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上億,滿朝文武跪求我別死 第2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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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宮門口。 榮親王遇到了著急忙慌的愉親王、祿親王、樂親王,四人結伴進宮求情。 趙家。 “容昭是女子啊?” “她怎么能是女子呢?” “天啦,這不是要命嗎!” “我們的錢怎么辦?” “我們的錢不重要,這事兒恐怕要影響邊關戰事,影響大雁朝安定。” …… 一屋子的人都急了。 京城府尹趙大人腦子嗡嗡響,隨即,他抬手:“都安靜。” 所有人都安靜了。 趙大人問:“外面什么風聲?” 作為京城府尹,他的消息很靈通,隨時都能了解京城動向。 然而,下人回道:“……沒有風聲。” “啊?” “沒有風聲就是外面百姓都好像無事發生,偶爾有人提及容昭是女子,大家都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看得他都懷疑人生。 趙大人恍然大悟,隨即松了口氣:“放心吧,不會有事,皇上不會允許此時生亂,容昭得活著,今日小朝會,滿朝文武都在裝無事發生,既然百姓也在裝,那就更好了……” 邊關在打仗,還是最關鍵的時候;朝中皇子奪嫡,局勢緊張;海貿的船還沒有回來,生死未知;銀行前后收攏銀錢上億,還都花出去了;容昭一大堆承諾還沒兌現…… 這種時候,誰都不允許容昭出任何事情。 皇上裝無事發生。 滿朝文武裝無事發生。 整個大雁朝百姓都裝無事發生。 那不就是無事發生嗎! 誰敢讓有事發生?那就是找死啊! 張家。 張長言跳起來:“容昭?女子?” 張長知:“我親眼所見。” 張長行:“我親耳所聞。” 兩人都有些恍惚。 張長言瞇起眼睛,不信:“不可能,他是不是又要算計什么?” 張長知:“她穿著魂夢縈入宮了。” 張長言:“他肯定是為了宣傳魂夢縈。” 張長行:“她是女子打扮,大家都看見到了。” 張長言:“有可能是看錯了,容昭本來就面若好女。” 說完,張三拔腿就跑,“我得去問一下,這家伙又要做什么……” - 不僅張長言想問,其他人也想問。 容昭今日沒有早退,反而是晚退,所以離開戶部時,已經有些晚了。 她身上還穿著魂夢縈,大喇喇騎著馬,帶著她浩浩蕩蕩的隊伍再次從風華街穿過,回安慶王府去。 一路上,所有百姓都一臉淡定。 容昭與他們打招呼,他們也笑著回應。 路過茶樓,上面等著攔她的一群世家子招呼她。 容昭倒是沒有推辭,和以前一樣上了樓,進了雅間。 以往,容昭總是核心人物,裴承訣和裴關山一左一右,張三他們跟在她屁股后面,大家都將她圍在最中間,勾肩搭背…… 但今日不同。 容昭一個人坐在一邊,所有世家子都擠在另一邊,寧愿擠在一起,也沒人敢去到容昭那一邊,宛如那邊有洪水猛獸。 屋子分成兩半,一半坐著容昭一個人,一半擠滿了世家子。 涇渭分明,場面詭異。 所有人都沒敢看她,卻又偷偷摸摸看她。 容昭本就好看,女扮男裝的風華都讓人著迷,穿上魂夢縈,張揚華貴的艷麗紅色,讓她如同一團火,刺眼奪目,風華無限。 他們今日終于見到魂夢縈的風光了,容昭穿著,讓人覺得似乎只有她才配得上這套衣服,也只有這套衣服能襯出她的無雙容顏,這件衣服,就是為她而生。 這樣的美,見之難忘。 一雙鳳眸在男子臉上,有些女氣,但在女子精致的臉上,宛如能將人吸進去,讓人著迷。鼻翼挺翹,眉心一點紅痣,就讓整張臉如同盛開的桃花般好看。 她靜靜坐在對面,嘴角含笑,與往常一樣。 但往常大家都是大喇喇看過去,甚至還勾肩搭背,自然地欣賞“他”的俊美。 可現在,他們看一眼,像是被嚇到了,趕緊移開,卻又控制不住,再看一眼,再看很多眼…… 沒人敢開口說話。 直到張長言從容昭的容貌沖擊中回過神,小心翼翼上前。 而后,他伸出手,輕輕戳了容昭的手背一下。 感覺到是熱的,張三猛地縮回,結結巴巴:“你、你……你是容昭?真的假的?” 他戳的那一瞬間,背后,所有人怒目而視。 ——呸!登徒子。 ——拿開你的賊手! 容昭笑了,頷首:“真的。” 張長言一頓,隨即,他皺眉,一臉狐疑:“那你干嘛穿女子衣衫?你莫不是又在算計什么?” 他瞪眼:“別想坑我!” 容昭:“……” 裴承訣等世家子:“……” 第118章 驚艷(加更) 之前流言放出的時候, 裴承訣就有懷疑。 他一開始不是懷疑容昭是女子,是懷疑流言…… 那個時候,沒人敢動容昭, 動容昭就是太歲頭上動土,戳皇上和全天下人的命根子,無論是誰,都是找死。 而且那流言傷不到容昭, 實在是沒有意義。 再加上, 流言是無稽之談,可是偏偏傳得又廣又快, 這手段讓他覺得——像是容昭自己干的。 那她為什么放出這種流言? 裴承訣有了猜測,但是還不肯相信。 今日有人說容昭是女子,穿了女裝,裴承訣立刻就相信了。 ——容昭確實是女子, 一切就都說得通。 可縱使有了準備, 他依舊受到了沖擊, 剛剛親眼看到女裝容昭, 更是恍惚半響都沒能回過神…… 此時因為張長言的反應,他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 聲音輕輕:“阿昭,你可真是……把我們瞞得好慘。” 容昭無奈一笑。 她本就好看,此時一笑,對面半屋子男子都紅了臉。 容昭:“我生來便是如此,不到時機, 實在是不敢開口。” 眾人原本在害羞,聞言, 卻是突然一怔。 生來如此? 生來便是女扮男裝? 也對,她可是襁褓中就被封為世子。 那豈不是從生下來就在脖頸懸著一把刀? 裴承訣心口揪緊,莫名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怪不得容昭行事著急,怪不得她如此大膽不羈,怪不得她敢身背上億負債……都不過是為了活著而已。 看似風光霽月的安慶王世子,其實隨時面臨著死亡威脅。 從她踏出安慶王府活動的每一天,是不是都得頂著被人發現的風險,小心行事?一邊不能被發現,小心行事,一邊又要大膽,才能盡快尋得一線生機…… 裴承訣抬手捂著胸口,皺了皺眉。 半晌,他緩過來,聲音輕輕:“原來如此,阿昭,現在是最好的時機,你并不會有性命之憂。” 其他人重重點頭,他們與容昭相處很久,不論其他,朋友之情是有的。 此時便紛紛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