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謀文男主被我掰彎了 第68節(jié)
不知道怎么,眨眼間越過了這兩人。 但柳崢已經(jīng)在多年的鍛煉下,懂得了鄭學則陰險的小手段。 柳崢雖然還是端方的樣,步子不知不覺也加快,愣是沒能讓鄭學則超過。 第一個薅到了小少年的后腦勺。 沈禾扒拉他們的手,瞪眼:“不要摸頭,哥哥,說了會長不高的,你們都記不住!” 柳崢還很無辜,歉然道:“那哥哥下次記住。” 鄭學則失了先機,現(xiàn)在不好再摸孩子頭,攬著他的肩頭往外走:“好了,他手癢,你下次躲開他就行。” 柳崢:“?” 離間兄弟情? 戚厭病躍躍欲試,還想摸頭,招致小孩警惕的打量。 只能作罷,攬住他另一邊,說:“走走,好幾日沒見了,今日咱們?nèi)ピ崎g樓吃飯,小禾隨便點,記在鄭學則賬上。” 沈禾爬上馬車,另外三人跟著擠進同一輛馬車,一路到了云間樓。 沈禾喜滋滋,反正不用他出錢,什么貴逮著什么點。 店小二也喜滋滋:“沈公子瞧好了?可還要添些什么?近來店里新上了淮南新茶,雖然比不得宮中的好東西,但滋味兒也不錯,可以嘗個新奇呢。” 大家都是熟客了,沈禾點頭:“喝!我嘗嘗!” 店小二應(yīng)聲,立刻走了,都不問其他三個人。 他們的小包間用了好些年,在這跟半個主人沒什么兩樣。 嗯,其實說是主人也沒問題。 因為這樓往主人的主人背后算,那屬于鄭學則的家產(chǎn)。 沈禾靠在窗邊,桌面上擺著個刷漆木制的小風扇,瞧起來有一兩個年頭。現(xiàn)在五月,正是能用得上的時候。 他眼眸明亮,用指尖去撥弄那個小風扇。 心里算,他的私房錢現(xiàn)在可不少了,嘿嘿。 再過大半個月,他就滿十六。他家男主早在幾年前就加冠成人,太子成人后,手中能握著的權(quán)柄大大增加。 他這幾年都是大忙人,皇帝不能解決的事,都有太子親自出面,天南海北的跑。 擱在現(xiàn)代也是個出差狂人了。 這倒是方便了沈禾,他沒人管,可勁兒折騰,宮里宮外亂跑,今天住這里,明天住哪里,也沒其他人敢對他說什么。 畢竟皇帝對他的存在是睜只眼閉只眼,而皇帝不管他,太子又為他撐腰,可不得由著沈禾囂張? 戚厭病瞧著沈禾撥弄那架小風扇,眉梢也跟著揚起來,說:“小禾弟弟,你這風扇已經(jīng)運往江南了,哥哥差了好幾波人,賣的很好。” 說到這里,戚厭病咋舌:“就是有點不好,賣出去后,有人尋了木匠將其拆開,琢磨個一段日子,就能仿出一樣的來。京城中你瞧著,這兩年咱們賣的風扇反而不多,都是些仿制的。” 沈禾早就猜到了,這種小風扇的技術(shù)含量不怎么高,還是小表哥九歲的時候做出來的,被仿制不奇怪。 他托著自己的腮幫子,嘿嘿笑:“沒有關(guān)系,反正表哥已經(jīng)將新的做好了。” 鄭學則那雙黑漆漆的眸子,也跟著亮了三分,去瞧柳崢。 柳崢笑而不語。 戚厭病最坐不住,他催促道:“你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什么新樣式?若是與現(xiàn)在的差別不大,照樣很快會被人仿去。” 雖然風扇現(xiàn)在只能算他們生意中,一個不值得多提的小玩意,可畢竟也是他們開始賣的第一個東西。 沈禾十二歲的時候,他們四個人便一起找人,自己做了生意。 他們尋了大批工匠,由鄭學則控制本金與盈利,沈禾出點子,柳崢動手研究,戚厭病則從中打通關(guān)竅,一舉成功,賺得盆滿缽滿。 可惜曇花一現(xiàn),風扇很快便被人仿制,京城有人搶生意,鄭學則用家中力量疏通了商隊,帶著東西賣去其他州縣,才繼續(xù)盈利。 風扇之后,還弄出了許許多多的小玩意,都賣的很好。 不過仿的也快,戚厭病心中可是慪了一口氣。 偏生他不能太橫行霸道,不準其他人仿著搶生意。 