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謀文男主被我掰彎了 第147節
以往仿他們的,他都忍了,總歸這些東西也是他學的現代技術,不能自己吃飯,人家喝口湯都不準。 京都中有些仿制他們的鋪子,沈禾甚至曉得背后是誰家。 他們大多有些數,京城里少有鋪子后面沒個撐腰的人,不會做過分。 時常是沈禾他們已經賣了大半年后,京城中才會慢慢出現仿制品,價格也不會放太低。 這回,陰損到這種地步的,沈禾實在是頭回見。 太沒有分寸,才讓沈禾這樣震驚。 沈禾安排好這些后,工坊里的人大多不知,每日火熱朝天的敲敲打打,配件轉到后院,一群人手指熟練靈活的將零件裝上。 這兩日多了道額外的工序,便是要用打好的刻章在上頭按個序號。 刻章上都數字他們不識得,還花了好些功夫才將這些符號與數目對上。 天色入夜。 工匠們收拾東西,將零件規整,裝好的整件放回庫房。 裝自鳴鐘的人數不多,在后方一個小角落里,僅有五人。 一日下來,才裝好八臺,小心翼翼放進庫房后,落鎖離開。 走的時候,有人臉色不大好,偷偷瞧了落鎖的庫房好幾眼。 同行的人招呼:“柱頭,瞧什么呢?還不快走?你家婆娘前兩日還同我家的說你呢,好幾日不落家,做什么去了?” 被叫柱頭的是個瘦猴模樣的男人,胡子拉碴,聞言哈哈笑兩聲:“那能去干啥,這娘們就是事兒多。” 同行的人瞧他好幾眼,最后搖頭說:“你家婆娘也不容易,你好生做個人。罷了,不同你多說。” 而后便走了。 柱頭撇嘴,瞧著人背影,很是厭惡的翻個白眼:“裝什么象。” 他繞了好幾圈,在街上晃蕩。 夜市很熱鬧,現在正是一些攤子剛出來的時候。 他混著在攤子上吃了碗面,繞好幾圈后,再度回到了工坊附近。 也不知道趙志忠那狗東西這幾日發什么癲,弄勞什子的標序。 搞得他都不方便動手。 他在墻頭跳了好幾下,好不容易翻進去,尋摸了好半晌,才摸到一些富余的零件,揣進袖子里,用綁帶將袖口綁好,原路從墻頭費力翻出去。 第94章 逮住了! 夜色能夠輕易掩蓋一個人的行蹤。 唯有如水的月色, 能夠讓人看清模糊的影子。 在遠處街市尚且熱鬧的時候,連細微動靜都能被遠處傳來的聲量掩蓋。 柱頭揣著袖子,若是換作他剛做這樣行當的時候, 必然是小心謹慎,連風卷動樹葉都要一驚一乍,現在卻熟練的大搖大擺, 飛快離開附近的街巷后, 更加泰然自若。 光是看他這副姿態, 絕沒有人能夠猜到他先前做了什么事。 他再度在夜市里晃悠一圈, 兜了個好大的圈子, 最后估摸著時候,才到定好的接頭地方。 這里在湖邊, 生著一小片樹林,他在湖邊蹲了小片刻, 拍拍樹干,上頭跳下來個鬼鬼祟祟的黑影,壓著嗓子很是不滿的問:“怎么才來!” 柱頭怨氣比這人還大, 他自恃這些人需要他, 定不敢得罪, 于是態度上敢于拿喬:“我花費了好大的功夫,你急什么,一不小心叫人發現, 以后就全完蛋。” 接頭的人同樣是辦事的,不能撒氣, 只好忍著:“東西給我。” 柱頭解開綁帶, 將藏在袖口里的小零件小心翼翼的倒入對面人展開的布帛中。 零零散散,只有幾件小配件, 接頭的人實在是沒忍住:“又這樣少?比昨日還少了!你這幾日是怎么回事?!” 柱頭一甩松垮垮的袖子,罵道:“我想嗎!?多撈點油水你當老子不愿意?誰知道趙志忠那狗玩意兒作什么妖,配件分到人手上都是有數的,他分的少了,我動得明顯不就被瞧出來了!?” 柱頭又說:“還有,你回去與你主子說說,殼子你們自己想法子造,眼下咱們殼子上都得打上印子,動不了,反正這玩意兒弄個大概樣子就是,你們回去自己糊弄下。” 接頭的人要與柱頭爭辯幾句,話未來得及說,一個黑漆漆的布套兜頭蓋住他們,頸子被人勒住喘不上氣。 死命掙扎片刻,便手腳一軟,撅了過去。 勒人的臂力大,三兩下將人綁了,扛上肩頭。 抗柱頭的那個身影稍稍高大些,跟在前一人背后,走了好遠,確認他們沒叫人發現,才用氣音沖前頭的人喊:“爹,爹!” 趙志忠沒好氣:“喊什么喊!” 出家賊了,要不是小公子撞見,他還不曉得讓柱頭摸走多少。 光是想想,他便覺得臉上燒的慌,對不住幾位公子。 趙詠生快步往前追了一小段,跟趙志忠齊頭:“爹,咱們將人弄暈了,柱頭人不回去,嫂子尋過來咱們咋說?” 