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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蹤 第4節

    麻將桌上換了人。彭樂抓起一瓶啤酒,喝了幾口,上下打量張弛,皺著眉?!斑@不好好的嗎?又沒傷又沒殘,干嘛周末老不回去?整天讓三姑呲達我。”

    “周末要值班?!?/br>
    “不是,你還真打算在這小破地方干一輩子?。俊迸順窋[起表哥的譜,瞪起眼睛,“那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什么事?”

    “還能有什么事?我說你家里那個爛攤子,怎么整?!?/br>
    “那些我不懂,你問我干嘛?”

    張弛喝口水,靠在沙發上,那副漠不關心的樣子,簡直看得彭樂火冒三丈,盯了他一會,自己先xiele氣?!靶邪?,你就拖著,拖到要命的時候,你就知道,是自家的事重要,還是派出所那些雞毛蒜皮的事重要?!彼闷【破亢蛷埑诘牡V泉水瓶碰了碰,決定先緩和緩和關系,“最近早晚還練不?”他知道,張弛在畢業時,都保持著跑cao的習慣,一早一晚,雷打不動。所以他看著比他瘦,但更有勁,還有腹肌,讓彭樂很是嫉妒。

    “早不跑了。”張弛還是那副死樣子,他不解地瞥一眼彭樂,“你要干嘛?”

    “那沒辦法了。我還想跟著你練一練呢,得減肥了?!迸順泛茌p易就放棄了,下意識摸著自己的肚子。他比張弛大五歲,還不至于挺胸凸腹,但臉盤似乎有日漸圓潤,帥氣銳減的趨勢,都是錢多鬧得?!癱ao,下回誰再叫我喝酒,我死也不去了?!彼俗约菏稚线€拎著一個啤酒瓶。

    張弛建議他,“上年紀了,不適合劇烈運動。你游泳去吧,對心肺好?!?/br>
    我還不到三十,怎么就上年紀了?彭樂沖他翻個白眼,“去哪游,海里???拉倒吧。”彭樂曾有小時候在海里游泳,被水母蟄了一口的慘痛經歷,提起這個就渾身不得勁。

    “大學里有游泳館?!?/br>
    彭樂回憶了一下,“什么游泳館,不就是以前學活中心那個溜冰場嗎?屁股大點的坑,一轉身能撞倒一片小學生?!笨礃幼樱呀浽煸L過新建的大學校園了,而且目的絕不是去知識的海洋里暢游。果然,等彭樂的對象駕臨時,張弛明白過來,對方是個女大學生,而且才大二。狗友們暗暗地羨慕,嘴里罵道:彭樂這家伙簡直是個禽獸。女大學生則落落大方,說:“沒有啊,不都是同齡人嗎?”她故意把張弛晾在一邊,等狗友們都散了,才跟張弛笑了笑:“是你啊?!?/br>
    此女正是公廁失竊案的女主人公,跟張弛算得上冤家路窄。報案之后,她打過兩個電話到派出所找張弛,問查案的進展,第一次張弛接了,說:尚無進展,請她耐心等著。第二次,他便假裝人不在,沒有接電話。之后對方沒有再打過來,好像也沒有真的去舉報。所以張弛也心平氣和地跟她打了個招呼,“你好?!?/br>
    “這回能留電話了嗎?”

    “微信吧。有事你發信息?!睆埑谝娕順窙]有意見,便和邢佳交換了微信,然后跟眾人告辭。彭樂套上鞋,送張弛到樓下。這個小區是彭家開發的所謂高端物業,數棟依山傍海的小樓房,都是獨門獨戶,入住率不高,因此樓下也不甚亮,新修剪過的花木形成一蓬蓬碩大的黑影子,包圍著兩人。

    “騰騰,”彭樂脫離了狗友們?s?的眾星捧月,人也正常了,他看著張弛,“你要真有困難,就說話,都是自家親戚。”他一副憤世嫉俗的樣子,“說真的,你要是跟我一樣,也在生意場上混幾年,你就知道了,除了自家人,誰也不能信。”

    張弛默不作聲,顯見在猶豫。彭樂屏住呼吸,終于等到張弛開口,“那你借我點錢吧。”他說,“等我發了工資還你。沒錢吃飯了。”

