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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債上億,滿朝文武跪求我別死 第315節

    帝心難測。

    誰都不能保證未來。

    年老的永明帝幾乎沒有理智,也不在意后果,未來的熙和帝呢?

    裴懷悲眼神悲傷,但他還是身體往前,一字一句:“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若是我能讓你相信,將來也不會逼迫你,你還會走嗎?”

    容昭:“會。”

    她的眼神很平靜,也很堅定。

    她輕輕揚了揚嘴角,心平氣和:“懷悲,為我自己,只是出海的部分理由,更多的是為了我的心愿。”

    哪怕她第一次喚他“懷悲”,卻絲毫沒有讓他高興。

    他緊緊抿著唇,望著她。

    容昭眉目含笑:“沉疴的制度難以更改,在大雁朝內,便是數代,也不可能實現,而你我死后,我們的努力或許會前功盡棄。”

    “懷悲,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因為你生在帝王家,遭遇了許許多多讓人厭惡的事情,你其實不想為帝,但你又必須為帝,你厭惡皇室,厭惡這個沒有父親、兄弟、情感的地方。”

    裴懷悲是不一樣的。

    他的遭遇讓他惡心皇室,厭惡帝王,但是,他又必須做帝王,這是他的宿命。

    他生來就被皇帝冠以罪惡,看到了無數廝殺與殘酷。

    孤零零一個人走到今天。

    他是帝王,但他厭惡帝王。

    這樣的皇帝很難得,容昭遇到了,并且很慶幸影響了他。

    容昭繼續笑道:“因為這樣的性格和想法,所以當你知道我的理想后,愿意與我同行。我真的很高興,我要做的事情一個人太難,有一個帝王同行,莫大榮幸。”

    裴懷悲執拗地看著她,問:“既然如此,那你為何要離去?”

    容昭很認真給他解釋:“因為我不想我們的努力前功盡棄,僅此而已。只憑我們在大雁朝,無論如何,那些流淌在封建王朝血液里面的東西,都難以更改。”

    “所以,我們需要一塊新的大陸,屬于大雁朝,但又有了不一樣的制度與發展,立在旁邊,讓大雁朝看到,讓更多人知曉。”

    “在內,只能細水長流,在外,有標新立異的東西沖擊著,相輔相成,互相配合。”

    “你坐鎮江山,我開拓天下,擁有兩塊大陸的大雁朝,終將按照我們的心愿走。”

    “懷悲,你明白了嗎?”

    裴懷悲坐在對面,固執地看著她的眼睛。

    他看到她眼中的堅持,看到她不動搖的信念……

    他手握緊成拳,搖搖頭:“這些事情,你在大雁朝內,我們也能做到,新大陸可派人掌管,按照我們的想法去做。”

    “如今有海貿,有造船廠,只要你愿意,你在大雁,我們也可以一一實現。”

    容昭笑而不語。

    是呀,在大雁朝也能實現,只是要更加辛苦些。

    可再加上她不信任熙和帝,她要將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上……

    那么出海,就成了必然。

    裴懷悲明白了,還是不信任。

    她要自己去開拓天下,而不是與他一起,攜手江山,緩慢開拓。

    容昭愿意與他同行。

    但是,她永遠不會為他停留。

    這一路上,若是他散了、停了,她仍然會自己走。

    熙和帝微微閉眼,神情冷漠——

    “太傅回去吧,出海之事,朕不允。”

    -

    永明年的最后一次朝會,容昭給了熙和帝一次重擊。

    再之后,她不斷上書辭官出海。

    永明帝打回一封,她就繼續再寫一封新的,并且從這天起,再沒入宮。

    除夕宮宴,她也沒有參加。

    這宮宴本就因為孝期而簡單,熙和帝看到空出的位置,抿了抿唇,心情不佳。

    這場宴席早早散去。

    一直到元宵。

    容昭一共上折請辭十五次,熙和帝十五次不準。

    滿朝文武,全都不敢吱聲,只當不知道。

    元宵。

    裴懷悲讓人尋容昭去湖邊。

    皇帝出行,哪怕低調,船也比當年更加奢華熱鬧。

    今日飄著白雪,但湖上游船之人無數,一條條亮著燈的船,將整個湖泊照亮,各船都有樂聲響起,熱鬧不減當年。

    兩岸,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燈籠。

    容昭站在旁邊,緊了緊披風,露出笑容:“真熱鬧。”

