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血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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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暮近沒解釋,但丁珂還是通過嶄新設備判斷出它們降生不久,她沒驚訝他竟然給她打造了一個夢幻王國,而是意識到這種規模至少要從幾個月前開始籌備,就是他們重逢時。 他在她出現的那一刻,就在著手建設這個樂園,再次證明他不是因為她有那張臉,才對她有許多在意舉動。 驗證,探索,內心卻從不懷疑,就是李暮近了。 她只對靶房比較感興趣,待了五個小時,玩兒得胳膊都抬不起來了,李暮近手把手教,她想看演示,他不,她就懂了,笑話他:“其實中靶率很低是吧?” 李暮近可從沒聽過這話,從小到大,他好勝,偏偏又不愛逞強,特別會審時度勢,跟她說:“我不太用得慣氣槍。” 丁珂興致極大:“我記得你有獵槍,我無所謂,就讓你用獵槍。” 李暮近“頗為為難”地回去拿了一把。 丁珂都準備看他丟臉了,他一頓cao作,90%命中靶心率。她扭頭看他,他還有些不得志,臉上寫著“打得不行,你不要笑我”。 她一下子喪失興致。 怎么就忘了他是天賦型,他的智力和好勝心能允許自己丟臉嗎?反而給他狠裝了一把。 她不玩了,回去睡覺,一覺睡到中午。 跟李暮近兩個房間,她說要建設自己,還沒想好用以前的身份要怎么跟他相處,尤其不知道怎么跟他親密。 李暮近被關在了門外邊。 他什么都想到了,唯獨沒想過,揭穿丁珂之后不允許他睡一張床了。 他就地坐下來,靠在墻上,曲著條腿,說:“晚安。” 門內的丁珂也沒上床,就在跟前,他一說話,她便也坐下來,睡裙鋪在地上,月光投下斑駁。 他們望著同一輪月,懷著各自的心事,想著門對面的人。 丁珂不知道幾點在地毯上睡去,醒來卻在床上,估摸李暮近半夜進來把她抱到了床上。 她出門,下樓,穿過會客廳,飯香味撲鼻而來,抬眼看去,阿姨忙碌的身影恍如當年。 阿姨看到她,立即放下手頭事,洗凈手,端來一杯果汁,笑著說:“醒了啊。” 丁珂接過,道聲謝。 “中午還是以前的菜單,有想加的嗎?” “沒有。”丁珂說。 阿姨笑回:“好的。” 丁珂沒問李暮近,阿姨也不會知道他的動向,回身淋浴,出來時,門口架子上已擺放好一套家居裝。她摘掉浴巾,換衣服,再出來時,李暮近回來了,但她沒看見他,只看見會客廳桌上有一個航空箱子。 她當然知道是什么,但不信,皺眉走過去,弓腰一看,果然是小貓!是一只金加白的米努特貓! 一人一貓隔著太空艙窗口對望,小貓歪頭,大大的眼睛,都是疑惑,丁珂隔著殼戳了戳它的小腦門,它伸爪撓兩下她的手指,撓不到也不放棄,換一只爪子繼續。 玩了好久,終于想起李暮近,站直身子,扭頭,仿佛一堵墻的人就在身后,她被嚇了一跳,差點后仰摔倒,還好關鍵時刻抓住他的胳膊,他也及時抄住了她的腰。 她站好后,還在他懷里,仰頭問:“不是你買的吧?” 李暮近問:“我要是給你買了一只貓,你會怎么樣?” “讓你退。” 李暮近對答案毫不意外,丁珂沒空養,他也沒空,只能養在這里,或者鳩州,讓阿姨來喂,他們隔三岔五來看它一眼。這樣它徹底淪為一個提供情緒價值的工具,丁珂不會同意,他早知道,所以不會買。“不是。” “那是哪兒來的?”丁珂問。 李暮近說:“別人養的,他要出國幾天,本來要放到寄養處,被我接過來了。” “嗯。”丁珂回頭看它,又回頭,問:“我能抱嗎?” 李暮近直接打開箱子門。 小貓好奇地觀察門外,反復試探,不敢出來,丁珂弓腰想叫它,突然發現不知道它叫什么,扭頭問:“它叫什么?” “nono.” “不不嗎?”丁珂叫它:“nono,你要出來嗎?過來我這里。” 李暮近是沒聽過丁珂那么溫柔的聲音,決定去接它時屬實沒想到,它的待遇都比他好。 他走遠一些,坐下來,像以前那樣,隨手拿起相機,一邊靜靜觀察,一邊將畫面定格。 