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黑蓮花夫君后(重生)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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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被?她呆傻的模樣逗笑,指節彎曲輕扣了下她的額頭,才道:“傻姑娘,還發什么愣,掀開?簾子瞧瞧。” 溫雪杳眨了眨眼,宛若提線木偶般,依照著耳邊的話語聲緩緩掀開?簾子一角。 馬蹄聲響,窗外寒風冷冽,她卻顧及不得,只將小臉整個探出頭去?。 遠處浩浩蕩蕩的軍隊游龍般向前?蜿蜒,隔著疾風,她遠遠的便看到那為首的、高頭大馬上的挺拔身?姿。 長發一絲不茍束于頭頂發冠,隨著縱馬顛簸,腦后墨發飛揚。才剛及冠的青年,渾身?上下散發著不同于其?年紀的成熟。一身?銀色鎧甲將偉岸的身?姿包裹起來,前?一刻還滿是冷然的臉,在斜眸觸及她的那一刻,卻陡然化作溫柔的潺潺溪流。 斜眉橫飛,那雙銳目遠眺望來,嘴邊蕩起的是與他一身?鐵甲十分違和的寵溺笑容。 溫雪杳看著那縱馬趕來,逐漸偏離隊伍的身?影,冷風中的眼眶竟漸漸生出熱流。 她忽地用力揮臂,朝著來人大聲喊道:“哥哥。” 這一聲仿佛跨越了歲月,久久不能平息,就猶如溫雪杳此刻狂跳的心臟。 因為于她而言,眼前?的兄長不再是闊別幾年的人,而是前?世?與她隔了生死?,此刻又活過來的人。 馬車漸停,呼嘯的狂風將少女嬌嫩白皙的臉頰吹得通紅,可她卻仿若不覺般,抹了淚,便提起裙擺跳下馬車。 身?后,寧珩攥著帕子的手?緊了緊,無奈跟上。 他知曉溫雪杳同其?兄長最為親厚,可親眼所見,饒是數次告誡自己他們乃是兄妹,情深些?也無妨,仍是止不住地攥緊了手?心。 尤其?是看到她那被?風吹得通紅的雙頰,幾次伸手?想要將她拽回來,可終是沒有忍心。 寧珩嘆了口氣,心道他只是關?心溫雪杳凍傷了身?子,總不至于他連她兄長的醋也要吃。 等到溫雪杳真的跳下馬車,見方?才還在遠處的人此刻活生生站在她眼前?,她嗓子像被?堵住,踟躕半晌,反而說不出話,連腳下都似被?定住一般,挪不開?步子。 還是溫長青先一步張開?手?臂,身?著鎧甲的人肩膀是那樣的寬厚,手?掌是那樣的溫厚有力。 溫雪杳才剛向前?踏出半步,就被?來人兜著腰將她抱起。 像待小孩子般,抱著她在空中轉了幾個圈,直等到溫雪杳眼前?發暈,不得不求饒叫著:“哥哥,快放我下來。” 那沉穩的男子才穩穩停下腳步,將人放下。 “還是那么輕。”溫長青回憶著方?才手?中的重量,評價道。 溫雪杳臉一紅,“怎么會!” 距離兩?人上次相別,已過去?兩?年之久,她早已從從前?那個梳著雙丫髻的小姑娘長成了如今亭亭玉立的少女,怎還會與從前?一樣。 溫長青沒再逗她,眼中神色漸濃,“阿杳,哥哥回來了。” 這一聲,直教?溫雪杳鼻酸,先前?強撐的情緒驟然繃斷,她猛地扎進兄長懷中。 那些?不可言說的、積蓄已久的nongnong的思?念,都化作兩?行清淚,緩緩落下。 下頜的淚珠被?布滿老繭的大掌接住,刀槍不怕的將軍像是被?兩?滴熱淚灼傷般,連話音都帶著啞,“哭什么。” 