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上億,滿朝文武跪求我別死 第2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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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不相信容世子?容世子何時害過我們?” …… 拿到錢,百姓高興,如今工作好找,掙了錢放在銀行里面,錢也能生錢,日子再好不過。 也因此,哪怕朝中風聲鶴唳,百姓們也只是看個熱鬧,并不影響生活。 而對于世家和商賈。 那些著急的人已經籌備了海貿船隊去交州,準備租船出海,京城出發,錢不好帶,都是將錢存放在銀行。 海貿租船和備貨、聘人等,都不是大開銷。 最大的一筆反而是海船抵押費,這筆錢是要抵押在銀行,才能租船。 在哪里抵押,就只能在哪里解抵押。 所以,許多人都在京城將錢存著,拿上存單去交州直接租船、抵押海船費。 這是一筆大錢,商賈們不愿意自己承擔風險,都是拉上好多家一起“合資”,賺的錢一起分,風險也一起承擔。 有些是信任的人合作,倒是不擔心。 但也有些膽子大的,為了摻和一腳,直接在交易市就與人合作。 這就難免需要在交易市定契,讓銀行擔保,又得給銀錢付一筆錢,雖說不便宜,可架不住安全。 銀行又多一筆收入。 到如今來說,整個銀行、交易市、船廠是構成一個龐大的體系,完美循環,錢生錢,所有人都能得利。 據說,交州一日比一日熱鬧,在交州的人,就不愁找不到工作。 那邊的苦力銀錢比京城都貴! 也因此,能在其他州郡提前準備好的,他們就提前準備好。 這一個循環盤活的不僅僅是國庫的銀子,還是整個大雁朝,利國利民,也利于邊關戰事。 元州。 鎮安將軍換上新的盔甲,大步出來,臉上帶著笑意。 看到安王,他朗聲笑著走去,“安王殿下,你怎么不換新盔甲?這可是兵部新制,比之前確實好了數倍?!?/br> 裴欽回頭,原本那張陽光稚嫩的臉有了曬黑、風霜的痕跡,他笑道:“待會兒去換。” 他的眼眸遠比一年以前沉穩,神態氣度,已經遠遠不同。 當初站在兩個哥哥身邊,總像是沒長大的孩子,如今卻已然不同。 鎮安將軍還在感嘆:“那容世子可真是有能力,旁人不知,我們這些邊關戰士卻再清楚不過,有她在后方,咱們輕松了多少?!?/br> 他年輕時候就來了邊關,這么多年,本以為這兩年打仗是最難的時候,卻萬萬沒想到,一個安慶王府世子橫空出世,擔任了戶部侍郎。 之后,糧草從來不缺,還生怕他們不夠,戶部時不時問詢。 盔甲、皮甲、靴子,這些東西本來都是很少的,這一年卻時不時往邊關運一批,戶部肯砸錢,什么都有。 過年的時候,團團快遞竟然帶著幾個屠夫以及一群快遞員,攆來了一群豬! 不缺錢的仗,打得真他娘的舒服! 還有謹王扎在工部,不僅不斷改良炸藥和火炮,竟然還盯著兵部,給他們制作這些更好的盔甲和馬鞍。 要打北燕,馬不能少,這次運送盔甲的同時,又送來了一群馬。 當然,謹王的事情就沒必要在安王面前提及。 聞言,裴欽露出一個笑容,下意識想摸胸口處的玉佩,沒摸到,只得放下手,輕聲道:“她一直都有本事。” 鎮安將軍感嘆:“是呀,雖說是個女子,可半點沒比男子差,甚至做得更好,真乃奇女子。” 裴欽深吸一口氣。 容昭從男兒身變成女兒身,他沒在京城,她也沒等他回去就已經著上紅裝,他收到消息的時候,她都已經成了女世子…… 之前軍功的愿望,用不到了。 裴欽出來之后,見了血,數次生死一線,心境有了很大的變化。 他也是漸漸意識到,阿昭從來沒想著靠他。 她沒有支持鹿王和寧王,其實也沒有支持他,她一直在活自己。 