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希容忙道：“二嫂不必送，起?來又坐下，出去再回來，也太費(fèi)事！”說著又看一眼自己?二兄，哼道：“等明日這個(gè)人不在了，我再過來，這會(huì)兒?只怕嫌我礙眼呢！”

    元衍也哼了一聲，道：“你?倒有自知之明。”

    “真討厭！二嫂，我走了。”

    元希容雖這樣說了，但湛君覺得還是?要?送一送，正要?站起?來，卻被元衍按住了肩膀。

    “不是?說了不必送。”

    元希容已然走遠(yuǎn)，追出去倒不必要?，湛君只好歇了心思。

    “在做什么？”元衍坐了下來。

    “天冷了，給他們兩個(gè)做件衣裳。”

    “他們？”

    “對(duì)，鯉兒?和……”

    “我當(dāng)然知道是?鯉兒?和鹓雛！”元衍強(qiáng)硬地打斷了湛君的話?。

    湛君有些愣怔，“知道你?為什么還問？”

    “我明明是?想問……”他停下來，看神情有些委屈，“……就只給他們？”

    湛君明白了他的意思，問他：“怎么，你?也想要?？”

    “我當(dāng)然想！”

    湛君卻不肯，“我不要?！你?妹子說你?的衣裳從來都只穿一回，何必浪費(fèi)我時(shí)間？你?知道我做一件衣裳要?多久？”

    “我不穿就是?了！”

    “衣裳就是?拿來穿的，你?不穿，要?來做什么？”

    “我收起?來珍藏，不行嗎？”他抱住她，求她：“你?快做給我！”

    湛君不想理他。

    他又說：“我可以不穿，但我一定要?有，你?必須做！”說話?間他看見那一抹天青，伸出手去夠，見是?一匹完整的料子，霎時(shí)心花怒放。

    “好壞的人！竟然騙我！”

    他拿證據(jù)給她看，“這難道不是?給我的？”

    這確實(shí)是?給他的，可是?同湛君沒有關(guān)系。

    湛君有些懵，“這是?哪里來的？”

    元衍眉目張揚(yáng)，“口是?心非，是?不是?？”

    “不是?……我……”

    他看起?來是?真的高興，可是?……

    湛君還是?推辭，“……你?難道還缺衣裳？叫旁人給你?做吧，我又不知道你?的尺寸，屆時(shí)做出來，長(zhǎng)了或是?短了，不合身，不能穿，不過白費(fèi)功夫……”

    “這是?什么大事，你?量了不就能知道？我不就在這里？來！任你?量。”

    他抓著湛君的手在他身上游移，依次摸過他寬闊的肩，厚重的胸膛，細(xì)窄的腰，修長(zhǎng)而?賁張的手臂，以及同樣修長(zhǎng)而?且富有力?量的腿，最后落在別有用心的地方。

    湛君羞憤欲死，奮力?地想要?掙扎。

    “我不要?！你?快放開我！我真的生氣了！”

    回答她的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噴灑在她耳畔，泛起?大片的癢。

    “你?幫幫我……我真的難受……這些年你?不在，我真的很辛苦……我現(xiàn)在教你?，你?認(rèn)真學(xué)，好不好？就當(dāng)是?可憐我……”

    湛君沒有答應(yīng)，但是?他已經(jīng)教了起?來。

    湛君仍想拒絕，可是?口干舌燥，講不出話?來。

    手下是?掀天的情潮，耳邊是?他快慰的喘息。

    湛君心跳得厲害，同樣不由自主地輕喘起?來。

    他好像笑了一聲。

    湛君咬緊了唇，偏過臉，緊閉著雙眼不敢睜開，身子也慢慢向后折去。

    “到哪兒?去？”揚(yáng)起?的尾音顫動(dòng)著他的快意。

    他手上用力?，被他攥住的手感到了疼痛，她情不自禁地叫出聲。

    他停了下來。

    湛君正要?松口氣。

    他說：“喚我。”

