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二百人男團中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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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對吳慶春的了解,能讓對方這個態(tài)度的,必然是正經(jīng)事。 “咳咳……”吳慶春瞥了顧熠一眼,“家里小孩想要……” 顧熠立刻明白了,他之前也遇上過不少找他要簽名的:“沒問題。” “你們隊季遲的簽名。” 顧熠:“……” “顧老師職業(yè)生涯的第一個滑鐵盧!笑到捶墻!” “可以想像那個畫面,噗哈哈哈!” 季遲:“有點不好意思呢。” “我們每人可以寫一個簽名給顧老師,這樣人家問起來,他可以直接從包里掏簽名,就不尷尬了。” 顧熠遭遇了隊友們的一致嘲笑。 事實上,進《一枚信箋》劇組之前,吳慶春真沒特意了解過顧熠是誰,只知道顧熠是以唱跳偶像的身份進圈的,還拿了個冠軍。 最近還是家里小孩問起這事,吳慶春才知道顧熠好像挺有名。 小孩的想法他理解不了,他覺得既然認(rèn)得顧熠,要顧熠的簽名就好了,可他家小孩說,自己是季遲的單pick,不能背叛季遲。 吳慶春:“你寫作業(yè)能那么用心就好了,這回化學(xué)及格沒?” “i hate 化學(xué),所以顧熠才不是我的pick。” 吳慶春:“……” 拽了那么多洋文,英語120的卷子就考86,還偽造家長簽名。 因為家里小孩喜歡,加上最近和顧熠相處不錯,吳慶春特意和小孩一起看了《星之戰(zhàn)》的重播。 他還是欣賞不了唱跳偶像,但顧熠在舞臺上努力的樣子他挺喜歡。 …… 等到了11月份,《一枚信箋》的拍攝已經(jīng)完成了大半,拍攝進度要比孫有明計劃中快上不少。 孫有明清楚,這大半得益于顧熠的發(fā)揮。 不出意外的話,農(nóng)歷春節(jié)前,劇組的拍攝就能夠結(jié)束,速度快的話,明年上院線應(yīng)該不成問題。 國外的戲份簡單,人拉過去拍上幾場就行了,現(xiàn)在還剩下的幾場戲倒是有點難度。 最重要的一場,就是沈遙犧牲的那場戲。 這場戲出場的角色也多,顧熠和齊妙的對手戲占據(jù)了很大篇幅,沈遙去世的過程也必須有詳細(xì)的描述。 可以說,這是劇本中最為高光的一個場景。 《一枚信箋》為什么會成為網(wǎng)文的經(jīng)典? 沈遙為什么會成為書迷心中的白月光? 因為它本身是一個悲劇,沈遙這個角色太美太好了,這樣的角色本可以和其他小說男主一樣美滿一生,但他偏偏迎來了悲劇的結(jié)局。 還是沈遙主動選擇的悲劇。 一般演員,如果對角色的揣摩不夠細(xì)膩,死亡的戲其實并不好演。 而沈遙這個角色寄托了無數(shù)書迷的期待,書迷們無法想象,動起來的沈遙會以怎樣的神態(tài)、怎樣的表情迎接死亡? 當(dāng)初《一枚信箋》宣布影視化,就有不少書迷極力反對,后來孫有明接下這個本子,反對聲才稍小了一些。 可就算如此,不少書迷依然對《一枚信箋》的陣容不滿意。 小說改編能成就經(jīng)典的少之又少,尤其是作品中的高光時刻,書迷們曾幻想過無數(shù)次的畫面———他們不認(rèn)為真人可以達(dá)到要求。 對于這場戲,《一枚信箋》劇組自然嚴(yán)陣以待,演員們一起開過幾次會,表述自己的想法。 顧熠卻只能把自己手寫的記錄拿出來,具體怎么去演,他只能看自己的臨場發(fā)揮。 顧熠內(nèi)心也是有壓力的。 這段時間他沒怎么上微博,可私信里希望他演好沈遙的留言倒是越來越多。 “你不要緊張。”孫有明遞過來一瓶可樂,又問齊妙,“小齊喝不喝?” 齊妙連連搖頭:“不喝,我不能再胖了。” 《一枚信箋》劇組氛圍輕松,演員們齊心協(xié)力只想著拍戲的事,沒有太多勾心斗角,齊妙心情放松,不自覺間就胖了。 她頗為羨慕地看一眼顧熠,她觀察過了,進組幾個月,顧熠半點沒長rou。 上天真不公平! “平時怎么演,你這場戲就怎么演。”孫有明拍拍顧熠的肩膀,“ng的份額管夠。” 