裴欽取下水囊,灌了一口水下去,站起來:“朝廷給了這般多的東西,與北燕和西缽比起來,我們各方面都是遠勝,必要盡快奪回尋州,方能不愧朝廷。” 鎮安將軍神情一厲,抬了抬下巴:“那是自然,這一仗,必勝。” 裴欽笑著轉身,大步走向營房,揚聲道:“那就換衣服,準備開戰,這一仗,奪回尋州!” 他要盡快回京了。 一別一年多,阿昭已著女裝,他且要回去看看。 - 尋州又擂起了戰鼓,裴欽帶著兩個將軍,如狼似虎撲向北燕和西缽軍。 百姓們雖然在戰爭年,卻因為市場活泛,日子過得頗為舒心。 可總有人不讓人舒心,也閑不下來。 朝堂之上依舊混亂,雞鶩爭食。 安王黨和寧王黨本來死咬鹿王黨,鹿王黨一退再退。 結果查著查著,突然又反轉了。 ——幫著北燕傳話,讓西缽出兵的是西州謝氏。 西州謝氏是誰? 從先帝開始便隱隱打壓世家,但西州與西缽挨著,距離京城很遠,謝氏盤亙在西州,輕易動不得,就怕西缽那邊借機生亂。 所以如今謝氏一族依舊勢大。 謝氏一族不從政,但他們有自己的產業,而且十分要緊——藥材。 謝氏在西州以及西缽,是做藥材生意的。 這件事怎么和寧王扯到一起? 不單單是世家支持寧王,還因為寧王妃是謝氏女! 就像鹿王妃出自崔家,崔太傅一定站在鹿王那邊一樣,謝家這個妻族和劉家這個母族,是最親近寧王的人。 永明二十七年五月十七,查出謝家,永明帝大怒,下令抄沒謝家。 然后發生了一件讓整個大雁朝震驚的事情。 謝家整個家族一起,投了西缽。 永明帝差點被氣暈,直接擼了寧王頭銜,查抄另外兩個與謝家一起牽扯進這件事里面的家族,楚家和鄒家,若不是北燕還在打仗,永明帝定要興兵西缽。 而牽扯進來的兩個家族一倒下,串通西缽、透露炸藥方子給北燕,兩大通敵之罪,全都蓋到三皇子黨。 連劉家的劉遠方大人都進了大理寺被查問。 皇上這次是真怒極。 容昭從郊區回來,就發現京城氣氛有些不對。 回府之后,容屏果然在等他。 容屏:“出大事了!” 容昭輕嘆口氣:“又怎么了?” 朝上天天風云變幻,她都已經習慣一日一個消息。 容屏神情復雜:“謝家投了西缽之后,皇上要賜死三皇子妃,今日三皇子妃之子出言頂撞皇上,被直接扣下,三皇子進宮求見,皇上避而不見,反讓人將他圈在府上。” “審問楚家那邊,又牽扯到了劉家,如今整個京城都亂糟糟的,世家如熱鍋上的螞蟻,求到咱們府上的,我都以你不在府中,避而不見。” 那些被牽連的世家想要自救,以及其他人想要救被牽連的世家,他們到處走關系、想辦法。 安慶王府和張丞相府都是熱門。 只不過,張丞相府是找張丞相,安慶王府卻是找世子。 容屏揉了揉眉心,搖搖頭:“皇上這不是胡來嗎?世家沾親帶故,拔出蘿卜帶出泥,就這么審問下去,要把大多數世家都扯起來,大雁朝不得全亂了?皇上真是糊——” 說到這里,他不說了。 容昭卻明白,皇上這就是糊涂了。 大抵是想證明自己還有手腕,還能震得住人,他如今下手都挺狠。 可世家不是那么好動的,前朝他們就在,大雁朝建立,世家毫不遲疑倒向裴家,一旦裴家對他們出手,能不反抗? 就像謝家一樣,靠近西缽,就干脆投了西缽。 當然,他們之前定然已經與西缽勾勾搭搭,這次西缽出兵,他們真出了力,否則不會跑得這么快。 世家這一個族群,已經延續數百年。 永明帝動作太大,一定會出事。 容昭聞言,長嘆口氣。 這些人,這些事情,她真是一點也不想參與。 雖說現在炸藥之事也往三皇子身上蓋,可容昭知道,那是鹿王干的。 但勾結西缽,讓西缽出兵,牽制安王,不讓安王回京的,還真是三皇子裴鈺。 劉婉君管商會去了,裴鈺就干出這種蠢事。 這一局,果然又是鹿王勝。 裴承訣之前的話,應驗到了這里。 更多的細節容昭不想知道,也不想摻和,實在是聽著、看著就糟心。 有些人是被牽連,但有些人,也真是不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