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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芳蹤在線閱讀 - 芳蹤 第2節(jié)

芳蹤 第2節(jié)

    羅姐說:“那不就是洗頭妹嗎?”

    竇方滿臉不高興,立即說:“那我不簽字了。”

    張弛只好又走回來,把羅姐寫的洗頭妹三個字用筆劃掉,添上“美容美發(fā)助理”一行。竇方這才簽了字。她的字如其名,鋼筋鐵骨,有點男人氣。

    張弛在整理卷宗,羅姐完全當喬有紅二人不存在,跟張弛拉家常。身邊有一個未婚的男青年,而且性情易于cao控,對于羅姐這個年紀的人來說,是一個拓展社交極大的資本。她決定把這事情抓起來,“你真有對象嗎?上學還是工作了?”

    張弛想裝作沒聽見,可辦公室里太安靜了,羅姐沒等到回答,又問一遍。他無奈,只好說:“分手了。”怕羅姐還要刨根究底,“不太想提這事了。”

    “我就知道,你看你,從早到晚,連個電話也沒有。” 羅姐此刻彰顯了自己中年婦女的精明和固執(zhí),她繼續(xù)刨根問底:“怎么分的啊?”

    “畢業(yè)了,就分了。”

    “我看你是重點大學畢業(yè)的。怎么,她嫌你縣級單位,太偏遠啦?”張弛沒有作聲,羅姐便視為他默認了,“那家里條件應該挺好的,”羅姐說:“兩個人在一起,還是得家庭背景合適,尤其是男的不能比女的弱。你爸媽干嘛的?看你的樣子,應該不是做生意,也不是當官的,是當老師的吧?”

    張弛“嗯”一聲。

    羅姐把他的沉默當成了黯然神傷的表現(xiàn),她關(guān)了電腦,把包拎起來,說:“沒事,姐這有個挺適合你的姑娘,是檢察院的,姓廖,你上次去送材料還見過她,大眼睛,白白凈凈的,還記得嗎?”

    張弛知道這號人,但印象不深,“她啊?再說吧。”

    羅姐只當他矜持。一邊穿外套,看他一眼,“以前的對象是不是挺漂亮的?”她心領神會,沒有逼得太緊,急急地說:“十點多了,我得回去看看女兒睡了沒有,她晚上就愛在被窩里玩手機。”

    值班要到早上七點。羅姐每次都拿女兒當借口,一到十點就走人。張弛習慣了,也不生氣,“路上注意安全。”

    羅姐拎著包又去了趟廁所,走到門口時,她又想起來,特地跑回來捅了下張弛的胳膊,“別讓她們用咱們辦公室的廁所!我怕傳染病。”

    羅姐一走,竇方就對喬有紅使個眼色,喬有紅立馬轉(zhuǎn)向張弛,“小張,讓我回去看一眼吧,看了我再回來。”

    “你回去吧。”張弛把喬有紅的身份證遞給她,很干脆地放人了。

    竇方探頭一看,自己的身份證還壓在張弛的寫字板下面,沒有要給她的意思。她扶著墻站起來,跺了跺發(fā)麻的腳,在張弛的辦公桌前晃了晃。見張弛沒有理會自己,便也跟著喬有紅往外走,才到門口,張弛忽然說:“讓你走了嗎?”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

    竇方明白過來,自己是外地人,所以被區(qū)別對待了。男小張并沒有比女老羅好說話。她嘟囔了一句:“我用一下廁所。”

    張弛又把臉轉(zhuǎn)回電腦屏幕,沒說話,是默許了。

    竇方去了洗手間,夜里極靜,隔壁科室加班的人都打呼嚕了。嘩嘩水聲響了很久,拖鞋吧嗒吧嗒的,又走了回來。竇方?jīng)]有卸妝的工具,臉上仍是紅一團、黑一團。她有點口渴,可又不想頂著這一張滑稽的臉,在衣飾整潔、英俊瀟灑的小警察面前晃來晃去。最后她用罩衫墊在屁股底下,靠著墻開始打瞌睡。

    張弛擺弄了一會手機,抬頭看見竇方居然睡著了。她睡得很沉,鮮紅的嘴唇微微張著,攤著兩手,并攏的雙腿也放松了,四仰八叉的,短裙快堆到腰上。并沒有像她自己講的那樣怕冷。