雖這般說著,他卻依舊耐心地幫meimei拂去?臉上的淚。 身?后的小暑也跟著眼熱,好?久都沒見小姐這般開?心了。她小心瞥了眼寧珩,心道寧世?子待她家小姐是真的好?。 溫長青此行需得先率軍隊入郊外軍營整頓,再進宮面圣,一二來去?想必得待到深夜,或是第二日才能歸家。 寧珩這一舉,卻是讓溫雪杳第一時間見到了兄長。 雖只是短短一敘,但心中也是暖的。 回城路上,溫雪杳才想起和被?自己忽視許久的寧珩道謝:“阿珩哥哥,今日還要多謝你?帶我出城提前?見兄長一面。” 寧珩笑問:“現在不怪我今日將你?‘騙’出來了?” 溫雪杳臉一紅,寧珩這般直白的逗她,反讓她接不上話。 寧珩悶聲一笑,“你?兄長剛回京,近幾日怕是忙得脫不開?身?,想必就算是回家也無法久待,更多的可能是暫時要隨大軍駐扎在軍營內。我聽聞你?與兄長感情深厚,想來你?定是想要第一時間見上他一面的,便命人打?聽了大軍的行程,特意帶你?來城外見上 一見。” 溫雪杳心中一暖,她偏頭看著青年如玉的側臉,慶幸自己當初做了與前?世?截然不同的選擇,答應他嫁入寧國公府。 見她盯著他看,寧珩耳尖發燙,喉嚨一癢,壓抑的咳嗽迸發出聲。 這一聲聲,直聽得溫雪杳心驚rou跳,皺起眉頭。 “阿珩哥哥,你?生病了?” 此前?來時一路,寧珩都未說幾句話,且他有意遮掩,便沒讓溫雪杳聽出異常。 此刻見著少女眼中真切的關?心,他心間一顫,有些?后悔先前?的強撐。 整個人一松,便顯出一股病態,他又咳了兩?聲,“無礙,舊日咳疾罷了,每逢冬日便要有那么幾日犯病,已是習慣了。” 溫雪杳心中更是愧疚,明明生著病,卻為了讓她能見上兄長一面,乘坐馬車趕了那么遠的路陪她出城來,方?才還在冷風中站了許久。 連她這個向來不怕冷的人都凍得直打?哆嗦,被?溫長青厲聲趕回馬車里,他這個帶病之人豈不更糟? 且他生病,怎還穿的如此單薄,竟連一個披風都不著。 思?及此,溫雪杳解下脖頸上的兔絨圍脖,當真脫下來等到要給對方?戴時,臉上才浮現薄紅。 “阿珩哥哥,你?要不要將這個圍上。” 寧珩全程注視著她的動作,心里火燒一般,雖沒想著奪她的東西給自己取暖,卻又舍不得喊停,直到她真將那毛絨絨的圍脖摘下,捧在手?心里遞到他眼皮子底下。 他心尖癢得厲害,那沾染少女體溫的兔絨,瞧著就很暖。 他心中閃過一絲貪婪,但還是及時止住了。 他經年久處皇城司地牢,地牢潮濕、冷意刺骨,他早已習慣。不過是初冬的一點小風,還不至于讓他覺得冷。 更別說此刻心里火燒一般的guntang,他將少女手?掌的兔絨拿起,又繞回對方?纖細白皙的脖頸上。 啞聲道:“無妨,我不冷,你?若是今日凍著了,溫長青才是真的饒不了我。” 溫雪杳沒信,擦過她頸間的手?指分明冷似寒冰,他又怎會不冷? 溫軟的小手?忽地攥住青年的指尖,秀氣的眉頭皺起,“胡說,你?的手?都凍僵了。” 修長的手?指被?溫軟包裹,青年難得一怔,半晌無奈笑道:“我是天生體寒。” 溫雪杳顯然不信。 寧珩又是一笑,語調溫和依舊,“當真沒騙你?,成婚后你?便知曉了。” 這話聽得人臉熱,她理解寧珩的意思?,成婚后兩?人長久的生活在一起朝夕相處,他今日所言的真假自然能得以驗證。 可就算她能理解,也不妨礙粉白的臉頰紅成熟透的蝦子。 溫雪杳別開?眼,久久沒有出聲。 寧珩忍俊不禁,“害羞了?” 