趙志忠更加沒好氣,啐道:“你真是個蠢東西,說啥說,有啥好說的?你就說你不知道,你哪兒知道人去哪兒了?” 趙詠生悻悻:“那咱不是想著先串個話。” 他們將人弄回去,尋了個沒人曉得的小宅子關起來。 這地兒還是沈小公子給的。 屋里全是灰塵,將兩人綁在柱上,捆成粽子,趙志忠便拍拍衣服要走。 趙詠生還在原地張望,被他拽著后衣領,老大個健壯的青年,小雞仔子似的被親爹拎走。 沈禾第二日剛爬起來,人還是懵的,就有下人來同他說,國公府門口有人來尋他。 沈禾洗臉,擦著水含糊問:“誰?” “小公子,是個小孩,說是姓趙,幫他大伯來帶話的。” 沈禾立馬將帕子丟回去,眸子晶亮,擼著袖子便往外沖! 好哇!可算是讓他逮住賊了! 沈禾早膳都顧不上吃,隨手抓了兩個包子便往外跑,給人留話說是要出去。 他這幾日隔三差五的來國公府住一住,擔心趙志忠逮住人,找他沒個地方。 總不能找到他住的地方去,那不是讓忠言連翹他們都知道了?四舍五入,跟戚拙蘊知道了有什么區別。 順帶,他還要找沈硯借個人。 逮住賊跟對家,他怕對面的人太有骨氣,得尋個鎮得住他們的人,代替自己出面才行。 沈禾沒打算暴露身份。 數來數去,能借給他這種人才,還能守口如瓶,知道他干什么仍舊幫他保守秘密,多一個外人都不告訴 的,也就只有沈硯了。 沈硯早兩日便將人留給了沈禾,在府中跟著。 沈禾一叫,人便跟著出府,去了關人的小院子。 趙志忠帶著人進去,沈禾裝模作樣,拿出老板的樣子,清清嗓子說:“不要暴露我,知道么?” 趙志忠連連點頭,領著沈硯給的人進門。 沈禾在外頭,自己給自己擦干凈一塊地方,坐下來聽里頭動靜。 他支著耳朵,全神貫注的,心想,唉嘿,幸好這里隔音很一般。 這個廢宅子附近沒有幾戶人家,原本住在兩邊的都搬走了,宅子無人管制便荒廢下來。 鬧出什么動靜都不用怕。 黑布袋一摘,人便被光線刺激的皺眉,片刻功夫后模糊睜開眼,發現自己眼下處境。 柱頭頓時荒了,尤其是看清眼前站著的是趙志忠的時候:“趙叔!?你弄啥呢?怎么將我綁在這?這人誰啊?你快點兒的給我松開,快快……” 趙志忠冷笑,唾罵道:“我為啥將你綁在這,你心里沒點兒數!?” 他欲要罵幾句解恨,身邊站著的高大男人看向還沒睜眼的另一人,說:“再不睜眼,便將你的腿打折。” 他嗓音冰冷,含著一股子懾人的煞氣。 接頭人哆嗦兩下,慌忙睜開眼,為自己找靠山:“我可不是你們的人!我一夜未回去,我們家大人曉得我出了事,是要找你們算賬的!當心到時候,你們連鋪子都在京城開不下去!” 沈禾在外頭聽得一清二楚。 他抱著胳膊,心想,嚯~這京城里還有能讓他鋪子開不下去的? 除非這人說他主子是皇帝,那沈禾就認這個栽。 趙志忠跟里頭的人有來有回的互相罵著,套對方的話,沈硯留給他的人不時威懾幾句。 沈禾在外頭聽得津津有味,坐在檐下臺階上,翹個二郎腿。 只差在手里抓把瓜子。 問著問著,沈禾晃來晃去的二郎腿晃不動了,眼睛瞪的溜圓,從地上起身站到門口去。 因為里頭的人已經開始大放厥詞:“真當我家主子怕你們不成?別當我們沒打聽!這京城中你家鋪子又非是一日兩日,仿你們的玩意兒大街上四處是,你們也只能瞧著,不能奈何他們。還不是因為你們的主子無用,根本得罪不起人!?識相的,就立刻將我放開!否則得罪了我們家大人,有你們吃不了兜著走的!” 沈禾大為震撼! 好家伙! 欺負到他頭上來,還是特意調查過才來這樣囂張的針對他是嗎? 沈禾又好氣又好笑。 最后咬著牙,氣得腮幫子鼓著,要不是想著不要暴露,現在便想進去將人收拾一頓! 里面又是好一陣叫罵,總之干壞事的人比沈禾他們要囂張得多。 沈禾聽見里頭“碰”一聲悶響后,叫罵聲止住,柱頭的聲音叫起來:“我我……” 沒等他“我”出個所以然,再度悶響一聲。 兩人都熄火了。 門打開,里頭的人走出來,沈禾瞬息收斂好自己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來他剛才還氣得跟只小狗崽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