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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黑蓮花夫君后(重生) 第56節

    ——“可是,為什么會是我呢?”

    第45章 知羞

    寧珩懸著的心忽地落地。

    還好, 他賭對了,她沒有被自己嚇跑。

    這一刻,寧珩近乎貪婪的在想如果她能接受那張畫背后的秘密, 是不是也能接受更多?

    比如那間?暗室里的他,記憶他無法盡數言之于口的愛意。

    不論如何,此時的他無疑是歡喜異常的。

    他收緊雙臂, 恨不得?將懷里的人狠狠融進自己?沸騰的血rou里,下頜抵在對方的額頭上,緩緩開?口道?:“阿杳,你問題如此之多, 我到底先回答哪一個才好?”

    溫雪杳的心又開?始不安生起來, “阿珩哥哥,我只?有一個問題。”

    “什么?”

    “我若說了, 你可不要笑話我!”

    “不會笑話。”寧珩忍俊不禁, 他喜愛還來不及,怎會笑話她?

    “那我可說了!”藏在胸腔里的心臟幾乎要躍出, 溫雪杳紅著臉正?色道?:“阿珩哥哥, 你是不是沒有畫過旁人......”

    話落,抵在她都挺的下頜突然細微的抖動了一下,隨即擁著她的雙臂緩緩松開?。

    下頜被強有力的手掌抬起,寧珩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眼里有她看不懂的濃稠情緒。

    溫雪杳只?覺得?那黑眸中?翻涌的浪潮幾乎要將她淹沒,她的心驟然一緊, 就被人單手握著腰,反身抵在側邊的軟榻上。

    腳上趿著的鞋在倉促慌亂間?被甩丟一只?, 孤單的留在原地。

    那只?丟了鞋的腳尖下意識繃直,翹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寧珩彎著腰, 膝前的衣擺被一把掀開?,他屈膝抵進少女分錯的兩腿間?。

    隨后握住那軟嫩的下頜朝自己?一帶,便將唇覆上去。

    唇畔幾乎不舍得?移開?,他貼著溫雪杳柔軟的唇,近乎呢喃囈語般地小聲吐字:“只?有你,從來沒有旁人。”

    溫雪杳的心重重一震。

    只?有她。

    就在她出神的剎那,青年捏著她下頜的手已經悄然下滑,落在她的腿彎輕輕一捏,繼而溫柔的滑至她的小腿,最終落在足尖。

    一瞬間?,酥癢感就順著跳動的血液逆流,她身子一軟、脊背一麻,便受不住地后仰。

    這動作已然超出了溫雪杳可以接受的極限,然而就在她險些潰不成軍時,青年卻并沒有再更進一步,而只?是握著她的腳掌,幫她曲腿踩在榻邊。

    溫雪杳的臉紅得?滴血。

    她還以為......還以為他要做些更出格的舉動。

    原來不是。

    原來他只?是想幫她將那只?懸空的腿收回,借力踩穩。

    “阿杳可聽清了?”寧珩又一次重復道?:“從來沒有旁人,只?有你。”

    溫雪杳紅著臉。

    聽清了。

    聽得?不能再清。

    字字句句仿佛烙在她腦海間?的那種清晰。

    事后,溫雪杳躺在榻上忍不住想,實?在是太荒唐了。

    再如何,也不應該縱著他將她按在軟塌上胡來啊。

    溫雪杳覺得?自己?方才一定是受到了寧珩的蠱惑,否則她怎能陪他做出這般荒唐的事。

    似乎就是得?知她看過那幅畫的那一刻,從前克制守禮的青年像是扯斷了圈在頸間?的鐵索。

    此刻,溫雪杳甚至沒有力氣去指責他,就連垂在榻邊的手指都是軟的。

    天?都黑了,可兩人連晚膳都未用過。

    若她是守門的丫環,幾乎不用去聽、不用去看,也足矣能猜到她們倆在屋內做了什么羞人的事。

    一想到此,溫雪杳便忍不住將燒紅的臉埋進軟塌里,恨不得?再不要去見人。

    “好了阿杳,再捂著臉,小心將自己?憋壞了。”寧珩去抱少女的雙肩。

    沒等?將人抱住,對方先一步反應過來,警惕地回首瞪他。

    “你離我遠些!”溫雪杳咬著牙,惡狠狠道?,無奈聲音又軟又啞,實?在沒剩幾分威懾力。

    “不弄你了。”寧珩溫聲保證,“我只?是想抱你起來,幫你穿上衣裳。”

    溫雪杳一聽這話更生氣了。

    她方才就被這話翻來覆去騙了好幾次,現?下無論如何都不會再上當!

    怒氣上頭,平日里小白兔一樣軟糯的人也有了脾氣,拽起身側的繡花枕頭便向面?前青年丟去。

    只?是當她看到那枕頭被人穩穩接住抱在懷中?,又想到那軟枕方才墊在自己?腰下被他使壞用來做了什么,她便是再無法平靜了!

