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明天要登基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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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宋樂儀嗤笑出聲來:“二公主什么意思?他醉酒傷人,就是錯手,就是無意的,元元可什么都沒干吧?” 趙盈抬眼,冷靜問趙婉:“說吧,趙澈又怎么了?” 她太過于平靜了,趙婉一時語塞。 趙盈顯得有些不耐煩:“問你你又不說,一會兒我要走了,你別追去上陽宮折騰我!” 劉淑儀母女跟有病一樣。 挨了罰,也不肯消停老實的,輪番上陣的折騰她。 趙婉沉默片刻后,定了定心神:“父皇讓澈兒每天去麟芷殿罰跪思過兩個時辰,可大皇姐你總該知道,他每日早起便要去上書房進學(xué),至午膳時下課回嘉仁宮,吃過飯,最多小憩半個時辰,便又要去練習騎射。 何況那天他錯傷了你,你叫他在上陽宮跪了整整一夜,連口水都不給他喝,還讓奴才潑了他一盆冷水,他燒了兩天才退下去熱度。 這才剛好,他當然吃不消!” 趙盈大概聽明白了。 合著前世弒父殺兄,武藝超群的趙澈,現(xiàn)下還是個病秧子呢? 跪一跪,病倒了? 劉淑儀心疼他,不敢跑來指責,就叫趙婉來指著她鼻子罵? 連宋樂儀也是哭笑不得的。 她沒那么好的脾氣維護別人,在她眼里,只有趙盈才是最金貴的。 但趙婉和劉淑儀,實在是讓人頭大之余,更想發(fā)笑。 這母女兩個完全就是不講道理啊? 宋樂儀站起身來,索性整個人擋在趙盈面前:“二公主,三皇子要是病了,你就去請御醫(yī),去清寧殿回稟皇上,說不得皇上心疼兒子,就免了他罰跪。 你來找元元說——是元元讓他病倒的嗎?” “怎么不是?” 趙婉理直氣壯的反問:“難道不是大皇姐讓他跪在上陽宮?不是大皇姐潑了他一盆冷水?” 她踱步,錯開宋樂儀,非要去逼問趙盈:“他從小沒吃過苦,沒受過委屈,金尊玉貴養(yǎng)大的人,大皇姐你……” “我不比他更金尊玉貴的養(yǎng)大?” 趙盈眼皮一掀,抬眼去看,冷聲就打斷了趙婉的詰問:“長幼尊卑有別,趙婉,你的規(guī)矩學(xué)到狗肚子里去了?” “大皇姐,你——”趙婉氣結(jié),小手捏緊成了拳,“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呀!” 她急的直跺腳:“我不過是心疼澈兒,他在上書房昏過去,是被人抬回嘉仁宮去的,現(xiàn)在都沒醒!我母妃抱著他哭,哭完了卻什么也不敢說。 大皇姐,你的心怎么就這么狠?難道全是我們的錯?” 趙盈看她越演越賣力氣,倒有些疑惑。 她懶得起身,斜睨過去:“不是你們的錯,是我的錯?你這么賣力氣的指責我……” 趙盈頓了頓,反手指了指自己腦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第10章 受罰 趙婉是有一瞬愣怔的。 她當然知道趙盈頭上的傷,直到今天,才勉強好了些。 這些天,多少補藥送進上陽宮,御醫(yī)院正一天跑三趟,去給趙盈請平安脈。 她抿唇,下意識往后退了三兩步,死死地抿著唇,唇角一時也拉平了:“我沒忘。” 聲音是漸次軟下去的,顯然底氣不足。 趙盈就笑了:“那還不走?” 趙婉不服氣,也不甘心:“大皇姐,你真的一點也不心疼澈兒了嗎?他可是你親——” “你給我打住。” 趙盈深吸口氣,胸膛處起伏了一番,轉(zhuǎn)頭叫揮春:“去,傳二公主的禮教嬤嬤來,再請孫嬤嬤來一趟。” 趙婉脖子一縮:“你想干什么?” 宋樂儀皺著眉坐回趙盈身旁,握了她的小手,不動聲色捏了捏。 趙盈安撫似的拿指尖兒搔了她手心兒,就再一言不發(fā)了。 趙婉僵著立在那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這擺明了是要晾著她! 她呼吸漸次急促起來:“大皇姐,你別太過分了!” 趙盈反手捏著眉心:“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說。” “你去替澈兒求個情又能怎么樣呢?” 趙婉倒真是直接,得了趙盈這么一句,徑直就開口,還有些著急,像極了怕趙盈臨時又悔口:“澈兒現(xiàn)在病倒了,父皇都不肯到嘉仁宮去看看他,我想著,只有大皇姐去替澈兒求情,父皇才會把此事放下,不再追究他了。 母妃和我尚且心疼至此,大皇姐怎么就非要逼死他呀?”