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黑蓮花夫君后(重生)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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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錯。”如果不是他身上流著臟污的?血, 她也不會不愛他,甚至還想殺死他。 “怎么會是你的錯?”小姑娘忽地站起來, 雙手插著腰, 認真道:“難道是因你自小便?不孝敬母親,她才待你不好的么?若非如此,又怎能怪到你頭上。” 說完,她幾步走上前墊腳拍了拍他的腦袋,“別難過,她待你不好, 總會有旁人?待你好的?。” **** 寧珩說完,見眼前人?仍在發?愣, 于?是補充道:“不過那時我瞧著你只是個小丫頭,若沒有公主宴前發?生的?事, 我那日也未必會為你作畫。” 溫雪杳被人一層又一層的?勾起好奇心,“那日又發?生了何事?” 寧珩沒忍住俯身捏了下對方的鼻尖,“我同你說這?許多,你都仍未想起來?” 溫雪杳吞吞吐吐埋下腦袋,不好意思答話。 瞧這?模樣,那就是果真沒想起來了。 寧珩不知該如何說,半晌后輕笑一聲,故意道:“你既想不起來,那便回去后再好好想想。” 溫雪杳抿了抿唇,沉默下?來,然而是她不得理在前,又怎么好討價還價。 不過幼時的?事情,她是真的?沒了印象,就連如今寧珩同她講起,她聽過之后依舊覺得陌生。 記憶中的確有一次去參加圍獵,那年她突患眼疾,好一陣子心情都郁郁寡歡,是以?雖然父親與母親都知曉她是不愛外出玩樂的性子,但還是領她一道去了,為的?便?是能讓她散散心,病也好的?快些。 不過后來又發生何事,她便?記不清了,此時聽寧珩提起,也只是隱約感到熟悉。 她想起方才的?故事,忽地問道:“所以那日想殺你的?歹徒呢,你究竟將她如何了?” 寧珩盯了溫雪杳片刻,所以?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那人就是他母親。 也是,又有誰會想到會有哪家的母親對自己親生的?孩子痛下?殺手呢? “你走后我又拿石頭砸了她,人?沒死,但多半也成了傻子,做不了什么惡事了。”說完,寧珩看向溫雪杳,一眨不眨凝視她的?表情,不肯遺漏她面上一絲一毫的反應。 “阿杳是不是覺得我不該那樣做?”寧珩聽到自己淡聲問。 溫雪杳想了下?。 若是她,她或許沒那個膽子做出那樣的?事,但她不敢做,也不能說旁人那樣做就一定是錯的?。 且寧珩此舉更多的也只是為了自保罷了,若旁人?不傷他,他又怎會傷人?? 那人可分明是要殺他的! 于是乎溫雪杳搖了搖頭,“是那人?先要?害你的?,況且就算那人?想奪你性命,你也沒有要?了他的?性命,只是敲傻了他令他無法再作?惡,已算是仁慈了。” 話落,溫雪杳復又看向寧珩,見青年一時不言不語,心道他或許還是自責吧。 畢竟如寧珩這樣溫柔和善的?人?,當?初少時做下?這?樣的?事,必定?掛懷在心難以?忘卻。 她心里微酸,伸手再?次抱緊寧珩,柔聲道:“別自責了阿珩哥哥,這?不是你的?錯。” 說完,溫雪杳主動轉移話題道:“對了,你此時不是應該在御花園里為如樂公主作畫么?怎么能跑到這?里來與我偷閑?” 寧珩聽出她有意岔開話題,便?順著她的?心思勾起唇角,“怕夫人?吃醋,自然不敢擅自為旁的女子作畫。” 溫雪杳一怔,伸手錘他,“盡說些不著邊際的?渾話,我都說不會......不會吃醋了,你怎的?還胡說。” 寧珩捏住她的?手,包進掌心,“是夫君我小氣,不愿意為畫旁人?,這下阿杳可滿意?” 溫雪杳面露嗔怒瞪他一眼,說話間,已被寧珩牽著回到御花園。 寬大的?