    “cao?!迸順繁锪税肷危負瞥鍪謾C,往張弛微信里轉了五千塊錢,“你別還了,我都怕別人聽見笑話?!睆埑邳c了接收,說聲謝謝,毫無愧色。

    周日原本答應了跟彭樂去釣魚,結果臨時接到小董的電話,只好爽約。張弛來到辦公室,得知老張那家伙又請了病假,躲在家里沒來,只有小董站在地上手足無措,喬有紅也在一旁發愣。張弛心想:怎么又是她?喬有紅則松了一口氣,說:“小張,你來了就好了。”張弛用眼神詢問小董,小董走到一旁,才小聲跟他說:“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有點怪,我一個人不敢去。謝謝你啊張哥?!逼鋵嵭《葟埑谶€大一歲,但張弛沒管這些細枝末節。來都來了,他一邊套上警服,叫喬有紅和小董跟上,“去看看吧?!?/br>
    三人到了理發店,張弛遠遠就見兩副紙幡在地上,白色的紙片跟秋后蝴蝶似的,在晨風里可憐地抖動。喬有紅把手機里的照片給張弛看,“這東西原來就掛在我門上。我開門晚,一開門就看見被風刮在地上,手機里照片有些是鄰居一早看見,拍了傳給我的。你說誰這么缺德呀?”

    街上還有幾個鄰居商鋪的人在看熱鬧,張弛看他們的表情,都不像做賊心虛的樣子。他問喬有紅:晚上沒聽見什么動靜?喬有紅說沒有呀。張弛就知道她撒謊了,因為他來找竇方的那兩晚,喬有紅都在外頭鬼混。他看了一眼這個風韻猶存的三十歲女人,又看向理發店。

    喬浩軒今天不用上幼兒園,正坐在小馬扎上,把雞蛋羹當毒藥一樣慢吞吞地吃著,竇方坐在他對面,碗里的大米粥已經凝固了。她放下筷子,飛快地看了一眼張弛,臉上還有些慌亂。張弛將臉沖竇方的方向一偏,“她也沒聽見?”喬有紅說:也沒有。張弛又問:你店里之前那兩個外地人呢?喬有紅解釋說:他們是她的老鄉,白天在學校當民工,晚上都睡縣郊的大通鋪,也不是壞人。

    一輛破警車停在路邊,老許下來了,后頭還跟著老梁。鄰居們忙把腦袋一縮,都躲回店鋪里了。其實,沒人死,沒人傷的,這陣勢有點大了,但老許臉上頗嚴肅,圍著白幡走了兩圈,叫老梁拍了幾張照片,跟路人交待:不要破壞現場。然后走進理發店。見一群警察擠進來,竇方頭也不抬,起身把大米粥和雞蛋羹都端去廁所倒了,她守在馬桶邊,一連按了好幾下沖水鍵,轟隆隆巨響,仿佛在沖石頭。

    老梁安慰喬有紅,“芝麻大點事,別一驚一乍的?!北持鴨逃屑t,卻跟老許說:“我怎么覺著,像外國電影里演的情節,叫什么來著?”

    小董是個二次元宅女,靈機一動,說:“死亡威脅?!?/br>
    老梁一點頭,“哎,是有點那個意思。要么,就是有人想嚇唬嚇唬喬有紅?也不知道她得罪了誰。”他嘴里說著,眼睛望著老許。

    老許不耐煩地一擺手,“她能得罪誰?”

    老梁說:“前段時間還有人報警,說店里,那個什么,亂搞男女關系?!?/br>
    令他大失所望,老許的表情很坦蕩,倒好像被他提醒了似的,忙問:“對了,上回是什么人報警?”