    竇方是被張弛叫醒的。他把制服外套穿上,經(jīng)過她身邊,在她拖鞋上踢了一腳。她茫然睜眼,正看見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辦公室的燈關(guān)了,晨光照進來,在這種光線下,小警察的眉眼格外有種溫柔的味道,眸子很亮。竇方見識過熬通宵的男人,身上通常只有煙酒味和汗味,濃烈惡臭。他沒有,因為是合衣睡的,白襯衫上略微幾道褶,大概還刷了牙,頭發(fā)的鬢角上掛著水珠。

    不是沒有對象嗎?一個男的,打扮給誰看呢?竇方琢磨著。

    “口水擦擦,”他有點嫌棄地說,把身份證丟在她腿上,“我下班了。”

    “哎,”竇方癱坐在地上,把他叫住。坐著睡了一晚,她脖子落枕了,竇方一手捂著脖子,瞪著眼睛,“我到底是犯法了還是沒犯法?”

    張弛敷衍地說:“情節(jié)輕微,免于處罰。”

    “那到底是犯法了,還是沒犯法?”

    張弛只好說:“目前來看,沒有違法證據(jù)。”

    竇方來了精神,從地上爬起來,“昨天是誰報的警?”

    “匿名群眾。”

    竇方不相信,一臉的狐疑:“男的還是女的?老不老?”

    電話的確是匿名的,但張弛在系統(tǒng)里看到老梁的接警報告,有來電的電話號碼,致電人的性別。被竇方一再追問,他只說了兩個字:“保密。”

    竇方知道他是故意的,她很憤怒,握著拳頭,說:“濫用職權(quán),我投訴你。”這時老梁手里拎著兩只包子,一杯豆?jié){,神清氣爽地地走了進來,“張弛,昨晚謝謝哈,吃了嗎?”張弛便沒有理竇方,說:正要去吃。在他倆打招呼時,竇方靸上拖鞋,沉著臉,從二人的空隙間擠了過去,飛快地跑下樓去。

    第三章

    值完夜班后,張弛又連著上了個白班。辦公室里除老梁和老羅外,還有一個女科員小董,是從鄉(xiāng)鎮(zhèn)單位借調(diào)來的,除了躲出去打電話外,屁股基本不會離開工位。又有剛過五十歲的民警老張——可以想見,有老張在辦公室,張弛永遠只能被叫做小張。幸而老張最近常往分局跑,想在年內(nèi)爭取辦個病退,回家去打太極拳。所以,白天出警跑腿的活,基本被張弛和老梁包攬了。到下午四五點時,張弛頭昏腦漲,老梁背著人沖他擠眼睛,說:“早點回去吧,他們問起來,我就說,隔壁交警隊借你去查酒駕去了。”

    張弛提早溜出來,先去附近的大學打了會球。學校是新成立的民辦大學,設施屬于曾經(jīng)的縣少年館,后來改名叫做青少年學習活動中心,改建大學時,只略微做了翻修,所以保留了各類球場,還有一個不大的室內(nèi)游泳池,成了對外開放的收費項目。張弛球打得不錯,場邊陸續(xù)有人駐足觀賽,結(jié)束后,臨時隊友抱著籃球來問他,“哪個院的?留個微信唄,下回再約你。”張弛把微信掃給他,收起手機往家走。

    經(jīng)過風情理發(fā)店門口,他抓了下頭發(fā),心想:得理發(fā)了。翻起衣領一聞,打球出了點汗,但味道不重,也就懶得再特意繞回家洗澡。走進了理發(fā)店,傍晚沒什么生意,喬有紅和竇方正坐在一起吃飯,桌上擺著一盆菜,內(nèi)容物不明,湯汁紅得可怕。喬有紅五歲的兒子才放學,已經(jīng)在小飯桌吃過了,正坐在皮圈椅里擺弄手機,屏幕上火光四射,砰砰鏘鏘的。

    喬有紅一抬頭,“小張,”她忙放下碗站起來,擔心還是昨晚的事,有些緊張地看著張弛。

    “理發(fā)。”張弛看她愣愣的,主動說道。

    “哎,行。”喬有紅放下心來,殷勤地說:“上樓吧,我給你洗頭。”

