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心動 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壞血、她身之潮、她加入了一個家庭(禁忌,夫妻蓋飯,微BDSM)、她是青梅竹馬、初戀女友,也是我的表姊、給S級精神體們當幼師、被迫和前駙馬復(fù)婚后、穿成女主的meimei后被流放了、七零女知青美又兇、在幼兒園當大廚養(yǎng)崽[美食]、七十年代小綠茶
有那么一刻, 他想將人拽到懷里,讓她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不要臉,一想到她才十六, 他所有的沖動, 都壓了下去。 還是做個人吧。 起碼不能辜負她的信任不是? 他喉結(jié)微微滾動了一下, 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越過她,坐在了凳子上, 拿起了鼓槌,輕描淡寫轉(zhuǎn)移了話題:“還要不要排練?” 他姿態(tài)懶散,聲音淡淡的, 完全沒將她的小情緒放在眼底,就仿佛, 捏她臉蛋只是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可她分明是女孩, 男女有別,懂不懂啊。沈黎皺了皺鼻子,也沒再揪著不放。 * 周一, 沈黎將演出服帶去了學(xué)校, 學(xué)校是占用午休時間和自習(xí)時間進行的篩選,每個班三個節(jié)目, 一共三天才完成挑選工作, 葉芮對自己的節(jié)目本來挺有信心,結(jié)果竟然落選了,他們班的小品因為只有笑點,沒什么立意, 也沒通過, 反而是沈黎的獨舞過了。 這一結(jié)果眾人都有些吃驚, 畢竟審核卡得很嚴,有將近十個班一個節(jié)目都沒過。獨舞一般沒什么優(yōu)勢,很容易被刷掉,誰知道,她竟然通過了。 名單出來后,程飛曼忍不住跟葉芮說:“她不會是認識學(xué)生會的人?走后門了吧?” “不可能,這是校慶,節(jié)目要是不好不可能過審,她的舞應(yīng)該有過人之處。” 程飛曼不信,撇了撇嘴:“你古箏明明彈得很好,怎么反而沒過?” 葉芮掃了一眼節(jié)目名單,通過的這些節(jié)目,也就沈黎的是獨舞,根本沒有古箏、小提琴等樂器獨奏,她若有所思地說:“估計是有些單調(diào),你看,其他節(jié)目都是又彈又跳的,沒過也挺好的,可以專心學(xué)習(xí)。” 見她不在意,程飛曼也沒再多說什么。 沈黎這里還挺熱鬧,好幾個人來找她打聽,問她跳的什么舞,沈黎沒好意思說是做夢夢到的,避輕就重道:“不是什么有名的舞蹈,是我一個jiejie臨時編的,都沒人知道這個舞,可能勝在新穎。” 大家七嘴八舌道:“能通過就說明你跳得好。” “對啊,阿黎你好好表現(xiàn),咱們班就靠你爭光了。” “好期待你們的表演,還是阿黎厲害,竟然能請動顧景淵為你伴奏。” “對啊,我看過顧景淵擊鼓,帥死了,你們好好表現(xiàn),我到時去給你們加油。” “謝謝啊。” 小六也沖沈黎擠眉弄眼:“確實厲害,都將我們淵哥拿下了,節(jié)目一定要好好加油才行。” 沈黎總覺得他說的話,有歧義,臉頰莫名發(fā)燙。 顧景淵拍了他一下,他才老實下來。 陸憐憐也看到了名單,她和阿黎的節(jié)目竟然都過了,她開心地蹦了一下,抓住了戚小麥的手:“咱們也太厲害了,兩支舞,竟然都過了,除了咱們,就八班的街舞通過了。” 她剛開心完,目光就落在了伴奏名單上,“顧景淵”三個字,讓她笑容一僵,她湊近又反復(fù)確認了一下:“阿黎的伴奏是顧景淵嗎?” 戚小麥也有些驚訝:“阿黎也太厲害了吧?竟然能請動顧景淵。” 陸憐憐心中五味雜陳,掏出手機,想給阿黎發(fā)個消息,一時又不知道該怎么問她,她也沒問過阿黎是誰給她伴奏,阿黎又一向話少,根本談不上隱瞞她。 她又收回了手機,頭一次有些嫉妒阿黎,她怎么這么命好啊,跟顧景淵成了同桌也就算了,還能請他伴奏。 “不行,得讓她請我吃飯才行。”她嘴里念念叨叨的,掏出手機給阿黎發(fā)了個消息。 