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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黑蓮花夫君后(重生) 第93節

    僅剩的幾名軍醫與大夫穿梭在身染疫病的百姓間?,與死亡做著最后的掙扎。

    城樓上,一道熟悉的人影身著一身銀色的鎧甲,他矗立在城樓邊緣,手中的長劍流淌落下?黑紅的鮮血。

    大風將他高束的墨發吹得狂舞,一雙黑眸死死凝視著城外的大軍。

    不是海國的敵軍, 可他們竟比異國之人更?殘忍千萬分。

    為首之人手中高舉火把,身后士兵手持長弓, 隨著箭矢劃破暗夜,無數道流星般燃燒火焰的箭矢朝著城樓上簌簌射去。

    不過眨眼?間?, 城樓上的士兵便死傷大半。

    誰能想到,官家派來的援軍從來不是拯救他們的,而是要?將城內蔓延的疫病用?一場大火永遠的圍困在內。

    夢的末尾,是一場足矣屠城的滔天孽火。

    溫雪杳大叫一聲“寧珩”,隨之猛地從夢中驚醒過來。

    夢外,寧珩聽到溫雪杳呼喚自?己,連忙從屏風后走出,單單穿著一身里衣快步跑到床前。

    “阿杳。”寧珩俯身在床邊看向?被驚醒的少女,他緊皺眉頭,黑眸里迸發出難以掩藏的擔憂,“別怕,我在。”

    寧珩用?手指拂去黏在她?臉上汗濕的發,“做噩夢了?”

    溫雪杳點?頭,下?意識環顧四周,見回到熟悉的寧府,她?的鼻尖再度發酸。

    “夢到什么了?”

    溫雪杳再去回想,竟發現根本不記得剛才?夢到什么。

    她?臉上露出幾分迷茫,“記不清......”

    寧珩也沒有再追問?,只當她?是連日?來被嚇壞了,“既然是噩夢,忘記更?好。”

    溫雪杳頷首,看向?寧珩背后窗外透進屋內的夜色。

    “阿珩哥哥,我睡了多久?”溫雪杳問?。

    “兩天。”寧珩擔憂地看她?,“身子有沒有不舒服?”

    那日?寧珩帶溫雪杳回府后,夜里她?便高燒不退昏迷不醒。寧珩守了她?兩日?,直到今天下?午才?堪堪穩住病情。

    府醫說她?是身子本就虛弱,加之受驚又染上疫病,這才?引起高燒。

    這兩日?溫雪杳燒的迷迷糊糊,寧珩寸步不離給她?喂藥喂飯,直到她?今日?下?午時好轉,那顆懸著的心也不敢有絲毫松懈。

    溫雪杳撐著身子坐起來,四肢疲乏渾身無力,脖頸上有隱隱的不適感傳來,像是被銬上一副枷鎖。

    她?低頭看,就見脖頸纏繞著幾層白色紗布。

    許是因為窗外大雨瓢潑,溫雪杳一個十分懼熱的人,脖子上裹著紗布也不覺得悶熱難捱。

    寧珩以為她?不舒服,解釋道:“你脖子上的擦傷有些重,我給你涂了一層藥膏,但你這兩日?發燒一直不安生,我怕你亂抓亂蹭,就用?紗布纏了一層。”

    “是不是不舒服?”寧珩小心翼翼問?,“不舒服我便給你拆下?來。”

    昏迷時沒有感覺,醒來倒是覺出不適,溫雪杳點?頭,“是有些難受。”

    她?想伸手去摸紗布,被青年先一步攥住指尖,青年道:“你瞧不見,我來幫你拆。”

    寧珩坐在床邊,溫雪杳配合地朝他側身而坐,她?閉上眼?,能感受到一股清新冷冽的氣息從對面青年身上傳來。

    有淡淡的藥味,還要?幾縷若有似無的皂莢香。

    寧珩的手挑開紗布邊緣,繞著她?的脖頸散開。

    冰涼的尾指指腹滑過她?的后頸,手背擦過她?的耳尖,最終在她?的喉結上停留片刻,便將紗布從她?的脖頸上完整去掉。

    紗布下?深綠色的藥膏早已?凝固在皮膚上,輕輕一碰,便會蹭掉一層藥粉。

    寧珩捏著溫雪杳的下?頜控制她?不要?亂動,“上面的藥粉還在,你別亂動,我去拿帕子。”

    溫雪杳聞言不敢亂動,只能眨眼?配合。

    寧珩取了帕子回來,一手拖著她?的后腦勺固定她?的動作,一手流利地擦拭去她?脖頸上沾染的藥粉。

    大部分藥粉都被包裹進帕子里,但還是有少部分碎屑掉落進溫雪杳的頸間?。

    溫雪杳也感覺到了,她?伸手沿著衣襟邊緣用?指腹輕觸,果然有一層綠色的細粉。她?的臉上露出幾分嫌棄。

    寧珩也知道溫雪杳不喜歡自?己身上留有黏膩感,可她?方才?高燒褪去,連著兩日?沒有進食,他又不放心她?去隔壁洗漱。

    再者她?脖頸上與右手掌心還有傷,不宜見水,自?發無法一人沐浴更?衣。

    于?是寧珩想了想,說道:“先用?些膳食,然后我幫你擦身子,可好?”

    對方的前半句話溫雪杳還不覺得有什么,可后半句......幫她?擦身子?

    溫雪杳臉頰發燙,卻沒有出聲拒絕。

    等兩人簡單用?過膳,又各自?服下?兩碗藥,寧珩這才?抱著溫雪杳去到隔壁耳室。

    臨到門口,溫雪杳揪著寧珩身前的衣襟,小聲道:“阿珩哥哥,要?不還是讓丫環來?”