    湛君不理會(huì)他。

    他親上她的脖頸，喘著求她：“求你?了，喚我的名字，你?知道要?喚什么的，喚給我聽，好不好？求求你?……”

    湛君是?什么都?xì)v過的，此等情狀，她沒法獨(dú)善其身……

    “……阿、阿衍……”

    顫抖的不成?聲調(diào)。

    他咬在她唇上，獎(jiǎng)賞似的說了一句：“好乖啊，云澈。”聲音里有難以掩飾的暢快。

    許久之后，他終于停下。

    湛君出了一身的薄汗，倒在錦緞堆里細(xì)細(xì)地喘。

    元衍也在喘，眼睛微微瞇著。

    湛君覺得難受，要?起?來打理，可是?渾身泛軟，嘗試了好幾次才終于顫巍巍地爬了起?來。

    她只是?才站起?來，忽然一股大力?由下襲來，她又無力?地跌坐回去，面色有些痛苦。

    元衍覆在她身上，輕柔地吻她的唇，她又是?氣喘連連。

    “云澈……”他說，“我還沒好……”

    湛君張大了眼睛看他。

    她這副驚恐的樣子取悅了他。

    他低聲笑起?來，又去親她的脖頸。

    “借我用一用……我知道你?想……我不弄，只是?用一用……好不好？”

    因?yàn)闊幔烤行┌l(fā)?暈，沒有聽懂他的話?。

    “不說話?？所?以是?答應(yīng)我了嗎？”

    此刻湛君只顧得了自己?的難受。

    “是?答應(yīng)了我吧？”

    他的手探過去，然后在她耳邊輕聲地說，“這么多？要?不要?我?guī)湍?？”

    湛君露出疑問的神色。

    他低頭又親了她一下，“同你?說笑而?已，不是?要?欺負(fù)你?。”

    言罷，他在她身上緩緩地動(dòng)起?來。

    湛君漸漸地瞪大了眼。

    元衍撫她的額發(fā)?，“是?不是?難受？”

    “我會(huì)快一點(diǎn)?……”

    湛君真正濕透了。

    心神俱失地躺在榻上，像一朵雨后墜地的木槿花。

    元衍比她好得太多，只是?人有些懶，做起?事來漫不經(jīng)心。

    雪白的絲帛緩緩擦過柔軟的淡粉身軀。

    他說：“知道你?怕羞，晚一些再給你?洗。”

    湛君不出聲。

    元衍笑了下，他多的是?辦法對(duì)付她。

    他故作感嘆，“哎呀，這些東西好像都不能用了，再另叫她們送來吧。”

    他說的是?那些做衣裳的布料，此刻已經(jīng)不能看。

    湛君當(dāng)即就要?打他，可是?才直起?腰就落到他懷里，他笑著把她抱起?來。

    “別生氣，給你?換個(gè)地方睡。”

    從坐榻移到床榻。

    元衍將她身上剩余的衣裳全?剝了，把人裹進(jìn)被衾里。

    湛君早沒了力?氣，閉上眼睛就要?睡。

    可是?元衍不放過她。

    他就躺在她身邊，緊緊挨著她，手鉆進(jìn)被子里，尋到她的手，攥住。

    “我不想再去那邊睡了，叫我回來陪你?，好不好？我不亂來，只偶爾要?一點(diǎn)?甜頭，不會(huì)太多的……你?答應(yīng)我吧，我真的不想再過去那邊了，那里從來沒有過你?，我在那里總是?睡不安穩(wěn)，心情也很壞……”

    湛君仍是?不說話?。

    但元衍當(dāng)晚便住下了。

    第140章

    漁歌又送了同色的布料來?。

    早先?的那些, 她?聽了元衍的話，拿到不見人的地方一把火燒掉了。

    至于為什么要燒掉的原因?，她?隱約有些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