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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債上億,滿朝文武跪求我別死 第21節

    ——他還會添油加醋!

    這玩意兒有毒,還隨時可能傷人,萬一皇帝讓他去負責呢?!

    所以,這東西還是留在福祿莊生產吧!

    太監著急忙慌返回,皇帝還等著他回稟呢。

    容昭笑看他的背影。

    旁邊,容屏古怪地看向容昭:“你早就算好了?提前給皇上進言便是因為這煙花?”

    容昭頷首。

    她扭頭吩咐:“石頭,讓荀道長準備,皇上恐不會自己生產,但一定會好奇研究其作用,明日會傳他進宮,記得告訴他,按照我之前說的做,不用一次制作成功。”

    石頭:“是!”

    容屏恍然大悟。

    荀老頭是道士,當今年歲大了,本就忌諱道士,皇上就算好奇想研究,只要荀老頭“失敗”一次,炸出點火花,皇上肯定不會把荀老頭留在宮中。

    這玩意兒還有毒,宮中最忌諱這些。

    容昭將方方面面都想到,不僅不會讓皇帝奪走產業,還能借皇帝為煙花揚名……當真是好算計!

    再想想她吩咐謝洪的話,容屏眼神更加深邃,深深看著容昭。

    容昭扭頭看向他,微笑:“父親,孩兒沒讓你失望吧?”

    容屏看不慣她這副驕傲模樣,冷哼一聲,譏諷道:“保住了煙花又如何?有人預定福祿莊又如何?你可是花光了十萬兩白銀,三月之期馬上到,你拿什么還?”

    容昭開了這條路子,只要有人預定,有生意,便是三月之期到時變賣安慶王府產業還債,罵她“敗家子”的聲音也不會太多。

    所以——

    他抬著下巴,等著容昭求爹救命。

    然而,容昭笑容不變:“父親,還賬不是只有一個途徑,你放心。”

    又被堵回來,容屏惱羞成怒:“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還?”

    說完,繼續譏諷:“堂堂安慶王府世子,為了還債將自己搞成商人,若是這樣也還不上,那才是貽笑大方!”

    容屏其實很欣賞容昭的“福祿莊”,以承辦宴席獲利還債,便是他也忍不住心中叫好。

    但“不孝女”怎么都不肯說句軟話,容屏梗著脖子說不好聽的話。

    容昭無奈搖頭:“我可不是要做商人,父親拭目以待吧。”

    她要做的從來都是資本家,這只是她在京中第一炮,資本之路,才剛剛開啟。

    容昭抬手行禮:“父親,張三公子還等著孩兒,孩兒先行告退。”

    說完,她轉身便走。

    “等等,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容屏揚聲道,心中焦急。

    容昭可是女扮男裝啊!

    卻不僅不避著人,反而一直游走于人前,這萬一被人看穿……

    然而容昭擺擺手,頭也不回。

    “真是膽大包天……”容屏氣呼呼,咬牙切齒:“還有那欠債,我看你怎么還!”

    等容昭背影消失不見,他轉身吩咐隨從:“把安慶王府賬本拿來,我看看哪些可以悄悄變賣……”

    謝洪:“……”

    ——王爺,不是說好不管嗎?

    -

    張長言等了足足大半個時辰!

    越等臉越黑,他轉身看向伺候的下人,冷笑:“還要等多久?世子莫不是反悔了,不準備還上欠銀?”

    話音落地,一道聲音響起:“讓張兄久等了,是容昭來遲。”

    聞言,張長言長出一口氣。

    ——他也是害怕容昭反悔,現在容昭出現,應當是不會反悔吧?

    “世子可算是來了,錢呢?”稍微見禮,他迫不及待便問。

    按理來說,換個人讓他等大半個時辰,他定是要生氣的,畢竟,便是皇子都沒有讓張丞相家三公子等這么久!

    但誰讓欠錢的才是大爺,只要今天能順利要到錢,等多久都是值得的。

    張口閉口便是錢,可見這段時間,兩萬兩將張長言逼得有多慘。

    容昭示意他坐下,自己則在旁邊坐下,吩咐:“換一壺茶來。”

    而后她打量張長言,驚訝:“張三公子怎的清減了?”

    張長言:“……”

    ——老子為什么瘦,你不知道嗎?!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幽怨:“我瞞著父親借給世子兩萬兩,這兩個月拆東墻補西墻,甚至還借上了高利貸,你說我為什么清減?”

    容昭聞言,故作詫異:“竟是如此?那張兄何不早日告訴丞相?”