    寧珩腳步未頓,側身頂上屋門的動作已?經給出自?己的回答,“你身上好幾處傷,旁人來我不放心。”

    溫雪杳也再不好多說什么,況且他們是夫妻,又不是沒有行過房事,不過是幫她?擦身子,有什么好害羞的?

    即使如此想,可真到發生之時,她?還是止不住地臉燙。

    浴桶中水溫灼熱,青年沒入桶內舀水的手同樣guntang,可另一只輕輕按在她?肩上沒有沾染熱水的手卻透出一絲清涼。

    她?的脊背一酥,指尖死死捏著木捅邊緣,淺淺呼出一口氣。

    不知是不是因為屋內熱氣氤氳彌漫,居然令人覺得有些口干舌燥,呼吸不暢起來。

    寧珩余光掃視溫雪杳一眼?。

    少女身體?的變化太過明顯,他又怎可能沒有發現。

    他瞇著眼?,目光沉沉落在自?己手上,須臾,他回過神來繼續重復方才?用?巾帕浸水往她?肩頭擦的動作。

    少女白皙的皮膚透出淡淡的粉,不知是熱還是羞。

    寧珩另一只輕輕落在溫雪杳肩頭的手輕輕一顫,繼而緩緩松開,狀似無意地虛扶在她?肩頭。

    隨著他重復為溫雪杳擦身子的動作,青年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手下?的動作也生出幾分旖旎的味道。

    少女的皮膚柔嫩,唯有脖頸上的淤痕觸目驚心。

    青紫色的淤痕上不知何時被濺上一滴細小的水珠,他的喉結一滾,抬起扣在她?肩上的手,用?干燥的尾指輕輕一觸。

    脖頸一癢,溫雪杳的身子不由自?主?一抖。

    纖長卷翹的睫毛上積蓄一層薄薄的水霧,溫雪杳忍不住伸手去拉扯寧珩的衣袖,聲音軟糯似沁水一般,“阿珩哥哥,我有些氣悶。”

    “不洗了?”寧珩垂眸問?。

    溫雪杳低垂腦袋,小聲道:“洗好了。”

    寧珩嗯聲回應,“那我抱你出來。”說著,他將手中巾帕擰干搭在浴桶邊緣,然后大掌穿過溫雪杳腋下?,稍稍用?力便輕松將人抱出來。

    他拿過身后架子上的長巾將眼?前少女嚴絲合縫包裹起來,只露出一截泛紅的肩頸。

    然后從屏風上取下?外袍罩在少女頭頂,將她?往懷中一按,低聲道:“抱緊些,我抱你回屋。”

    溫雪杳還有些驚,就聽頭頂青年道:“放心,院中只有兩個在門外守夜的小丫頭,她?們不敢亂看。”

    隨著寧珩用?腳頂開屋門,溫雪杳連忙將臉貼緊他的肩膀,只從頭頂罩下?的長衫下?小心向?外瞄了一眼?。

    院中果然沒有人。

    寧珩抱著溫雪杳回到隔壁寢室,將人放到床上后,他才?去柜中取出一件干凈的里衣。

    溫雪杳墊腳踩在放在床下?的鞋面上,配合寧珩將里衣穿好。

    她?有些羞,便無意識地垂著腦袋,從她?的角度,恰好看到青年腰下?頂起的某處。

    她?想在自?己方才?的反應,再看寧珩,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阿珩哥哥,你是不是......”

    溫雪杳本來就是下?意識脫口而出,在察覺對方順著自?己的視線低頭往下?看時,她?受不住地匆忙移開眼?。

    黑眸晃動。

    寧珩當然無法避免身體?的反應,他有些無奈地稍稍躬身,試圖以此遮掩,看向?溫雪杳的目光坦然,“對不起阿杳,這是男子的正常反應,對著自?己的夫人......實在有些不好控制。”

    不過他身體?雖然有反應,可行動卻沒有半分想更?進一步的意思。

    他溫柔的吻了吻溫雪杳的頭頂,“別怕,我忍忍就好了。”

    話雖如此說,但寧珩當然不是對溫雪杳沒有別的心思,但是比起放縱自?己的欲望,他更?想在兩人都歡愉的時刻發生這件事。

    如果連自?己的欲,望都無法控制,不顧及溫雪杳的感受,那他又與元燁那個畜生又有何異?

    溫雪杳抬眸,同寧珩久久對視。

    半晌,她?紅著臉輕聲道,“我沒有不愿意......”

    只是他們兩人的病都還未好,身子還虛著。

    可她?也不忍心寧珩忍著難受。

    沉默許久,溫雪杳想起曾經看過的那本畫冊子,忽而小聲問?:“要?不要?,我用?別的法子幫你?”

    “要?不要?我用?別的法子幫你?”

    寧珩險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他久久的愣神看向?溫雪杳。

    溫雪杳見寧珩遲遲沒有回應,面上羞澀愈甚,她?暗自?后悔方才?說的話。

    誰知就在這時,面前的男子忽地俯身用?手臂撐起她?的腿彎將她?抱起來。

    溫雪杳驚呼一聲,身子已?經先一步作出反應,伸手抱緊寧珩的脖頸。

    見她?抱穩,青年的手臂緩緩移動到她?的大腿。

    仰視她?時發出的聲音暗啞低沉,“環住我的腰。”

    “什么?”溫雪杳紅著臉,一時沒反應過來,等青年大掌在她?腿上不輕不重一拍,她?才?試探將腿彎環過他勁瘦的腰。

    兩條纖細勻白的小腿交疊,腳腕扣緊,淡粉色的腳趾因緊張而蜷縮收緊。

    寧珩仰首,黑眸中的笑?意洶涌,“不用?阿杳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