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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手

    洛淺起初是驚訝,隨后開始憤怒,她說呢這破游戲怎么什么技能都沒給她,別人呼風喚雨,玩火控電的,別提多威風了,就她一個人穿過來被喪尸追著啃,原來這幫人都充錢了。

    而現(xiàn)在最上邊坐著的人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使用了精神力,簡直豈有其理,就看她沒充錢好欺負是吧?

    好好好,那人開掛就算了,還一副理所當然有恃無恐的樣子,此時收到她憤憤不平的眼神還略顯新奇的多看了她兩眼。

    “你叫什么?剛剛為什么看我?”

    席洲撤去精神力,洛淺從半空中落回地面,由于慣性,停下來的時候有些狼狽的穩(wěn)住自己的身形。

    她剛站住腳就聽到上方傳來平靜的聲音,大廳里的人也沒想到洲爺會親自動手把人弄出來,語氣還挺溫柔,紛紛在心底猜測這位爺是不是看上這姑娘了。

    “為什么不能看你?”洛淺在心底里認定這人是因為開掛才當上老大的,一點也不怕他了,哼,笑話,要是精神力不受限,誰能打的過她,這人一看就是靠掛的紙老虎,說不準是哪個好學生充錢來游戲里體驗過過當老大的滋味,那張稚嫩的臉,可能是一級生(類似于大一),她可是已經畢業(yè)多年的前輩,拿捏一個游戲里的一級生還不是手到擒來?

    “你不怕我?”席洲懶散的神情中起了興味,她剛還否認偷看,怎么一會時間又大膽承認了,而且有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態(tài)度也很高高在上。

    “你的精神力快要控制不住了吧?”洛淺話題跳躍的很快,此話一出,不僅席洲愣住了,大廳里所有人的呼吸都暫停了。

    沒人會想到她的下一句話是這個,正如沒人會懷疑席洲的精神力會有問題。

    連孫德和徐昀然都吃了一驚,主要是席洲表現(xiàn)的太正常了,根本毫無破綻,她是怎么知道的,只靠猜的話也太離譜了,徐昀然將視線落到席洲那張完美的臉上,什么也看不出來。

    洛淺確實是猜的,游戲再怎么逼真也不可能完全復刻現(xiàn)實,他在游戲里的軀體說到底不過是一串數據,不可能全部承載住本身強大的精神力,時間越久,這副身體暴斃的可能性越大。

    “哦,為什么這么說?”席洲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單手拖著下巴低垂眼眸看她,饒有興致。

    “不信的話,你喝一杯酒就知道了。”她話語篤定,眼神直接和他對視,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在說,看你怎么辦。

    席洲瞥了一眼桌面上的酒杯,拿不準她究竟是不是真的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你是哪個區(qū)的?居然敢造謠洲爺,嫌活的不耐煩了!”孫德出聲呵斥,實際上視線緊盯著主座上的反應,看他漫不經心的把玩手中的酒杯,不免咽了咽口水。

    “就是,洲爺的實力可是公認的末世第一,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異能失常的情況?”

    “可洲爺確實好久沒用異,難道……”

    “那些嘍啰哪里用得著洲爺親自動手,洲爺當初眼睛都不眨就可以控制十級的喪尸王,你忘了,末世三年的時候,洲爺的精神力甚至能控制住成千上萬的尸潮,這才有了現(xiàn)在的第二基地,異能暴走的情況從來沒有發(fā)生過,肯定是她在胡言亂語!說不定她就是隔壁基地派來擾亂軍心的!”

    “一杯酒而已,如果不是,喝了又不會怎么樣。”徐昀然輕飄飄回了句另一個維護席洲的首領,最初的震驚過后他立馬反應過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他不知道洛淺怎么會想到用這個方法逼席洲喝下那杯摻了東西的酒,但他知道,席洲為了保持在軍中的威懾,很有可能會喝下那杯酒,就算不喝,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遲早會破土而出,到時候也是機會。

    席洲沒把其他人的話放在心上,反倒是對準洛淺施壓:“要是我喝了一切如常,你就是在危言聳聽,到時候,你的命可不歸閻王爺管了。”

    “你喝了沒事的話,怎么處置隨你開心。”她還怕他不成。

    “好。”席洲頭一次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然后干脆的端起酒杯一口干了,還故意把空杯朝下對著她晃晃,示意已經喝完了。

    在場的眼睛都盯著他,洛淺也不例外。

    令人失望的是,席洲除了白皙的臉上微微泛紅,其他什么異常也沒有,甚至聲音都不變,十分平靜的陳述:“你輸了。”

    洛淺大為不解。

    一般情況下,酒精會影響到精神力的穩(wěn)定,如果精神力在失控邊緣,只要沾酒肯定會出現(xiàn)精神力暴走,明明他的精神力很亂,為什么會不受酒精影響,更何況,徐昀然肯定在酒里下了東西,不可能什么事都沒有。

    “不應該啊,精神力換了一個載體怎么可能完全融合,不是原本的身體也可以嗎,奇怪……”洛淺喃喃自語,聲音低的幾乎聽不到。

    她的聲音一字不差的落入席洲耳中,男人眼中吃驚的神色一閃而過,很快被狠厲的深眸掩蓋,她果然知道!

    原本想解決掉她以警告底下的人安分守己,但體內躁動的精神力讓他太陽xue開始抽痛,手腳不受控制的發(fā)軟,還真讓她猜對了。

    席洲竭力克制自己的異樣,換上沒了心情面無表情的臉,親自用精神力提著那個讓他頭疼欲裂的罪魁禍首,甩下一句:“人我?guī)ё吡耍銈冸S意。”就轉身離去。

    徐昀然看著他們的背影忽然站了起來也想追上去,被旁邊的孫德一把拉住:“兄弟,洲爺是想親自懲罰那妞,你跟著去干啥,別壞了洲爺的好事!”

    “好、事?”

    “末世里偷看洲爺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以前他可沒把人弄到跟前來,就算后來那妞胡言亂語,洲爺還不是破戒喝了酒,現(xiàn)在又迫不及待的把人提回去了,我跟你打賭,洲爺今晚肯定栽她身上,信不信?”

    徐昀然像沒聽見他的話,沒回答,眼睛還盯著洛淺消失的方向,掌心是蓄勢待發(fā)的子彈。

    他現(xiàn)在什么也聽不進去,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

    一槍崩了席洲,這才是普天同慶的好事。

    可是他做不到,還得靠一個女人才能威脅到他,多么諷刺。

    子彈悄無聲息反穿進他的皮rou,鮮血立刻涌了出來,旁邊的孫德嚇了一跳,不明白他在發(fā)什么瘋,剛想讓人給他處理一下傷口,轉頭卻發(fā)現(xiàn)人已經走遠了。

    “這一個兩個的,都被人下降頭了?”

    孫德沒想明白,索性也不再想,隨手拉過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開始喝酒吃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