    張長言懶得廢話,直接伸出手:“世子可是承諾過,宴席結束立刻把錢還給我。”

    容昭點頭:“是的,是該還給張兄。”

    她嘆口氣,眼神真誠:“之前多謝張兄慷慨解囊,助容昭度過難關,只容昭想要打出名氣,到底不好用父親的錢,所以現在才能還上。”

    張長言一怔,疑惑:“你現在還錢不用安慶王府的錢?”

    就容昭這兩個月的花錢速度,十萬兩怕是都花光了吧?

    那哪里還有錢?

    容昭聞言,頓時笑容燦爛,紅光滿臉,搖頭:“當然不用,知道為什么讓張三公子等這么久嗎?容昭是去接待各府預定宴席的客人!”

    “各府?”張長言一臉茫然,“很多人預定?”

    容昭笑得驕傲又得意:“自然,無論是園子、酒菜,還是煙花,都是京中獨一份的,便是宮中都派了人來,容昭今晚已接待近十家,明日只會更多。”

    張長言見她得意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忍不住好奇:“這個……很賺錢?”

    容昭看向他,端起茶盞喝口水,自然而然遞上杯子,張長言拿起茶壺給她倒上。

    莫名的,張長言覺得這個畫面有點熟悉……

    容昭很快開口,打斷他的聯想:“自然,一般人我是不會說的,但三公子與我是兄弟,我便偷偷透露給你。”

    她湊過去,壓低聲音:“福祿莊宴席價格透明,場地費是定額,一百兩包整個園子一天,一應東西,皆由王府之人維護。”

    一百兩?

    包這樣漂亮的園子一整天,一百兩不便宜,但也真不貴。

    可一百兩比起容昭的債算什么?

    還沒等他問出聲,容昭繼續:“另外還有餐位費,每桌按照價格上不同的菜,從五兩一桌到三十兩一桌不等,價格不同,菜品自然不同。”

    頓了頓,她補充:“今日預定都是些世家大族,多預定二十兩與三十兩一桌,最少也是十兩。”

    張長言倒吸一口冷氣。

    京中豪門望族舉辦宴席,隨隨便便就是五十桌客人!

    容昭還在給他算:“還有煙花秀,這個比較貴,是按照箱計算,一箱煙花二十顆,售價一百兩,京中貴人們低調,多數預定五到十箱。”

    她湊得更近了,一張精致的臉簡直是美顏暴擊,但張長言顧不上,他的思維都沉浸在容昭的“計算”當中。

    他聽到容昭說:“就按照五十桌客人,每桌二十兩,煙花五箱計算,隨隨便便每日入賬便接近兩千兩!”

    兩千兩多嗎?

    很多!

    但一個家庭不是每天都有宴席,一年到頭,充其量也就辦個三五場。

    在自己家里辦,也是要花不少錢的。

    在福祿莊是貴,可辦得很好,有面子,又輕松。

    容昭:“刨除所有成本,每日都當有近千兩賺頭,這還只是按照最低來算,一年隨隨便便就能賺個幾萬兩。”

    張長言再次倒吸一口冷氣,他不可置信:“幾萬兩?每日都有人在福祿莊舉辦宴席?”

    他殷勤地給容昭倒茶,語氣急切:“世子,你再給詳細說說,我還有些不明白。”

    容昭理所當然點頭:“京中有多少豪門望族?家中老人年年都要做壽,婚嫁也是常有,還有人生子也會辦一場宴席熱鬧。目前福祿莊還沒完全放開,之后便是京中、周圍豪紳,以及巨富商賈,也都可在福祿莊舉辦宴席。”

    她一臉向往:“當然,福祿莊優先接待達官貴人,但想來,那些商賈們也不會介意排在貴人之后,商賈豪紳們最有錢,怕是宴席只會更加盛大,煙花也會訂購更多,一日數千兩也有可能。”

    數千兩!

    那一年算下來,三萬兩都是最最少利潤?是不是有可能五萬兩、十萬兩?

    張長言已經被一串數字砸懵了。

    暴利啊!

    什么場地費、餐位費、煙花費……聽著都是錢錢錢。

    這賬目一算,算得張三公子目瞪口呆,像是天上正在哐當當下著銀子般。

    半晌他才梗出一句:“這也……太賺錢了吧。”

    “若是不賺錢,我何苦這么辛苦?賺錢只是一方面,揚名才是關鍵,還記得我與張兄說過,我要脫離安慶王府賺出名聲,目前已頗有成效。”容昭笑得十分暢快。

    張長言羨慕哭了。

    銀子雨是別人家的,揚名也是別人家的。

    容昭做到了,兩人先前談話才兩個多月,容世子已經揚名,而他卻還是父親口中的不孝子,外人口中的紈绔……

    這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張長言眼神嫉妒,恨不得干掉容昭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