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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明天要登基 第166節

    即便是為了趙盈,也萬不要昏了頭,一切隨她。

    他當然知道。

    趙盈自然有她的考慮的。

    以她對昭寧的了解來說,這件事情她進宮去說才最合適不過。

    不過薛閑亭好似真的為此擔憂。

    他在擔心什么她也不是不知道。

    趙盈背著手,嘆了口氣:“不去了還不行嗎?”

    她也并不是非要一意孤行。

    身邊這些人的感受,多多少少還是要照顧的。

    總不能一味地叫他們為她擔憂。

    她行事雖有自己的章法,也歷來不喜歡旁人約束管著她,但目下也只能這樣了。

    她尚未走到只手遮天那一步,退讓一二也就退讓了吧。

    薛閑亭知道她是不情不愿答應下來的,面色并沒多舒緩:“你總有自己的想法,從小就主意大,我也知道你是不想讓我擔心,才不進宮去見皇上,更曉得我這樣攔你次數多了,你心中只怕厭煩,但下一次我還是會攔你。”

    杜知邑掩唇咳嗽,干巴巴的:“那什么,這茶,還吃嗎?”

    他們兩個到旁若無人的說這些,弄得他好不尷尬。

    大抵人家從小就這么相處的,反正他是吃不消。

    要換做他,后頭這一番兒就不該說。

    不想叫趙盈進宮,趙盈也答應了,還要說這個,多沒意思啊。

    顯然薛閑亭不這么想。

    趙盈看看他,再看看薛閑亭,那圓桌上的小茶杯還冒著絲絲熱氣,一應的茶點也都是精致漂亮的,看起來就可口。

    她卻實在沒了胃口。

    送走了趙盈,薛閑亭也沒興致跟杜知邑吃什么茶,轉身就要出門的。

    “你等等。”

    杜知邑在他身后開口,他身形一頓,狐疑回身:“有事兒?”

    “有幾句話,你未必愛聽。”

    薛閑亭瞇眼打量他:“那就少說。”

    杜知邑咂舌,嘖聲嘆著近前了幾步:“那殿下不愛聽的話,你怎么不少說呢?”

    被他用自己說過的話反噎回來,薛閑亭臉色當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杜知邑卻當沒看見,薛閑亭不叫他說,他就偏偏要說:“你和殿下青梅竹馬,一同長大,這不假。

    過去的十幾年里,你處處維護,也時時都縱著殿下,論及對殿下的了解和貼心,放眼天下大概也沒有幾個人比得過你,這我也承認。

    但是——”

    他話鋒一轉,眼神也凜冽起來:“今日的永嘉殿下,已不再是當初你所熟知的那個趙盈。我擇殿下為主君,你也從旁輔佐,你心里就應該有這個分寸。

    君臣有別,你們就不再是青梅竹馬的朋友,今日是,來日亦然。

    你牢記這一點,有些話,就不會脫口而出了。

    但你要是記不住這一點,眼下奪嫡之爭初顯露,京中局勢尚不嚴峻,倒不妨什么,但早晚會壞了事,你信嗎?”

    這是被警告了。

    而且杜知邑方才說——

    “擇趙盈為主君?你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

    笑聲從杜知邑唇畔溢出:“我沒說錯,你也沒聽錯,殿下想做什么,我已經看明白了,用不著誰來告訴我。”

    他反手指了指自己一雙眼:“我眼不盲心不瞎,勉強算得上有幾分小聰明,所以早就看明白了。

    但我看透了,一直沒說透,仍愿意為殿下鞍前馬后,這就是我的態度和我的選擇。

    我立場如此,就絕不允許有人礙著殿下的前路,即便是你,也不行。”

    他說這番話,底氣不算很足。

    論及情分,十個他在趙盈面前也比不上一個薛閑亭。

    但還是說了。

    他是拿身家性命陪趙盈賭的這一局,賭注下的太大,就輸不起了。

    肅國公府上下四百余口,無一幸免,連國公爵位也被褫奪,甚至牽連先人,祖上牌位也被撤出太廟功德祠。

    從前劉家走過的老路子,孔家又走了一遍。

    劉家用了幾代才翻了身,劉寄之又把一切都葬送了。

    肅國公府的后人,翻身之路只會更難。

    他自知康寧伯府遠比不上他們這些人家,孤注一擲選了這條路,博的就是一個來日。

    要么光宗耀祖,要么一敗涂地。

    他沒有退路。

    不像薛閑亭。

    薛閑亭的目光其實沒落到實處,根本就不是在看他。

    杜知邑打量了半晌,看他也不說話,那口氣反而消了不少:“話不中聽,但道理希望你明白,也希望有朝一日,你能體諒我們這些人的苦衷。”

    苦衷嗎?