    船上,裴懷悲走出來,“今年是熙和年,這兩年百姓一年比一年過得好,所以熱鬧。我讓人打探過,湖上有官宦、世家,也有商賈與百姓,繁華熱鬧。”

    他伸出手。

    容昭將手搭上去,被他拉上船。

    船啟航,兩人站在船頭,迎著白雪,欣賞繁華之景。

    裴懷悲將手上的暖爐遞給她,小巧精致,是女款,顯然是為她準備。

    容昭接過,手心一下子就暖了起來。

    她目光望著兩岸,眼中有了漣漪。

    相較于兩年前,真的變了太多,兩年前熱鬧,但今年是繁華,不知何時,兩岸起了高樓,自福祿軒之后,三樓、四樓常見。

    今夜是元宵,那些各種樓里面,許許多多客人來往,將整棟樓照得燈火璀璨,熱鬧非凡。

    湖上,各種各樣式的船游過。

    繁花盛開,美不勝收。

    裴懷悲立在她的旁邊,同樣眺望遠方,聲音輕輕:“阿昭,你看到了,你讓這里變得越來越好,這是你的功勞。”

    容昭含笑回道:“但我想讓這里面變得更好。”

    裴懷悲不答,繼續說道:“當年的許多人都還在,你若是愿意,明年元宵,將他們叫到一起來,裴關山、裴承訣、張長知、張長言、關夢生……他們都在。”

    “還有以后許許多多年,他們會成家立業,有些人不在,但會有更多孩童到來,我們從青絲到白頭,看稚童到壯年,阿昭,你真的舍得嗎?”

    容昭收回眺望的視線,垂眸,湖水中,倒映著明亮的船。

    皚皚白雪落下,她輕輕伸出手,雪花落在掌心,手掌中灼熱的溫度,很快將雪花都化開,成為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珠。

    容昭沒有說話。

    當年泛舟湖上,喝酒斗樂,那些人慢慢走散了,時光再不復。

    但心有堅持,目標不倒,終點不改。

    她還是容昭,他們就都還在。

    -

    熙和一年,正月十六。

    熙和帝面前擺放著容昭第十六封辭官折子。

    他勃然大怒,猛地將折子扔了出去,隨即又一驚,慌慌張張站起來,小心撿回,拍了拍上面,他坐了回去。

    抿緊唇,裴懷悲提筆,準備寫下熟悉的兩個字。

    但隨即,他頓了頓,聲音沙啞:“來人,招太傅入宮。”

    半個時辰后,容昭進來。

    她今日穿著一襲紫色冬裙,外罩著淡粉色披風,入殿時,將披風接下,遞給小黃門,這才走到裴懷悲對面坐下。

    裴懷悲看著她,聲音平靜:“十六次,阿昭,你知道的,我不會同意。”

    從她上書辭官請求出海,到現在,一十六次。

    容昭神情平靜,聲音輕輕:“你了解我,不達目的不罷休,今日不同意,還有明日,后日,日日。”

    十六次不是終點。

    裴懷悲身體微微一僵,他望著她,從喉嚨中擠出一句話:“你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

    容昭平視他,一字一句:“你也不曾相信我會回來。”

    裴懷悲頓住。

    好半晌,他的眼中露出哀求,手指捏著折子,折子變了形,指尖泛白,“不走好不好?就在我眼前,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就好……”

    容昭長嘆口氣,伸出手,將折子從他手中抽出來。

    她攤開,看著他,眉眼溫和,“你曾經是無名,后來是謹王,現在是熙和帝,但我一直是我,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裴懷悲身體劇震,緊緊盯著她,張了張嘴,半響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是呀。

    他們都在變,只有阿昭從未變過。

    這世間之風凌厲,時光如刀。

    能將每個人雕琢成他們從未想象過的樣子,誰也不知道未來的自己會變成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