    張弛說:“你吃飯吧,不是有助理嗎?”竇方渾然未覺,還伸著筷子在盆里撈菜,被喬有紅在胳膊上一推,叫她帶客人去洗頭,“桌上這些我收拾了啊?看給你整的,亂糟糟的。”竇方放下碗,不太高興地脧了張弛一眼。她抽張紙巾,把辣椒蟄得紅通通的嘴唇擦了擦,對張弛偏了下頭,自己先往樓上去了。

    張弛走上樓梯,眼前是個不到十平米的小隔間,躺椅加洗頭池子占了一半,緊挨著一張單人小床,上頭堆得更精彩,各種顏色材質(zhì)和款式的女裝,夾雜著不配套的胸罩和內(nèi)褲。手機充電線索性扔在洗頭池子里。竇方嘴里嘀咕一句討厭,把充電線往床上一拋,然后又脧了張弛一眼。這不免讓張弛覺得剛才那句討厭是針對的自己。他已經(jīng)有后悔的想法了,竇方則催促了一句:“坐啊?”

    張弛躺倒,竇方放水時,垂眸看了他一眼。她還穿著昨晚那件彩色條紋的背心,短小的罩衫?s?掛在肩膀上,一俯身,領口上緣的隆起若隱若現(xiàn),視線上方,她的身形晃了幾下,那張臉倏的垂下來了,近在咫尺。張弛閉上眼,感覺到她探身去拿了洗發(fā)液,然后把毛巾掖在他衣領里。

    水有點涼,張弛忍著沒開口,這一躺下,頓覺倦意上涌,整個人都漂浮起來了。竇方也沒休息好,精神有點懨懨的。她細細的手指在他頭發(fā)間穿梭,有一搭沒一搭地在他腦后和太陽xue上按壓。她按得很潦草,但張弛覺得舒服極了,洗完有一會沒動。

    “哎,”毛巾被丟在臉上,竇方的聲音在奚落他,“睡著啦?”

    張弛擦著頭發(fā)走下樓,坐在鏡子前時,喬有紅拿起剪刀在他頭上比劃了下,有點緊張,她問:“剪個什么樣的,小張?”

    “隨便吧,”張弛很無所謂地說,“短點就行。”說話間,頭發(fā)上的水珠滾落下來,砸落在他的睫毛上,他閉眼,晃了晃腦袋,再睜眼時,看見后面沙發(fā)上的竇方,她正在鏡子里看著他。

    兩人一對視,竇方立即低下頭,開始欻欻地翻雜志。

    喬有紅理發(fā)也十來年了,可對著張弛這個腦袋,總有點不知道該怎么擺弄,理了好半天,還在鬢角的地方精雕細琢,這時夜幕映襯出遠處幾棟居民樓的影子,政府辦公大樓前的廣場上,霓虹燈的光束不時掠過街頭,廣場舞的音樂也響起來了。這代表已經(jīng)八點了。張弛不耐煩了,說:“這樣就行了。”他回過神來,把凝望著外頭的目光轉(zhuǎn)回鏡子里,耙了一下頭發(fā),心想:真是見鬼。

    忽然間鏡子里的竇方丟下雜志,走了過來,把手機從小男孩的手里奪過來,警告他不許再偷玩她的手機。“下回我把充電線也剪了,讓你在我床上翻,真討厭。”小男孩堅稱自己沒有翻。“你沒翻,我床上怎么跟狗刨了一樣?”竇方扯著他的胳膊,來到洗手間,命令他刷牙洗澡。擰開花灑后,這個叫喬浩軒的男孩恬不知恥地挺著自己的小弟弟,說:“我不會洗澡,你給我洗。”竇方翻個白眼,“自己洗。”背過身去,還提醒他:小心不要摔到頭。喬浩軒早不理她了,在嘩嘩的流水聲中,大聲唱起兒歌。

    竇方放輕腳步,把洗手間的門打開一道縫,聽外頭的動靜。

    張弛正從口袋里掏錢,喬有紅忙說不用。“三十吧?”張弛說,給了喬有紅,又想起來,洗頭妹替他按了幾分鐘,大概也要收費的,“洗頭多少錢?”

    “洗頭?” 喬有紅一愣,笑了,“洗頭要什么錢?一起的。”

    張弛覺得物超所值,給了喬有紅三十,喬有紅推不過,也只能接了,眼睛望著張弛,“小張,我聽說你自己做飯啊?”

