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上億,滿朝文武跪求我別死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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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給纏住傷口的布條打個結(jié),又說:“所以,說吧,你潛入安慶王府到底是為什么?看在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可以幫你。” 她還在試探他的來歷。 無名沉默片刻。 隨即,他沙啞著聲音開口:“當(dāng)初不是你留下我嗎?” 容昭:“……” ——好像還真是。 -------------------- 作者有話要說: 無名:又是想給我甩鍋的一天,不背。 馬上這個劇情點(diǎn)結(jié)束,接下來要干大事業(yè)了! 第53章 看穿 當(dāng)初無名是送荀道長來安慶王府, 后來荀道長他們被留下,荀道長便將無名拖了出來,容昭沒有遲疑,直接將無名留下做了車夫。 這么一說,還真是她主動留他。 頓時,容昭有些不自在。 她咳嗽一聲,轉(zhuǎn)移話題:“你的傷口非常嚴(yán)重, 不許亂動。” 無名緩緩點(diǎn)頭。 容昭忍著傷口的痛楚去將火堆往他們身邊移動, 然而就在她轉(zhuǎn)身瞬間,無名立刻撐著坐了起來,還迅速穿上衣服。 容昭轉(zhuǎn)身,面無表情:“你想死啊?” 他們的這種處理方式非常簡陋,現(xiàn)在迫切需要大夫與藥物,她傷不算嚴(yán)重還好, 但無名傷勢太重,她看著便覺觸目驚心。 無名抿了抿唇, 對她輕輕笑了笑, “我沒事。” 容昭:“……” 她懶得理他,只將火堆扒拉近了些,又添了柴火。 如今十月中旬, 天已十分寒冷,火堆若是不燒大些,她真擔(dān)心兩人今晚沒等到人就凍死了。 夜里在野外,真是冷得人骨頭疼。 無名見她不說話了,遲疑片刻, 開口:“你怎么不說話?” 容昭:“想事。” 無名疑惑:“是想誰動的手?” 荒郊野嶺,天寒地凍, 傷勢嚴(yán)重,在人找到他們之前還有得熬。 所以容昭抬頭望天,嘆道:“我在想,電——小說里面的主角被人追殺,流落野外,起碼還有個山洞,而我們倆只能躲在樹下,守著一個火堆,可憐兮兮。” 她貧了一下,緩和緊繃的情緒。 無名:“……” 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點(diǎn)什么,但嘴角緩緩帶上笑意。 而仰著頭正準(zhǔn)備收回腦袋的容昭微頓,她感覺到什么冰涼涼的東西落在臉上,這個季節(jié)大樹上沒幾葉子,那冰涼涼的東西落下一片后,便越來越多。 ——下雪了。 容昭無語:“……哦,唯一的火堆可能都快沒了。” 這是什么倒霉催的日子? 先是遭遇刺殺,隨即今年第一場雪也下在他們流落荒野的時候。 無名看她無語的樣子反而想笑,他嘴角揚(yáng)了揚(yáng),緩緩開口:“沒了就沒了。” 頓了頓,擔(dān)心容昭害怕,安慰:“我們一定會沒事的。” 他自然會護(hù)著她。 雖然這次身邊沒帶人,但他能在殺手刀下護(hù)住她,便也能在野外護(hù)住她。 而且,他的人發(fā)現(xiàn)他沒按時到驛站,也會行動。 容昭嘆氣,整個人都蔫頭耷腦。 她將雙腿曲起,腦袋放在膝蓋上,甚至覺得有些困了,微微瞇了瞇眼。 無名時刻注意著她,立刻坐過去,推了推她,皺眉:“別睡。” 帶著傷,又是這樣的天,睡過去可能就醒不過來。 無名見過許多人一睡就再也沒睜開眼,說不清是因?yàn)閭€是被凍死。 