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第一太子妃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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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因為雙季稻,因為興修水利,因為治理黃河,百姓日漸富足,國庫漸有盈余。 史書里的洪武朝,年年都有災情。 要?么旱災,要?么水澇,要?么地震,要?么黃河決堤,洪武十九年還有饑民易子而食之事?。 就這,他還要?拿錢修什么狗屁祖陵! 歷史里的雄英去了? 常樂一個鯉魚打挺坐起,怒火燃得她四肢百骸都充滿了力量。 她抓著身側男人的肩膀使勁搖,“你?爹的,給?我醒!” 第62章 墨染的夜, 星輝隱在云層之后。 朱標在一陣顛簸中醒來,“地震,是地震!” 他一骨碌坐起, 翻身下床,一把抱起常樂就要往外沖。 常樂:“......” 你爹的地震! 她這會可吹不了風,趕緊狠拍了他胳膊兩下,“沒有地震!” 朱標在劇烈的疼痛中驚醒,“沒有地震?” 值夜的晚月也被?驚醒,“兩位主?子?,有何吩咐?” “沒事。” 常樂揚聲回應, 然后拍拍朱標的胳膊,“抱我回去。” 朱標依言把常樂重新塞回被?窩,他自個?傻愣愣地站在旁邊。 常樂半倚在床頭,拍拍身側的位置, “你快過來?,問你個?事。” 仍處于懵圈中的朱標一個?吩咐, 一個?動作, 乖得像只裝了電池的布偶娃娃。 等他以同樣的姿勢倚在床頭, 常樂分了半邊被?子?給他,“你要帶雄英去修建祖陵?” 朱標反應了會, “祖陵?我拒絕了。” 常樂:“???你拒絕了?” 她猛地轉身,亮晶晶的眼在黑暗里像是發著光。 朱標咽了咽口水, 又晃了晃腦袋, “爹修建孝陵時,你就?給我講過會耗費的人力、物力......” 他掩嘴打了個?哈欠, 伸手到床邊的桌子?倒來?杯水,“孝陵是爹和娘日后的陵寢, 我沒有任何理?由阻止,也不可以阻止。至于祖陵,實?在沒有必要。” 再者,還有雄英...... 常樂眨了眨眼,“所以你不去修祖陵,雄英也不會離京?” 朱標喝口冷水,略略清醒,“當?然。祖陵什?么的,祖先?應該更想和后輩們闔家團圓。” 闔家團圓,是這么用的么? 常樂語塞片刻,“......那你不早說!” 嚇得本太子?妃都早產了! 朱標稍頓片刻,“我也沒時間說呀。” 他委委屈屈摸著自己鐵定青了紫了的胳膊。 誰知道向來?冷靜的太子?妃,連話都來?不及聽完。 常樂:“......” 她一把扯過被?子?蓋過腦袋,“睡覺!” 朱標失笑,幫她把被?子?拉到脖頸處,“怪我,怪我。” 常樂閉著眼,輕哼了聲,嘟囔道,“本來?就?是你的錯。” 夫妻兩折騰了那么會,天際泛起魚肚白。 常樂怒火全消,粘枕即睡,卷著被?子?滾做一團。 朱標低低嘆息一聲,任命起床,早朝。 幾乎徹夜未眠,他再強的意志力,也難免上下眼皮子?打架。 朱元璋高坐龍椅,一眼看盡殿內眾人百態,尤其?他家好大兒,滿臉的萎靡。 散朝,父子?兩一前一后往乾清宮。 朱標打了聲招呼,拿出?新一天的奏折,準備干活。 他掩嘴打了個?哈欠,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淚。 朱元璋心疼壞了,“標兒,你是不是也覺得不合理?,百思不得其?解?” 朱標翻開一本奏折,隨口反問,“什?么?” 朱元璋揮退伺候的宮人,湊到兒子?桌前,“九個?月,常氏九個?月就?生?了!” 朱標緩緩抬頭,腦袋里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朱元璋眼底閃著莫測的光,“標兒放心,爹已?經派錦衣衛去查了。” 朱標目瞪口呆,“......查什?么?” 他覺得自個?腦子?里升起團霧,整個?朦朦朧朧,轉也轉不起來?。 朱元璋:“當?然是查常、藍兩家有沒有過雙胎先?例,查常氏都接觸了什?么人。” 要不是看在雄英的面子?,他早把人弄詔獄去了,哪里那么麻煩! 他拍拍兒子?的胳膊,“標兒放心,爹一定給你做主?!” 朱標:“!!!” 胳膊處傳來?的疼痛,把他從震驚里喚醒,“爹,你腦子?里裝得都是......” 朱元璋:“什?么?” 他彎著腰湊近,豎起耳朵細聽。 一張粗獷的老臉猛然在眼前放大,朱標默默往后靠到椅背,“爹,您想多了。” 朱元璋:“什?么想多?” 朱標:“兒子?與太子?妃日日在一塊兒,夫妻恩愛。” 朱元璋皺了皺眉,“那她也日日出?宮,有的是機會。” 朱標:“......” 他爹腦子?里裝得都是什?么玩意? 后宮哪位娘娘給他送過青青草原? 朱標扶了扶熬通宵的腦門,“爹,這事我確定,真的確定!” 朱元璋滿臉懷疑,“那你今早怎么跟丟魂似的?” 朱標:“......” 深深吸氣,吐氣,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我只是太激動了,龍鳳雙胎,激動得整晚沒睡著。” 朱元璋后退半步,仔細觀察,兒子?雖沒什?么精神,倒也的確沒什?么傷心之色。 沉吟半晌,他道,“常氏又得做什?么雙月子?,肯定沒時間照顧你,納妃,必須納妃。” 朱標:“......” 朱元璋捋著胡子?,“戴思恭的那個?女兒,既能照顧你的生?活,又能看顧你的身體?,就?她。” 朱標:“......” 朱元璋返回御座,提筆蘸墨...... 朱標趕緊沖過去奪了筆,“爹,戴姑娘志在醫道,嫁人非她所愿。” “這有什?么。” 朱元璋拿起另一支筆,“她一個?女人也就?只能給女人看看病,什?么志在醫道,嫁人生?子?才是她的本分。” 朱標:“......” 老爹絕對?是太子?妃口中的普信男本男吧? 朱元璋:“她入東宮,還有機會照看你和雄英的身體?,可不比她在外面給女人看病有意義?” 他蘸了蘸墨,滿臉的“我是為她好”。 朱標再一次奪了筆,“戴姑娘不合適。” 朱元璋擰起眉,“怎么不合適?” 朱標把兩支筆一一扣到硯臺邊,“她會醫,定然也會毒,萬一她起了野心,那雄英......” 雖語意未詳,但意思明顯。 朱元璋拍案而起,“她敢!” 一雙龍目寒意四射,仿佛是要吃人。 朱標嘆息了聲,“那又有什?么意義,五馬分尸,千刀萬剮,有什?么意義?” 朱元璋怒火一滯,真要有那天,還真沒什?么意義...... 秋日暖陽斜斜灑落,殿內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朱標摁了摁困倦的眉心,突然想起一事,“爹,您瞧過您孫女了么?” 朱元璋:“孫女?什?么孫女?”