溫雪杳否認,“才沒有。” “那你?的臉怎么這么紅?” 溫雪杳瞪他,“自然是方?才被?風吹的。”這話也不是作假,她方?才探頭出窗外,迎風看溫長青時,風的確有些?大。 紅不紅她不清楚,但薄薄的面皮現在仍有些?發燙倒是真的,想來是有些?吹傷了。 聞言,寧珩仔細將目光凝在她臉上,像是難以分辨,眉頭微微皺起。 忽地,他突然伸手?握住了溫雪杳的下頜。 青年指尖冰涼,溫雪杳下意識縮了下脖子,正對上肅然的一雙深眸。 對方?話音帶了幾分罕見的深沉嚴厲,“別動,我瞧瞧。” “應......應當沒事。” 寧珩眼中染上薄怒,氣她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子,說話的語氣也越發沉重,像是冬日里寒霜能積出水來。 “你?又知曉無事?”寧珩覷她一眼,“雪杳莫不是大夫,才知道如此多?” 溫雪杳自知理虧,也不敢再辯駁,微垂著眼配合對方?打?量。 良久,禁錮著她下頜的力道一松,青年將手?抽回,卻是一眼都沒再瞧她,顯然是真的動了怒。 只對著馬車外的寧十一冷聲吩咐道:“入城后先不必去?溫府,先去?醫館。” 寧十一側臉回問:“世?子你?受傷了?” “不是。” 寧十一沒有再問,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溫雪杳心尖一顫,眨了眨眼看向寧珩,見她對自己視若不見,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袖子,軟聲道:“阿珩哥哥。” 不過四個字,寧珩就敗下陣來,雖心中有氣,但還是淡淡嗯了一聲。 溫雪杳:“阿珩哥哥生氣啦?” 寧珩哼了一聲,“明知故問。” 溫雪杳頭一回發覺,寧珩居然會對她發脾氣。這樣的認知非但沒有讓她心里發憷,反而愈發踏實,像是神祇走下神殿來到人間,忽地就變得有血有rou起來。 尤其?是,對方?生氣的原因還是因為關?心她,氣她敷衍對待自己的身?體。 溫雪杳揪著他的袖口沒松,輕輕晃了一下,“阿珩哥哥,你?別氣了,雪杳知錯了。” 寧珩側眸撩她一眼,淡聲問:“知錯了?” 溫雪杳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并忙不迭地補充道:“我知道阿珩哥哥是關?心我,瞧我自己明明吹著了臉,雙頰生疼,還要逞強說無事。” 寧珩挑出她話中的重點,眉頭皺得更緊,“很疼?” 溫雪杳點頭,這會兒在馬車里回過味兒來,臉上絲絲密密的疼。她伸手?想碰,被?人先一步扣住手?腕。 “別碰。” 溫雪杳一臉乖覺,果然不敢再碰。 馬車在一處醫館外停下,寧珩命寧十一買來藥膏,這才再次動身?趕回溫府。 馬車上,寧珩捏著藥膏,抬眼朝溫雪杳一勾,“過來點,我給你?上藥。” 溫雪杳一頓,手?指捏緊袖口,小聲拒絕道:“我回府之后讓小暑給我涂就好?。” 寧珩沒說話,只靜靜看她,直看得溫雪杳脊骨發麻敗下陣來,移動身?子坐的離對方?更近了些?。 眼見對方?指尖挖了一塊乳白色的藥膏湊近她,溫雪杳才知道怕,小聲道:“阿珩哥哥,你?...你?輕點。” 寧珩動作一僵,喉嚨隨之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