    “偶爾做。”張弛說,琢磨著她這句話的用意。聽說?自誰的嘴里聽說呢?昨晚才進了趟派出所,喬有紅的眼神總有點躲躲閃閃的,張弛倒若無其事。對“小張”這個明顯套近乎、簡直有些不合宜的稱呼,也沒有表現(xiàn)出反對,這讓喬有紅有些感激。“下回懶得做,來姐這吃吧。”喬有紅得寸進尺,“多個人,吃飯也熱鬧點。”

    張弛謝絕了,把肩膀上撣了撣,起身準備走。喬有紅忙又抓起刷子,在他衣領上和背上掃了掃,送張弛到門口,問:“你們昨晚關(guān)了方方一晚上啊?”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張弛的臉色,“她犯什么錯了嗎?”

    “沒有,只是核實點情況。”張弛說著,見竇方靸著拖鞋,抱著兩條大毛巾,目不斜視地往洗手間走,嘴里抱怨道:“來這吃,誰做啊?咱們自己也不整天吃外賣嗎?”然后砰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張弛又對喬有紅補充了一句:“跟你沒關(guān)系。”便離開理發(fā)店,往辦公大樓的方向去了。

    理發(fā)店被人舉報的事沒有傳出去,喬有紅莫名覺得,是張弛替她保的密。隔了幾天,她訂了一筐才下漁船的新鮮海產(chǎn),還蒸了一鍋海菜包子,叫竇方趁熱送去派出所。老梁不客氣地接收了,立馬到處找小刀,要撬生蠔吃。羅姐說怕三高,沒怎么動,又罵老梁像野人,生的也敢吃,“這東西燥,晚上你媳婦受得了嗎?”

    “怎么受不了?”老梁說,“我看老王晚上麻將都搓不動了。你也別老惦記那膽固醇了,給男人補補。女人靠睡,男人靠吃,他吃不好,你就睡不好,跟什么更年期都沒關(guān)系,懂嗎?”

    這一群男男女女,說起黃色笑話,樂得前仰后合。竇方咬一咬嘴唇,站在門邊沒走。

    沒看見張弛。她知道喬有紅這箱海產(chǎn)主要是給張弛的,眼見被眾人瓜分得只剩了個底,張弛連個影都沒有。

    “哎,張弛去哪了?”老梁也想起了這一茬。

    “打電話去了吧?”小董心情很好,罕見地跟竇方打了個招呼,“出去好一會了。”

    竇方?jīng)Q定再多等一會。既然好心來送東西,總得讓人領情吧?她趁羅姐沒看見,溜進了洗手間。擰開把手,有人在里面,給竇方嚇一大跳,原來是張弛在洗手間打電話,基本上他只是聽著,沒怎么開口,所以靜悄悄的。被推開的門頂了一下,他回頭,滿臉的怒容。竇方傻眼,正要道歉,門“哐”一聲巨響,又被他從里面甩上了。

    竇方望著還在震顫的門,咕噥一句:“神經(jīng)病。” 余怒未消地走回辦公室,她把塑料筐子奪過來,剩下的連湯帶殼往桌上一倒,就往外走。小董從座位上稍微挪了下屁股,沖竇方的背影說了聲:“謝謝啊。”羅姐將她一睞,好心告誡:“小董,你可少跟她打交道啊。”她轉(zhuǎn)頭問老梁,“那天是不是她自己說的,連高中都沒讀完?”老梁嘴里叼著包子,把材料送去小辦公室,又回到座位上,“老許在里頭呢,你別嚷嚷了。”羅姐撇了一下嘴,和小董都不做聲了。

    老梁見張弛從洗手間回來,招呼他,“吃包子,還熱的。”張弛心情不好,說不餓,你們吃吧,走到樓下時,正見竇方穿過廣場,等到一個綠燈,她小跑到了對街。她穿著長度到大腿的薄毛衣,紅通通的,下面光著腿,腳上是及踝靴,好像毛茸茸的一團紅云。

    晚上下班后,張弛沒急著回家,他走到風情的門口。

    喬有紅不在,竇方和喬浩軒依偎在沙發(fā)上,兩顆腦袋湊在一起,看手機視頻看得入迷。

    張弛在門口的臺階上磕了磕鞋底。他沒穿制服,襯衫外面套了件淺色的長風衣,竇方一時沒有認出來,才站起身,臉又拉下來了。“關(guān)門了!”她重重地坐回沙發(fā)里,丟過來一句。

    “不是沒到八點嗎?”張弛不請自來,走進店里,“理發(fā)。”

    竇方把手機推給喬浩軒,她擰起眉頭,“你不是才理過嗎,又理?”