袖袍晃動,青年抬手一指,溫雪杳哪還有不明白的?,原來是那姜國太子頂替了寧珩的?位置,在為如樂公主畫像。 此時她才反應過來,他莫不是與姜太子早有打算,是以?方才殿上才故意同她說那番話逗弄她的?? 沒等人?發?作?,粉拳就先一步被人?攥住,寧珩俯身湊到她耳邊笑道:“阿杳,現在可不能打,否則旁人?見了,是要?覺得我們故意在這里打情罵俏的。” 溫雪杳霎時紅了臉。 **** 晚上盥洗更衣后躺下?來,溫雪杳心靜下?來,忍不住回憶起白日發生的事。 先是溫初云要?嫁給七皇子一事,這?事兒既讓她覺出古怪,她便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它再發?生的?。 回想起上一世,那口堵在心頭的?郁結之氣稍稍疏散,原先她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執拗和愚蠢害了溫家,現在看倒是不盡然。 再?者便是后來寧珩同她說的?舊事,她現在知曉了兩人?算作?舊識,后來種種便?不是沒有理由的?了。 寧珩當?初同意官家賜婚,想來也是有這一層原因在。 溫雪杳躺在床上,她的?夫君就在隔壁耳室盥洗更衣,自從知曉寧珩對她的?心意或許同她一樣,或許比她更多,唇角翹起的笑意便再沒有放下來過。 前些日子她還庸人?自擾,現在想起來那場烏龍般的誤會,也變成了甜蜜的?會心一笑。 她捂著自己的?心臟,成婚以?來,第一次對兩人的婚事生出了別樣的想法。 是不是,她也可以期待更多? 寧珩今日同她說這?些,應當?便?是對她多少有些歡喜的吧。 那她們兩人?日后,是不是也不僅僅是相敬如賓了? 此時夜深人?靜,無數感官與思緒都被一一放大,連向來遲鈍的?她都察覺,自己的?心竟不知何時再?一次打開,闖進另一個人來。 她好像,真的喜歡上了自己的夫君。 那個溫潤如玉的寧國府世子。 第48章 一更 夜深人靜, 院門早已落了鎖。 溫初云從耳房回到寢室,一抬眸,就撞上?一雙冷戾的黑眸。 她嚇了一跳, 險些驚呼出聲。 若不是身前的男子忽地在門邊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她可能已經尖叫了。 待溫初云稍稍冷靜,那雙手才從她嘴上?松開, 她在男人暗含警告的眸子下一抖,小聲?朝著身后的丫環道:“你們先下去休息吧,今夜不用服侍我了。” 想到還有今晚留在門外守夜的丫環,溫初云又出聲?補了句:“今晚也?不用你們守夜了, 我想自個安靜些休息, 你們都下去吧,莫要擾我。” 說完, 聽著門外魚貫離開的腳步聲?, 溫初云的腿已經抖成了篩子,又抖又軟, 無論如何都支使不動了。 她咬著下唇, 沒?敢看自己這位名義上?的兄長。 沒?錯,來人正是溫遠山,不過現在更該喚他一句魏蘭舟才對。 他們二人的生?母便姓魏,故而當初溫長青死里逃生?報名參軍時便用了魏氏的姓氏,給自己取名為魏蘭舟。 分明兩人是血脈至親、從小一道長大,可自魏蘭舟與?溫初云相認后, 來尋了她兩三次,她還是沒?有緩過勁兒來。 每次瞧著那閻羅似的人, 她依舊會害怕。 不知?是因為他如今話少面冷了許多,還是因為他那張可怖的臉, 亦或是二者都有。 溫初云喘勻了氣,終是沒?有敢麻煩自己這位一母同胞的兄長,而是墻自己走到了榻邊,繼而一屁股跌坐下去。 她不想讓自己的懼怕表現的太過明顯,是以就算驚慌失措面上?還是擺出了一副熟稔的淺笑,柔聲?喚了句:“兄長。” 可魏蘭舟在軍中摸爬滾打?數年,慣會察言觀色,又如何看不出一個深閨中小丫頭片子的心思。 他面上?不可控制的更冷,一時間心情異常復雜。 良久,才開口道:“聽說你今日在宮中見到三小姐了,與?她說什么了?” “你找人盯著我?”溫初云有些不敢置信,溫遠山果然是變了,變得連她這個親meimei都認不出了,以前就算他再有心計,可那些心計也?只?會使在旁人身上?,而不是對著他和姨娘。 