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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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澍便在延春殿養了幾天,并占了堂兄的位置,同荀姹一床上睡覺。想著齊澍將來說不定反過來是她小嫂嫂,荀姹悉心照顧。 只是,見到小姑娘身上的痕跡,雖說不該去觀照兄長床笫間的事,她還是暗嘆月鈞力氣可真大。想來,被美人便勾得魂兒都丟了的張生尚且“萬金寶劍藏秋水”,她家月鈞一體浩然正氣更盛,雖為文人,孔武有力也是正常的。 而鸞巢被占,齊瀾這些天只能孤衾冷枕在紫宸殿。 這日,姑嫂正要歇下,宮人來報紫宸殿那邊出了些事,說是處置了一個宮娥,陛下很是生氣。言下之意自然是,希望娘娘能過去安撫一二。 荀姹卻心知肚明,一個宮娥如何值得他置氣,與其說是討安撫,不如說是討要獎賞。齊澍便勸嫂嫂放心去,不用管她,她早好差不多了,又本就不該占了堂兄的地方。 正大雪,兩處宮殿離得近,荀姹便未教傳步輦,一跬一步,由宮娥攙扶著過去了。 到了紫宸殿,也未教通傳,卸下厚重的斗篷、外襖后,纖纖身段,悄悄閃入殿內。 他正端坐在御案前,面上微慍,雙目盯著案上一卷書冊出著神,卻輕易察覺她來了,把人緊緊摟定在懷里后,話語里滿是疼惜,“好姹兒,你錦繡般的人物,這等天氣過來,可冷著了?” 來時她遮護得嚴嚴實實,但究竟被飛雪打到了面龐,他去吻她面頰時,堪堪吻在了最涼的那幾小塊,還有意無意,輕輕吹出幾口熱氣來,將她臉兒呵得暖暖的。 她心口不覺顫了顫。再是鐵石心腸,大婚之后這好些時日的溫存纏綿,也煨化開了些。 今日他又表現極好,遇見自薦枕席的小宮娥,竟能忍住。 他提及此事時,言語間盡是討巧賣乖,“那宮娥姿色甚妙,朕卻只想你想透骨髓,可好些教朕抱一抱。” 身形魁梧奇偉的男子,幽情繾綣,俊臉壓至美人纖窄的肩頭,細嗅睽違了好幾日的軟玉溫香。 而雖暗喜他在女色上不是隨意之人,她卻笑嘻嘻的,“既是個妙人,陛下便收用了無妨,不用顧及我。只是其身份低微,若誕下您的血脈,將麟兒們養在我膝下可好?” 他掐了她乳兒一把,對懷里這個無情人恨得牙根發癢,說出話來自然也不留情,“想得美。想要麟兒,你只能自己生。” 她不免失落了片時。 見她竟不止是玩笑話,她果真有幾分那等心思,恨意愈盛,兼這幾日不只碰不了她,面也沒見著幾面,已盼了許久能同她云雨,暫且發泄在唇齒之下,狠狠咬起她雙唇來,直到她討饒,才撒開了,但轉而以舌往她講話間開闔的唇縫間試探。 她也識趣,早察覺他那物不對勁,隔著衣衫,掌心輕輕貼了上去,笑意又起,“看來那宮娥容色果然不俗,陛下真舍得教之紅散香凋了么?” “同旁人何干?你沒察覺這物這般狼狽全是因你而起么!” 無情人卻講理,知他所欲,又慮及他極喜歡她給他含,一時橫下心去,拋下了平日里的排斥之意,“那我先為陛下吹一吹可好?” 他當然是求之不得,恨意頓時消散殆盡,卻沒急急教她跪下身去,而是抱著她起了身,“那便先去洗一洗那東西,可別污了姹兒的嘴。” 雪頰上驟然騰起星點紅暈來。她暗道,洗了也會污,那東西本就是濁物一根,主動為他含,不過是酬答他取悅到她了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