    老梁說:“是一個女的用網絡電話打的,說話挺客氣的?!?/br>
    老許說:“那跟這回應該不是一個人。這個一看就是搞封建迷信嘛,裝神弄鬼的,估計也沒什么文化。應該沒大事。聽說這附近常有外地閑雜人員打轉悠?這個你們得提起警惕?!苯行《瓕懸粋€出警報告,“先不要立案了?!?/br>
    老許下了結論,喬有紅只好作罷,正要送老許等人出門,聽見腳步噔噔的,竇方披散著頭發,連吊帶裙睡衣也沒換,就跑了出去,手里打火機一點,那兩幅白幡從蕭瑟秋風中的蝴蝶變成了耀眼的火鳳,頃刻間就燒成了紙灰。

    這,沒立案,還用“保護現場”嗎?老梁原本覺得老許小題大做,給竇方這么一整,他請示性地看向老許。“算了,那么個瘆人的玩意擺在外頭,讓人怎么做生意?”老許也沒叫人阻止竇方,和老梁鉆進了警車。張弛和小董準備走回派出所,車子正要啟動,老許把車窗搖下來了,跟張弛說:“那個洗頭小妹,竇什么,你不是留她身份證了嗎?查一查,她以前干什么的,家里都有什么人?!?/br>
    張弛嗯一聲,轉頭看向對街,見竇方兩手抱著赤裸的手臂,靜靜地站了一會,忽然抬起一腳,把燒黑的木棍踢飛了。她大聲地說:“晦氣玩意,你媽死了!”

    替老張值了一天班。晚上七點,張弛來到烤rou館子,點了一個蒸餃,兩個涼菜。他一邊等菜,看著對面的理發店。今天,卷簾門很早就拉了下來,只有二樓的窗戶里透出燈光。“對面今天沒營業?”張弛掰開筷子,問服務員。

    “沒?!狈諉T搖頭,“遇到這種事,誰還敢開門?她家連個男的都沒有?!?/br>
    張弛吃完飯,正要結賬時,看見竇方拉著一個大行李箱走出來。夜色中,她站在路邊,有點茫然地看著街上的行人和車輛。他忙把一百塊錢放在桌上,小跑兩步,來到街對面。竇方坐在行李箱上發呆,一抬頭,看見張弛。

    “你去哪?”張弛打量著她。

    “不知道?!备]方低頭,鞋尖在街上踢了踢,“紅姐把我炒了?!?/br>
    第七章

    “先去旅館住一晚吧,明天再說?!睆埑谡f。

    竇方沒吭聲,指甲摳著破箱子的把手,結果把一個指甲上的亮片給摳掉了。她一股怒氣自胸口溢出,心想:真是倒霉。她沒精打采地重新站起身,拖著箱子,“你別管了?!?/br>
    張弛反應過來,“你是不是沒有錢?”他說著就去掏錢包,這時才想起來,恐怕自己的錢包并沒有比竇方的豐滿多少,昨天彭樂借的五千塊錢還在微信里。他把手機拿出來,“你加一下我微信?!备]方瞟了他一眼,他解釋說:我可以借點錢給你應急,兩千,夠嗎?

    竇方不肯借他的錢,“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還給你?!?/br>
    張弛手插在衣兜里,無語地看著她。她的背后是一串串的路燈,延伸進無邊的夜色,這讓張弛莫名想起了小學課文里,那個手上舉著火柴,在街頭流浪的小女孩。不知為何,他在她面前容易同情心泛濫?!耙?,”他想了想,“你先去我那住一晚吧?!?/br>
    竇方驚訝地看一眼張弛。還沒來及說話,張弛將行李箱的把手接過來,竇方忙跟在他后面。

    到了張弛家,竇方才基本確定,張弛沒有要趁人之危的意思。張弛的房東是年輕夫妻,結婚沒多久就相攜去城里打工了,房子三室一廳,是婚房,客廳里還掛著夫妻二人巨幅的結婚照。竇方被他領進主臥,看見天花板垂下來的拉花,床頭貼的玫瑰心,連射燈都是曖昧迷離的暗紅色。竇方很不自在,“我不想睡這?!焙孟裥禄槎捶恳粯?。

    “側臥我住的?!睆埑谝矊@滿室喜氣避之唯恐不及,他把竇方的行李箱靠在墻邊,“你湊合一下吧?!?/br>
    竇方是借住的,當然不好意思去跟他搶側臥,她將大立柜拉開,臉又耷拉了,“沒被子。”立柜里空空如也。

