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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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園后頭有一個大的花園,是穆楠平日在家時最愛去的地方。 前些日子付廷森帶了個話匣子回來,這可是個稀罕物,能播出戲曲,穆楠愛不釋手,不管早茶還是下午茶,都要擺在一邊唱。 今日清晨用了早飯過后,穆楠讓下人泡了花茶端到后花園去,準(zhǔn)備趁著好日頭賞賞花,聽聽曲兒。 誰曉得今日花園里鬧鬧哄哄的。 穆楠往園子深處看,動靜是從花房里頭傳來的。 “是誰在那邊?” “是二小姐跟王永正家小孫女在玩呢。” 穆楠坐下來,翹起二郎腿:“讓她們安靜些。” 手又指了指話匣子:“還調(diào)昨兒那個頻道。” 細(xì)微的電流聲后,曲聲就出來了,下人給她倒上了茶才往后邊走——— “二小姐。” 穆余跟小孩在玩躲貓貓呢,剛將躲在盆栽后面的小娃娃抓住,就聽見有人喚她。 一瞧,是jiejie身邊的人。 將小娃娃抱起來:“怎么了。” “夫人在那頭喝早茶呢,讓你們動靜小點。” 穆余往那頭看了一眼:“我知道了。”又笑著對那人說: “謝謝jiejie來提醒。” “這有什么。”她擺了擺手。 這陣子和穆余相處過來,底下人都對她客氣不少。 說到底她是主人家的人,可平時與她們相處都是客客氣氣的,有了好東西一起分,好吃的一起吃,一點沒主人家架子,也從不亂發(fā)脾氣,全當(dāng)她們是自己人。 下面人都記著她的好呢。 這會兒又提醒了她一句: “小心些,先生要在外好幾天,夫人心情本來就不大好。” …… 穆楠嘗了一口自己曬的玫瑰花茶,沁香,閉眼享受了一陣,就感覺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褲腿。 睜開眼一看,腿邊一個粉嫩嫩的小娃娃。 頭上綁著兩麻花辮,臉上粉撲撲,像個小團(tuán)子,用rou乎乎的手舉起一朵小紅花,奶音可愛極了:“送給你。” 穆楠放下杯子,接過她手里的花,笑著問:“你就是王永正家小孫女?” “是的。”她說。 穆楠問她:“為什么要送花給我?” “因為你漂亮。” 穆余晚了一些走過來,見小團(tuán)子跟穆楠在一塊兒,松了口氣:“找了半天,原來在這兒,可是擾了jiejie?” 穆楠搖頭:“沒有。” 小團(tuán)子跑去抓蝴蝶了,穆余就在她身邊坐下來。 “今日休息,怎么沒去找衛(wèi)青松?” “日日見,看都要看膩了。” 穆楠捏著杯子,輕輕吹了口氣:“你得把握好,能找個衛(wèi)青松這樣的,不容易。” 喝了口茶:“他年紀(jì)是大了點,可……咱的條件擺在那。”穆楠放下杯子看了眼穆余,嘆了口氣: “他既不嫌棄你,你也別挑三揀四,跟他好好處,差不多了咱就把事兒定下來。” 穆余的指甲幾乎要摳進(jìn)rou里,還是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的。” 小團(tuán)子興許是跑累了,回到穆余身邊,穆余拿著手帕給她擦額頭上的汗。 穆楠向她招了招手:“來,來我這兒。” 小團(tuán)子蠻聽話地走過去,穆余瞧著她捏了捏團(tuán)子的小辮兒,就知道她是喜歡小孩的。 小團(tuán)子盯著桌上那盤精致的點心流口水,穆楠就捏了塊栗子蛋糕給她。 “謝謝jiejie!”小嘴兒跟抹了蜜似的,穆楠歡喜得緊,將她抱起坐在了自己腿上。 “jiejie也喜歡小孩?”穆余問。 穆楠點點頭:“多可愛。” “那jiejie怎么不自己生一個。” 說到這個,穆楠臉上一僵,嘆了口氣:“我也想生的,你姐夫不要。” “為何?” 穆楠搖搖頭:“不知道。” 穆余順了順額前的發(fā)絲說:“家里有個孩子,那就有意思了。” 小團(tuán)子吃得嘴邊都是,穆余讓她過來,給她擦嘴。 說到這個,穆楠被她激起了傾訴欲:“這些年我用了好些法子了,可我一提要孩子你姐夫就生氣,我實在沒辦法……” “jiejie自己用些法子呀,我就不信,真有了之后,姐夫還能不要?”她逗著小團(tuán)子,見穆楠有些松動了,詳裝不經(jīng)意的樣子說起: “以前住在咱們家隔壁那兩口子,一開始覺得養(yǎng)孩子費錢費力,也不想要的,可之后真有了,不還是緊張得很?他們夫妻兩個感情也越來越好了。” 穆楠動容:“那我該怎么做?” 穆余笑著搖了搖頭:“我哪懂這個,您該去問平日里那幾個跟你要好的太太,她們一定比我有法子。” “對啊,陳太太前些年一直懷不上,去年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生了,這會兒又懷上老二了。”穆楠站起身,“我去問問她。” 說完,急哄哄地要跑去打電話。 等她走,穆楠又捏起一塊糕點給小團(tuán)子:“好吃嗎?” 她鼓著腮幫子點頭。 穆余捏捏她的小肚腩: “那就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