不說他就是個小郡王,就算是皇帝來,也沒有霸道這份上的。 京城里一個茶杯摔下去,能驚到四五位貴人,沈禾他們想賺錢,其他人當然也是想賺的。 為了這樣的事撕破臉皮,不值當。 沈禾嘿嘿笑:“我們先吃飯!等吃完,去看就知道了呀。這回肯定沒幾個人能仿。” 柳崢也很是自信的模樣,微微頷首。 鄭學則雖然也不知道,但是他坐的住,半分不像戚厭病那樣抓耳撓腮。 等到用完飯,一行匆匆往柳家趕。 沈禾偷偷問柳崢:“哥哥,大舅母現(xiàn)在不會發(fā)現(xiàn)你做這些嗎?” 柳崢聽見沈禾問這個,笑著搖頭,也壓低嗓音跟他說:“我前年不是跟你說過,其實母親也沒有那樣嚴苛。” 沈禾眨眨眼,心說也是,畢竟大表哥也是個偷偷摸摸的手工達人。 沈禾摸了摸自己腰間掛著的玉佩。 一年給他刻一個呢。 他低頭下去看,腰間的仍舊是個小玉佩,但上面的雕刻精巧圓融,入手潤滑,一點看不出人工雕刻的痕跡。 他滿意的輕輕拍了拍,腳步輕快,帶著人往柳崢院子里沖。 第43章 薅錢 沈禾他們將房門關(guān)上。 不論柳崢到底做出了個什么, 總之氛圍是拉滿了。 戚厭病都開始屏住呼吸,不敢多說話。 乃至于鄭學則,一雙漆黑的眸子, 都盯著柳崢。 期待感不言而喻。 沈禾落后半步,跟在他們身后。 柳崢的小腳踏早就被淘汰。 他隨手打開他放置的箱籠,這樣的箱子, 里間放了足足有四五個。 他打開的這個, 放在最上面, 落了鎖。 戚厭病小聲問:“要不我來開?”躍躍欲試。 柳崢不搭理他, 用鑰匙, 吧嗒一聲,開了鎖。 隨著這么吧嗒一聲, 哪怕柳崢很鎮(zhèn)定的,在圍著他的三雙眼睛盯視下, 心跳還是快了些。 掌心都似乎出了汗。 這次弄出來的東西,跟從前都不同,有很大的不同。 以至于柳崢, 都不再如過去那般胸有成竹。 他深吸一口氣, 身邊的小少年湊過來小聲喊他:“哥哥?” 要是實在緊張, 就讓他來開唄。 柳崢聽見沈禾的聲音,安定了許多。 圖是沈禾畫的,盯著他做的, 做成后,也是沈禾第一個看的。 那時候沈禾欣喜若狂, 圍著他轉(zhuǎn), 一個勁夸他厲害。 那么,他做的, 應(yīng)當是還不錯的。 箱子蓋被掀開。 露出里面的東西。 仍舊是一個風扇。 戚厭病立刻露出失望的神情:“怎么還是風扇?這個風扇看起來跟咱們之前賣的,也沒有什么不同。” 那點緊張的氛圍散去,戚厭病又能叭叭了。 他好奇的問:“難道這不是個風扇,其實是其他的好東西,只是長得差不多?” 柳崢說:“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先看。” 柳崢將風扇從箱子里抱出來。 沈禾伸手,幫忙托了下底座,兩人這么一路放上了小幾。 戚厭病在后面看了眼手柄,順手便按照習慣轉(zhuǎn)了一圈,口中低聲說:“我來試試……怎么更費力了,轉(zhuǎn)起來這么費力,那比咱們之前的更不好賣呀……啊,轉(zhuǎn)不動了。” 柳崢唇角含著一抹笑意,溫潤的眼眸底亮了許多,藏著一點,已經(jīng)能夠被他很好掩蓋下去的自得與期待,微微抬了下巴,說:“你松手。” 戚厭病于是松手。 沈禾已經(jīng)看過一次,也激動過了。 他在一旁的小榻上坐下來,順手摸著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涼茶解解熱。 鄭學則默默伸過去手。 于是沈禾也給他倒了一杯,塞他手里。 鄭學則抱著茶杯,低頭喝了小半口,眸子還落在風扇上,沒有移開。 便見著戚厭病松手。 那手柄動了起來。 在無人碰觸它的情況下,手柄自下而上,沿著戚厭病之前轉(zhuǎn)動它的方向,轉(zhuǎn)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