和李重之二人又不知幫了他多少,現如今周衍身上也有了些三品司隸監的氣勢。

    孫長明下意識退了半步:“不知我三弟犯了什么事,竟勞動周大人親自來侍郎府拿人呢?”

    他話說的夠委婉,但警告的意思也還是表達得一清二楚。

    周衍并沒回答他這個問題。

    來孫府的路上他反復想了很多次。

    殿下說的話不多,只讓他親自到孫家來帶人回去。

    他自己是明白的,這是殿下私下里要見孫長仲,而非是以司隸令的身份調查什么。

    不過殿下既然沒交代吩咐,那就是不打算讓他在孫家人面前說實話。

    這是下馬威,也是一種震懾。

    或許殿下巴不得孫其急中出錯——孫其在官場這么多年,孫長仲是他親生的兒子,這小兒子存了什么心思,一次事不清楚,兩次事總不能還品不出味兒來吧?

    故而周衍搖頭:“小孫大人,司隸院行事,別說是你,就是孫侍郎站在這里,也是無權過問的。”

    孫長明臉上的笑容登時僵住:“周大人,我三弟年紀還小,若是有什么冒犯唐突……”

    “小孫大人應該不想看到司隸院的巡查校尉將你們府上包圍起來,入府拿人的場面吧?”

    這就是純粹嚇唬人了。

    孫長仲又沒犯事兒,殿下也不會真的公報私仇來泄什么憤,那便不是殿下了。

    可孫長明顯然緊張了一瞬。

    周衍看在眼里,笑意又爬上眼角:“或者小孫大人去問問孫侍郎?我今日無事,有的是時間在這府外等上一等。

    大家同朝為官,小孫大人或許曉得我,脾氣好,耐性好。

    我也不愿與侍郎府大動干戈,你去回孫侍郎一聲,叫我把人帶走,等殿下問完了話,若無事,自然好生送了三公子回府。”

    他一面說,一面竟比了個請的手勢。

    這等反客為主的做派,真是從趙盈那里學了個十成十。

    周衍從前是個什么行事,為著他高中那年的策論出色的過分,孫長明還是留意過的。

    的確是脾氣好耐心也好的,但泥人還有三分氣,更別說人家一夜飛上枝頭……不是,橫豎是一夜之間飛黃騰達的。

    他既不敢真的把人晾在府門口,更不敢順著周衍的話往下說。

    司隸院要拿什么人,趙盈一句話的事,誰敢說半個不字?

    周衍客氣,他卻不能接下這份兒客氣,不然人家翻臉不認人,回了司隸院,真打發府衙里的巡查和那些小校尉上門來抓人,到時候才真是面子里子全都顧不成。

    今晨太極殿兵部回明徐冽之事,這會子全京城都知道了。

    永嘉公主麾下猛將無數,待徐冽返京之日,她更是如虎添翼。

    孫長明喉嚨一滾,把門口的路讓開來:“周大人且先進府吧,我讓人去叫我三弟來。”

    誰知周衍根本就沒有要進門的打算,站在門匾之下一動沒動:“小孫大人自去吧,我便在門口等著,你快去快回,別耽擱了殿下的事。”

    孫長明咬緊了牙關,還是只能應好,又與他告一禮,轉了身匆匆入府中,腳下幾乎生了風一般。

    周衍把人帶回司隸院走的是司隸院府衙正門。

    孫長仲跟在他身側,面色坦然,竟絲毫不懼。

    趙盈等在三堂中,周衍進門時她目光都沒往他身后的孫長仲身上多看一眼。

    “孫侍郎為難你了嗎?”

    周衍上前兩步,搖了搖頭:“臣并沒有見到孫侍郎,許是身上不爽利,是小孫大人迎的臣。”

    趙盈說知道了,想了想擺手叫他去:“你去吧,我自有幾句話要跟孫三公子聊。”

    他說好,眼角的擔憂一覽無遺,落在趙盈眼中,匆匆一眼,他便掖著手退了出去。

    孫長仲立在堂中,腰桿挺直,端的是眼高于頂的態度。

    趙盈把人好一番打量,不免覺得,在這京城里,似孫長仲這樣的做派,的確是最好的偽裝。

    扮豬吃虎,他是把這四個字參透又浸入骨髓中去了。

    “知道為什么把你帶到司隸院來嗎?”

    孫長仲好像也不怕她,嗤了一聲:“替你表姐出氣的?”

    他反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辛程把我給打了,我還沒想找人出氣,公主又把我抓到司隸院來?

    公主如今在朝中得勢,想是打算公報私仇,隨便給我扣上個什么罪名了?”

    這兩句話實在氣人。

    趙盈盯著他看了很久。

    孫長仲叫她看得有些發毛,渾身不自在。

    他往后退了小半步,動作很小,但沒逃過趙盈的眼。

    趙盈倏爾笑了:“原來你也不是一點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