戚小麥沒理解她的彎彎繞繞,損她一句:“你就欺負阿黎吧,你自己也過了啊,干嘛不請阿黎吃飯?” “你懂什么?不行,一頓飯不足以慰藉我受傷的心靈,兩頓才行!”陸憐憐哼哼唧唧的。 戚小麥覺得她怪怪的,還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也不燒啊?” 陸憐憐拍開了她的手,當天沈黎被迫請陸憐憐吃了兩頓飯,她這才開心點,然后打探了一下顧景淵伴奏的事:“你錄的有視頻嗎?他敲得怎么樣啊?” 沈黎倒是想錄,卻沒那個膽子,她搖搖頭:“敲得挺好的,還有十天就舉行校慶了,你可以現(xiàn)場聽。” 陸憐憐點頭,臉上總算有了笑,她生日是1月1號,正好是元旦,舉行完節(jié)目的第二天,她打算將視頻錄下來,當成生日禮物送給自己。 陸憐憐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嘰嘰喳喳說起了生日的事:“你舅媽說不給我辦生日宴了,不過我可以請同學(xué)去鴻耀吃飯,陳夕倩請我了,肯定要請她,還有你們班小六,他們幾個也都請上吧。” 陸憐憐很容易跟人打成一片,陳夕倩生日時,她就跟小六他們混了個臉熟,聽說這兩天還交換了手機號。 陸憐憐興奮地說:“還有顧景淵,將他也請來吧,他這么帥,可以給我撐撐門面。” 她說得坦蕩,性格也一貫如此,阿黎和小麥都沒看出她的小心思,根本不知道,她想趁生日約顧景淵去看電影,她抱住了阿黎的手臂,跟她撒嬌:“我跟他不熟,阿黎,你幫我請他吧?” 沈黎眨了眨眼:“還能替請嗎?自己請更有誠意吧?” 陸憐憐可沒有信心:“要是我請,他不一定會來吧?好阿黎,你幫請個試試唄,我請你吃哈根達斯。” “不要,太冰了。” 陸憐憐磨了她半天,沈黎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 陸憐憐開心地勾住了她的肩膀:“切蛋糕時,jiejie給你切個最大的。” 沈黎好有壓力,總覺得顧景淵沒那么好說話,她能請成功嗎? 接下來兩天,沈黎都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反而先迎來了平安夜,早上沈黎一進教室,就發(fā)現(xiàn)桌子上放了一顆蘋果,包裝得還挺精致,陳夕倩沖她眨眼:“是蕭凱放的哦,他還挺有心,一大早就來了,肯定是想第一個送給你,你說,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沈黎推了推她的背:“別亂說。” “蕭凱還挺靠譜,沒聽說他和哪個女生走得近,長得又帥,畫畫還好,挺多女生都對他有好感,也沒見他跟誰曖昧,比方弈靠譜多了,怎么樣?喜歡他這一款嗎?” 沈黎耳根有些發(fā)燙:“只是送蘋果而已,這不是傳統(tǒng)嗎?很多人都會送的,不一定就是那意思。” 陳夕倩笑得促狹:“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喏,送你一個。” “謝謝啊。”沈黎也準備了幾個,給了她一個。 單單一個早自習(xí),她就陸續(xù)收到好幾個蘋果,男生、女生的都有,都是班里的同學(xué),每當有人來送,她都會還一個,等顧景淵來到教室時,沈黎才發(fā)現(xiàn),給他準備的那個蘋果,早送給了別人。 她原本還想趁送蘋果時,邀請他參加表姐的生日,結(jié)果蘋果已經(jīng)沒了。 這時,葉芮也拿著幾個蘋果過來了,小六陳夕倩他們都有,最后才輪到沈黎和顧景淵。 沈黎道了聲謝,顧景淵瞥了眼蘋果,聲音有些冷:“拿走。” 葉芮臉上仍掛著笑:“蘋果寓意平安,這是給你的祝福,哪有收回的道理?你要是不想吃,可以送人。” 她說完就回了自己座位上。 葉芮走后,陳夕倩才看了眼顧景淵桌上的蘋果,有時候真覺得葉芮還挺厲害的,連顧景淵都敢招惹。 她正這么想著,就見顧景淵將蘋果推到沈黎桌上:“你一并還給她。” 沈黎不贊同:“這是她一片心意,直接還回去多不好,你好歹買個新的呀。” 顧景淵沒理這話,離開了座位,并沒有拿走蘋果。 沈黎抿唇,一旁,劉曉濤看她有些蔫,好心替顧景淵解釋了一下:“他就這脾氣,從來不收女孩東西,沒直接丟掉已經(jīng)很給葉芮面子了。” 