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付延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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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余呆呆地看著付廷森,之后付延棹怎么陰陽怪氣她都沒聽進去。 付廷森一手捏著她的,指尖親昵地蹭著她的手心,偶爾拿起茶杯喝一口,眉眼平和,任由對面隨意說,有時也會回應一句——— 付延棹看著穆余:“她可不像是甘心做你小老婆的人。” 穆余也有了反應,轉頭瞪他。 付廷森喝了一口茶說:“不是小老婆。” “不是小老婆……”付延棹低頭笑了笑,拿起邊上的東西準備走了。走之前意味深長看了眼穆余,像是在笑她只是個進不了家門的情人。 他們應該都了解付廷森,清楚他不會做出那種有了新歡而棄舊愛不顧的事。 穆余也明白了,付廷森今日只是跟付延棹表個態,并不是跟她表態。 “在想什么。”付廷森問。 她收起有些失落的情緒搖了搖頭,笑著湊近他,鼻尖抵著鼻尖,小聲問: “我是你的?” 付廷森笑,和她嘴唇廝磨了一陣:“不是么。” “前些日子你還說你是我的,果然男人在床上的話不能信。” 付廷森摸摸她的腰線,你是我的我是你的,說了許多她想聽的話她才滿意。 穆余突然很想知道付延棹的腿是怎么壞的,隨口問了,付廷森許久沒有說話。 她以為他不會回答了,含著一口茶渡進他嘴里,茶香被兩人分瓜干凈,付廷森貼著她的唇角突然說: “因為我……” 很久遠的事了,那時候付廷森還在上初小,付延棹比他大一些,在當時付廷森的眼里,付延棹是很優秀的哥哥,在付家父母眼里,是很得意的兒子。 付延棹那時候性格很好,有禮有節,偶爾也有活潑的一面。 他會跟父親賦詩下棋,陪母親逛街看戲,和當時的朋友一起去打高爾夫的時候也會將那不怎么愛說話的弟弟帶上——— 他們那天有一場小比賽,付延棹蹲在付廷森面前遞給他一根球桿,抬手揉亂他的頭發,讓他在邊上自己玩。 等他一桿進洞,還會向旁邊場地的他舉舉球桿,得意洋洋。 付廷森忘不了他當時意氣風發的模樣,在夏日的陽光下,笑容熱烈得灼人。 那天付延棹手感很好,甩了其他人一大截。結束后拉著小弟吹牛,說整個上海就沒打球比他還厲害的。 付廷森當時信了。 玩盡興了準備回家,司機和車子都提前備在門口,剛看見自家的車子,突然出現了幾個人,欲將他們二人擄走。 他們應該沒想殺人,刀槍都沒有,赤手空拳地; 那時付延棹已經去父親的部隊歷練過,三兩下制服了圍在自己身邊比自己高出大半的人。再回頭一看,弟弟被人擄走了。 他跑著追上去,見他們上了車,一下跳上去抓著門框不放。 車上的人被他拽下車,頭皮都要被他撕裂,看見他身后付家的人趕來了,罵罵咧咧掏出槍,開始瞄準他的頭,最后咬著牙往他腿上開了兩槍。 他看見付延棹倒下,再也站不起來。從那開始他會恐懼槍聲,從那開始耳邊總能聽見槍聲,之后便習慣了。 是付家的敵黨,當時的付永城剛上位不久,底下的人不服,上面的人不信,到處是對付家虎視眈眈的人。 那次是想抓了他兩個兒子用來威脅他,以此達成什么目的。可是他們想錯了,付永城為了自己的仕途可以付出一切,就算他一個兒子被擄走,一個兒子被廢了一條腿。 兒子沒了還能再生,他不愿逞那些人的意。 后來是因為消息傳出去,他為了自己的面子不得不出面,殺了那些綁匪,他們背后的人是誰付永城一定知道,又因為一些原因他沒有深究。 付廷森被帶回來,白沉芳抱著他痛哭,說只有他了。他嚇死,以為哥哥沒了,后來才知道他只是腿壞了,是父母先一步將他當作了廢人。 之后他再沒見付延棹笑過。 父母沒再對他有任何要求,他的那些朋友來看他,笑他,付廷森揮著球桿打斷他們的鼻梁,恨不得將他們的腿也打斷,總算將那些人趕了出去。 從天之驕子到瘸腿跛子,付廷森覺得他會恨許多人,恨開槍的人,恨付永城,或者恨他。 可付延棹好像沒有恨任何人,他只是放棄了自己。 父母的忽視加上眾人看他的眼神讓他的情緒變得越來越敏感,他徹底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說到這里,他始終語氣淡淡,面色如常,但穆余感覺到了他深深的無力感。 穆余覺得他不應該將付延棹那條腿擔在自己身上,事情的發生與他沒有關系,他也是受害者。他不去想那些人抓他們的原因,反而只在意付延棹是為了救他而壞了一條腿。 在這方面付廷森總是笨笨的,他對在意的人就是這樣,穆余心疼他,摸摸他的頭: “這些年他是不是總是欺負你。” 付廷森被她逗笑,又可憐道:“是,他總是搶我的東西。” 在那之后,就算是家里的下人也會區別對待,看付延棹年紀還小,照顧他時會有所懈怠,還會背地里叫他小瘸子,他們眼里尊敬的少爺只有付廷森一個。 付延棹沒有對任何人說,他找來兩條烈狗,將那幾個人抓起來綁到地下室,將rou醬涂到那幾人身上,然后放開狗的繩索,扭曲地看著餓了幾天的烈狗將那幾人的身體撕碎,再一點一點吃下去。 之后再沒有人敢可憐他或小看他,他們只恐懼他。 付延棹覺得付廷森得到了家人所有的關心和愛,其他人所有的仰仗和尊敬,他得到的實在太多了,搶走他喜歡的,他才能平衡一點。 付廷森每次都很生氣,可付延棹會對著他得意地笑,會讓他想起以前他意氣風發的樣子,一瞬間他又感覺無力。 付廷森如今這沉悶性子也是受他的影響最大。 他收斂情緒,從不將喜愛之情露于言表,因為他喜歡的,付延棹都要搶走。 穆余與他額頭相抵,想起他今日對付延棹說的話: “那你不怕我被他搶走嗎。” 付廷森手指摳著她耳后的軟rou沉默許久才說: “怕。” “可我藏不住對你的喜歡。” …… 付延棹第一次試探他他就沒藏住,因為藏不住,所以直接向他表明態度——— 這是他的,不能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