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上億,滿朝文武跪求我別死 第1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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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長行:“就算容昭愿意收布料,也要排隊三年。” 其實看現在幾天就能做出一套衣服的節奏,根本排不了三年,畢竟,安慶王府當日也沒有收多少人的布料。 ——可容昭是云容坊之主,她說三年,那就得三年。 張長知抿唇:“就不能插隊嗎?” 張長言掀開眼瞼:“插隊比之后購買更貴,萬兩白銀。” 郭川插隊了,但看看他付出了多少? 這插隊的代價,他們家付不起。 張長知:“……” 這一刻,他似乎突然感覺到缺錢了…… - 當初安慶王府大概收了二十來位世家公子的衣料,除了五皇子與裴關山、裴承訣外,剩下的都還在等待中。 誰也不知道下一件衣服是誰的。 按照容昭所言需要三年,豈不是近兩個月才能出一個人的衣服? 有人纏著問,容昭就說:“是呀,衣服從設計到裁剪,再到縫制,確實要三個月左右,珍品大賽后繡娘變多,所以才縮減到不到兩個月……” 假話! 這家伙明顯是在說假話。 “之前裴世子他們的衣服怎么那么快?”就有人質疑。 容昭一臉坦然:“因為之前就給我做了好幾件衣服,后來改了改給他們的,并不是從設計開始,所以比較快。” “幾件?!” “也就是說還有?” 容昭:“還有四件……” 霎時間,都顧不得容昭明顯的謊言,他們將容昭圍了起來,試圖想要成為那四件之一的擁有者。 然而容昭絲毫口風都沒漏,在裴關山與裴承訣的幫助下,溜走了。 安慶王府。 容屏無語:“什么三個月、一兩個月的,你這撒謊可真是信手拈來。” 容昭淡定地接過石頭遞來的茶水,笑道:“我也沒說假話啊,從打造首飾到量體裁衣,云容坊的衣服本來就要很長時間才能出一套,太快了出不了珍品。” 他們現在出得快,是因為首飾都是成品,衣服設計也有容昭出力,所以才快。 容屏:“那你在比賽之前還要放出四件作甚?” 容昭笑了笑:“十二月一日公布第二輪比賽細則,還要給他們留出至少半個月制作,相當于十二月中下旬才能正式第二輪比賽。在此之前,七天放出一個巡街的,保持熱度,正正好。” 容屏:“……”真是什么都算到了。 他像是想到什么,又皺眉:“就你那大張旗鼓的架勢,卻只選三十位繡娘,那些繡娘還未必都進云容坊,成品又慢,如何賺錢?” 前期花費那么多,后期出衣服又少,怎么賺錢? 他喃喃:“這得賣到多少錢一件才能賺到錢?你要是賣貴了,誰買嗎?” 容屏不是經商的頭腦,不理解。 容昭笑了:“父親,我賣的是衣服,但也是品牌,我要讓云容坊這三個字,就象征著——昂貴。” “貴,且買不著,可只要穿上,就意味著萬眾矚目,一場風光。” 容屏眼神疑惑。 容昭笑而不語,幽幽喝茶。 賣什么衣服? 她要搞真正的奢侈品,屬于大雁朝的頂級奢侈品。 ——云容坊,頂奢制作。 - 云容坊初選如火如荼,每期報紙都有報道,甚至一些有來歷的繡娘還會在報紙上介紹,給足了大賽牌面。 但除了懸賞那日是頭版之外,之后都在第二面的后版,每期都在那一版塊。 若是感興趣,直接翻到那一面便可。 頭版照舊是最引人矚目的新聞。 今日“云容坊珍品比賽版”就講了幾位繡娘。 其中一位來自淮州,稱為趙三娘,衣服裁剪很好,設計感十分出眾,但繡工一般,云容坊讓她通過了初選,并且給她派了兩位繡工出眾的繡娘,幫她參賽。 