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春風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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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久安連連否認:“沒有沒有,您是在這里,臣是在畫舫。” 姜璽有點不滿:“那你便是先在畫舫上非禮于我,然后?再把我送到這里。” 唐久安堅定地:“沒有沒有,臣完事便走,根本沒有管那個人。” 姜璽:“…………” 這天還能不能聊了?? “總之,”姜璽斬釘截鐵道,“那夜就是你我在一起,只是后?來不知出了?什么事,我在此處醒來。” 唐久安:“……臣不敢茍同。” 姜璽好像聽不見,他有了?新的問題:“……所以到底是哪座畫舫?” “……”唐久安,“……不記得了?。” “有沒有名?字?” “什么樣式?” “大還是小?” “新還是舊?” 唐久安:“……………” * 第二日,京中貴人的長?隊浩浩蕩蕩向西山進發?。 西山是距離京城最近的一處高山,擁有十大盛景,是天下名?山之一。 山上有天子?行宮,亦有各家別院。 獵場深入山腹,羽林衛與兵馬司早已圍好場子?,也放足了?獵物,只等讓貴人們盡興。 秋獵不拘男女老?幼皆可參加,每有獵物,陛下皆有封賞,因此是平京一年一度的盛事。 抵達西山之后?,例行要舉行晚宴。 唐久安如今算是高官,亦可列席。 帳篷內,唐久安已經換上官服,從陸平手里接過官帽,往頭一蓋,便要走。 “回?來回?來。”陸平一把拉住她,“帽子?都能戴反,這可是君前失儀,要被御史彈劾的。” 唐久安由著陸平替她整理官帽。 陸平問:“小安,你是不是有心事?” 唐久安很少有心事,因此有一心事便很容易看出來。 比如這一整天都有點魂不守舍的,之前在路上險此從馬上摔下來,此時又連官帽都能戴錯。 “唉。”唐久安長?嘆一口氣,“一言難盡。” 唐久安說著,忽然想起一事:“東宮率衛都在太子?那邊當值,你怎么不去?” “趙都尉說我不用去。”陸平道,“太子?殿下也說讓我照顧好你就成了?。” 陸平說著,補了?一句:“對了?,殿下讓我看著你,別讓你亂跑。” “……”唐久安,“……怎么說?” “殿下說的很多,說什么什么養精蓄銳、御前立功之類,但我聽著那意?思,就是讓你好好在帳篷里歇著,哪兒也不要去。” 陸平說著,不大確定問,“我是不是聽錯了??” “……不,你應該是聽對了?。” 唐久安問,“然后?其它率衛都在當差,是不是?” 陸平點頭:“是。” “他們不讓你跟著,還不讓我亂走……” 唐久安有種不詳的預感?,姜璽好像要搞什么事情。 陸平一驚:“這是孤立我們嗎?” “我寧愿是。” 眼下姜璽是油鹽不進,一條道走到黑,非常要命。 唐久安抹了?一把臉,去赴宴。 上回?是給太妃賀壽,她坐得又偏,只顧吃吃喝喝便好。 如今官職上升,又是正兒八經的御宴,禮部有專門的官員引導各種行禮,官員們大呈文采,詩獻個不停。 唐久安聽得頭昏腦脹,不知所云。 姜璽不在。 這位太子?行事一向胡來,官員們并沒有太在意?,皇帝卻是擰了?一下眉頭。 在大朝會之前,姜璽須得乖乖盡好太子?的本份——這是當初寫在軍令狀里的。 皇帝問身邊的周濤:“太子?為何不來?” 周濤回?:“殿下說,有一事關系國?運,遠比筵席重要,他在為國?cao勞。” “……”皇帝“……胡鬧。” 片刻后?,皇帝起身更衣。 皇帝不在,獻詩也暫停,席上眾人開始互相吹捧,同時十分期待文公度的詩文壓軸出場。 文公度道:“我老?了?,又素乏捷才?,不便獻丑,就不打?擾諸位的雅興。” 眾人哪里肯?紛紛求詩。 文公度笑而不語。 此時文家的下人送了?一副字箋進來。 文公度看過,眉頭皺起,微有憂心,吩咐下人:“讓夫人看看太醫得不得空。” 眾人忙關懷問是出了?何事。 文公度搖頭:“還是犬子?的宿疾……唉,又犯了?。” 在紙箋背面回?了?幾句,交由下人帶回?去給夫人。 眾人都知道,文公度才?華蓋世,夫人亦是知書達禮之輩,但生?的兒子?卻是個傻的。 這是文公度的隱痛。 但文大家便是文大家,從未因兒子?心智有缺而不讓兒子?見人,反而事事都放心不下,到哪里都要帶著兒子?。 大家感?佩文公度的愛子?之心,紛紛敬酒。 或許酒意?激發?了?詩情,文公度應邀揮墨落筆,一首七律應筆而出,眾人紛紛贊嘆,一首廣為人傳誦的名?篇今夜誕生?。 大家都等著將?此詩給皇帝御覽。 但皇帝遲遲沒有回?席。 唐久安一頓風卷殘云,席已吃得差不多,酒也喝夠了?,不想再聽他們談詩,遂趁皇帝不在,提前離席。 她是武將?出身,又在羽林衛訓過兵,一看外頭羽林衛的布防,就知道皇帝是往東邊去了?,遂往西走。 那邊是女眷們聚集的地方。 而今雖說男女不分席,但很多女眷還是更樂意?同女眷在一處,尤其是沒有官身的不便前往御宴,在這邊也依舊很熱鬧。 山中的風中沁寒,唐久安走著險些?踩著一個人。 這不怪她。 那人抱膝蹲在帳篷邊,正是背光之處,手里拿著樹枝,似乎是在地上寫字。 而唐久安正一腳踏在那些?字上。 唐久安連忙道歉。 那人沒有做聲?,只是拿樹枝將?那些?字劃去。 唐久安也沒打?算停留,抬腳要走。 “唐大人。” 那人出聲?,緩緩站了?起來。 帳篷里頭的光透出來,是個甚為秀美的女子?,只是臉色有些?蒼白,胭脂都蓋不住。 唐久安知道自己肯定見過她,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聽說上次在御池,殿下救我之前,唐大人也下了?水,是嗎?” 唐久安想起來了?,這是文臻臻。 “下水歸下水,救人的還是殿下,姑娘記殿下的情就好。” 文臻臻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大人當時自身尚且難保,哪有余力救我?” “話?不是這樣講的。我本意?是要救你,只不過被那清遠郡主扯了?后?腿。” 唐久安聽聞此言,深覺必須得為自己做個澄清,“我的水性其實一向很不錯,在平江游個來回?亦是輕而易舉。” “知道。”文臻臻淡淡道,“唐大人水性好,常在平江出沒,還會在江邊打?劫。” 唐久安覺得這話?就不大對了?。 文臻臻在她的印象里一向是個柔柔弱弱的美人燈,此時才?覺得這美人燈好像被吹壞了?腦子?。 “文姑娘是不是記岔了??”唐久安道,“可莫要把別人的罪名?按在我的身上,我不認的。” 文臻臻慢慢地道:“慶豐五年,三月十七,大人在江邊打?暈了?太子?殿下,大人不記得了?嗎?” 第3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