顧熠露出苦惱的神色:“導(dǎo)演,你這樣我壓力更大了。” “就像你自己說的那樣,跟著感覺走,你把沈遙的情感把握住了,層次豐富一些就行。” 顧熠沒什么信心,孫有明對他倒是信心十足。 表演這種事是厚積薄發(fā)的,顧熠自己或許體會不到,但作為旁觀者,他可以看到顧熠進組以來的巨大變化——— 他已經(jīng)為演好沈遙做了那么多積累,突破或許只是瞬間。 “不用緊張。”齊妙笑道,“我成年之后演第一場戲,導(dǎo)演是我小時候合作第一場戲的導(dǎo)演,我倆特別熟,我小時候他老夸我,結(jié)果那場他把我罵哭了。” “我氣得飯都沒吃,可該演的角色還是得演,又不能撂挑子不干。” “我一邊挨罵一邊ng,一遍不行再重來,你比我當(dāng)時好多了。” “相信自己,相信劇本,相信角色。”齊妙握拳,狠狠給顧熠鼓了一把勁。 演員們都做好準(zhǔn)備后,孫有明神情嚴(yán)肅:“拍攝開始!” 《一枚信箋》的故事圍繞著實驗展開,也以一場實驗收尾。 沈遙一日日瘦了下去。 接手制藥的工作后,他幾乎是夜以繼日勞心勞力,實驗的環(huán)境本就惡劣,盡管他們這批研究人員享受到了最好的物資,看著外面餓得嗷嗷叫的孩子,沈遙心中仍是不忍。 實驗到了關(guān)鍵階段,他更是不敢有絲毫懈怠。 沈有明緊盯著鏡頭。 這場戲開拍前,顧熠有許多憂慮,可拍攝開始那一刻,他不自覺間就進入了沈遙的狀態(tài)。 他極其專注。 因為內(nèi)心清楚,實驗成功只有一線之隔,他卻遲遲不能叩開那扇門。 沈遙的焦慮沒有對旁人說明,都體現(xiàn)在細(xì)節(jié)里———顧熠對角色的塑造已經(jīng)很細(xì)膩了,沈遙眨眼的頻率、不自覺間撥動手指,以及神色微小的變化。 這些變化都沒有被其他研究人員發(fā)現(xiàn)。 旁人只看得出他日漸憔悴。 “顧熠真是神了。” 副導(dǎo)演緊盯著場中顧熠的神態(tài)轉(zhuǎn)變,許久才憋出這么一句。 沈遙的內(nèi)斂還在,在內(nèi)斂這個框架里演出情感波動,難度可想而知。 最后一場實驗,沈遙已經(jīng)察覺到,他漸漸摸到成功了。 他的神色專注到了極致,緊盯著反應(yīng)每一刻的變化,看向?qū)嶒灥漠a(chǎn)出時,他的目光甚至是虔誠的。 然而,變化只在一瞬——— 玻璃器皿倒映出沈遙無措的臉,在《一枚信箋》整個劇本中,沈遙只無措過這一刻。 慌亂是瞬間,決斷卻比慌亂更快,在第一時間,沈遙便將戀人俞盈和其他研究者推了出去。 而他自己則守在原地,支撐著憔悴的面龐和還算清醒的大腦,將實驗結(jié)果的變化用最快的速度解析了出來。 實驗產(chǎn)生的危險物質(zhì)卻在這一刻浸沒了他。 鏡頭給了顧熠一個長長的特寫——— 畫面中,沈遙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寫的反應(yīng)公式,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他的面容憔悴到了極點,眼中有紅血絲,看向窗外的眼神卻無比溫柔,正如他和戀人俞盈初相見的那一刻,他也是用這樣的眼神去看俞盈的。 只有一窗之隔,他知道俞盈就在那里。 沈遙艱難地翻了個身,手中攥著一張字條。 然后,他靜靜等待著,直到失去聲息。 拍攝現(xiàn)場一片安靜,過了許久,導(dǎo)演孫有明才喊了一聲「卡」。 “很好。”這個詞孫有明對顧熠說過許多回。 每一場戲開拍的一刻,他都以為那會是顧熠的上限,可這一刻,孫有明眼中也不由流露出激動之色。 他愛電影,因為電影可以展現(xiàn)無數(shù)種可能。 可以演生死,演離分,演眼淚,演熱愛。 他愛電影,愛每一個如此刻這般的瞬間。 第41章 041 后續(xù) 演員們想象過最后一場戲該怎么拍,甚至做好了不停ng的準(zhǔn)備。 因而孫有明宣布一條過的時候,眾人臉上都有驚詫,還有迷茫。 齊妙強捺住心跳———她和顧熠在這場的對手戲最多,她記得顧熠最后看向她的眼神。 那一瞬,齊妙清晰地意識到,她被顧熠帶動了。 屬于沈遙的情感傳遞給了俞盈,進而讓她投入到了俞盈這個角色當(dāng)中。 和顧熠的合作時間越長,齊妙越是清楚顧熠的可怕之處。 她真的看不到他的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