    等?寧珩好不容易將人哄好,替溫雪杳穿好衣裳,正?準備傳丫環進來時,又被溫雪杳叫住。

    在閨房之事上,溫雪杳的思想是很傳統的,白日行?房事已經有些超出她的接受范圍,更別?說這樣的事竟然還發生在那張容納一人都困難的軟塌上。

    軟塌上面?便臨著窗,她幾乎有種被人窺見的羞恥感。

    是以溫雪杳是無論如何都不愿自己?院里的小丫環們進房來收拾。

    寧珩無奈,將穿戴整齊的人抱到床邊坐好,“那我來拾掇?”

    溫雪杳紅著臉,秀氣的眉頭一皺,“你非要在那里胡來,自然是你來收拾,總不能讓旁人瞧了我的笑話去......”

    “阿杳,誰敢笑話你?”

    溫雪杳臉一燙,固執道?:“那也不行?......”

    等?寧珩將軟塌上收拾好,又支開?上面?的窗讓氣味散去些,才扭頭看向一直盯著他做工的人,問道?:“這下可行?了?”

    溫雪杳掃視一圈,緩緩點了點頭,“將就行?了。”

    說完,溫雪杳又忽地有些緊張起來。

    她方才是不是顯得?有些太過驕縱了?

    就算寧珩對她做了什么,可也是她的夫君,她卻仗著今日知曉了他的心意,對他頤指氣使的,會不會惹了他不快?

    其實?到現?在,溫雪杳依舊有些飄飄然,她還是不敢相信,寧珩居然會在兩年前的宴會上便留意到了她。

    寧珩注意到溫雪杳神色的變化,沒著急傳丫環進來,而是回到床邊坐在她身側,問道?:“在想什么?”

    溫雪杳忍不住道?:“阿珩哥哥,其實?我到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那畫里的人怎么可能是我?”

    她太普通了,不是那種明艷的長相,也不是朝陽般熱烈的性子,反而像是一株沉靜的小花,或許有一點點淡淡的芬香,但卻不夠耀眼,甚至只?在自己?的小天?地里盛開?。

    怎么可能一眼便吸引到寧珩的注意?

    對了,她記得?寧珩說過,他們似乎在那場宴會之前便認識,不過是她不記得?了。

    她不記得?了,可寧珩卻記得?。

    這樣的認知令溫雪杳有些羞于啟齒,所以方才才忍著沒有發問。

    聞言,寧珩忽然嚴肅了臉色,他捏著溫雪杳的下巴將她面?對自己?,“阿杳,為何不能是你?”

    溫雪杳的睫毛顫了下,她性子溫吞、膽子又小,上一輩子還蠢笨的被人利用,識人不清,連一個好下場沒落得?......

    可這些話,她又不愿與寧珩說。

    因?為寧珩實?在太好了,端方如玉,聰慧溫和?,世間?都少有這樣的君子。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各有所思。

    寧珩再清楚不過,溫雪杳如今對他的喜愛與敬仰,完全歸功于他那張假面?。

    然而藏在假面?之后的他,甚至連自己?最真實?的模樣都不敢讓她知曉,與其說是溫雪杳在面?對他時不自信,倒不是最不自信的人合該是他才對。

    他連袒露自己?的勇氣都沒有。

    若非如此,早該在她提到作畫的那日,便應帶她去到那間?暗室,讓她知曉一切。

    可他沒有,他還是不敢,以至于連在她面?前親筆作畫的勇氣都沒有。

    他太害怕自己?會在盯著她作畫時失控,因?為只?有他自己?知曉那些埋藏在心底的骯臟心思,他不僅想為她作畫,更想在她身上作畫,看那副純白的身軀染上自己?污濁的氣息,讓天?邊的云彩與水里的污泥一起沉淪。

    ****

    初春一過,沒幾日就到了賞花宴。

    說是賞花宴,其實?就是找了個由頭讓宮廷畫師給宮中?貴妃以及大臣家女眷畫像。

    也是湊巧,姜國的太子使臣前來覲見,便剛好撞上了這日賞花宴。

    不過這事兒還不足以吸引眾人目光,要說令眾人感興趣的,還當屬如樂公主求官家欽點了寧珩為她作畫。

    上京城無人不曉,早在如樂公主出嫁和?親前,便有寧珩專程為她作過一幅畫。

    可今時又與往日不同,往日如樂公主與寧世子男未婚女未嫁,此事一出倒還有不少人夸一句郎才女貌,實?在算得?上一樁良緣。

    可今日殿上姜國太子乃是如樂郡主的前夫,且席間?還坐著寧世子的正?頭娘子......

    是以,不少女眷都沒了畫像的心思,反聚精會神想要瞧今日的熱鬧。

    那邊宮廷畫師已經在御花園內準備妥當,嬪妃們也依次錯落坐開?。

    席間?寧珩卻沒有動,而是側身去看溫雪杳,“若我去畫旁人,阿杳會不會不高興?”

    溫雪杳抿了下唇沒說話。

    寧珩提醒她,“你如今是我的正?頭娘子,寧府的大夫人,若夫君為別?的女子作畫,理應是有些不高興的。”

    溫雪杳頓了下,“可我若表現?在臉上,會不會顯得?我太小心眼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