容昭深吸一口氣,看向他腰間的傷,有些惱了:“讓你不要動,你是真不要命了?” 腰上有傷,動來動去,都會扯到傷口。 而那些草木灰的效果也十分有限,無名若是不當(dāng)心,恐怕要失血過多而死。 無名僵住,一動不動。 容昭不再說話,看向火堆,撐著眼睛。 她當(dāng)然知道不能睡過去,所以硬熬著,與本能做斗爭。 周圍寂靜得可怕,只有火堆“噼里啪啦”的聲音,以及風(fēng)吹動雪花,緩緩落下,冷、痛還很餓。 兩人都在聽對方的呼吸聲,生怕聲音消失。 無名挨著容昭,他害怕容昭睡過去,一直盯著她,沒話找話:“你真的不好奇是誰干的?” 容昭聲音有氣無力:“左不過就那么幾個人。” 殺手這種東西,她來這個世界半年,又是安慶王府世子,她完全不知道有這種存在,說明極為罕見,一般不會行動。 那么,能有這種能力且可能會動手,安慶王之上,只有四個人。 無名聲音冰冷:“三位皇子中的一個。”皇帝排除,那么便只剩三位皇子。 容昭點(diǎn)了點(diǎn)頭:“二皇子或者三皇子。” 這是肯定句。 無名疑惑:“你不懷疑五皇子?” 容昭搖頭:“他給我的感覺不像是會用殺手殺我,否則就不會一次次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不斷示好。” 她動用有些僵硬的腦袋,讓自己千萬不要睡過去。 無名想到裴欽的熱情,抿了抿唇,聲音越發(fā)冷:“或許正是他不斷接近你示好,等你出事,他才能摘干凈。” 容昭還是搖頭:“或許是直覺吧。” 頓了頓,她的眼中閃過疑惑:“不過五皇子有些奇怪,上一次見面行事無腦,可我又總覺得他不是這么蠢的人。” 雖然有皇帝寵愛,但能和兩個哥哥奪嫡的人,怎么會那么蠢? 便是好色,會見色起意到這種程度嗎? 容昭始終覺得奇怪。 五皇子的違和之處太多。 無名點(diǎn)頭,冷靜分析:“五皇子一直很聰明,而且,他有皇帝寵愛,一貫高傲,在與你不歡而散后還在外說你好話,向你示好,過于熱情,反而有異。” 頓了頓,他冷漠地補(bǔ)充:“他這態(tài)度倒不像是拉攏人,倒像是圖謀不軌。” 五皇子不是無腦,相反,此人非常聰明。 容昭一怔。 她腦海中反復(fù)閃過無名的話,一遍又一遍。 電光火石,她突然就變了臉,放在膝蓋上的腦袋猛地抬起來,手握緊成拳。 最壞的情況出現(xiàn)—— 五皇子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是女子! 容昭身體很痛,頭也暈乎乎很沉,但此時此刻,她還是因?yàn)檫@個結(jié)論嚇出一身冷汗,同時腦袋高速運(yùn)轉(zhuǎn),瘋狂思索。 對了! 裴欽再好色,當(dāng)初福祿軒初見也不至于那般糊涂,糊涂到像是酒囊飯袋的蠢貨。 可裴欽并不蠢。 那么,當(dāng)初那些奇怪的反應(yīng),甚至故意拉著的手…… 是試探。 第一次見面,是裴欽的試探,他在那次便確定了她的女子身份。 第二次見面,裴欽態(tài)度完全不同,那是他已經(jīng)確定,不需再試探容昭。 至于對外說容昭好話,不生氣…… 容昭冷笑,他知道了她和安慶王府的最大秘密,他們的命捏在他的手上,他會生什么氣? 再聯(lián)想他對自己的刻意“親近”,以及那一句“什么都可以”……他恐怕不僅想將安慶王府納入他的勢力范圍,還想娶她。 在古代,女子嫁人,相當(dāng)于將身家性命交付。 裴欽是三位皇子中唯一還沒成婚的,有什么比娶容昭更便捷的方式? ——這恐怕就是他的圖謀。 當(dāng)真是好大的野心! 容昭目光犀利,死死盯著前方,帶著殺氣。 但同時,她的腦海中瘋狂思索破局辦法,此事若是不好好處理,會是安慶王府迄今為止最大的危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