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黑蓮花夫君后(重生)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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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見那女子的夫君。 手再一收緊,便摸到汗?jié)窳芾臁!霸醯脤⒛阋矅槼鲞@許多的冷汗……”話未說完,溫雪杳自覺噤聲。 看著他專注凝在自己小腹的神色,她哪還有什么不懂的,他是與自己一般,都將代入了那對小夫 妻。 只是寧珩的反應(yīng)遠(yuǎn)比她想象中更激烈。 寧珩聽到她的聲音,恍惚回神,視線上移,蒼白的唇張了張,還么等發(fā)出聲音,就見對面之人忽 而牽起他的手,"走吧,我們?nèi)e處看看。" 寧珩腳下雖亦步亦趨追隨著她,可面上卻依舊心不在焉。 然而沒等兩人走遠(yuǎn),突然聽方才那處棚子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歡呼聲。 兩人背離的身影齊齊頓住。 還是溫雪杳先出聲打破沉寂,試探問道:“要不要回去瞧上一眼?” 寧珩抿唇,須臾后緩緩點頭。 兩人牽著手,并肩走回去。透過層層疊疊歡聲笑語的人群,見到守在帳外的男子滿臉通紅,激動 地抱著襁褓中的啼哭聲嘹亮的嬰孩。 頭頂?shù)姆e云仿佛都在聲聲吶喊下被沖散,灑下光華。 游玩的后半程兩人又去猜了燈謎,可到底有沒有樂到心上,只有她們自己知曉。 等暮色低垂,兩人牽著手走回路府,一路無言。 待進(jìn)到屋內(nèi),大門闔上。沉默許久的寧珩目光灼灼盯緊溫雪杳,不似玩笑道:“阿杳,這孩子,若不然便………” “不要了?”溫雪香猜寧珩的心思。 他整夜惴惴不安,心思也委實好猜。 寧珩雖然對兩人的孩子滿含欣喜期待,可比起溫雪杳的性命,一切都顯得微不足道起來。 只消一想生子之危,今日那女子的哀嚎聲便縈繞于腦海,就是再嘹亮喜慶的啼聲都難以沖滅半 分。 他心中慌亂,實在不愿去賭那哪怕十分之一的危險。 或許是紙上文字的單薄,更或許是口口相傳聽來的都是佳話,他似乎從未憂慮過此事對女子而言 乃是九死一生。 黑眸目光定定,懇求地看向?qū)γ嫒耍p輕“嗯”了一聲。 兩人獨處坦白時,寧珩沒有再遮掩自己內(nèi)心的慌亂不安,直言道:“阿杳,我實在是怕了。” “從這孩子來到我們身邊時,我滿心歡喜,卻忽略了這最可怕的一遭。" "莫說你,連我也忘記了。”溫雪杳小聲說。懷孕初期,她并無旁的不良反應(yīng),只嗜睡嚴(yán)重些, 可也不是什么令人焦心之事。 雖聞不得葷腥之味,卻也不甚嚴(yán)重,況且她素來便不愛那種滋味,是以從不覺有任何影響之處。 于她而言,只是小腹愈見圓潤而已。若非今日所見,她還不會想到這一層。 一切太過順利,便讓她忘記這原本是一件極危險之事,稍有不慎,便會一尸兩命。 可若說陡然讓她放棄腹中孩子,她又怎能輕易生出決斷。 與旁人不同,她是最真實感知到自己日夜變化的人,一個小生命在自己腹中孕育成長,同她血脈 相親,一同呼吸。 “阿珩哥哥,或許是我們太過緊張了。”溫雪杳不知是在寬慰對方,還是在寬慰自己。 "府醫(yī)都說我胎象穩(wěn)當(dāng),等到足月時我定然會更加處處小心,屆時有府醫(yī)有穩(wěn)婆,不會有事 的。”溫雪杳牽扯唇角,“要我說,你便是今日瞧見別人,才有些杞人憂天了。況且,你最后不是也 瞧見了,那對母子平安。” “可萬一呢?”寧珩想到旁人口中冰冷的字眼,“若是胎位不正,難產(chǎn)出血……" 沒等話說完,寧珩自己先面露悔色,連聲呸了幾口晦氣。 “好了好了。”溫雪杳無奈伸手捂住寧珩的嘴,“我知曉你的顧慮,我們都再冷靜冷靜好么?” “再說。”她的手撫在凸起的小腹上,失笑道:“如今已顯懷,就算你再擔(dān)心,想取出它,不也 一樣危險?" 聞言,寧珩的臉“唰”地一白。 溫雪杳本意不是想嚇唬他,未曾想這一句簡直像是阻斷對方的后路。自從上元節(jié)后,兩人間的氣氛沉悶了許久,就連家中其他人都察覺到古怪異常。 