    張弛嗯一聲,“理得不好,再修一下。”

    “我不會,你等明天紅姐在時再來吧。”

    “不要她了。”張弛想到喬有紅那個技術(shù)就頭疼,“你替我隨便修一修。”

    “我真的不會。”

    “沒事。”

    竇方疑惑的眼神變得狡黠。她心里哼一聲,故意要使壞,“行,我要剪個坑,你別怪我啊。”

    “先洗頭嗎?”張弛不等竇方指揮,自己上了樓,在皮椅上躺下來。他看見竇方那張臉俯下來,離的很近,好像打量了下他的發(fā)型,然后又抬起來。“閉眼。”她說,雙手從太陽xue上按到頸后,她不經(jīng)意地說:“你這里很硬,壓力太大了?”在他頸后不輕不重地捏了幾下,她的手又順著耳際到了頭發(fā)間,“水是不是有點冷?”她總算想起來問他。

    張弛閉眸躺著,覺得四肢百骸又失重似的漂浮了起來,緊繃的神經(jīng)也舒緩了很多。他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飄到了空中,冷眼看著這具軀體任人擺布。洗頭小妹惡行惡狀,但是有一雙異常溫柔靈活的手。她細長潔白的手指在他發(fā)間游移,挑逗,忽然,她有意無意地碰了下他的睫毛。

    他猝然睜開眼,看著她。

    竇方無辜地眨眨眼,兩只手停在他肩膀上,“肩膀怎么也這么硬?”她睫毛忽閃著,“緊張啊?”

    “這個,你做不做?”張弛做了個手勢。

    第四章

    張弛鎮(zhèn)定地看著竇方,其實心里有點緊張,怕竇方抬手給自己一個耳光。

    果然竇方很戒備地瞪起眼睛,“滾,我不干那個!”

    張弛坐起身,說不上是釋然還是沮喪。頭上沒來得及擦的水淌得臉上濕漉漉的,眼淚一樣。他抹了把臉,腦子里清醒了些,“對不起,”他說著,走過去拿衣架上的風衣。這讓竇方想起了派出所那個早上,他在晨光里俯視她的樣子。然后她又想,他故意折騰了她一晚上,今天還莫名其妙沖她發(fā)脾氣,真討厭啊。

    “哎,”竇方擰著眉毛,有點古?s?怪地瞅著他,“你不是釣魚執(zhí)法吧?”

    張弛一怔,剛才那一刻,他完全忽略了自己是警察。他也覺得自己鬼迷心竅了,正色說:不是,你就當我胡說八道吧。

    竇方臉色才緩和,又浮上怒容,“你以為我是干什么的?“

    張弛想了想,“你不是美容美發(fā)助理嗎?”

    竇方覺得他肯定有嘲諷她的意思,但他那一張?zhí)焐邆涿曰笮缘拿婵祝也怀鼋z毫端倪,這讓竇方心里很沒底。張弛拎著風衣,被她擋在門口,兩人四目相對,沉默了片刻,竇方忽然一轉(zhuǎn)身,噔噔噔下樓,把咯吱作響的卷簾門放下來,然后叮囑喬浩軒,“玩你的手機,不許上來搗亂哦。”喬浩軒盯著手機,頭也不抬。

    竇方回到樓上,滿不在乎似的,跟張弛說:“做。”

    她在下面忙活的這會功夫,張弛其實已經(jīng)有點后悔了,而且樓下就有個小朋友在,簡直太變態(tài)了。他沒情緒了,說:“算了吧。”怕竇方覺得自己故意耍她,他解釋一句,“對不起,今天心情不好。”

    “試試吧,”竇方很老練地招徠他,好像個賣水果的,“我技術(shù)很好的,事后馬上心情變好。”

    張弛覺得她這突如其來的熱絡有點搞笑,“你不是不干那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