    “我就一床被子,”張弛也無奈了,他指著行李箱,“你那里……”

    箱子里全是衣服,竇方眼巴巴地瞅著他,“被褥裝不下,我都給紅姐了,”被喬有紅掃地出門,她有些耿耿于懷,“我可不想再回去跟她要了?!?/br>
    “去買吧?!睆埑谥荒芟氲竭@個辦法。

    “算了算了,”竇方發揮摳門本性,把箱子打開,衣服一股腦倒在床墊上,“天氣不冷,我蓋件衣服就行了,明天再說。”

    她在那里扒拉衣服,張弛轉身出去。

    一會竇方也跟了出來,頭發綁成個丸子在頭頂,穿著格子襯衫,九分褲,兩只光腳踩著拖鞋。這已經是張弛所見過她最保守的打扮了。來到一個單身男人的家里借宿,竇方還保有幾分警惕。她站在客廳里,有些無所適從,張弛順著她的目光,看到自己早上沒來得及吃的雞蛋和油條,他恍然大悟,“你還沒吃飯?”

    蹭住又蹭吃,竇方有點不好意思,忙說:“我吃雞蛋就夠了,我愛吃雞蛋?!?/br>
    “冰箱里有菜,你想吃什么,可以自己?s?做。”

    竇方仍然望著他搖頭,“我不會做……”

    “我做吧?!睆埑诎巡鑾咨晕⑹樟耸?,來到廚房。打開冰箱的時候,他扭過頭,看見竇方已經坐在了沙發里,拿著遙控器,把電視打開了。這讓他意識到,事情的發展有些詭異,他沒有必要對她這么殷勤啊。他心不在焉地洗菜、切菜,客廳里的竇方臉對著電視,余光不斷飄進廚房。她覺得張弛在廚房里有點摸不著頭腦的樣子,猜測他大概是沒做過飯,誰知十來分鐘后,他端了一碗西紅柿雞蛋面出來,有rou絲,還有青菜。

    他沒再跟竇方客氣。已經預知了她懶惰的本性,張弛交待她吃完飯要洗碗,然后便關上衛生間的門,開始洗衣服洗澡。等他出來時,竇方已經吃完飯,洗刷了碗筷,正對著電視屏幕發呆。聽見拖鞋吧嗒吧嗒的聲音,她扭頭一看,張弛穿著白t恤,深藍色的運動短褲,頭發微濕,身上還帶點沐浴露的味道。她眼神有點飄忽。隔了一會,見張弛手插褲兜,還站在沙發背后,竇方把屁股往邊上挪了挪,“你看電視嗎?”

    “你看吧?!睆埑谡f。

    竇方見他轉身要回房間,她才想起來謝謝他,“你好厲害啊,我沒吃過男的做的飯。”

    張弛垂眼看著她,眼睛密茸茸的??蛷d里沒開燈,只有電視屏幕發出的光,照得人臉上時而明媚,時而晦暗,十分詭異。張弛說:“你又想打聽什么?”

    “夸你都不行?”

    “我上大學時,也在外面住的。我女朋友,不,是前女友,有點懶,”這話他留有余地了,是令人發指的懶,大學四年,她以把他培養成了二十四孝男友而驕傲。張弛有種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覺,他一哂,“我要是不學做飯,就把自己餓死了。”見竇方雙眼閃閃發亮,顯然為開啟了這個話題而興奮,張弛將她一乜,“別打聽了。你自己的感情經歷不是比我復雜得多嗎?”

    提到自己的感情經歷,竇方立馬閉上了嘴。

    張弛轉移話題,說:“有學生常年在外面住,學校宿舍很多床位都是空著的,可以租給外面考研、上補習班的人。你去問一問,租個床位,一個月可能也就兩三百塊錢,還比外面安全?!?/br>
    “大學宿舍?”竇方提到學校就有些發怵,“宿管會放我進去嗎?”

    “你有認識的人嗎?”

