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血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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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舅舅卻望被調到鳩州刑偵總隊了,你mama想一家人聚一聚,吃個飯,畢竟祖祖輩輩就出了這么一個有出息的。你不要多想,爸爸沒有別的意思。有空就回來好嗎?” “好。” “跟阿暮還好嗎?你智商比阿暮差一點,就要謹慎一些,不要讓他懷疑到你。還有珂珂,最近怎么沒她的消息了,她還記得我要她干什么吧?你要幫爸爸看好她,必要時督促幾句。” “嗯。” “今天跟mama看你小時候的照片,想到當年mama胎膜早破,雙胞胎只能留一個,她還是留下你,即便你不夠聰明,學習不夠好,爸爸mama也沒有埋怨過你,沒有后悔。只有我們最愛你,阿暮和李崇如果有一天有什么結局也是咎由自取,跟你沒關系,你是正義的,不要有太大壓力。” 老生常談的話術,束睿倒背如流,像往常一樣回一句:“我知道。” “知道就好,學習還是要抓緊的,爸爸mama在你這個年紀已經是碩士雙學位了。爸爸不是給你壓力,我是為了你好,我們家沒有經商的基因,也過于有底線,遠不及阿暮家的女性們會做生意,所以你只有通過學歷再攀高峰這一條路。我能給你的只有那么多,雖然很少,但已經是我跟mama嘔心瀝血為你爭取到的了。” “嗯。” “爸爸mama愛你,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 “嗯。” 束睿沒有接觸過婦產科醫(yī)學,但也知道,胎膜早破,留下哪一個是取決于哪一個胚胎存活率更高,如果其中一個生長受限,無論孕婦有沒有強烈意愿留下哪一個,醫(yī)生都會擇最優(yōu)方案。 也許不能說他在還是一個胚胎時就為活下來披荊斬棘,但他絕對不認可他的命全靠母親選擇。但他沒拆穿過,就這樣日復一日被道德綁架著。 他走到露天沙發(fā),給丁珂發(fā)了一條消息。 丁珂本想提醒李暮近莊園別墅太郊區(qū)了,返回市里要用兩個小時,但可能是他開車她比較有安全感,不知不覺睡著,醒來意識到忘了這件事,沒想到她已經在他位于市中心的復式平層。 她從臥室出來,李暮近在玩游戲,趺坐在低位沙發(fā),巨大電視屏幕開著靜音,屏幕亮度幾乎拉到最低。 李暮近聽到動靜,暫停游戲,放下手柄,站起來,走到水吧,給她倒了杯水,再返回,繼續(xù)把這把游戲打完。 他這房子會客區(qū)基本就是游戲區(qū),潮玩布局,但跟整個平層極簡的風格并不違和。 她本想到長桌等他,可能睡冷了,或者冷氣太足,她不由自主地走到看起來暖和點的沙發(fā),兩只腳前后退出拖鞋,坐下來,趴在扶手,木然地看著第一人稱射擊的畫面。 李暮近打完,摘了耳機,那頭還在叫他:“再來一把啊哥!新出的刀一把沒玩過,扔一把唄。”他也沒管,拉住丁珂的胳膊,另一只手摟腰,輕松把人抱到他腿上坐著。 丁珂被迫面對他,但這個姿勢坐得比他高,可以俯視他,她就沒急著逃走。 李暮近微微仰頭,“睡了一小時。” “眼有點疼。” 李暮近退出群語音,伸手拿來濕紙巾擦手,輕輕摁住丁珂太陽xue,做起眼保健cao。 丁珂閉著眼,享受他的服務:“這位技師手很生,新人嗎?” 李暮近十分配合:“第一次上鐘。” 丁珂睜開眼:“你很熟練啊。”她指他對按摩這一套流程。 “不熟練你才應該詫異。”李暮近動作很輕。 丁珂延遲地點頭。確實,紈绔子弟名聲在外,他說不懂才有問題。 她乖乖讓李暮近做完一套眼保健cao,打開手機,讓他看了條消息,來自束睿的手機號碼。 “見一面吧。” 保險起見,不到萬不得已,束睿不會聯(lián)系丁珂,就算他能保證他的手機不會落入別人手中,也不能完全保證丁珂的手機不被別人看到。 即便聯(lián)系,也不會用自己號。涉及犯罪,當然是關聯(lián)越少越安全。 束睿明知道丁珂跟李暮近在一起,仍用自己的號碼發(fā)消息給丁珂,顯然是明牌了。 丁珂沒有問李暮近,她要不要去,因為她有主意,肯定要見面的,讓李暮近看,說白了就是個通知。 李暮近好像也很清楚這點,沒有給丁珂任何建議,去或者不去。他坦誠地接受了“被通知”這件事。 丁珂要回去繼續(xù)睡了,作勢起來。 李暮近拉住她的手。 丁珂無力,扭頭沖他皺一下鼻子,像小貓發(fā)狠的樣子,想兇他呢,“快點松開我。” 李暮近不松。 “你干什么。”