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春風 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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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率衛忠于職守, 賞半年月俸。” 姜璽的聲音十分輕快。 陸平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得?有點頭暈——他天?天?都這么站, 今天?忽然?就忠于職守了? 很快他發現忠于職守的不止他一個。 東宮上下,打地的、修樹枝的、巡邏的……甚至路過的,皆有打賞。 ……這是有什么喜事啊?上次太妃過壽,也只是每人發了幾兩銀子的賞錢罷了。 殿下,姜璽將自己安放在圈椅中,時而面帶微笑,時而臉顯潮紅。 金屑般的燭光照在唐久安頭頂, 她的發絲像是泛著金光,他被撲倒在地, 而她捧著他的臉,俯身吻下來。 “……” 姜璽捂著臉,把自己扭成了一根麻花。 “殿下!”趙賀急急入內。 趙賀這些日?子也沒有別?人差事,照舊是盯著唐久安,畢竟盯一個實實在在的唐久安可比尋一個虛無飄渺的“女人”容易得?多。 姜璽則是幾乎都忘了自己還有這一號手下。 好在他此時心情好,被打攪了也不生氣,和顏悅色問?:“何事?” “唐大人不知有何急事,正帶著母親往城門去,似是要出城。”趙賀道,“小人方才?進來時,看見率衛陸平接了信,正準備離宮。” “!” 姜璽猛地起身。 這算什么? 玩完溜啊?! * 唐久安和薛小娥已經到了城門口。 清晨時分,正是城門口最?熱鬧的時候,人擠人。 母女倆隨著人群往前挪動。 唐久安不住回望。 陸平不知道趕不趕是上……不過沒關系,她可以?在通州驛站等他追上來。 “小安,”薛小娥忽然?開口,“我不走了,你先走吧。” 唐久安一愣,連忙告訴她,她們只是暫時離開京城避一避風頭。 畢竟以?姜璽的為人,在氣頭上也許會做一點出格的事,等頭腦冷靜下來,至少不會傷及無辜。 “你走吧,你一個人走快些。”薛小娥道,“我還有些東西沒收拾。” 薛小娥說著就要回去。 唐久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頻頻回望讓薛小娥誤會了,薛小娥恐怕認為她是怕追兵。 就在這個時候,一隊率衛縱馬而來,為首姜璽的身穿刺金團龍白袍,頭戴金冠,鑲著拇指大的珍珠,十丈外就能?閃瞎人眼。 他老?遠就看到了唐久安。 趙賀緊跟在姜璽身側,用力揮舞著令旗,大喝:“太子有令,關閉城門!” 城門口頓時起了sao動,唐久安連忙去抓薛小娥的手,準備趁亂溜走,卻抓了個空。 “小安,娘對不起你,你小時候就沒有好好帶你,長?大了也幫不上你什么忙,讓你一個人在北疆吃那么多苦。” 薛小娥眼中噙著淚,轉身擠出人群,沖向姜璽。 唐久安:“!” 薛小娥沖到姜璽馬前跪下:“殿下!小安無論犯了什么錯,都是因為我教女無方之過,我愿意替她抵罪!” “!!!” 姜璽急急滾鞍落馬扶起薛小娥,隔著人流憤然?望向唐久安,“你都跟薛姨說什么了?!” 城門已在身后關閉,唐久安拎著包袱走過來。 “帶的東西還挺多啊,”姜璽涼涼道,“元寶怎么不騎上?” 唐久安低聲咕噥:“那是殿下送的。” “你的官兒還是我封的,怎么不留下?!” “官印和官袍都留下了。”唐久安低著頭,“都在臣房中。” 姜璽益發生氣:“你倒是撇得?干凈!” 陸平遠遠地跑過來:“小安,等等我!” 姜璽連連冷笑:“我給的東西都可以?扔下,這黑大個卻要隨身帶著,同袍之誼,真令人感動。” 唐久安不敢回話。 這時候估計說什么都是錯的。 尤其?趙賀還在姜璽身邊。 睡了個太子原也不至于棄官跑路,但問?題是這個太子他是個斷袖。 醒來時看到姜璽的那張笑臉,在唐久安眼中完全就是氣極而笑。 姜璽見她一臉悔不當初,外加一臉悲壯,頓時越看越氣,直接將唐久安拉上馬背,掉轉馬頭,向東宮而去。 留下一堆百姓驚詫不已。 “天?吶,太子殿下喜歡那個女將軍。” “但女將軍要和她的黑臉同袍私奔。” “這不被太子殿下捉回去了嗎?” 嘖嘖嘖,好刺激。 黑臉同袍陸平臉更黑了。 誰能?告訴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 唐久安直接被帶回了東宮。 之前還收了封賞的宮人們紛紛上前獻殷勤,結果被姜璽厲聲吼開:“張伯遠,統統給我扣半年月銀!” 才?走出詹事府官署大門的張伯遠:“……” 發現被扣完之后還要倒賠的宮人們:“……” 唐久安前腳剛踏進殿內,姜璽就“砰”地一聲關上了殿門,沉沉地盯著她。 唐久安想到自己第一次踏進這座寢殿的時候,是何等的雄心萬丈,一心想要立功升官。 而今官是升了,她卻巴不得?從來沒有踏進過這里。 后悔。 就是后悔。 姜璽居高臨下看著她:“唐久安,你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唐久安,“臣可以?給趙都尉解釋的。” 姜璽:“??關趙賀什么事?給他解釋什么?” 唐久安領悟了:“臣知道了,昨夜之事,臣保證絕不會在趙都尉面前提起一個字。” “?????”姜璽,“唐久安,你給我說清楚,這里對有趙賀什么事?” “……”唐久安再度領悟了一下,“是,此事與趙都尉毫無關系,是臣失言了。” 姜璽直愣愣要看著她,似乎要瘋。 唐久安深深后悔。 她可真是糊涂,這事怎么能?拿到臺面上來說? 她重重跪下:“臣,昨夜失儀,冒犯殿下,罪大惡極。但此事乃臣一人做事,罪責亦由臣一人承擔,望殿下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饒過臣的家人和朋友。” 天?氣尚未轉寒,地上還沒有鋪紅茸毯,膝蓋在鑿花地面上跪得?嘎嘣脆響,生疼。 下一瞬,姜璽托住她的雙臂,把她從地上扶起來,皺眉問?:“疼吧?” 唐久安搖頭。 “這還不疼,你就是個傻的。” 唐久安安安份份挨罵。 姜璽嘆了口氣,彎下腰。 唐久安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打橫抱起。 唐久安平生從未被人這樣抱過,立時全身僵硬。 姜璽抱著她走向窗前貴妃榻,放她坐下,然?后在她身前單膝半蹲,掀開她的衣擺,拉著褲管的時候,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有點發紅,復又板起臉,硬梆梆道:“我要看看你傷得?怎么樣。” “……”唐久安不知道這也能?叫傷,彎腰便把自己的褲管揭起來,露出膝蓋。 姜璽像是給她的動作弄得?懵了一會兒,起身取來了一只瓷瓶。 唐久安覺得?這瓶子有點眼熟,隨后想起這是她第一次去國公府時大夫給開的藥膏。 “我看這藥膏挺好,所以?就自己備了一點,絕對不是給你準備的。”姜璽板著臉解釋。 唐久安:“臣明?白,殿下的藥,自然?與臣無關。” 她心說我的臉可沒這么大,敢認為太子殿下專門給我備著藥。 姜璽不知道為什么板得?更厲害了,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地擰開了瓶塞,挖出一點,涂到唐久安膝蓋上。 藥膏涼涼的,涂上去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