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
洛淺睡的極香,醒來的時候天色大亮,動了動身子,手臂碰到溫暖的觸感,她轉過頭,昨晚低喘連連的人此時正閉著眼睛安安靜靜睡在一旁。 柔軟的黑色短發此時變得有些凌亂,根根分明的睫毛又長又翹,皮膚白的有些透明,嘴唇紅紅的,似乎還有點腫。 洛淺忍不住心虛起來,她昨晚好像確實吻的太久了,不,實際上是又啃又咬,他的嘴唇有一種讓人上癮的魔力,柔軟香甜,沒有任何進攻性,她粗魯甚至貪婪到想要一口咬掉,對方只會用更加濕潤柔軟的舌頭推拒,結果當然沒用,反倒引起她更強烈的摧毀欲,越發過分的掃蕩嘴唇里每一處地方,把那條沒用的小舌頭堵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各種奇怪的聲音。 她想著想著耳朵漸漸發燙,喉嚨發緊,渴的很,趕緊別開頭不敢再看他。 洛淺悄悄起身想跨過他下床,一只腿剛跨到床邊,她立馬察覺到觸感不對,不同于床鋪的平整,腳下明顯凸起一塊,踩著的東西更滑更軟。 她像踩著地雷一樣僵在原地,一邊慶幸剛才沒用力一邊祈禱身下的人沒被弄醒,可熟悉的呻吟聲音打破了她的幻想。 “洛淺……” 黏黏糊糊的聲音,洛淺聽著又想起了昨天自己逼的他走投無路時,男人邊哭紅眼睛邊問她的名字,洛淺當時色迷心竅也忘了說個假的,直接告訴了他真名,現在清醒過來倒有些后悔。 他很有可能也是帝國學校的學生,這種強度的精神力可不多見,萬一以后碰上了多尷尬…… 雖然昨晚聽他斷斷續續,破破碎碎喊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她也爽到了…… 席洲沒睡著,知道旁邊的人醒來了,閉著眼睛等待她的反應,他能感覺到對方的視線定定的落在自己的臉上,心跳的有點快,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手倒是慢慢抓緊了床單。 沒等到昨晚火熱的唇落下,連那讓他身體發燙的視線也消失了,只能感受旁邊人輕輕掀開被子,一陣冷風擁進溫暖的被窩,吹散了被子里的余溫,他忽然覺得心一顫。 席洲知道對方要走了,也怕她就這樣走了。 睜開眼睛,看見對方又直又白的腿正跨在自己腰上,似乎要經過他的身體下去。 席洲速度極快的把自己的左手精準放在那人的腳下,然后如愿的看到洛淺停了下來,他學著昨晚的語調叫她的名字。 又輕又快,貓抓一樣。 但洛淺聽了什么反應也沒有,似乎在想什么也沒理他,席洲眼神一暗,直接反手抓住她纖細的腳踝,在洛淺扭頭一頭霧水看向他的時候,垂下眼簾,語氣帶著一絲委屈的指責:“你踩到我的手了。” “抱歉。”洛淺趕緊收腿坐到里面,席洲松手,同時坐起身,柔軟的被子從他的身上滑落,露出白皙的上半身,洛淺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視線留在他的身體上。 為什么現在的少年都長著一張年輕無害的臉,脫掉衣服里面硬邦邦的肌rou卻能打死一頭熊。 還好昨晚他精神力失控沒有力氣,要不然自己做的那么過分,哭的人或許是她也不一定。 “對不起,我昨天好像下手有點重了,疼嗎?”洛淺不瞎,自然看到了他身體青紅一片,尤其前面的rutou,更是紅的顯眼。 “不疼,癢。”他不知何時靠在了洛淺身上,頭埋進她的肩窩,深吸她身上的氣息,平和又讓人上癮的味道。 “那怎么辦?” “這有藥,幫我。”他已經開始吻洛淺的耳朵。 “你先停下,好好說話。”洛淺看著他越貼越緊,兩人現在什么衣服都沒穿,他的身體變化直接而強硬頂在她的大腿上。 “我難受,洛淺……” 洛淺不知道被蛇纏住是什么感覺,可現在男人緊緊抱著她,臉貼著她的臉,伸出濕漉漉的舌頭舔她的耳朵時,冰冷又黏濕的感覺讓洛淺聯想到了吐信子的蛇,一圈又一圈纏住自己的配偶,無處可逃。 可他的聲音又太具迷惑性,很像迷路的小兔,輕而易舉就能讓任何一個女性心軟,洛淺已經忘了要離開的念頭,摸了摸他細軟的黑發,嘆了一口氣問他:“藥在哪,我去拿。” 倒是沒有再阻止他越來越放肆的動作。 “床邊桌子的第三層抽屜里面,玻璃的。” “有兩個,選哪個?” “我忘了。” “……我看看說明,嗯?口服的?是這個嗎?” 席洲看了一眼那個粉色玻璃瓶,對她一笑,肯定道:“是它。” “你先吃一片試試。” “好。” 他就著洛淺的手把那顆小小的藥片吞了進去。 很快,洛淺只是把藥放回去的功夫,鋪天蓋地的強大精神力開始在屋里亂竄,她吃驚的看著再次被精神力弄的虛弱無比的某人拉住她的手,頭貼著手心,精致的眉眼透出迷茫神色,似乎在問她又似乎在喃喃自語: “怎么辦?我好像記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