丁珂一頭扎進沙發(fā)坐墊,身子柔軟無力,一點勁兒都不想上,“你不要抓我了……” “不受控制。”李暮近胡說八道。 丁珂用腳踹他,“騙人。” 李暮近握住她的腳,“我失控了。” 他就是不想放開她,真不要臉,失控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丁珂哼,躺著看向他平靜的臉,他看起來毫不費力,也許只用了一成的力道?反正她已經掙不開了。 想到這里,她隨口道:“你要是想殺我,我一點還手能力都沒有。” 李暮近就放開了她。 她微怔,仍然躺在沙發(fā),一只腳還在他guntang的掌心里,但沒話了,感覺氛圍一下怪異了。 這時候李暮近突兀地接上她的話:“甚至你毫無察覺。” 丁珂坐起來,不自覺地往邊上挪:“你這么說話,我有點害怕了。” 李暮近擦手,伸過去牽住她的手,再坐到她旁邊,把她摟到懷里。他的珂珂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因為沒被善待過,所以總預想被背叛的結果。 “男人想殺一個女人是躲不掉的,別想還手之力,應該立即遠離。” “那我應該立即遠離你。” “記得我讓你從兩年前開始想我值不值得你托付。” “嗯。” “你要不要再想想。” 李暮近在上個話題沒結束時又提這件事,丁珂突然懂了他的意思。 他是說,至暗時刻他都沒背叛她,那最壞也不過琴房那次失控了。愛情會消失,沒有劣根的人至少不會在愛消失時傷害對方。 丁珂心里亂糟糟的。 有什么又在被李暮近拉扯搖晃著。 她微微一笑,慢慢摟住了他的腰:“今天太困了,我明天再想想。” “現(xiàn)在就想。”這人在這件事上一點耐性都沒有。 丁珂抬起頭。 李暮近在等。 丁珂溫柔地捧住他的臉。 李暮近也有些鄭重。 丁珂突然在他唇角親了一下,輕吻了他唇角一口,他不由松了手,她趁機起身,跑掉了。 李暮近微愣,想起初見,探空火箭設計與制作興趣拓展課上,她也是用這一招,從他手邊逃掉。 他靜坐在沙發(fā)許久,像是回味,也像是在享受終于有一個夜晚,他的珂珂就在他房子里的一處,再不會用恐懼的眼神看向他,她心快跳再不是因為害怕他。 不知道多久,他站起來,走到丁珂房間門口,再坐下。他覺得這里比沙發(fā)舒服。 突然門打開一個縫,門縫里伸出一只手,抓了兩下空氣,他就這么看著她抓,看著她胳膊前伸,以為能看很久,但沒等她再往前就牽住了她。 被牽住后她手抖了一下,手指慢慢在他手心撓撓。 李暮近拉起她的同時推開門,反手關門,把她壓在門上,輕聲問:“你不困了?” 丁珂不看他,一點不敢抬頭,聲音極小:“那你出去吧,我睡了。” 李暮近雙手托住她大腿,抱起她,抱到浴室,打開淋浴,水覆蓋他們全身,上次在這里,他們做到了天亮。 他吻她,唇guntang的,他手也是,拉著她,摸到他粗長的性器:“你來洗。” “你,自己沒手嗎?” “你用,當然你來。” “我沒聽過,你不要給你自己的奇怪性癖找借口。”丁珂還沒說完耳朵已經紅得滴血了。 太羞恥,所有都是,他們的動作,他們的每句話。 她忍不住將額頭靠進他肩窩處,試圖把自己藏起。 李暮近摟著她,弓腰蹭著她的耳朵:“男人很臟,你自己洗是不是放心點。” 丁珂抬起頭,漂亮的大眼睛看著他。 李暮近挽她的頭發(fā),“你這么看著我你會不安全。” 丁珂嗓子熱,咳一聲,低下頭,要走:“那我去睡覺……” 還沒說完,更沒邁出一步,被李暮近拉回去擁吻。 “不許。” 丁珂抓著他濕漉漉的衣服:“要不你回去玩兒游戲吧……” “不想。” “你想什么。” 他沒答,但吻得急,特別像一個混蛋,可是他一會兒用力,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太用力,倏然放松,來回折磨自己,也折磨她。 他好像怕失去,又怕?lián)У锰o,他身上的刺會扎到她。 其實他沒用力,她根本不疼,是他的糾結,讓她覺得氛圍有些怪異。 但她沒說破,直到漫長的前戲過后,他的利器進入她,她因為承受不了的填充而緊繃,不由自主地悶哼,他猝不及防地停止。 他又吻她,這次更細,更柔,沒有再問她疼不疼,但動作都是在怕。 他呵護她就像呵護一朵珍愛的花,珍愛到不由自主地產生強烈懼怕。好像已經不只糾結,是深深的擔憂。 丁珂認為是剛才殺人的話題引起的。他是不是覺得她沒有安全感啊?她那句話確實是無心之言,但看起來他十分在意。 她輕輕拍他的后背,告訴他,“我不走了。” 她提到兩年前的離開,李暮近思緒回拉,順著她的思路,想起自己過去的反復無常。其實那都是因為,有些感情確實發(fā)生了,只是他不承認。但琴房后他也無所謂承不承認了。 他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