    竇方搖頭。

    張弛想,他可以去問問那個邢佳。但這事還說不準,他沒有告訴竇方,只說:“我去玩會電腦,有事叫我?!?/br>
    電視機在喋喋不休地制造噪音。竇方盤腿坐在沙發上,有點想洗澡,又想起自己不僅沒有被子,也沒有毛巾,想必張弛不會那么體貼,特地替她準備多一套洗漱用品。她再一次回頭去看,張弛房間的門沒有關嚴實,自門縫里投出一道黃色的燈光。起先她仿佛聽見電腦游戲的聲音,然后房間里安靜了。

    “你幾點睡覺?”張弛走到房間門口問她,脖子上還掛著耳機。

    “哦,我這就睡。”竇方把電視關了。

    “你等會。”張弛回到房間,接著去而復返。竇方視線追隨著張弛,見他把筆記本電腦搬來茶幾上,坐在她旁邊?!拔姨婺阏伊藥讉€出租的房子。”張弛打開網頁給她看,“這個是和人合租,但對方是男的。這個自帶床和桌椅,位置有點偏。這個馬上可以住,但稍微貴點。”他把電腦推給竇方,“你自己看吧。”

    三更半夜不睡覺,替她找房子,是怕她賴在他家哈?竇方看也不看,板著臉說:“哪個都行,我明天就搬?!?/br>
    張弛看她一眼,“不用急,找到合適的再搬。”他覺得對她不該那么殷勤,又加上一句:“反正我白天都不在?!?/br>
    “那我給你房租?!?/br>
    “不用。”

    竇方把鍵盤敲了敲,鼠標滑上滑下,盯了電腦一會,她目光緩緩落到張弛臉上,“你干嘛對我這么好,你喜歡我啊?”

    張弛被她的直白搞得一時語滯。過了一會,他清清嗓子,說:“你能別胡說八道嗎?”

    “那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漂亮?”

    平心而論,是挺漂亮的?!斑€行吧?!睆埑谡f。

    竇方切一聲。她剛才無聊的時候,在沙發上打了幾個滾,丸子頭也炸開了。她讀書不多,因此發量很為可觀,滿頭栗色的卷兒,像只懶洋洋的幼獅。張弛后知后覺,“你洗澡嗎?”他想起自己還有一條多余的毛巾。誰知竇方把這當成了一種暗示,她一只腳把電腦踢開,爬到張弛身上,兩只胳膊圈住他脖子,紅紅的嘴巴也湊過來,“你想要嗎?”

    張弛腦海里警鈴大作,他想起自己不久前才下的決心。他身體努力往后仰,試圖拽開竇方的兩只胳膊,“別這樣?!?/br>
    竇方一邊解開他運動短褲的抽繩,跟他咬耳朵,“我可以用嘴?!?/br>
    張弛經過腦海的天人交戰,最終妥協了。這讓他對自己惡劣的男人本性體驗得更加深刻,原來他并不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這次他顯然更加熟門熟路了,沒有來得及產生任何抗拒或不適,就陷入了強烈的快感中。他覺得她的嘴巴和舌頭都美妙無比,并情不自禁把手指插進了她栗色的發卷中。最后竇方被他抱起來,坐在他的腿上,兩人唇舌交纏,擁吻了好一會。張弛感覺自己又硬了,他把緊貼的身體分開了一點。

    竇方胳膊還摟著他,臉頰發熱,眼神迷蒙?!澳隳芙o我錢嗎?”

    “你要多少?兩百?”張弛頭腦稍微冷靜了。

    竇方說不夠,“我要還債,我欠了別人的債?!?/br>
    “那你要多少錢?”

    “一百萬,你有嗎?”

    “沒有?!?/br>
    “好吧?!备]方又貼到他身上,去咬他的嘴巴。

    這樣沒頭沒腦親熱的結果是,張弛把側臥的床讓給竇方,并且在出門時替她順手關上了燈。黑暗中他摸到了沙發上,蓋著衣服湊合睡了一晚。翌日醒來時,上班已經晚了,他進房間去換衣服時,見竇方擁著被子睡得很沉,臉頰發紅,嘴巴微微張開,手機丟在腦袋旁邊。滿地花里胡哨,都是她的衣服鞋襪。張弛只好放棄了換衣服的想法,一邊懊悔不迭,告誡自己:真的不能再亂來了,一邊胡亂套上制服,往單位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