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為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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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姹兒怎么惱了,竟是因何生惱?是朕惹著你了還是……” 留意到一旁的荀姹,齊瀾道,本欲說還是蕭皓哪里惹著她了,想想,怎么也不可能,便乖覺地暫且住了口,挨近她,略疑惑。 她才是實實吃了一驚。他是她肚里的蟲兒么,她沒將心中惱意流露在面上吧,顰著長眉納悶間,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看得心動,他也湊過去以指背狎起她玉滑的面頰來。正心虛,她木木地隨他做小動作。不多時,摸開心了,她不言語,他也不同她計較了。橫豎她身子已養好了,今夜他必定要索歡,到時候盤問她不遲。 見這兩人小兒女親昵情態,蕭皓略微笑了笑。 手從荀姹頰上落下后,齊瀾環了她肩頭,又對蕭皓說起:“先生這字,便是同先代名家的字體相比,也不遜色,不知可肯寫了‘天上天下唯我獨尊’幾字贈朕?姹兒求了案上這卷心經,朕也頗心癢。若是不肯贈,先生一滴墨便抵千金萬金,朕區區舉國之富,應當也是買得起的。” “所謂墨抵千金一說,世人謬贊謬傳罷了。陛下想要,草民這便寫了。” “先生可切莫對朕稱‘草民’,你仙君一樣的人物,又是姹兒的兄長,她沒大沒小慣了,從來都直呼你的字,朕便是替她喚你‘兄長’也不為過,不如朕今后便以‘兄長’喚你?你亦將朕當兄弟待即可。” 忽然受指摘,荀姹心內本就同他不睦,便想從他掌下脫開身,卻被他察覺異動,將她扣得更緊了些,只好兀自生悶氣。 蕭皓則忙推卻,道“不敢”。 “那朕也喚你‘月鈞’。” 齊瀾袒露出幾絲憾意。這點憾意是真的,哪里是“不敢”,若被高調地當國舅尊,蕭皓便是不出仕敕順,也算出仕了。不過他暫且縱著他。 “我為月鈞磨墨。”荀姹言了句,而后側目望向猶緊扣她肩頭的男人,齊瀾只好撒開手。 搦管似有神,落筆驚風雨。蕭皓書畢后,齊瀾行到桌案前去看那卷字時,有意無意,以衣袖掩了“天上”二字。 兄妹二人對視一眼,心照神交,皆覺著這人倒不至于狂得沒邊,甚至算不上狂。字面而言,以敕順疆域之廣,鐵騎之威,他自身之專制,天下真無可與他抗衡者,他便是那“獨尊”。 齊澍知曉蕭皓的詳細身世后,便將他敬為師長。她身體已經好了不少,見客上便寬松了許多,逢人便嘆:“蕭先生之才,撐得起我朝的門面,當得了文人的冠冕。” 這話也不消她一個武人小姑娘說,只是她如此敬重蕭皓,原本就有頗多顯貴欲借他進京之機結交他,這下,帖子更如雪花般落過來。他只靜心待在昇王府,若有人于拜見昇親王殿下之時,欲見一見他,也皆推拒不出。齊澍為他撐腰,他縱然如此冷淡,也沒人敢以權勢相壓。 一日,齊澍在同荀姹言談間,還慷慨激昂了起來:“本殿得遇先生,將來定要與先生一同開我朝文壇、畫壇之氣象,以不負上天這一場恩賜。” 然而幾日后,荀姹再來看她時,卻見靜悄悄、暖烘烘的書齋里,她靠在蕭皓懷里,正被他手把著手,帶著她一筆一劃練著一個個“永”字。 她個子抽條得出色,但在身長九尺的青年懷里,依然小鳥依人。 荀姹險些沒笑出聲,無情地嘲謔出口,“你原來不會寫字啊!” 她一時生出些窘迫來,蒼白的面頰上飛來點點紅云,卻振振有詞:“你們梁人的字太難寫了!我識得一些的,但寫得跟狗爬似的,我就不想學了。現在好了,先生教我,寫出來的就好看了。” “可這算你寫的么?這根本就是先生寫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