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求情二字,且又要彰顯出她們母女的仁善心慈,以及她趙盈的不近人情,刁蠻驕橫。 趙盈想著前世她倒是真替趙澈求情了來著,誰也沒來求她,她上趕著就去昭寧帝跟前求了。 她對抄著手,沒搭理趙婉。 趙婉更急了,原本鬢邊掛著的汗珠被微風吹散了,此時又凝出三兩滴來:“他可是你親弟弟!” “你說的累不累?”宋樂儀咬著牙反問她,“他做弟弟的要殺長姐,我也不見你們?nèi)ヘ熈R他—— 二公主,事兒不該這么辦,話也不該這么說吧?劉淑儀為什么受罰,你心里是真一點兒數(shù)沒有是吧?” 趙婉一張小臉兒漲的通紅。 趙盈愛答不理的晾著她,給她難堪,她忍了。 宋樂儀又算個什么東西? 要不為著去了的宋貴嬪,他們家算個什么東西? 趙婉小手一抬,指尖兒正對著宋樂儀方向:“你放肆!你敢這么跟我說話!” 外頭揮春正帶著趙婉的禮教嬤嬤張氏來。 這些禮教嬤嬤,都是在宮里頭伺候了半輩子的人,手上不知調(diào)教過多少的后妃公主。 大內(nèi)禁庭里,其實真要說,就該數(shù)著她們豪橫。 從來就只有她們調(diào)教人的份兒,被調(diào)教的公主后妃們,卻不能反過來管她們。 張嬤嬤眼皮一跳,瞧著趙婉那副急紅了眼的模樣,就知道不好。 她掖著手上前,弓著腰蹲身做禮,請了趙盈安。 趙盈擺手:“張嬤嬤,你也是宮里的老人,父皇看重你,叫你管教趙婉,這就是你教出的規(guī)矩禮數(shù)嗎?” 張嬤嬤雙膝一并跪下去,鼻尖上侵出冷汗來:“大公主,奴婢不……” “我最不喜歡聽人辯解。”趙盈揚聲就打斷她的話,“差事沒辦好,就是沒辦好。公主的規(guī)矩讓你教的一塌糊涂,那就是你的錯處。我要罰你,你服不服?” 她當然不服。 趙婉從七歲上在她手上學(xué)規(guī)矩,可劉淑儀那時候正得寵,沒少插手干預(yù),真是連祖宗的規(guī)矩都忘了的。 張氏的性子沒那么厲害,倒是去鳳仁宮跟馮皇后告過兩回狀,馮皇后不痛不癢的申斥劉淑儀兩句,過后劉淑儀照樣來插手。 現(xiàn)在說趙婉放肆,沒規(guī)矩,就要賴在她頭上,叫她怎么服氣? 宋樂儀看在眼里,眉心一動,顯然也看出了張嬤嬤的不服來。 她不高興,側(cè)目去看趙盈,果然趙盈面色微沉,不似先前那樣淡然的。 “那我今天也教嬤嬤你一個道理——我罰你,你就心服口服的給我受著,我賞你,你就感恩戴德的來拜謝。” 趙盈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睨張氏:“張嬤嬤,你服不服?” 她是凌厲的,連語氣都森然。 張氏在宮里伺候了半輩子,竟叫個十四歲的公主給嚇住了。 她后來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趙盈已經(jīng)交辦吩咐下去,再不叫她插手禮數(shù)管教的事,罰了她一年的俸祿,讓內(nèi)府司重新給她分派差事。 張氏到了也不服氣,還想申辯,書夏就已經(jīng)押著她往涼亭外走了的。 趙婉上下牙齒打顫:“張嬤嬤是內(nèi)廷的禮教嬤嬤,她就算有錯,大皇姐也該去回了皇后娘娘,你憑什么發(fā)落了她?” 發(fā)落了她的禮教嬤嬤,那不是滿宮里告訴,她趙婉是個沒規(guī)矩沒禮數(shù)的輕狂之徒嗎? “我罰了她,你有意見,大可以到皇后,到父皇面前,告我一狀去。” 趙盈眼風斜掃過,孫嬤嬤真就是前后腳過來的。 人一進了涼亭中,趙盈先肅了肅面容,掖著手,朝著孫嬤嬤方向做了半禮。 孫氏生受了:“方才見公主身邊的書夏姑娘領(lǐng)了張氏去,公主叫奴婢來,是為了二公主的管教事嗎?” 趙盈面上才重又了笑意:“趙婉如今規(guī)矩一塌糊涂,見了我不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倒指著我的鼻子來詰問。 便是方才見了張氏,她的禮教嬤嬤,她連半禮也沒做的。 我瞧著,真是不成樣子了,恐怕也只有嬤嬤能調(diào)教好了。” 趙婉臉色一白。 孫氏是出了名的嚴苛。 當初給趙盈選禮教嬤嬤,原不是選定孫氏的,父皇就是怕孫氏太嚴苛,又鐵面無私,趙盈在她手上要吃苦頭。 但太后親點了孫氏來調(diào)教,父皇也不好再說什么。 那會兒母妃還慶幸過,還好不是孫氏來管教她,不然憑嘉仁宮如何受寵,孫氏也是不會賣半點兒面子給她們的。 “我有不好,自還有父皇和皇后娘娘,還有我母妃會管,大皇姐,我不過是來求你去給澈兒求個情,你就要這么針對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