或許是憋悶壓抑太久,自旁敲側(cè)擊聽聞府醫(yī)說拿掉孩子更危險,對女子身體有害反倒得不償失的 話后,心中反倒釋然不少。 此后兩人更是默契的都未再提起此事,更不曾對旁人說。 是以直到他們的孩子小翡長大,除了這夫妻倆人,旁人都不知曉竟有一刻他們心生退卻,曾動過 不想要這孩子的念頭。 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 話說當(dāng)前,自過了頭三個月后,溫雪杏腹中的胎兒胎象極穩(wěn)當(dāng),府醫(yī)也暗示可行房事,只要不過 與激烈,就不會傷身。 雖是如此,可寧珩謹(jǐn)慎小心,壓根不敢有半分貪念。 就算后來六七個月時,連溫雪杳本人都不再擔(dān)心憂慮,暗戳戳同他說了幾次可以,但他就像是一 個入定出塵的苦行僧般,絲毫不受眼前妖女所惑。 好幾次,都令溫雪杳心中恍惚,自家夫君莫非是轉(zhuǎn)了性? 不過既是寧珩認(rèn)定之事,便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是以直到溫雪香腹中胎兒足月,他都沒有破 戒,當(dāng)真是練就一身刀槍不入的銅墻鐵壁。 然再是鋼鐵之軀不可撼動,卻仍在溫雪杳生產(chǎn)這日啼哭成了孩童。 **** 溫雪杳清晨發(fā)作,好在府中早早做足準(zhǔn)備。 她這邊一有動靜,那邊接生的安排便已就位。一陣疼痛過后,溫雪香大汗淋漓,腹中反應(yīng)稍緩,她深呼兩口氣。 在旁的寧珩見她不再咬牙憋氣,連忙湊近,“可有好些?" 溫雪杳點頭,答得有些有氣無力,“現(xiàn)在不疼了。" 寧珩也跟著松出一口氣,俯身在她額頭印下一吻,溫柔低聲在她耳邊道:“別怕,都安排妥當(dāng) 了。" 溫雪杳這會兒從疼痛中脫身,四周掃視一圈,“其他人呢?" “都在外間候著呢。" 一切妥當(dāng),寧珩這位人夫、人父卻被眾人義正嚴(yán)詞攔在門外。 寧珩一陣心煩,真覺這規(guī)矩是合該剔除的糟粕。 他是阿杳的夫君,卻不得陪在她左右,這是哪里來的規(guī)矩? “妹夫你也太心急了些。”一旁的路清鶴嘖聲道。 寧珩覷他一眼,連搭理他的心情都無,只一瞬便移開視線,專注聽著門內(nèi)動靜。 許久不聽里面聲音,寧珩急色外顯,“怎得不聽動靜?" 說著,腳下已經(jīng)快人一步做出反應(yīng),便是意欲推門而入之勢。 還是兩位表兄眼疾手快,一人一邊將人攔下。 “說你急躁,你還真是當(dāng)仁不讓,這產(chǎn)房如何闖得?”路清鶴肅然道。 寧珩平日對著幾位表兄,雖不熱絡(luò)殷勤但也是知禮妥當(dāng)。哪有像此時這般直接同人冷臉過? "讓開”兩字就在嘴邊,即將脫口之際,卻聽屋內(nèi)傳出一道呼聲。 隨之而來的是奪門而入的聲響。 溫雪杳躺在榻上,雙手死死攥緊手中能抓到的一切。 疼痛遠(yuǎn)比她想象中劇烈,耳邊是穩(wěn)婆有條不紊的話音,忽然那話音急轉(zhuǎn),沒等她意識到發(fā)生何 事,汗?jié)竦氖志捅灰魂囀煜さ牧α烤o握。 那穩(wěn)婆見勸阻不得,只好冷靜下來繼續(xù)自己的接生之事,唯有心中百轉(zhuǎn)千回,暗道這大戶人家真 不知究竟是講究還是不講究,怎得能任由男子闖進(jìn)來? 可這聲疑問在看到那玉人似的臉上滿臉憂心哀痛時,再多的不解在嫑時間煙消云散。 “愣什么神,你不要命了么?" 穩(wěn)婆出神一瞬,便被一道似浸在寒冰中的冷聲嚇得回神。 前一秒對著自己夫人滿眼溫柔的人,轉(zhuǎn)瞬間卻似變了一個人般。 她心有戚戚,卻也曉得方才是自己不該,再不敢胡思亂想。 榻上。 溫雪杳眼睫掛著水珠,不是汗還是淚。睫毛輕顫,從眼角滑入,有微微的酸澀之感。 寧珩臉上笑意溫柔,充滿鼓舞,只有在溫雪杳看不到的時候,才會皺緊眉頭。 這樣的煎熬,也不知持續(xù)多久。 許久之后,聽得穩(wěn)婆低吼一聲“用力”。溫雪杳緊咬牙關(guān),隨及便感身子一松,輕飄飄似墜在綿密柔軟的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