卻不知這話又扎了沈黎一下,想當初她給他的食物就被他丟到了垃圾桶,她忍不住趴到了桌上,更蔫了。 陳夕倩有些好笑:“給我吧,我替他還,他這樣也不算錯,其實有不少人懶得買新的,都是收到蘋果直接轉(zhuǎn)手送回去。” 她直接拿走了沈黎桌上的蘋果。 沈黎還是覺得應(yīng)該尊重別人的心意,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處事風格,他想怎么做,確實是他的事,她不該干涉他的自由。 為了還禮,中午吃完飯,沈黎和陳夕倩又下去買了十幾個蘋果,蘋果已經(jīng)飆到了五塊錢一個,還是不帶包裝的,有包裝的一個十塊。 陳夕倩這么有錢,都忍不住罵了一聲:“無良商家。” 接下來一整天,顧景淵都不太高興,晚上好像更氣了,沈黎都不明白他在氣什么,給她送蘋果的有點多,她桌斗里裝不下,就放在了桌子上,有一個滾到了他桌子上,沈黎已經(jīng)第一時間扒拉了回來,還是被他冰冷的目光掃了一下。 沈黎后背一涼,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是你自己不肯收,別人才不敢送,又不是我的錯。” 她本來還想送他一個,一想到他對葉芮的態(tài)度,就慫了。 顧景淵被氣笑了,當他稀罕那幾個蘋果,他直接離開了教室,眼不見心不煩,秦銘宇和小六也出了教室,三人去了超市一趟,顧景淵拿了一瓶礦泉水。 小六則拿了一瓶口香糖。路過蘋果筐時,他拿了幾個,他今天收到好幾個蘋果,不還禮,好像不好看,秦銘宇也拿了幾個。 小六:“淵哥,你要買一個嗎?” 顧景淵看見蘋果就來氣,理都沒理。 小六繼續(xù)勸說:“往年也就算了,你總得給新同學(xué)一個吧?原路退給她也不好看,干脆買個新的吧。” 秦銘宇戳了一下他的腰,想提醒他閉嘴,小六沒領(lǐng)會到他的意思,彈跳著蹦了起來:“靠,癢死了,你往哪兒戳?” 顧景淵已經(jīng)出了超市,看都沒看蘋果一眼,背影都透著一股不爽。 小六這才回過味來,他做賊一般勾住了秦銘宇的肩膀,壓低聲音問了一句:“不是吧?新同學(xué)沒給他蘋果?” “想找死,你繼續(xù)。” 小六總算閉了嘴。 直到晚自習(xí)鈴聲響起顧景淵才回教室。沈黎正在刷題,桌子上的蘋果又多了一個,顧景淵糟心地移開了目光。 沈黎隱約聞到一股煙味,她蹙了蹙眉,抬頭時,果然看到他回了座位,他坐下后,將兜里的煙,順手放到了桌斗里。 沈黎瞄見了外包裝,上面有兩只熊貓,是他一直用的牌子。 又抽煙,也不怕抽壞身體。 晚上放學(xué),沈黎將桌子上那幾個蘋果放到了書包里,打算背回家,其他的就放桌斗里,留著慢慢吃。 雖然不明白他干嘛冷著一張臉,沈黎臨走前,還是掏出一顆蘋果放到了他書桌上,總覺得沒人送蘋果的他,顯得可憐兮兮的。 怕他退回來,她連忙背上了書包,溜得很快:“我走了。” 顧景淵盯著帶包裝的蘋果,看了一眼,心情總算好了些。 他將蘋果塞到了桌斗里,又將桌斗里另一個蘋果揣到了兜里,徑直出了教室。 沈黎才剛走出教學(xué)樓,就察覺到帽子里一沉,像被人放了個東西,下一刻,就看到顧景淵越過她,提前下了臺階,少年身影頎長,走路的姿勢,都透著一股不羈。 沈黎懵了片刻,隱約猜到了帽子里的是什么,她有些悶悶不樂,覺得他真煩人,早知道不給他了。 一旁陸憐憐正在跟戚小麥說話,并沒有察覺到她的悶悶不樂,反倒是戚小麥多看了沈黎一眼。 沈黎坐上公交車后,才將蘋果從帽子里掏出來,這顆蘋果雖然也有包裝,和她送的那顆,卻不太一樣,外包裝顏色更深一些,跟超市里賣的并不一樣。 沈黎眨了眨眼,又仔細打量了一下,確實不一樣,原來誤會他了,連她都沒意識到,她唇角忍不住上揚了起來。 沈黎回家后,將其他蘋果放到了冰箱里,唯獨顧景淵這顆,被她放到了書架上,瞥見書架上的獎杯時,她又想起了顧景淵那些獎杯。 竟然比jiejie拿的都多,沈黎幾乎無法想象,那時的他,該有多耀眼。她反常地沒有刷題,而是掏出手機搜了一下:一個人怎么變化那么大? 全是泛泛之談。 她又試著搜了一下,怎樣才能徹底改變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