可如今,莫不是他連自己都不盡信了? “阿云,兄長豈會害你,我瞧見三小姐近來像是性?情大變,其中必有原因,所?以才不得不對她多加小心與?防范,我派人暗中保護你,那也?是為了你好。” 阿云是溫初云的乳名,自從生?母過世,溫遠山不在的這段日子,再沒?有人這般親近的叫過她的乳名。 是以,溫初云的心莫名軟了些,連眼睫也?沾上?淚意,“是阿云不懂事誤會兄長了。” 說完,她又想起兄長方?才說的話,狐疑道:“兄長也?覺得三姐她性?情有些古怪?” “三姐?”魏蘭舟瞇了瞇眼,“初云,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便一直稱仇人之女為三姐?” 男人粗嘎的聲?音幾乎震破溫初云的耳膜,那股方?才稍緩的陌生?感與?恐懼感再一次逼上?心頭,她顫顫巍巍解釋道:“兄長,我在這家中難過,面子上?總要與?她過得去,平日里叫習慣了,也?就一時間沒?有改過口。” 冷戾的眸子明目張膽在溫初云面上?晃一圈,半晌,他無奈道:“也?罷,此事也?不能怪你,但我不管你平日如何面對他們,你都要時時刻刻記住,是溫術鳴哪個老東西逼死了咱們娘親,若不是他毫無擔當想讓咱們兄妹倆人做一輩子見不得光的外室子,娘也?不會犧牲了自己的性?命,逼他接咱們回?府!” “還有那路氏,更是一個蛇蝎婦人。”說及此,魏蘭舟眼中兇光必現,幾乎咬牙切齒道:“若不是她,我也?不會淪落到今日的下場!” 話落,他坐直身子看向對面的溫初云,“所?以阿云,你絕不能認賊作父,也?絕不能放過溫家那兩個小雜種?!路氏是死了,那這比債就由她一對心愛的子女償還!她不是生?前處處為溫長青與?溫雪杳謀劃么,我偏要讓他們兄妹倆什么都得不到。” 溫初云聞言身子更是抖得厲害,她緊緊攥著袖口,才不至于被面前的人嚇到失態。 她總覺得溫遠山這次回?來太過瘋狂了,就算路氏曾容不下他們,可如今路氏已經死了啊,而兄長在軍中又爭到軍功。 溫相一向看重權勢利益,若他知?道如今溫遠山出人頭地,自然也?不會像從前那樣苛待她倆。 “可是兄長.....今時不同往日,你如今已有一番作為,若爹......若溫相得知?你沒?有死,應也?不會苛待你啊,回?來做溫府的公子,又有何不好?” “回?來?”魏蘭舟忽地冷笑一聲?,“阿云,你要哥哥回?來做什么,繼續做一個廢物庶子么?” 他魏蘭舟才不信溫相口中那虛偽至極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溫家從未給過他半分榮耀,給予他的只?有生?母的慘死。 以及那一場滔天的、將他蠶食的只?剩一把惡骨的大火! 半晌,魏蘭舟又有些落寞道:“阿云,你如今終究還是與?哥哥疏遠了,你以前從來都是喚我哥哥的,怎么如今竟是一口一個兄長了。” 溫初云一怔,臉上?笑意僵了僵,許久才從齒縫中艱難擠出一句,“哥哥。” 魏蘭舟一笑,面具下的下頜因他的笑容而繃緊,落在溫初云眼中沒?有半分和藹之意,反倒因他面上?那些可怖的疤痕,而令人膽寒。 “對了,方?才我同你說的話你且要多加留心些。” “什么......”溫初云覺得自己平日里腦子還算靈光,可現在對著自己這位兄長,反倒愈發不夠用了。 “就是我說溫三小姐性?情大變那件事,你且好好觀察一番,若可以,你便再用些手段激一激她,瞧瞧她的反應。或許不必我們出手,她自己身上?的古怪,便足矣給她引來殺身之禍......”魏蘭舟聲?似惡鬼。 “至于旁的,我的好meimei,你便收拾好自己,等著來日做七皇子妃罷。” 談及此,溫初云的心舒緩不少,面上?也?有了期待。 她雖是貴重女子,但也?知?曉如今官家子嗣單薄,除去二皇子與?年幼的十三皇子外,就只?有這位曾流落民間的七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