    可誰又來體諒他?

    薛閑亭的笑帶著冷寒,但不是譏諷嘲弄的:“天底下不是只有你一個聰明人。”

    他和趙盈從此就該是君臣,這條路走得越遠,往日的情分就越顧不成。

    走到最后,無論她成與不成,都只會剩下君臣情分。

    這道理他比杜知邑明白的要更早一些。

    但從來也沒有人問過他,難過嗎?心痛嗎?

    只有宋樂儀,在揚州府時,與他談過此事。

    他知道自己不該說,不該做,但在輔佐她的同時,多多少少有不甘心。

    伸一伸手,奮力的想要抓住最后一絲,那微薄的,就要消散的,情分。

    薛閑亭抬手,遞出去,落在杜知邑的肩膀上,壓了壓,力有些大:“你沒有惡意,我知道,但是杜三,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在用身家性命陪她走這一局棋,我——記下了。”

    他沒再聽杜知邑任何后話,轉身出了雅間的門,步伐顯得格外沉重。

    杜知邑心頭大震。

    如果他們都是一樣的,那廣寧侯豈不是……知道薛閑亭在做什么?

    他手指壓在眼皮上。

    有的人生來好命,薛閑亭是,趙盈其實也是。

    在走上非常人所能熬完的一條路時,身邊最親近的人,總是無條件支持的。

    這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他唇角的弧度染上了苦澀,垂下去的那只手在圓桌邊沿處點了下,又點了下,早已經涼透的那杯茶他端了,一飲而盡。

    茶涼味苦,入喉發澀。

    杜知邑深吸下那口氣,把所有的苦澀自舌尖吞入腹中,個中滋味,自無外人知曉。

    第162章 有孕

    前朝處置肅國公府,后宮中昭寧帝對孔修儀也是毫不留情。

    據說是秋后問斬的旨意明發那日,孔修儀跑到清寧殿外磕破了頭。

    她在清寧殿外跪了一整天,到了黃昏時下起雨,雨水沖刷過后,清寧殿前的地磚上連她磕破頭的血跡都找不見了。

    昭寧帝和她最后的那點情分,也被那場大雨,徹底沖散。

    孔氏的位分從淑妃至修儀,例比婕妤,一日求情過后,她在清寧殿前昏倒,連太后都一并驚動了,甚至替她說了幾句軟話,卻還是沒能軟化昭寧帝那顆冷硬的心。

    孔氏還在昏睡之中,昭寧帝便以御前失德,罪臣之后,不宜侍君為由,將她廢為庶人,幽禁于遷甲宮中,非詔不得出。

    幾個月前朝臣還上折請昭寧帝晉她為貴人,短短幾個月時間而已,她的榮華富貴,就全都葬送在了這齊宮之中。

    趙清去哭著求,求完了昭寧帝求太后,可天子金口,豈有朝令夕改的道理,到后來昭寧帝冷冰冰丟給他一句好自為之,把他嚇的又病了一場,再不敢為孔氏求半個字的情。

    沈殿臣又帶著頭要在太極殿上給孔氏說情,就因為她生了皇長子趙清。

    結果被昭寧帝一句“此朕家事”給堵回去,他才算是老實閉了嘴。

    內閣首輔都吃了癟,自然再也沒有人敢為孔氏說話。

    偏天下就有這么巧的事——孫淑媛有孕了。

    昭寧帝子嗣少,自從九年前趙姝落生至今,整整九年過去,他膝下就再沒添過子嗣。

    他專寵了劉氏多年,也知道今年趙盈才知道,當初昭寧帝把趙澈送去嘉仁宮的同時,命人送了一碗紅花給劉氏。

    她得了趙澈,可也再不能有孕生子。

    這些年昭寧帝對后宮其余人都是淡淡的,得寵的生不了,能生的不受寵,一直到如今孫淑媛翻身復寵,短短數月,竟就傳出喜訊。

    只是時候不太對。

    孔家的案子就像是一層濃郁散步開的烏云,籠罩在所有人頭頂,上至太后,下到朝臣,大家心里都有個結解不開,只是誰都不敢提。

    昭寧帝心里也明白,那些人對他處置肅國公府還有孔氏是不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