眾人這才知道,原來云容坊在比賽中提供的不止是東西,還包括人力。 還有一位來自青州的繡娘,名為蕓娘,這繡娘極為出彩,據說,昨日她到了云容坊內,直接讓人鋪了繡架,現場裁衣做衣服,身邊只有一位笨手笨腳的meimei。 而她做出的衣服極為好看,云容坊當場發了二兩銀子,給了入選牌。 第三位就有些來頭了。 ——號稱江南第一繡娘,因著正好入宮幫宮妃裁衣,便也報名了這云容坊珍品大賽。 這位自然沒得說,過了初選。 普通百姓看過之后就去看其他內容,并沒有過多放在心上,但后院許多女子,卻反反復復看著這版內容,她們対此都很感興趣。 那些不遠萬里來京城參加比賽的繡娘們,更是讓她們心中有股說不出的熱切。 比賽進展順利。 十一月十五,這一日一個消息卻讓容昭微微抿唇。 側妃白氏:“這消息要不要放在報紙上?” 容昭想了想,輕聲道:“寫吧。” 白月華有些遲疑:“三位皇子可否介意?” 容昭神情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淡淡道:“若是謹王的其他消息,三位皇子或許會介意,但這件事,他們不會介意。” 白月華不理解,眉頭皺了皺:“可真分明是為謹王揚名的事情……” 容昭聲音平靜:“是為活著的謹王揚名。” 白氏面色當即一變,不再多說一個字,點了點頭,便準備去報社將這件事放在明日的頭版頭條。 ——馬州大雪,朝廷欲派欽差,謹王裴懷悲自請馬洲賑災,永明帝許了。 自從謹王回歸之后,永明帝似乎非常器重,雖未曾時常帶在身邊,卻也讓他如同三位皇子一樣上朝。 有時還會在朝上問他見解,十分倚重。 謹王裴懷悲雖在寺廟長大,有些仁善,卻極有見解,不開口則已,每次開口寥寥幾句話,總是能說中關鍵,極有見解。 他才回來多久? 皇帝就已經十分倚重,朝中大臣也有許多人私下說:謹王有先太子之風,才干本領,皆不遜于先太子。 而只要提到先太子,謹王在百姓的眼中就是個好人,自帶好感。 據說,已經有許多官員登謹王之門。 這也是封王的另一個好處,謹王能公開吸納人才,培養勢力,這是另外三位皇子所記恨妒忌的。 當然,謹王將那些人都拒了。 可這并沒有讓三位皇子放松警惕,要知道,那些敢堂而皇之登門的,都是些靠不住的人,暗地里到底有多少人投靠謹王,就只有謹王自己知道。 如今謹王自請賑災…… 怕正是三位皇子対他下手的時候! 皇帝越看重,他們就越想干掉謹王,這么像先太子的侄子,他們誰敢留? 萬一永明帝因為惦記先太子,直接將皇位傳給他呢? 賑災…… 多好的機會,隨便一場意外就能要人命,還是為國捐軀,就如同先太子一樣。 謹王本就“不祥”,倒霉些,倒是也正常。 這也是容昭說三位皇子不會在意的原因。 他們既然沒想裴懷悲活著回來,就會堂而皇之告訴百姓們——謹王去賑災了。 估計下一次收到謹王消息,就該是“謹王為國捐軀”。 容昭坐在書房里面,一動不動,神情似乎很平靜,但過了一會兒,她輕輕嘆了口氣。 五日后。 謹王出京那日,與容昭的馬車擦肩而過。 安慶王府馬車停在路邊,等謹王的馬車先過去。 似有所感,裴懷悲拉開了車簾,緊緊盯著安慶王府馬車,期待見到她,哪怕只有一面。 容昭的車簾卻緊緊關著。 裴懷悲眼中的光芒逐漸暗淡。 一直到兩輛馬車錯過后,容昭才收回從那條縫隙看出去的視線。 過了好一會兒,謹王車駕走遠,她的聲音平靜:“轉向,去云容坊。” “是。” 外面車夫調轉方向,去了云容坊。 容昭神情平靜地坐在馬車內。 她明白裴懷悲為什么要選擇去賑災,他十八年沒在朝中,就算有自己的勢力,也算不得多大,前有三位皇叔堵路,上有永明帝態度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