沒幾分鐘,nono已經完全信任丁珂,她抱它時會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李暮近同一個角度同一個構圖拍了不知道多少百張,回看哪一張都覺得不一樣,一張沒刪。 丁珂抱著nono到李暮近跟前,說:“我下午還有課。” “吃完飯送你。” “好。” “就完了?” 丁珂看著小貓,不看他了:“完了。” “把貓還給我。” “……” 丁珂抱著小貓往后挪一小步,超小聲音反駁了一句:“不給。” 李暮近放下相機,強行把nono抱走,行云流水地抱住她:“到我了。” “……” 丁珂推他:“都是毛。” “不管。” 阿姨知趣地退出二人世界。 丁珂慢慢摟住他的腰,仰頭但被他托著脖子,倒也不累,就是要被迫呼吸他身上的木質香。她很愛聞,聞來安神,又困頓了。她忽然懷疑他就是想讓她樂不思蜀,畢竟一犯懶就想請假,到時候不就留下來陪他了? 她越想越覺得在理,不讓抱了:“行了,到nono了。” 李暮近不放人。 “李暮近,不要耍賴。” “它困了,別打擾它。” 丁珂無奈,在他懷里傳出一聲悶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還會這樣?” “以后,我們養一只。” 李暮近跟她各說各的,但好像也不違和。 丁珂輕輕一聲應在他心里。 “嗯。” “但我不會養,可能要你費心一點。”他誠懇地說。 “嗯。” 李暮近依照丁珂要求,把她送到學校附近偏僻的路,停車后幫她解開安全帶,“下課發微信,接你吃晚飯。” 丁珂有點抗拒:“你有沒有注意最近關于我的評價。” “在意評價的話那我不用活了,我名聲比你差多了。”李暮近話是這樣說,但沒等丁珂回,又說:“我晚上戴帽子。” 話都讓他說了,丁珂欲言又止。 “晚上見。”李暮近把咖啡遞給她。 丁珂說:“我下課要去面包店,有個同事晚上有事,我替一下晚班。” “那就在那附近吃,吃完再去。” “行。”丁珂要下車。 李暮近拉住她。 她回頭,看看他的手。 “我們現在什么關系?” 丁珂知道他在問什么,故意說:“嗯,老同學關系。” “行。”沒語氣的一聲卻包含太多情緒。 丁珂一笑,跟他分析:“鳩州的她已經死了,現在是來自津水、扎根詹城的我,別人看來你會不會移情別戀太快了?” “別人以為的事,有什么重要。” 丁珂點頭:“你知道我是迫不得已回來,故意對你拉扯,讓你在意,你要是愛上我,我任務就完成了,我才能用這個新身份毫無顧慮地活下去。” 說完她停下,頭也低下來,無可奈何地繼續輕聲道:“原本的計劃是借我的手引誘你沾上黃賭毒。” 李暮近倒沒想過他們具體怎么利用丁珂,但結果肯定是把他搞進去。 丁珂解釋:“你有底線,違法不沾,殺人罪名太大,硬扣在你頭上肯定會嚴查。就像兩年前,最終你被無罪釋放,還讓你爸防備心更重,更不好突破。只有引誘你對惡習上癮,當你根壞了,就像一條壞蟲,你爸龐大的關系網就會被瓦解。到時候鬧得夠大,你爸一定會被留置,你家這么多年劍走偏鋒撈到的好處都得吐出來……” 說完許久,她還不敢看他,手指頭摳弄著上衣一角:“拉扯你是真,更想推開你也是真。如果你不會愛我,你就不會走進圈套。但如果我完不成任務,我死遁陷害你的罪名就會被揭露,我的新身份沒有了,我也沒有了。” 她要把手指頭摳出血來了,李暮近拉過她的手,小心揉著,沒有抬頭看她。 丁珂看著他重復動作,接著說:“我也不能跟你承認,你沒有認錯。因為你知道我更大的秘密,我不敢賭你是愛我,還是在做一場愛我的戲,看我被揭穿的窘迫,然后再出賣我……” 李暮近拉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再展開她掌心,把臉湊過去,微微歪頭,看向她:“下課發微信。” 他沒有教她怎么做,也沒說他要怎么做,那丁珂便不再顧慮了。走一步算一步。 “好。” 丁珂要下車,李暮近又拉住她。 她佯裝不耐煩地扭過頭來:“還干什么?” “到我了。” “nono都沒抱,你也沒有。” 李暮近直接摟住她,“它沒有就對了,它能跟我比?” 丁珂聲音極小:“你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